知道是姜松海的大侄子,薛六斤還是相當熱情的,趕緊把他迎進去坐了。
雖然他大致的也知道姜筱和這一家親戚不對付,可是似乎沒有聽他們怎么提起姜保國這人,所以他還是稟著先歡迎的態度,招待起姜保國來了。
“薛老,我現在也是在省城工作,本來早該來拜您的了,只是一直沒能安頓好,所以就拖到了現在,還請薛老諒解啊。”
姜保國很是恭敬地說道。
薛六斤一聽他說話,咦,好像是挺知情識禮的啊,心里就松了一松。
“哪里哪里,不要這么客氣。你在什么單位工作?”
原來老姜家還有個兒子這么有本事,自己到省城來工作的?
也許這一個是真上進真靠譜呢。
“在學校。”
“學校?當老師的?哎呀,那真是不錯。那得喊你姜老師?”薛六斤一聽當老師的,態度就更熱情了。
現在當老師的是很受人尊敬的。
“唔,那個,薛老,我是晚輩,您還是直接叫我保國就行了。”
姜保國本來是要解釋的,他不過就是在學校當一個門衛,看門的。但是明顯地感覺到薛六斤熱情了不少,話到了嘴邊就是一轉,沒有再接下去解釋了。
就這么含糊地應付了過去。
反正他沒有親口承認自己就是個老師,是這老頭自己誤會的,不是嗎?
姜保國要哄起人來,還是有那么幾分心思的。不一會就跟薛六斤相談甚歡。
他心里微松,看起來薛六斤還是一個挺好說話的人,這事也許有門。說著說著,他就提起了姜何河的事。
“薛老,是這樣的,我二叔,哦,對了,還有姜筱,他們這兩天正為我弟弟的事焦心著急著,我打電話回去跟姜筱談的時候,她提起了您,說是這件事本來可以請您幫忙,可是她極少求過人,也覺著不好意思麻煩您,所以就沒有跟您開口。我這還是瞞著她來找您的。”
薛六斤一聽到是讓姜松海跟姜筱都發愁為難的事,頓時就急了,“小姜那個丫頭,我跟她啥關系?有事就說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保國面上不動聲息,心里卻很是吃驚。
聽薛六斤這話的意思,他和姜筱還有情分在,而不是因為當年姜松海救了他的原因?
也就是說,姜筱自己,對薛六斤也是有人情在的?
那丫頭,到底是哪里來的本事啊!
“姜筱要是知道了我來找您幫忙,估計會生我的氣。畢竟這事也是我弟弟的事。”
“你說,是什么事?”
“我弟弟他就是個老實農民,莊稼漢,還是個殘疾人,但是娶了個特有心機的老婆,現在被老婆陷害了,說他犯了罪,被押到了縣城那邊的看守所了。”
聽到了這話,薛六斤愣了一下。
“什么罪?”
“說是流氓罪。”姜保國道:“不過,我弟弟真是冤枉的,他都是個殘廢了,怎么可能主動干這種壞事呢?這件事情,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我才腆著臉來求求薛老,看看薛老有沒有辦法幫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