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自己認識的?豆豆的美眸瞇了起來。
壹看書·要看·
她雖然不像尋常的貴女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認識的男子,尤其是年齡和采桑合適的年輕男子真不算多。
要么是親戚要么是侍衛暗衛以及小廝,可他們幾乎全都生活在京城。
遼東馬場那邊男子少說也有上千人,能被采桑看上的年輕男子會是誰呢?
采桑的性子一向急躁,見小王妃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她一咬牙忍著羞澀道:“就是那年隨著福王殿下去馬場,扮作小馬倌的…”
“養馬哥哥!”這答案太過出乎預料了,豆豆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小馬倌是暗衛扮成的她早就知道,對他的印象就是老實勤快話不多甚至可以說有些木訥,樣貌也生得普通,性格潑辣爽快又掐尖兒要強的采桑竟會喜歡這種類型的男子?
她依稀記得那一年采桑和人家養馬哥哥是不怎么合得來的,對人家一口一個“死木頭”,怎的突然就…
這變化實在太大,簡直讓人很難相信。
胖麥穗兒等人是后來才到豆豆身邊伺候的,從未聽說過什么養馬哥哥,見小王妃這般吃驚,對那位尚未謀面的“姐夫”越發感興趣了。
幾個姑娘齊齊看著采桑,非讓她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不可。
采桑拗不過她們,只好道:“我到了馬場之后才真正感受到女子在外面做事的艱難…”
她把幾個月來在馬場做事的經過大體上說了一遍,胖麥穗兒她們幾個丫鬟都聽呆了。壹看書看··
她們都不是普通的丫鬟,打小兒為了習武都吃盡了苦頭,從未敢想象尋常人家女孩兒的生活是怎樣的。
自從來到小王妃身邊,她們名義上是伺候人的丫鬟,實際上過得比小富之家的姑娘都舒服。
至于采青采桑這樣等同于“副小姐”的大丫鬟,和“吃苦”這兩個字更是不沾邊。
萬沒想到采桑這一趟竟吃了這么多的苦,而且她做的這些事情她們幾個根本做不了,這和有沒有武功,武功有多高一點關系都沒有。
豆豆對此深有體會,當初她跟著梅念伊學做生意,旁人也沒少因為她是個年幼的女孩子加以為難。
她不想說諸如“你吃苦了”這些安慰的話,因為愿意出去做事的女孩子從來就不懼吃苦,她們需要的是別人的肯定。
只是握著采桑的手道:“半年多的時間你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我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
采桑紅著眼睛道:“奴婢不怕吃苦,就怕辜負了小王妃的信任,所以那個時候真是又急又怕,幸好有他幫我…”
豆豆笑道:“他不是遼東福王府的暗衛么,怎的又去馬場了?”
采桑道:“那年他扮作小馬倌隨著福王殿下去馬場學養馬,本來是跟著去保護王爺的,沒想到他在養馬方面還挺有天賦,加之自己也感興趣,王爺臨走的時候便問他是愿意留在馬場。
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便選擇了留下,先是在馬場那邊認認真真學了一年養馬,之后才做了一名管事。”
“原來是這樣。”豆豆感慨道:“外祖父對身邊的人一直都挺好,只要他們走正道,不管改做哪一行他老人家都大力支持。”
豆豆又打趣道:“我記得你從前對養馬哥哥可沒有什么好印象,如今看起來你們夫妻感情挺不錯的嘛。”
采桑的臉又紅了紅,道:“您教奴婢的那些本事雖然都用得上,但奴婢卻是一點也不懂馬,初到馬場的時候因為這個吃了不少虧,是他帶著奴婢一點點熟悉了馬場的環境,又一點點把自己那些養馬的經驗傳授給奴婢。”
豆豆咂了咂嘴,看來那位養馬哥哥的確是個有心人吶,經驗這種東西根本不能用金錢去和衡量,所以才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說法。
他愿意對采桑傾囊相授,要么就是他本身太過老實,要么就是真喜歡采桑。
她笑道:“那你們倆就這樣日久生情了?”
采桑搖搖頭道:“他那個人有些方面真的就是個死木頭,奴婢都已經對他動心了,他卻還謹守著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又覺得奴婢您是身邊的大丫鬟,將來您肯定會為奴婢指一門最好的親事兒,怕耽誤了奴婢的前程。”
憋了好半天的胖麥穗兒咯咯笑道:“那你們倆怎的又…這么快就成了親還有了孩子?
采桑剜了她一眼:“大姑娘家家的少打聽這些事兒,還不帶著她們幾個回避一下。”
“喲,這么小氣呀。”胖麥穗兒嘴里不樂意,手上卻不含糊,把朱巧兒等幾個小丫鬟都帶了出去,甚至還貼心地合上了門。
豆豆笑道:“現在可以說了。”
采青道:“馬場那邊除了提供軍馬外,只要價錢給得夠高,偶爾還是會賣幾匹好馬給那些大客商的,只是數量比較小而已。”
豆豆點點頭,這個情況她是聽說過的,朝廷的軍馬數量雖然大但價錢給的并不高,能保證不虧錢就很不錯了。
馬場真正賺錢的反而是豪客們的生意,每年下來也有好幾十萬兩。
采桑接著道:“那些豪客出手的確大方,但人品卻并非個個優秀,雖然他們得罪不起老王爺,不敢在馬場中惹禍,但奴婢只是個身份卑微的弱女子,他們根本不認為老王爺會為了奴婢自斷財路。
奴婢第一次做他們的生意就遇到了一個好色之徒,同他周旋了好幾日后倒是把生意談成了,卻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豆豆擰著眉頭道:“他給你下藥了?”
采桑道:“是,他買通了一個在馬場中打雜的小廝,在奴婢的茶水里下了藥。”
豆豆怒道:“那人是誰!”
采桑笑道:“小王妃別生氣,當時他就被石丘…就是養馬哥哥把腿打斷扔出了馬場,一匹駿馬也沒有讓他帶走,定錢也沒有退給他半文。”
豆豆平息了一下怒火道:“看來他的確是對你挺好,那你的藥…莫非…”
真不是她喜歡想歪,雖然那種藥也未必就只有那一種解法,但不可否認在意中人在場的情況下,那種解法是最簡單有效的。
難道采桑就是借著藥性把人家養馬哥哥給吃干抹凈了?
ps:感謝書友75青青陌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