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爺在家苦等了三天,才終于派人打聽出來,老夫人蔣氏酷愛聽戲,這么一合計,心中也有了算計,便將自己的大兒媳婦叫來,囑咐一番,讓她帶著賀禮主動去了林家。
這馮老爺的大兒媳婦小門小戶出身,沒什么見識,一聽到去林家腿肚子就打轉。可是如今小姑子已經不知去向,這馮家除了她,沒有一個正經的女眷,她不上門,誰能上呢!
因此懷著忐忑的心情,馮家大少奶奶主動登門了,而讓馮家大少奶奶沒想到的是,她主動登門,居然沒有被拒之門外。林家人還算客氣的將她請了進去,說是老夫人正無聊,需要人陪著說話。
馮家大少奶奶暗嘆自己運氣好,見了面兒,先給老夫人蔣氏行禮問安,又給林汐行了禮,說了討好的話,才將禮品拿出。說是,為了當天的事情主動登門謝罪。
對于這段話,林汐是不相信的。如果想要謝罪,早就該來了,怎么會等到現在?想想自己的安排,林汐淡淡一笑,這是魚上鉤了。
“沒想到,大少奶奶倒是個爽快的人,說話做事完全不像馮家人的性格,直爽的很。”蔣氏如此夸贊,夸的馮家大少奶奶更是心花怒放。
“誰說不是呢!老夫人既然這么說,我也就厚臉皮的應下了。我娘家雖然小門小戶,可是為人真誠,嫁入馮家這么多年才知道,想要說句實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馮家大少奶奶從未被人贊揚過,如今聽老夫人蔣氏猛地夸了她一句,就有些收不住話了。
“你說的對!做人要那么多的心眼子做什么?累不累呀!像我這樣我就覺得很好,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是真正的暢快。”蔣氏如此說。
“老夫人說的是。”馮家大少奶奶覺得蔣氏的話說的十分有道理。
可是她忘記了,蔣氏敢這么說,也是因為如今蔣氏的身份地位在那里,她不需要顧及林家的其她人,也不需要讓著身邊的貴夫人們。而馮家大少奶奶,顯然還沒有這個資格。
“老夫人既然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和您拐彎抹角了,這次我公公讓我來,是想求老夫人一件事情,也是求大小姐一件事情。”馮家大少奶奶如此說道,臉色中帶著一點為難。
“什么事情?說來聽聽。”老夫人蔣氏如此說。
“是這樣的,這段時間馮家諸事不順,我家公公便想著是不是馮家的風水不好?這就找人一算,果然馮家宅子位置不太好,要想破解,必須再修建一座別院。我公公便尋人去找那好的風水位置,卻不想發現了一座山,特別適合馮家做別院。別院只有建在那里,馮家才能子孫綿延,運氣好轉。”馮家大少奶奶如此說道。
“竟然這么厲害!那你們是應該建一座別院。這樣的事情寧可信其有啊!”蔣氏年紀大了,自然也相信這些,風水先生的話可是要信的。
“可問題就出在這兒了。公公派人去買山,才發現原來這座山已經被大小姐買走了。”馮家大少奶奶說著抬頭看了林汐一眼,她并不知道那山是金礦,只是聽馮老爺的吩咐,來這里,想要買山的。而馮老爺給她的這個風水的借口,馮家大少奶奶深信不疑。
“是我買的那一座嗎?”林汐不冷不熱的問道。
“正是大小姐買的那一座。我家公公還說了,如果大小姐肯忍痛割愛,那么價錢方面好商量。”馮家大少奶奶誠懇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你們家是不差錢。”林汐笑瞇瞇地說,馮家大少奶奶臉色一紅。
“并無這個意思,只是覺得虧欠大小姐,應該好好補償才是。”馮家大少奶奶不知道林汐竟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好好補償?那我問你,你馮家三小姐要算計我的未婚夫婿,這件事情你們想怎么補償?”林汐露出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馮家大少奶奶有些頭疼,拿出手中的帕子,輕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也將那小姑子馮家三小姐又罵了一遍。
金平城,虎峰城,那么多好人家讓她選她不選,偏偏要去韓家做妾。做妾也就算了,光明正大的提出來是的,多難的事嗎?可是竟然耍手段,設計人家韓家不成,反而還得罪了黃家。如今整個虎峰城都在看馮家的笑話,而這全是拜那個小姑子所賜。
“大小姐,那件事情是我家小姑子做的不對,不過我家公公已經處罰過她了,與她斷絕了父女關系,此后再無瓜葛。”馮家大少奶奶趕忙如此說道。
“她們斷絕了父女關系,和我有什么相干?我要的是你馮家人的態度。”林汐臉色一整,神態威嚴的如此說道。
“這…我得回去問問我家公公。”馮家大少奶奶可不管胡亂的應話,她在馮家沒什么地位,自然就沒有做決定的權利。
“好,我們不說這個,就說你馮家要買山的事情。按照你的意思,你馮家少了這座山,整個馮家的運道就會受影響?”林汐笑瞇瞇的問道。
“真的!千真萬確!”以馮家大少奶奶的智商,顯然不能理解馮家老爺的險惡用心,對此她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林汐又笑了。
聽了這話蔣氏差點沒忍住也笑出來,這孩子說話太毒了。什么叫做那她就放心了啊!放心什么了啊!
馮家大少奶奶:“…”大小姐,您這么說話不太好吧!什么叫那你就放心了?
“既然是關乎到你馮家的運道,想來馮老爺也不會吝嗇。我聽說馮家,有一條河,河里全都是金子,說來怪好玩的,我倒是想開開眼界。你回去和馮老爺說,如果想要我這座山,就用你們家的金河來換吧!”林汐笑著說道,而馮家大少奶奶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用馮家的金河來換?呵呵,她覺得這件事情是成不了了,她家公公怎么可能答應這個條件?!那個老家伙吝嗇的很,幾千兩銀子都不一定會答應,何況是整條金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