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華挑挑眉,不置可否。
兩個人和往常一樣,直接去校門口東頭最熟悉的小飯館里坐下。
食我姓點了七八個大份卻比較便宜的硬菜。
方若華叫了幾瓶雪碧。
兩個女孩子就高高興興地吃飯喝飲料聊天,雜七雜八地聊到飯菜吃干凈,又去壓馬路,買了各種零零碎碎,價格便宜的小飾品。
方若華和食我喜好習慣頗有些相似之處,即便不說正經事,不做正經事,甚至方若華一個人自顧自地聊天,得不到太多回應,也會覺得有趣又高興,如此時間一久,自然是越相處越親密。
只是張磊顯然是越發不耐煩,陪了女朋友一會兒,見她不肯走,就隨意地交代一聲自己溜了。
食我姓也不在意,看著他走人,失笑道:“就是這么個人,不算多俊美,也不會討好女孩子,唔,不過和我挺有緣分,相處起來還挺好的。”
她又是笑,“往常約會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各種學生會活動上,他可能不習慣這么閑逛。”
方若華:“…”
好吧,食我姓這姑娘一向冷靜又淡定,話不多,但是一向更傾向于看別人的好處,從不把自己的意志加在他人身上,很能求同存異。
這應該算她的好處…吧。
方若華一笑,下午沒課,自然繼續扯著好友四處玩,玩到晚上先送她回宿舍,自己再回學校。
食我姓見了好友,心情不錯,又按部就班地進入到自己的學習中。
這日,她照常約張磊到圖書館,幫他翻譯一篇德文資料,往常說話不多,這回張磊到是蹙了蹙眉,輕聲道:“咱們學習緊張,不趁著大學的時候多參加活動,積累人脈,攢經驗,等大學畢業起點就比別的同學低了。”
“我們和人家官宦子弟不一樣,都是普通老百姓,別以為咱們考的大學夠好,出來以后就一定有好前程。”
食我姓詫異地抬頭看了一眼。
張磊又輕聲道:“所以,以后你少陪你那什么朋友去玩,看她穿著打扮也不像富貴人家出身,也不像是有什么大本事的,你能力不錯,只這精通三國語言就比別的同學起點高了,還是多和齊班花她們接觸,將來她們才是你的人脈。”
食我姓冷靜地開口:“以后如果你不想見我的朋友,可以直接說,不去就不去,我朋友對你的興趣不大,你不喜歡我的朋友,也同樣沒有關系,但是我要求你一旦出現在我的朋友面前,就謹言慎行,不該說的一字也不要說,我不想她有一點不高興,你和我交往,可以不喜歡我的朋友,但必須要尊重她,就如我也不喜歡你宿舍里的那幾位,但他們對你不壞,所以我絕不在你面前說他們半句不是,我也要求你做到。”
食我姓頓了頓,“如果你不肯尊重她,那我只能和你分手,這句話我只說這一次,決不再說第二次。”
張磊一愣,眼見食我姓平平靜靜地收拾東西離開,離開前還像往常一樣叮嚀了一句:“你要我查的資料,我列了參考書給你,便簽夾在你的英語詞典里了,再見。”
他一時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略有些惱怒,氣道:“還不是為了你好!”
又想自己這個男朋友還沒有對方一個不知來路的老同學重要,他就更生氣。
食我姓到是沒多惦記,回宿舍開筆記本打網游去。
這些日子陪張磊研究的那些東西,實在當初大一的時候玩過差不多好幾次的,她做起來也是有些沒意思,還是偷閑打個游戲舒服。
她如今確實很喜歡張磊,如果不喜歡,也不會讓他當男朋友,但是交往時間尚短,不過兩個多月而已,如果慢慢交往下去,將來怎么樣還不好說,但是現在想讓食我姓把交往兩個來月的男友地位,提高到自己多年好友之上,那不大現實。
食我姓和方若華都很有默契地沒談小泵娘這位男朋友的事,方若華到是又帶她參加了幾次家族聚會。
如今的方家和以前不同,個個都成了大忙人,全體修行入門,方興和方桃更是被方肖趕鴨子上架,以天都第三基三級驅魔師的身份,和帝都新成立的特殊事務局取得聯系,達成合作協議,暫時駐守特事局為顧問,幫助處理一些不同尋常的案子。
一開始兩個人還覺得麻煩,幾個月下來,這活到是越做越有滋味,成就感十足。
可即便如此,一個月最少也要舉行一次家庭聚會,甚至數次,有時候方肖和夏芬兩個也會參加,即便真人來不了,大多也要直接開通訊器,一家人在一起交流修煉心得,或者純粹待在聚靈陣里修行,享受一下美食,放松心情,工作的壓力和勞累自然而然就一掃而空。
這日,方若華照例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懶洋洋地等著若馨姑娘把烤得外焦里嫩的肉片,沾上不多不少的醬汁送到她嘴里。
三口肉片喝一口梨水,唔,美滋滋。
以前在小時空,方若華和女孩子們相處,多是照顧人,總去模仿下她萱萱姐的行為舉止,這一次被若馨姑娘照顧,到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看她這位姐姐高高興興的模樣,顯然也是很享受投喂妹妹的快樂,于是,皆大歡喜。
食我姓也正好有空閑,此時正頗有幾分癡迷地盯著方十一倒茶的手。
方興失笑,小聲與若華耳語:“不是說有男朋友了?”
方若華哼哼:“我大伯,我爸,都結婚這么多年了,年前參加聯歡晚會,還不是一看見粟家那十二朵金花就精神倍增,再枯燥乏味的聯歡晚會也能看得下去?”
方興登時閉嘴。
好吧。
食我姓百忙之中還能抽空把目光落方若華身上一下:“張磊這兩天作為志愿者,去義務幫忙接待一個華僑商人,是個老人家,叫方秋生,我聽這名字很耳熟。”
方若華一眾小輩沒動。
方越澤,方東林,方修齊三兄弟齊齊轉頭:“我們大伯就叫秋生!”
方春生的哥哥和弟弟早些年背井離鄉,不知所蹤,后來到聽說是去了國外,但至于具體是哪個國家,到不怎么確定,一晃這么多年過去,方春生這幾年年紀大了,到有一點惦記起親人來,偶爾也會和兒子們絮叨幾句,省得將來老一輩沒了,年輕一輩連自家親戚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