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出了家屬樓的程宜雪,正和她的母親朱招娣談論著剛剛見到的歐陽蓁他們。
“剛剛跟你說話的女的,就是昨天咱們在門口碰到的你大姐夫上司的媳婦?”
程宜雪頗有點不是滋味兒的點頭,“是。”
朱招娣不高興的評價道,“怪不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跟她丈夫一樣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人,樓下樓下鄰居住著,見到我這么大歲數的長輩連句客氣話都不會說,還有他們家來的誰也不介紹,怎么那么傲氣?”
朱招娣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心里非常的不滿意。
“沒有!媽,他們可不一樣!”程宜雪雖然感覺母親說歐陽蓁的這句話深得她心,但是她不愿意別人說譚一琛一聲不好,哪怕這個人是她的母親也不行。
她立刻辯駁道,“人家譚副師平常性格就是那樣,所以見到我們表現的冷淡也是很正常的。再說他那么大的官職,必須高冷。他媳婦就不一樣了,仗著自己做生意有錢所以平時都不正眼看人的。”
程宜雪知道譚一琛之所以對她們的反應那樣的冷淡,也是有原因的,但這個原因,她沒辦法告訴母親知道。
其實這事也怪她。
她自從暑假來過部隊,后來被大姐催促回去以后,就一直對譚一琛惦念不忘。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喜愛之情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她原本想著放了寒假找機會過來大姐這邊,這樣就能見到他人了。
可是大姐和大姐夫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讓她過來。
要不是母親生病,她也沒有機會來,所以能夠借著母親生病的機會再次的過來這邊,她真的是高興死了。
那天,她從三樓翹首企盼的遠遠的看到了譚一琛下班回來了,就急匆匆的從家里出來,想跟他來場浪漫的偶遇。
這樣的話,既讓他知道自己回來了,也能一解相思之苦多看他兩眼,哪怕只是不說話,她也感到滿足。
可惜譚一琛這塊冰塊并沒有搭理她,帶著疏離和冷漠不愛搭理的樣子,讓她氣惱極了。
朱招娣不以為然的嘖嘖,“做生意就算有錢那也是個體戶,有什么可趾高氣揚的?”
“就是。”程宜雪開心的附和。
朱招娣有點說痛快了,繼續說道,“你大姐夫要不是因為家里沒人,還能被他這么年輕的人給頂了下去?不就是家里有能耐嗎?”
“媽,你瞎說什么呢?我大姐夫姐夫也說了,過來看病是看病的,但是不要…這話要是讓人家聽了傳揚出去,讓我大姐夫難做,他肯定得怪你!”
程宜雪緊張的看著筆直大路的兩邊,唯恐有人聽到母親說的話。
見女兒這么緊張害怕,朱招娣也害怕起來,自家的這幾個女婿,只有大閨女的男人最有出息,萬一因為她禍從口出惹了事,肯定會埋怨怪罪她…
等到譚一琛下班回來的時候,家里的飯桌上已經擺上了幾個扣著盤子的菜肴,歐陽蓁仍然在廚房里炒著。
“媽,你來了。”譚一琛主動和應錦打招呼,同時脫下了軍帽和軍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