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找到。”唐文瑜斟酌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那這件事你想永遠都不告訴他嗎?”
她總覺得不告訴負心人,實在是便宜了他。就該讓他也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也讓他承受痛苦煎熬。
游紫怔愣一下慢慢點頭:“我不想告訴他,他既然已經失憶了,那么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見游紫這樣說,唐文瑜反而猶豫了:“可是這樣…”
“姐,不要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管當年發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現在再追究也沒有絲毫的意義,我父母已經去世多年,大哥生死未卜,我和二哥也是各在一個國家生活,所以跟他說能有什么意義呢?他也是剛剛回國不久,他有多大的能力去找一個有可能根本不知從何找起的人。”
“你說的倒也是,但是我總覺得應該讓他知道這是他犯下的錯,這是他欠的債,必須由他來還!”
游紫苦笑:“讓他怎么還呢?我曾經的確中意他崇拜他,怪我當年太年輕太傻,以為我們肯定會成為夫妻,以為…可最后落得什么下場?過去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以后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牽扯和瓜葛,保持現在這樣挺好的。等做完了我想做的事,我會馬上離開的。”
她對這里的一切感受并不美好,父母的不公遭遇,甚至不知跟誰去討還。
從她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壓抑沉重的感覺便如影隨形。
臘月十八,歐陽淑的兒子郁一波結婚,歐陽蓁跟著兩個哥哥提前一天一起出門,去泰州老家參加婚禮。
對于小姑家的兒子郁一波,歐陽蓁沒有太大的印象,她也只在那年認回了父母,跟著他們一起回去過年的時候見過一面而已。
歐陽瀚和歐陽毅小時候曾經跟郁一波在一起玩過,但那些記憶都太過久遠,見面以后同樣生疏沒有多少話聊。
他們下車以后先去了大伯歐陽康的家里,到時會跟著他們一起去小姑歐陽淑家參加婚禮。
卓雨清對于到來的人,只有歐陽蓁他們三人,心里特別不滿意。
小女兒家的兒子結婚,雖然是外孫,但是家里就這么一個兒子,老二一家當舅舅舅媽的哪能一個都不到場?
老二身體不好來不了有心可原,但邱詩韻退休又不是上班脫不開身,怎么就來不了?
她覺得肯定還是對她在那發生的事情記恨著呢。
卓雨清回到了居住多年的大兒子家里,底氣足了,語氣也帶著強硬,她問:“你們母親怎么沒來?”
歐陽瀚剛想要回答,被歐陽蓁拽了一下手腕。
歐陽蓁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奶奶,我們仨來還不行?我爸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現在天氣冷要燒爐子,他一個人根本照顧不好自己,你也不希望我們連同我媽都來參加婚禮,把我爸一個人扔在家里出點什么事吧。”
畢竟是個長輩,如果說太重了頂的太過,旁人也會站在孝道的位置指指點點,對付這樣的老太太,就得綿里藏針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