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銘不爽,很不爽!
她覺得自己渾身難受都是王亨弄的,這人還總堵她的嘴,于是開始抗拒、扭動,又叫“王亨,你敢!”
王亨怎么不敢?
他敢的很!
口罩拿開后,他也吸入了香氣,和梁心銘糾纏更激烈,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上梁心銘女扮男裝、不能脫光光,自然是把什么都扯掉了,寸縷不著身。隨夢小說w.suimeng.lā
然后,他便看見——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從沒經驗的他以為自己一定對馨兒很溫柔,能把這事做的充滿詩情畫意美好絕倫優雅體面,結果發現…人和禽獸的差距只在一念之間!
不說洞內兩人纏綿,且說洞外,一眾人都各就各位,守護著洞口,不使任何打攪。
人聽從命令,卻忽略了狗。
一安一個恍惚,眼前黑影一閃,等回過神來,聽見狗叫,才發現墨云和藍妞鉆進洞去了,忙問姚褀“怎么辦?”
姚褀想了想,道:“下去把狗趕出來。”他怕狗打擾王亨。
卿陌正走過來,忙道:“不必!”
姚褀和一安都看向他。
卿陌道:“王大人說了,任何人不得打攪。若他覺得狗討嫌,自會趕它們上來。你們下去了,才是打攪呢。”
一安和姚褀都覺得有道理,也就不理會了。不過為了慎重,一安還是將情況告訴了東方傾墨。
東方傾墨聽后躊躇:這時候,王亨和梁心銘怕是正在緊要關頭,他可不敢下去打攪,王亨會殺了他的。
那兩狗會不會打攪他們呢?
老閻王覺得事情有些玄。
想想看,墨云乍見少爺和少奶奶抱在一塊,也湊過去要抱抱、要順毛——以前他們小兩口常這么帶狗玩的——王亨會是什么反應?驚嚇、驚恐、驚怒?還有馨兒,圓房時被狗圍觀,梁大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哎喲,老閻王不敢想了。
畫面太驚悚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東方傾墨決定,還是聽天由命吧,若墨云太沒眼色,攪了少爺和少奶奶的圓房,那也是它咎由自取。作為一條狗,首先就要會看主人眼色;墨云不懂眼色,觸怒了主人,怪得誰來?嗯,有一個人該負責任,就是守在洞口的一安,沒看好狗,挨板子是一定的了。
東方傾墨同情地看了一安一眼,道:“不用理會,讓大人自行處置吧,若嫌棄那狗,會趕它上來的。”
一安被老閻王看得莫名其妙,總覺他的眼神很不對。他很謹慎,于是又側耳傾聽了一會,聽那狗沒叫了,想必是被王亨給喝住了,暗自慶幸沒冒冒失失地闖下去,不然狗沒被罵,他肯定要被大爺罵一頓。
再說洞內,情況很詭異。
墨云一下去便發現不對:第一,曾被孟清泉用香料荼毒過的它又聞見了熟悉討厭的香氣;第二,它嗅到了小少奶奶的氣息,再一瞧,少爺也在,頓時忠犬大聲狂吠示警。
它一叫,藍妞跟著叫。
王亨如東方傾墨所預料的,驚出一聲冷汗,氣得七竅生煙,轉頭壓低聲音怒喝道:“閉嘴!”
墨云頓了下,又叫。它著急啊,催少爺和少奶奶趕緊離開這里,這里有危險,它有慘痛的經歷。
梁心銘昏昏然間,聽見狗叫,脫口道:“墨云!”
王亨臉色更難看了,這時候媳婦叫狗,他能高興嗎?他無法跟一條狗置氣,心里將一安大卸八塊,準備上去后打這小子二十…不,五十板子,看他還敢怠忽職守。
墨云身為忠犬,當然會看人眼色,見王亨瞪自己的目光殺氣騰騰,往后縮了縮,不敢叫了,也不敢靠近他們。原地打了幾個轉,它跑向那一排菜壇子,使勁嗅,尋找危險來源。
找著找著,兩狗都不對了。
雖然洞口敞開的,那香氣一時也散不盡,但讓兩只狗中招足夠了。于是,墨云“心猿意馬”起來,原本為主人盡忠的,忽然沒心情了,把注意力轉到藍妞身上。
猿糞掉下來,砸中了兩只狗!
墨云和藍妞順利結為夫妻。
王亨看得一肚子怒火:這倆畜生去哪個野地里不好辦事,非跟本官待在一起,這也太惡心爺了!
他不愿意讓兩狗待在這煞風景,草草結束第一輪戰斗,小心扶梁心銘躺好,柔聲道:“我就來!”然后隨手撈了件外衣披上,抓起寶劍,殺氣騰騰地奔狗來了。
“出去!”
他抽出寒光閃閃的寶劍指著狗。
墨云脊背一寒,毛發聳立,驚恐地看著王亨,狗眼中除了害怕還有迷茫——它現在也頭暈呢,腦子不好使。
它是本能覺得發寒。
王亨拿的是天子劍!
平日出行時,天子劍被龍禁衛捧著,一旦歇下來,就歸王亨掌管了,沒道理讓下屬一直掌管。倘或拿去亂用還得了?所以,剛才王亨傳令下去,讓眾人守衛洞口,天子劍便被姚褀送下來了,放在身邊。
他急切間找不到東西趕狗,便抓了天子劍在手,拔出來威脅這膽大包天的狗。也許是天子劍天威太過,也許是煞氣太甚,總之王亨一拔劍,墨云便如芒刺在背。
它再待不下去了,和藍妞先后往通道口奔去。
趕走了狗,王亨不再生氣,眼下最重要的是為梁心銘解毒。不,是和馨兒圓房,不能讓這些不愉快的事攪擾。
他回到梁心銘身邊,將寶劍歸鞘,放在一邊,重新摟了梁心銘,見她目光迷離地看著自己,輕聲叫:“馨兒!”
梁心銘凝視著他,眼神幽深。
王亨遲疑地又叫“馨兒?”
梁心銘道:“小亨亨!”
聲音有些黯啞。
她的毒雖然還未解干凈,但是腦子清明不少,知道面前人真是王亨,而不是幻覺;然后,她便想起了那個害自己中毒的迷彩服,從溶洞中逃出來的反賊。
若是王亨沒及時趕來會怎樣?
她想想都后怕。..
原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出現了疏漏,還差點導致嚴重后果,這使她很頹廢,面對王亨有些小脆弱,眼睛就紅了。
王亨不知她怎么了,想來應該是嚇壞了,忙撫著她光滑的脊背,細細碎碎地親吻她,輕聲道:“別怕,沒事的,外面都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就當咱們是圓房。”
梁心銘答非所問,嘟囔道:“跑了一個。”
想吃肉的美女們自動面壁去,原野這都是素的,就這樣都能中招呢。那天發現水鄉第一章就被封了,一頭霧水。原來,脖子以下都不準寫!!!(__)月底了,有票的支援梁縣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