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和老太太聽后,半響不言。{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王夢雪想了想,問:“請問蘇妹妹,可認識這樣的調香高手:利用香氣控制人、畜,受他擺布?”
蘇莫琳歉意道:“妹妹不知。一些香料雖能迷惑人,卻達不到準確操控人的效果。等我回去問問姑姑,若她知道有這樣的人,再來告訴太太和老太太。”
蘇莫琳和蘇夫人從王家回去后,晚間,蘇夫人和蘇相起今日在王家的見聞。
蘇相先還漫不經心,待聽到王亨出題、蘇莫琳的回答引起王亨關注后,雙目一亮,看向夫人,無聲詢問。
他是希望能和王家結親的,他覺得自己女兒唯有王亨這樣的才俊才能配得上。之前王亨有未婚妻,他自然不會有想法;如今王家已經退親了,他心思便活起來。
蘇夫人輕輕搖頭,表示王家沒有露口風。
蘇莫琳將父母表現看在眼里,暗自好笑。她什么也不,卻將遇見梁心銘、自己攔住他發問的事了出來。
蘇相聽后瞪大眼睛,看著女兒問:“你攔他做什么?你沒亂話吧?梁心銘已經成親了。”
蘇莫琳撒嬌道:“女兒好奇嘛。”
蘇宰相語重心長道:“莫琳,你爹雖然是宰相,也不能幫你奪人夫婿。孟家…前車之鑒哪!那王亨如今退親了,倒可以考慮。你若幫他前妻報了仇…”
蘇莫琳嗔道:“父親!王侍郎心中只有他發妻,女兒才不稀罕呢。孟清泉就是前車之鑒。女兒可沒那么蠢,就算最后嫁了他,對著他也沒趣兒。”
蘇宰相:“…”
難道女兒對梁心銘不是那種意思?王亨妻子已死,他不能忘懷都被女兒看不上,那梁心銘妻子還活著,自然更加不行了。可是,聽女兒口氣明明很推崇梁心銘。
心里疑惑,他便問了出來。
蘇莫琳道:“就不能和他做朋友嗎?”
蘇熙澈道:“你要和梁心銘做朋友?”
他到底養了個什么樣的女兒喲!
蘇夫人也抱怨道:“瞧你把她縱得,再不管教,遲早要出事。莫琳,不許胡鬧!”
蘇莫琳道:“不跟你們了!”
她和李惠娘已經是朋友了,正大光明和惠娘來往不可以嗎,難道非得和梁心銘勾勾搭搭才算交往?
孟家,孟無瀾外放,昨日啟程赴任,吳氏和孟清泉幫忙打點行裝,送他夫妻上路后,又準備搬家等事。
今日,孟遠翔這邊卻沒有動靜。
王家的喜事,是孟家的難堪!
孟清泉自然要躲在房內。
王亢失蹤的內情,王家根本未做任何隱瞞,甚至刻意宣揚,因此,孟清泉午后便收到了消息。
她要紅兒在王亢面前放了那樣的話,當然關心結果,必要時,她會演一出自盡未遂的戲碼來配合。然王亨這一宣揚,令她束手無策、生死兩難:就算她真的自盡了,外人也只會認為她居心叵測,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并利用王亢給王家予以重創;若她沒死成,別人更以為她是在做戲。
不論她如何做,都只能讓別人看一場好戲,而收不到任何效果;唯有什么也不做,那也要承受無盡的恥笑。
她不愿哭泣,更不愿發怒,因為這會暴露她的軟弱。
她吩咐紅兒:“研墨!”
彈琴是不行的,她要抄經。
紅兒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道:“是。”忙去研墨。
孟清泉才抄了一張紙,眉頭便微微蹙起來:寫字也需要靜心的,尤其是抄經,從這頁經文可看出她心亂的很。
她將那頁經文揉成一團扔了。
她又拿了一本詩集來看。
翻開詩集,看到的不是詩句,而是王亨俊朗的面容,就聽他無情道“那就讓她去死!”又見王曉雪、蘇莫琳等女輕蔑地“我看她死不死!”
孟清泉覺得胸中惡煩、腹中翻滾,一股熱浪涌上喉頭,一歪身子,“嘩啦”一聲吐了一地,酸氣刺鼻。
紅兒驚叫道:“姑娘!”
她一把抱住孟清泉的身子。
孟清泉眼前金星亂迸,耳鼓嗡嗡作響,身子發軟,胸中依然惡煩,伏在桌上不住吐,吐到后來只剩下干嘔。
好容易停了,紅兒才扶起她,移到旁邊的美人榻上,又跑去端水給她漱口,再忙著服侍她換衣裳。
孟清泉歪在榻上,閉著眼睛,輕聲道:“別告訴母親。”
紅兒噙著淚,低聲道:“是。”
孟清泉昏昏沉沉的,雖然閉著眼,眼前影像卻不斷閃現,雜亂紛呈,有過去的,有現在的;有徽州的,有京城的…
這還沒結束,還有更讓她震驚的:傍晚時分,她強撐著起身,去看望母親。母女兩個才了幾句話,一婆子便來回話,王亨出了一道疑難題,考問參加婚禮的官宦夫人和姑娘們,如何驅使老虎追著一個人不放?
吳氏聽到蘇莫琳的推測后,臉色大變,強忍著內心震動,對那婆子道:“知道了。哼,王家越發上不得臺面了,這等誤導人心的話也往外傳。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婆子裝作沒看見她臉色,賠笑著退了下去。
孟清泉攥著手帕子,半響無言。
原本她也沒指望王亢能掀起什么大浪,不過是想給王家父子添些堵而已,可是這樣不頂事,還是讓她很失望。到底梁心銘在山洞中對他了什么,令他乖乖聽話呢?
梁心銘,成功地引起了孟清泉的警覺和不安。
孟清泉想到之前還讓孟無瀾去求梁心銘幫忙,就覺得自己可笑的很。警惕后,原本覺得吳繁懷疑這個人是林馨兒有些荒謬,現在也不敢大意了,反復分析這種可能。最后她斷定吳繁弄錯了。林馨兒若女扮男裝,會試那關斷然過不去,更不要還帶病下場。孟清泉無法想象:一個女子拉肚子,還敢女扮男裝參加科舉考試,簡直不要命了。
吳繁以生命為代價為她證明了梁心銘不是林馨兒。
吳氏見她半響不出聲,以為她嚇呆了,忙勸道:“我的兒,你可要撐住。如今他們是巴不得你死呢。”
孟清泉強打精神,若無其事道:“母親放心。這點事女兒還經得起。紅兒不過了兩句氣話,王亢要做什么,與我有何干系?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