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冷淡的模樣徹底打擊到了小姑娘的熱情,她撇撇嘴,規規矩矩的拿出了書本后,沒一會兒又纏著蘇茹說話。
只可惜蘇茹根本不搭理她,實在讓小姑娘十分受挫,委屈的不行!
蘇茹也覺得煩不勝煩,雖然她救了孫一菲的一條命,可卻沒想過真的要跟這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做朋友。
要不是看在大雜院爆炸的緣由可能是針對自己家而來,孫一菲她們不過是無辜受了牽連,她才沒那么好心浪費自己的治愈丸,轉頭就被孫一菲的母親給纏上了呢!
孫一菲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話,蘇茹卻是掏出了筆記本認認真真的記下老師講解的重點。
讀書的天分她沒有小弟高,雖然因為修煉的緣故讓她的記憶力比普通人好了不少,可是像數學物理這樣的知識可不僅僅只是要記憶力就夠了,還得要強大的邏輯能力。
蘇文峰那小子跟二哥就對于這方面就特別在行,有的時候二哥跟著蘇文峰做那些提醒,她自己都聽得懵懵懂懂的,他們就已經搞清楚了解決方案。
蘇茹知道,未來的天下是屬于讀書人的天下,她還沒有想好自己的未來到底要干什么,所以現在認真念書考上大學一準沒錯。
到了第二節課,男老師又帶了一位新轉過來的女同學。
“這是我們的新同學沈月蘭,大家歡迎她成為我們其中的一員,以后沈月蘭同學也就要跟各位一起上課了,她的成績很好,各位同學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沈月蘭同學。”
跟剛才只是讓孫一菲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上課的冷淡不同,面對這第二個新來的同學男老師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熱情了不少。
甚至還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
孫一菲面對這明顯的差別待遇,不滿的抱怨道,“什么意思啊!我也是新同學呢,為啥都不隆重介紹一下我?”
說著孫一菲就站起來,直接無視了沈月蘭,沖著班上稀稀拉拉的二十多個同學說道,“我叫孫一菲,是個非常熱心腸的人,你們有啥要我幫忙的也可以盡管跟我說,我孫一菲只要能辦到的,肯定義不容辭!”
啪啪啪…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眾人不知道是給孫一菲鼓掌還是給沈月蘭鼓掌,原本沉寂的課堂氣氛倒是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
蘇茹也抬起手,慢吞吞的拍著手,目光卻是落在了沈月蘭的身上。
她瞇著眼睛看著沈月蘭,真沒想到她這一世居然會這么早就見到這個女人。
沈月蘭,前世背叛了她的至交好友!
“你好,我叫沈月蘭。”
蘇茹看著桌上的數學課本,眼底閃過冷意。
前世的她,因為曾經的遭遇很難輕信于人,可是沈月蘭卻是個例外。
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這個女人收留了她,甚至還給她找了一個很好的工作,那個時候,她雖然感激沈月蘭,卻并沒有將她當做自己的朋友,對于那個時候極為落魄的她而言,沈月蘭無疑就是天生的星辰高不可攀,像她那樣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
可是沈月蘭對人真的太好了,她生病的時候,這個女人忙前忙后的照顧她,甚至連沈月蘭去國外玩回來也會特意給她帶禮物。
對于從沒有過朋友的蘇茹而言,沈月蘭就像一盞明燈,溫暖了她那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所以對于沈月蘭她非常信任,除了沒有將自己身為符醫的秘密告訴她外,其它的事情只要沈月蘭想知道,她就會沒有絲毫猶豫的告訴她。
她視沈月蘭是生命之中最重要的朋友,可是最后…
蘇茹斂去眼中的晦澀,看著坐到自己后面,沖著自己露出燦爛笑容的少女。
現在的沈月蘭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或許是因為家境不錯,養的面紅膚白,眸若星辰,面容精致,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她的身上更是帶著一股特有的氣質,讓人看著就覺得很舒服。
甚至她在跟你說話的時候都會認真的看著你的眼睛,會讓你感覺到特別的真誠。
這樣的人,再加上她故意的接近示好,想必沒有哪個人能夠拒絕成為她的朋友吧?
若不是蘇老太太親口告訴她,是沈月蘭告訴她們自己的位置,她根本不會想到自己視為知己的朋友居然會將豺狼引到自己的身邊。
明明她知道她跟老蘇家那些人的仇恨,明明她知道她曾經的遭遇,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沈月蘭還要把蘇老太太她們叫來害死自己?
這一刻,對上沈月蘭她那雙好看的眼睛,蘇茹真的有種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她想掐著沈月蘭的脖子好好的問一句,為什么要背叛她?她也是林文山派來的人嗎!?
“我叫蘇茹。”
蘇茹面無表情的吐出自己的名字,然后便回過頭繼續看書,并沒有理會沈月蘭的故意示好。
孫一菲看到這一幕倒是覺得有些安慰了。
瞧瞧,蘇茹這丫頭就是這樣,就算你沈月蘭長得比我好看,成績也比我好又怎么樣?在蘇茹這里一樣也是被無視的份兒!
孫一菲幸災樂禍的哼了聲,便坐下美滋滋的繼續纏著蘇茹講話。
她已經決定了,就算蘇茹不理自己也沒有關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就不信了自己纏著這丫頭,蘇茹還能一直無視她!
班上新來了兩個女同學,其中有個還是大美女級別的人物,頓時變得熱鬧了不少。
班上男多女少,僧多肉身,雖說這個時代的男孩沒有后面幾十年的男孩子那么早熟,可是對于漂亮的女孩子也會忍不住多看上幾眼的。
所以剛剛放學沈月蘭就收到了好幾封情書,都是那些男同學主動給她遞過去的,倒是沒有寫名字。
蘇茹迫不及待的收好書本,然后就要跑去校門,卻硬生生的被孫一菲給拉住了。
“蘇茹,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怎么樣?我媽給了我三塊錢,我們請你吃肉絲面!”
孫一菲期待的看著她說道,仿佛肉絲面是什么人間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