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寡婦是真的怕他,聽到這話之后立馬點點頭,還討好的笑,“那,那你要回家不?媽給你做好吃的。”
樓司辰冷哼一聲,“別告訴別人你見過我。”
丟下這句話,肖寡婦再次眨眼的時候,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就消失在她眼前了!
她忍著心中的驚駭與懼怕,更加肯定原來那個慫包兒子是被山林里的精怪上身了!
又想起今天自己還吃了張杏花那一對子女的虧,她摸摸自己的額頭,不知不覺竟是被驚出了一把汗水來。
那個小丫頭不會也是被啥精怪上了身吧?
她摸摸自己還腫著的臉,普通的小姑娘會有這么大力氣和這么精準嗎?
越想她這心里就越是害怕,也不敢繼續停留了,心事重重的快步回了二大隊。
“肖琴就是個瘋婆娘,丫丫,以后你可別往她跟前湊!那女人腦子進水了,犯起傻來也不知道會做啥事兒呢!”張杏花進屋后跟著王桃花聊起來,才說起這肖寡婦的事情,“而且她以前還拐賣過小孩兒,我們那邊的人都知道,反正不干不凈的,桃花,你也別讓你家那些小子去招惹她。”
王桃花盤腿坐在她家床上,手里還在做鞋墊呢,聞言笑道,“我知道那肖寡婦不是個好東西,她以前干的那些事兒咱們十里八鄉的誰不曉得呀?”
說著,她倒是好好看了看蘇茹,稀奇道,“不過咱們丫丫啥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今天可真厲害!要是咱家的閨女多好呀!杏花,要不然你就把丫丫過繼給我家養著算了,反正你還有一個小閨女呢!”
張杏花知道好友這是在開玩笑,不由樂道,“好啊,你問問她自個兒要不要跟你去。”
蘇茹委屈巴巴的盯著自己老媽,可憐極了。
王桃花被逗得哈哈大笑,連忙把她拉過來抱在懷里,笑瞇瞇的沖著好友說道,“瞧瞧這小丫頭嘴巴撅的,這都能掛油壺了!”
張杏花也樂了起來,伸手捏捏蘇茹的小臉:“你桃花嬸跟你開玩笑呢,咋嘴巴還撅的這么高呀!”
蘇茹緊緊的抱著母親,雖然她也知道這是長輩之間的玩笑話,可她就是不樂意聽。
“好了好了,不逗這個小氣包了。”王桃花被她這幅樣子逗得笑了半天,才說道,“肖寡婦那個人小心眼的很,聽說她還認識不少二流子呢!杏花,你可得把丫丫看好了,誰能保證那喪盡天良的婆娘會不會打丫丫的主意。”
“放心吧,肖琴她不敢的。”張杏花自己家人知道自家事兒,現在女兒的身手她很自信,那肖寡婦就算有什么壞心思也絕對翻不起風浪的。
沒瞧見上回老虎溝那群家伙來都被自家閨女弄出的那一手給嚇唬走了嗎?
直到現在她還聽說那個叫阿大的人躺在床上成天神經兮兮的跟人家說她家丫丫是妖怪呢!
只可惜,這話根本沒人信!
王桃花在她家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畢竟她家里也有一堆事兒等著她去做呢,能夠閑下來的時間還真的不多。
肖寡婦跑到家里來鬧事兒的事情蘇建武也是下工回來之后才知道的。
之前公糧交了后,隊里就把今年收獲的糧食都按照工分分了下去,家家戶戶都有余糧。
不過他家這段時間請假的確有些多了,分到手里的糧食明顯比別人少了許多。
蘇建武這心里發愁呢,便琢磨著也得讓老二去地里干活了,雖然他還還沒成年,但也算半個勞動力,總比在家天天閑著沒事兒做好的多。
“回來了?”
見丈夫回來,張杏花立馬站起來,心疼的給他遞上了一杯水。
蘇建武一口氣喝光,才皺眉道,“肖寡婦跑來鬧事兒了?”
“沒啥大事兒,已經被你兒子趕走了。”張杏花不在意的笑道。
蘇建武這才松了口氣,又好奇肖寡婦怎么老遠跑過來找麻煩,等知道是雷子居然把他的匯款單寄給了自己閨女后這臉色才有些精彩起來,看著蘇茹的眼神也怪怪的。
“不管那小子打的什么主意,這錢可不能收,收了咱們家就說不清了,你今天做的不錯,那種人還是少接觸的好。”
蘇建武嘆道,勞作了一天他也很累了,老天不下雨,這地里澆水的活計就得靠著人去挑,他今天挑了一整天,肩膀疼的要死。
張杏花見他不斷錘肩膀,就幫著他捏了捏。
蘇茹見了,想了想又去給父親倒了一杯水,放了十分之一治愈符文的力量進去,才端給蘇建武。
“乖女兒!”蘇建武高興的捧著她的小臉,用自己滿是胡渣子的臉碰了碰她。
蘇茹被胡渣子扎的臉癢癢的,笑嘻嘻的推開他就跑了。
蘇建武喝下水后,就感覺原本酸痛不已的肩膀頓時舒服了不少。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碗里的水,一口氣喝干凈后啥都沒問。
家里有秘密的事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估計除了家里最小的兩個小家伙沒心沒肺的不關心之外,其余的人都知道這事兒不說遲早會心生芥蒂。
這些日子觀察以來,蘇茹發現自己的父親并沒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愚孝與憨厚老實,看上去也是個聰明的,這倒是讓她有些猶豫要不要也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父親。
畢竟他已經有所察覺了,自己在家里使用小界面帶來的便利之外肯定會被發覺,可現在蘇建武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問,倒是顯得她自己有些警惕過頭了。
只是前世父親的狀態始終都是她的一個心結,雖然今生有她在她絕對不會讓母親再早早的離去,可前世蘇建武一個大男人因為妻子的死亡而成為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樣卻始終讓她有些看不起的。
哪怕她很清楚,這是因為父母關系深厚,母親是他深愛的女人,所以他會變成那副模樣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身為幾個孩子的父親他卻是遠遠不夠格的,要不然又怎么會讓繼母跟蘇老太太合伙對付起她的兄弟姐妹 這么想著,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前世那個繼母叫什么來著?
張…新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