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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零章 出頭

熊貓書庫    一指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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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正殘紅,一如他的心境!

  金旺財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撐不了三招<"l"。

  身上什么地方最痛?那顆一直跳動的心臟,最痛最痛!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啦?

  要殺他的,是他的親二叔…

  遠遠的,盧悅看到胖子的眼神變得悲寂迷茫時,暗嘆口氣,在金福來揮手之時,后發先至,掃手先把他丟得遠遠的。

  “卟!”

  金福來一個筑基初期小修士,如何擋得了她的隨手一拂,撞倒兩顆大樹后,倒地就是一口鮮血狂噴出來。

  “啊!福來!福來你怎么了呀?”

  尖利嗓音,還有紛亂的腳步聲,讓盧悅側目。

  隨著金旺財二嬸來此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唯一相同的是,這些人看到金旺財縮回的丹田處,眼睛都有些暗沉。

  “你是什么人?哪個峰頭的?膽子倒大,當天地門刑律如無物嗎?”

  進來的黃傳偉看了盧悅一眼,發現不是熟面孔時,哪怕她的修為比他高一個大階,也是毫不猶豫地,把所有責任往她身上安,“隨意打傷同門者,鞭一百。李師兄,通知刑堂拿人。”

  “是!”

  那位李師兄冷笑著看了盧悅一眼,很快就發了一個傳音符出去,

  “打殺同門?我只是阻止他殺自己的侄子而已。”

  看著當先兩個少年的樣子,盧悅就知道他們是二世祖,天生的倚仗,“哪怕是一家人,也是同一個宗門吧?不知截殺同門。量罪為何?”

  “同門?”

  黃傳偉扯著有些歪的嘴巴笑笑,“一個連雜役弟子都不算的人,怎么能是我們的同門,這位師姐不要太搞笑了好吧?”

  金旺財沒想到,又會在這里看到助他一臂之力的賣丹女,聽黃傳偉這般給她挖坑,忙上前一步。正要說什么的時候。邊上一直笑咪咪的吳一法隨手扔了一個小鼎出去,瞬間把他罩住。

  “吳家吳一法,不知這位師姐是哪個峰頭的?”

  在天地門。除非進階元嬰,否則筑基和結丹,都是師兄師姐的喊。畢竟能進內門的,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那些人,若無意外。或是半途隕落,正常最后都會進階到結丹。

  盧悅的臉冷得很,當著她的面,能這般快地把金旺財罩住。也是本事,“師姐二字倒是不敢當,在下扶光峰弟子!”

  扶光峰嗎?

  黃傳偉幾個互視一眼后。反而更放心了些。

  畫扇星君不愛被俗世所擾,在扶光峰充當執事的人。哪怕是結丹修士,也是內門的邊緣人物。

  他們倒真沒往盧悅身上想,魔星太有名,好不容易把她從明德樓中拉出來,都不知有多少人盯著,怎么也不可能在這角坷垃出現<"r"。

  “師姐觸犯宗法,小弟們也只有對不住了。”

  吳一法一直掛著溫和笑容,朝趕來的刑堂弟子一揮手,“這位扶光峰的師姐,打傷玄光峰外廚管事金福來,我們俱是親眼所見,請刑堂師兄行鞭型。”

  刑堂的幾個人一看到他們,就知道這位扶光峰的師姐是逃不掉了,吳家和黃家,在天地門都算是大世家了,元嬰真人個,族中子弟相對又爭氣,走哪,大家都要點面子。

  他們被叫到這玄光峰外廚辦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都是那個被子受刑,這次…

  看看女修跟前立的那個大大的金鼎,就知道那里面,還有一個。

  “金福來,你是何人所傷?”

  “咳!是…是她。”

  金福來服下幾枚治傷丹藥,這一會胸口雖然悶痛,卻也知道人家沒下死手。不過他并不會因為盧悅的手下留情,而有一丁點的感激。

  一個結丹修士,在這角坷垃,連他這樣一個小筑基,都不敢殺,那肯定是沒什么背景的,既然如此,踩死了,也不為過。

  “我正要教訓族中孩兒,她…她突然出現,掃了我一巴掌,脅骨斷了三根,傷了心脈處的筋脈,我…我要求,在行刑之前,她先賠償我的損失。”

  “嗯!這個要求是合理的。”

  黃傳偉和吳一塵等人自然支持!

  金福來底氣大增,“我這段時間,有些感悟,就要閉關,準備沖擊筑基中期,現在…現在…”

  哽咽的人,好像真滴下兩滴貓尿。

  金家一代不如一代,原先族中的產業,早就被其他家族吞得差不多了。這一輩原先出現一個金旺財,他也是高興的。

  畢竟大樹底下好剩涼!

  可是誰讓他運氣不好,還得罪黃家吳家子弟,差點連累了他?

  要不是他機靈,把劣處變為優勢,這些年一直巴著這幾位少爺,怎么能弄到筑基丹?

  既然幾位少爺已經幫他出頭了,那不把握住這個機會,老天都不容。

  “現在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有感悟!我請求,她…她還要另賠我二十年損失。”

  “不錯,這個應該賠!這位師姐,掏靈石掏丹藥吧,要不然等刑堂弟子扒,大家可就都不好看了。”

  吳一塵笑嘻嘻的,“正骨丹,潤脈丹,各一瓶,外加三十萬靈石,應該差不多了。”

  他說的價格,不高也不低,在正常結丹修士,四、五分之一的身家左右。不敢惹麻煩的,只能咬牙把東西賠出來。

  “這位師兄,此事不能以他們的一面之詞,就定性吧?”

  盧悅此時深為后悔,這白袍的袖子太長,她應該把手露出來才對,“我要審訴<"r"!”

  “金福來不是你傷的嗎?”

  刑堂的人一本正經問話,“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是!”

  “他教訓自家子弟,干你何事?師姐的出手,也未免太重了些。前日掌門才三令五審,門內弟子不得私斗。所以,我們只能對不住了。”

  “慢!”

  眼見刑堂其他的人要來捆她,盧悅氣塞于胸,“這就是刑堂?這是一手遮天吧?各位還真讓我長了見識!可惜,我不卻不是你們能打的。”

  “哈哈哈…”

  黃傳偉大笑出聲,緊接著,吳一法還有那群狗腿子。也跟著哄笑。

  “師姐是剛從外堂分部調回宗的吧?為了魔星盧悅。聽說畫扇太上長老,不相信宗內弟子,特意從外堂分部調了幾個人。”

  吳一法這次笑得有點溫度。“可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哪怕魔星盧悅在這里打了人,她也一樣要受刑罰!”

  這話說得,氣沖云天,坐在烏云障中的順正。眉毛翹翹,卻是沒動。

  中峰的這幾個世家。還有他們家的小少爺們,常常欺負外八堂弟子,讓他們在魔星手上,多吃點虧。他還是喜聞樂見的。

  不過,這個度,可是要把握好。萬一真的讓盧悅與天地門離心離德,可就得不償失了。

  順正很快給就在左近的上官素傳音。

  “好大口氣!”

  盧悅真不想跟刑堂的人打架。這事本來有理,一旦打了,也變成她沒理了,她才不會那么蠢呢。

  兩手一張間,金色日環,化成無數飛舞空中,叮音陣陣,帶著殺伐,“想打我,叫暮生師兄親口跟我說吧!”

  “光之環,魔…魔星?”

  吳一法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帶來的六個狗腿子,齊齊往后退了一步,他們今天沒言語擠兌,現在劃開界限,應該不會被遷怒吧?

  據說,逍遙謹山打過盧悅十鞭子,結果,他就被她明里暗里的陷害,反打回去好多次。

  那時人家只是筑基小修士,還沒名氣。

  現在,人家都是魔星了,連北辰掌門,都一次又一次的,差點被她氣吐血。他們…小蝦小米,肯定頂不住的。

  “魔星盧悅,我哥黃傳俧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同于其他人,黃傳偉不退返進,“你在墮魔海百年,合作過那么多修士,只有一次死人,沒鬼——傻子都不信。你說,是不是你殺了我哥?他身上的傷,是不是你所為?”

  還來了一個仇家?

  盧悅冷眼看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在墮魔海怎么與人合作,關你什么事?黃傳俧的死,更輪不到你來問我<"r"。”

  “刑堂弟子,她傷人是真,我天地門刑罰不容違逆,你們…要丟盡我天地門的臉嗎?”

  四個刑堂弟子,臉上齊齊一僵!

  天地門的臉面,無論如何,不能從他們手上丟。

  “干什么?住手!”

  上官素的遁光極快,現場有受傷的人,有刑堂弟子,還有盧悅。雖然她不知道發生過什么事,可她明白,真把盧悅逼急了,人家可不會在意,殺不殺人。

  一旦她真跟刑堂的人對上,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話音剛落,她就擋在了盧悅身前。

  “盧師妹,怎么回事?”

  光之環的動靜,絕對能傳到玄光大殿,可是到現在,暮生掌門都沒出現,實在可恨。

  盧悅也因此,對上官素沒平常的耐心,“在你問話之前,我還有事問人。”

  “咚!”

  一腳踢開那個金鼎,被困的金旺財,正急得不行,“前輩…!”

  “我問你,你是天地門弟子嗎?”

  金旺財張張口,他看到刑堂的人了,“不…不是了。”

  “你二叔要殺你,你還想呆在這天地門嗎?”

  這話說得太嚴重了。

  遠處還有好幾道遁光因為光之環的動靜,正往這邊來,上官素連忙打斷,“盧悅,你弄錯了吧,我宗內子弟,嚴禁打殺,哪怕雜役弟子,也輪不到私刑處置!”

  “那還真可惜,金旺財,你是不是,連雜役弟子都不是?”

  金旺財垂頭,“…是!”

  “回…回上官師叔,金旺財是我金家外事譜上的仆役…”因為她們的尊貴身份,金福來到底用了尊稱,連師叔都喊了出來。

  上官師叔?

  盧悅?

  金旺財從連番的對話中,猜出她們的身份。

  可她們…她們都是化神長老的弟子啊!

  他想暈一暈的,可是聽到二叔又把他編到仆役上,到底清明起來,“我不是仆役!我爹金福生是金家嫡脈,我…我亦是。”

  “你不是了。”

  “那我就不稀罕金家,我金旺財,從今以后,只是我自己。”

  “孽子!”

  “啪<"l"!啪啪!”

  盧悅連連鼓掌,“好一個孽子!上官師姐,你也看到了吧?這里的事實情況就是,因為金福來,要殺金旺財,我情急之下,才揮手甩了那么一下子。

  結果呢,明明只是兩顆丹藥的事。刑堂卻因為這兩位小爺,要我陪丹藥,賠他的二十年隕失,還想對我行鞭刑。你說…我能認打認罰嗎?”

  上官素嘴角抽了抽,這位祖宗,怎么會好心管這雞毛蒜皮小事的?這里是玄光峰的外廚房,他們這些人,連內門弟子都算不上。

  唉!這叫什么呀啊?

  “你們把事情弄清楚了嗎?”

  “上官師叔,仆役…仆役算我金家私兵,我身為族長,可以行打殺之權!”

  跟魔星對上了。

  金福來其實非常害怕,可此時,一旦他把錯認下,那金家就徹底完了,“所以,所以此事,只是一個誤會。黃師兄和吳師兄,我們…我們只是比較熟,所以…才…,上官師叔,這件事,是誤會,我什么都不要賠了。

  盧師叔,弟子金福來,已經知錯,不該因為旺財的幾番違逆,就要給他教訓!此事…此事就此過了可好,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打他了。”

  用一個誤會來解決此事,此人倒是個聰明人,上官素正要表示滿意。

  盧悅可不干,“金福來,你是二靈根修士,土靈根也甚為純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因為你遲遲進階不了,是也不是?”

  “是!”

  二靈根修士啊?

  上官素重新打量金旺財。

  “你要脫離金家?”

  “…是!我…我不能是仆役!”

  “金福來,你也聽到了,你說,你要怎么辦?”這樣的家族,盧悅可不想金旺財還留著。

  “以后…以后,金家是金家,他是他!”

  這是逐出了?

  因為光之環動靜,趕來的蘇淡水真不知道自家師妹在干嘛?這種事情是能管的嗎?

  “好!這里的人,都是證人,金旺財,你可滿意?”

  “…多謝…盧前輩!”

  能保住命,金旺財雖然痛心金家,痛心與天地門再無干系,可對盧悅,倒是真心感激起來,改口前輩,大禮拜下。

  “不必!”盧悅一股靈力,把他托住,“我問你,可有地方去?”

  上官素心間一跳,搶在金旺財之前回答,“他是我天地門的人,要往哪去?”

  盧悅白了她一眼,不過看到金旺財眼中的希冀,到底沒說反對的話,朝踏步而來的畫扇,露了一個明媚笑臉,“師尊!您要不要再收個記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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