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區的試煉地,盧悅雖然感興趣,卻知道,那里就算有好東西,也被先進去的修士和妖獸弄得差不多了。
與其去找不可期的,不如去撿現成,雖然一樣危險,憑她和楚家奇的本事,倒不是那么難。
“師兄陪我去一那邊的石谷吧,那里先前我路過的時候,曾看到有修士身上靈衣碎片。只是,石谷被一窩四五階的山蜥獸占了,我才沒敢進去查看。”
盧悅指著大概方向,“或許我們能運氣好,撿到一兩只儲物袋呢。”
當日往北邊來的煉氣修士好幾百,兩次獸潮,大部分的人都沒逃掉。他們身上遺落的儲物袋,妖獸根本不認識,認真找一找,或許還有機會。
楚家奇拉她上弦月飛劍,很快消失在管妮面前。
管妮望望天,滿是無奈,她哪知道鳳凰火居然是個無底洞,早知道,打死她也不認這東西。
她自己的,再加上盧悅花在她身上的,那么多靈草,其實在她眼里,已經超過了鳳凰火的價值。
算了…,他們往南去,她就再跑一趟筑基修士的試煉地吧 駐地因為沒了鳳凰火,大部分人再次四散開來,如盧悅他們一般,想再去找找機緣。
“葉師弟,你是什么時候,跟盧悅關系那樣好的?”
靈墟宗駐,池溧陽坐在大廳的主位上,笑咪咪地看著葉晨陽,“居然還送她二十株靈草,能跟師兄說說,你都送了她些什么嗎?”
葉晨陽咧咧嘴,“池師兄。盧悅還在灑水國的時候,就救過我,這點你可以問谷師姐。這次在壽元果那,我們一起合作,雖然她最后拿了大頭,可也勉強算分配得當。人家幾次助我,今天受損這么厲害。我總不能熟視無睹吧?”
谷令則朝池溧陽微微點頭。
“噢!她還救過你。”池溧陽笑得更親切了,“你就弄了兩顆壽元果,她拿大頭。那她拿了幾顆?”
葉晨陽冷下臉,輕輕伸出右手。
“到底幾顆?”池溧陽瞇起眼睛,不敢相信他所猜的數字。
“五顆。”
谷令則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你們幾個人弄壽元果?她怎么可能一個獨得五顆?”池溧陽無法再鎮定,“你腦子呢?我靈墟宗差他逍遙什么了?”
葉晨陽只覺好笑。管妮最后求七階以上靈草,顯然是打了壽元果的主意。自己這位師兄。為逍遙逃過一劫心生不忿,居然還想到他這來找補?
“三個人,我,盧悅。還有明石,就我們三個,盧悅負責引虎頭蜂。我和明石兩個摘壽元果。她干最危險的活,我和明石就是順著她的春風。沒費吹灰之力地得了兩顆。”
“后來我和明石一起,幫她保管三天果子,三天后,她得了五顆,我和明石一人兩顆。”
就這么簡單?
池溧陽望了一眼谷令則,谷令則也是一幅呆滯狀。
宗門記載,五百多年一開的一線天,每次折扣在虎頭蜂手里的修士,至少三十。甚至某一次,那里折損上百修士,還弄爛了一只壽元果。
而葉晨陽,他們都知道他因為家變國變,性情轉得陰狠毒辣。進一線天前,哪怕同門,遇到他也離得遠些,他如何就沒動手搶?
“…她那么相信你和明石?”
“呵!”葉晨陽嘻笑,“應該說,她一開始是比較相信明石吧?那個傻子,盧悅第三天還沒出現的時候,居然跟我說,若她隕落了,他要把該盧悅的東西,交還到逍遙門。”
到底誰是傻子啊?
池溧陽即憐憫又氣憤,那么好的機會,這個葉晨陽居然放棄了,他應該先殺明石,再殺盧悅。
就算殺不了盧悅,也應該帶著九顆壽元果遠遠逃開。
怎么就蠢到等她三天的?
看看谷令則,這句話,他終于沒說出口。
“…聽說你們后來又一齊出現到東南的臨時駐地,那之前,你們沒一起合作,再弄什么東西了嗎?”
嗬{然又來了 葉晨陽還是一幅笑嘻嘻的樣子,“合作了,我在東部沼澤尋找靈草毒草,中了毒,還是她路過的時候,用上品解毒丹助我解毒的。因為此,我幫她用采來的毒草,制了不少毒。”
“你先前沒與她一起?”
“沒!先前與她一起的,是明石還有另外兩個人。”
那荷葉卻實只有四分之一的樣子,池溧陽和谷令則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無聲一嘆!
“師兄是想問那七彩蓮藕有沒有我份的吧?”
葉晨陽努力振作自己,“我們這邊,雖然沒那么多高等級妖獸,卻不是沒有,妖獸森林里的妖獸,就曾暴動過,那沼澤地,各類毒蟲更是滿天滿地。七彩蓮藕就算僥幸活下,也是長不大的。不知你們看沒看見,那荷葉的邊,有些不規則。”
那是他親手撕的。
谷令則看他一眼,隨即微微點頭,“師兄,別的東西,盧悅可能與人分享,七彩蓮藕那么重要的東西,我想她不會與人分享,就算分享她應該也是拿大頭。”
“…希望如此吧?”池溧陽長嘆一聲,“那東西在外界也早失傳,逍遙若得七彩蓮藕,那幾千或是萬年之后,元嬰真人的總體水平,一定強上我靈墟很多。”
自己都沒搞定,居然就為宗門想到幾千上萬年后了,谷令則一陣無語。
看到此人擺手,葉晨陽無所謂地退出。
“…葉師弟,我們能談談嗎?”
谷令則緊追而出。
“我們能有什么好談的?”葉晨陽嘻笑。
他被關三年,再出來時,物事人非,谷令則作為花散師叔的徒弟,有一點看在他們曾同出一國的份上,他也不會過得那般艱難。
“我很高興,師兄能從滅國陰影中走出來。”谷令則非常真誠。
“別!我修為遠比不上你,還是叫我師弟吧!”
谷令則稍怔,面前的葉晨陽變化太大,若不是她還能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到某些深按下的仇恨,她都要以為他被人奪舍了。
“好…!我想問葉師弟,盧悅用什么方法,把那些虎頭蜂調走的?”
“哈…哈哈…!”
葉晨陽沒想到谷令則還有如此天真的時候,“谷師姐,你管得是不是太寬了?勸你一句,既然不敢幫她,不能幫她,就不要再打聽她,你越這樣,破綻越多,不僅害你自己也會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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