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憲不喜歡他們在飯桌上還說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催道:“全都吃飯!有什么事飯后再說。”
李謙和李驥兄弟兩個相視而笑,等到用完了晚膳,移坐宴息室說話的時候,李驥這才又說起這件事來:“金海濤現在是怎么想的?之前一直都堅定不移地站在金宵這邊。如今卻給金家老三娶了個這樣的老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家添亂嗎?”
“別管人家的事了!”李謙給李驥續了杯茶,道,“弟妹的身子骨現在怎樣了?我聽你嫂嫂說,弟妹常常想大妞兒想的哭。我看你們不如早點再要個孩子。有人要她照顧,她的心情也會好很多。”
李謙是怕康氏傷了身子,以后子嗣堅艱。
他和姜憲剛成親的那會兒,怕姜憲身子骨受不了,床第之間的忍的時候比較多,后來倒放縱了些,可還是過了兩年姜憲才懷上孩子。加上姜憲從小月里不足,身體不太好,他尋思著姜憲是那種不容易受孕的體質,他以后怕是子嗣不豐。如果李驥和李駒能多生幾個,也可以告慰他爹李長青。
姜憲的心里也好受一些。
李驥也聽出李謙的言外之音來。
只是誰家的大伯兄會管這種事?
不過,李謙和姜憲對他們倆口都當晚輩在照拂,李謙這么問,李謙倒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當的。他苦惱道:“之前去京城的時候,清蕙鄉君也曾請御醫給康氏把過脈,說是月里傷了身子,要好好養著才行。”
李謙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那你就好好地安慰安慰弟妹。別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搭腔——她膝下只有個女兒,想必心里總有些不安。你要是還想七想八的,她那日子也就不用過了。再說了,她嫁給你之前是家里的嬌嬌女,好生生的,嫁你之后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那也是跟著你之后受的苦。你可不要作天作地的。”
康氏長期不在甘州,很多人都在打李驥的主意。不是今天有人要給他送個女子,就是明天宴請的酒席上突然出現一個女子。
就連李謙都聽說了。
李驥苦惱地道:“哥,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你就是信不過我,我好歹也是嫂子看著長大的。我就做什么齷齪事也不可能做這種事啊!你和嫂子就放心好了。康氏是我喜歡的,我也想像大哥和嫂嫂似的,和她恩恩愛愛,好生生的過一輩子。大不了過繼個孩子。阿駒不是又要做父親了嗎?”說到這里,他不由哈哈大笑,道,“我們兄弟三個里面,阿駒是最厲害了的了!”
“混帳東西!”李謙聽著打了李驥一拳。
正好姜憲端了茶點進來,看著笑道:“阿驥這是又說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沒有,沒有!”李驥忙道,下炕去端了姜憲手里的茶盤,笑道,“我們在說阿駒的事——三弟妹有了身孕,父親肯定很高興。不知道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們有沒有空閑回去恭賀他。他成親的時候我們都沒能回去!”
姜憲壓根不相信。
不過她并不會去追究。
誰還沒有點小秘密,事事都要弄清楚,自己累,別人也覺得累。
她笑道:“聽說是明年四月份臨盆。到時候你們應該沒有什么事吧?”
姜憲說著,示意小丫鬟給她拿條濕帕子,她好擦擦手。
誰知道一直坐在炕桌旁折著九連環的慎哥兒卻突然大聲地道:“二嬸不在家,二叔父要納妾!”
眾人目瞪口呆。
李驥第一個反應過來,歪過身子就擼慎哥兒的頭:“你胡說些什么?我什么時候要納妾了?你平時不是說話都不利索嗎?怎么現在說得這么清楚了!”
慎哥兒跳起來就躲到了李謙的背后,趴在李謙的肩膀上沖著李驥得意地笑。
姜憲困惑道:“這是怎么了?”
都說小孩子說真話。李驥還真怕姜憲相信了慎哥兒的話,忙道:“大嫂,我真沒有。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大哥!”
李謙也覺得好笑,問慎哥兒:‘你怎么知道二叔父要納妾?”
慎哥兒抿著嘴笑,撲到了姜憲的懷里,對李謙道:“是康祖母說的。她說二叔父要納妾。”
姜憲恍然,頓時哭笑皆非,道:“臘八的時候親家太太親自過來給我們送臘八粥,擔心弟妹不在,阿驥會納妾。當時這個小人就在我懷里坐著。誰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說完,忍不住擰了擰慎哥兒的鼻子,“你小小年紀,倒學會了傳話!以后可不能亂說。”
李驥長長地舒了口氣,又覺得慎哥兒很好玩,索性故作緊張地用帕子擦了擦額頭,對慎哥兒道:“看你,把我嚇得汗都冒出來了!”
慎哥兒覺得很好玩,咯咯咯地笑。
李驥就道:“慎哥兒,今天晚上跟著二叔父睡吧!明天一早二叔父帶你去驪山打兔子,你去不去?”
慎哥兒連聲說“要去”,歡呼著撲到了李驥的懷里。
大家哈哈大笑。
李驥這才正色地對姜憲道:“嫂嫂,明天讓我去拜見了岳父岳母之后,就帶慎哥兒出去玩兩天吧!過年過節的,您和大哥都忙。慎哥兒也只能跟著拘在屋里。”
這兩天偶爾有雪,卻沒有風,正是冬季出行游玩的好時候。
姜憲爽快地答應了。
慎哥兒高興在炕上亂蹦亂跳的。
姜憲看到他這么高興,也跟著很高興。
誰知道慎哥兒出去了兩天,李謙就拉著她兩天沒有出過房門,還誤導那些登門拜訪他的人,讓人以為他們和李驥一起帶送慎哥兒去了驪山游玩。
姜憲被他纏得“奄奄一息”,道:“你能不能勻著點?”
“不能!”李謙這兩天過得活色生香,不知道有多快活,回答得那叫個一直氣壯,“我也想勻著點,可我們這不是聚少離多嗎?”
姜憲不想和他繼續說下去。
她沒他臉皮厚。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姜憲兩腿軟的下了床,道,“馬上要過年了,家里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呢!”
李謙壓根就舍不得放她下床,從她背后摟了她的腰,一把就又將她拖回了帳子里,吻著她細膩勝雪的圓潤肩頭,含含糊糊地道:“你身邊代替情客的人不行嗎?要不就換一個!或者是用阿吉也成啊!你放些心思在這上面,多陪陪我。等過完了年,我還得去趟甘州。之前養的那批母馬下的崽子可以負重了,得去看看是個怎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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