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接下來的行程姜憲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WWW.mian花ang.LA好看的小說棉花糖79
吃過全素的午膳,她問李謙:“我們什么時候啟程”
李謙笑道:“你想早點走嗎”
姜憲搖頭,笑道:“我想午休。若是你準備下午走,此時需要開始收拾行李了。”
李謙道:“我們明天啟程。”
姜憲沒有問為什么,由劉冬月服‘侍’著回了廂房。
李謙站在院子里,看著正房臺階旁紅蕾初綻的石榴樹問鐘天逸:“寺廟里不是要六根清靜嗎這里怎么會種石榴樹”
石榴樹通常都寓意著多子多福。
鐘天逸想了半天,道:“可能是來廟里求菩薩的人都希望多子多福吧”
“這里又不是觀世音菩薩的道場。”
“要不就是因為釋伽牟尼什么都管”
兩個人圍著這無聊的話題說了大約半柱香的功夫,冰河神‘色’慌張地小跑著進了院子。
“大爺!”他手里拿著張大紅‘色’灑金的請帖,說著話的聲音打著顫,“是,是鎮國公世子爺,讓人送了名帖過來,說是要,要上山拜訪您。他帶了十幾個人,衛屬說,全是高手,禁衛軍的高手…”
終于來了!
事到臨頭,李謙反而松了口氣。
他道:“請了鎮國公世子爺到前面的廳堂里坐坐!”
李謙的聲音冷靜而沉著,等冰河匆匆走后,鐘天逸不禁低聲道:“你果真是在這里等著姜律!”
“不然呢”李謙笑著反問道,“你以為我是要躲著姜律不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的確。
李謙從來不是個背動挨打的人。
這樣的主動迎戰,才是他的‘性’子。
鐘天逸不由得豪情大發,道:“走,我陪你一起去。讓我也有機會會會這位赫赫有名的‘小李廣’。”
“他肯定不會讓你失望!”李謙笑著,眼底有與有榮焉的驕傲,轉身往穿堂去。
鐘天逸一愣,見李謙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垂‘花’‘門’,忙快步跟了過去。
王瓚望著空無一人守候的陡峭山道,腳步沉重氣喘吁吁在前面帶路的小廝,額頭上的青筋直冒。
他低聲對姜律道:“阿律哥,這個李謙欺人太甚,他就算準了我們不敢隨意和他動手不成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停在這里…”
“阿瓚!”姜律停下了腳步,打斷了他的話,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的眼睛,凝聲道,“你現在需要平復心境。你想想這個李謙,先是用金宵拖延時間,然后一路招搖地歇在了‘藥’林寺,一副等著我們上‘門’的架式,這是普通人干得出來的事嗎保寧在他手里。你想救保寧,就得過他這一關。我們日夜兼程,已是疲憊之軍,他好暇以待,我們已落下風,你還不能理智對待這件事,那我們只有一個‘輸’字。與其此時上山丟人現眼,還不如在山下找個客棧好好的休整一夜再來碰碰這個李謙…”
“我知道了!”王瓚深深地吸了口氣,神‘色’漸漸恢復了平靜,“這件事是我不對。我這段時間太煩躁了。”
“煩躁不是件壞事,可若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煩躁,那你就只能永遠是個三流的將士。”姜律淡淡地道,面‘色’如常地跟在小廝冰河的身后一步一步地往山上去,“阿瓚,人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怎樣選擇,決定了你以后會走哪條路。”
會有多大的成就。
他在心里默默地道,昂首走過了第三道山‘門’。
李謙站在山‘門’盡頭,看著姜律等人的身影在蜿蜒的青石山道上漸行漸近。
鐘天逸躍躍‘欲’試。
李謙沉靜如水。
大約過一盞茶的功夫,姜律登上了最后幾十級臺階。
他若有所感地朝上望去。
四周只有青松翠柏,曉風山巒,深山寂靜,不見一個人影。
姜律心中不悅。
竟然沒有在山‘門’口迎接自己,這個李謙,的確頗為托大。
他進了寺廟,看見李謙帶著四、五個人迎來。
“鎮國公世子爺!”他笑容燦爛,遠遠地和姜律打著招呼,“有失遠迎,還請恕罪!陋室小院,多有得罪,還請到穿堂奉茶!”
姜律冷笑。
在穿堂奉茶,當他們是不入流的官吏 王瓚已是勃然大怒。
只是沒等到他出言詰問,李謙已上前行禮,道:“內院有‘女’眷,實在是不方便待客,還請兩位多多諒解。等哪日回到京城,卑職定在瓊‘花’樓設筵,給二位賠罪!”
內院有‘女’眷,他這是在告訴他們姜憲在他的手里嗎 饒是已經有了心里準備,得到證實的姜律依舊氣得心‘潮’翻滾,指尖發抖,可越是這樣,他表面上越是不動聲‘色’。
他微笑著朝李謙點頭,目不斜視地由李謙陪著進了廳堂。
鐘天逸的目光落在姜律的身上,有點收不回來。
原來姜律長得這個樣子,文質彬彬的,不像武將,反而像個書生。
聽說他十五歲就能拉二石弓,不知道是后天練成的還是天生神力。
他朝姜律的手望去。
可惜姜律的手握成了拳,他看不見虎口和指尖是否有繭。
王瓚的心卻繃得緊緊的。
不知道阿律哥有沒有發現,這寺廟的周蚊像藏著很多的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他能感覺到那些敵視的目光。
李謙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根本不像他表現的那樣無害而率直!
王瓚想到尾隨他們而來的大同總兵府那些官兵,他不禁在心里冷笑了幾聲。
李謙不動手則罷,若是動手,定讓他尸骨無存。
他的手搭在了腰間的劍首上,落后姜律兩、三步的距離進了穿堂。
一行人分主次坐下,冰河戰戰兢兢地上了茶點。
李謙笑著向姜律介紹:“這是大紅袍。如今已是貢茶。還好我在福建有幾個‘交’情不錯的朋友,去年想辦法給‘弄’了一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請世子爺嘗嘗。”
姜律還就真的和李謙品起茶來:“湯‘色’橙亮,蘭香馥郁,果然是上好的大紅袍。”
李謙聞言仿佛松了口氣般的神‘色’微懈,笑道:“那就好!不然我可沒臉坐在這里和世子爺喝茶了。”
姜律聽著就笑了笑,道:“李大人此言差矣!李大人若是那要顏面的人,你我怎么會坐在‘藥’林寺品茶出家人不打誑語,聰明人也不用多說,李大人意‘欲’為何,還請告明,也免得我等粗鄙之人胡‘亂’猜測,壞了李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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