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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懲治

熊貓書庫    慕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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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訪問:.。

  姜憲是什么人?

  是和他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姑舅表親。

  一個在萬壽山當差的小小監丞算是個什么東西?

  被閹割的一個賤物。

  小畜生一樣的玩意兒。

  碾了他都會臟了腳。

  也敢來告姜憲的狀?

  不過是仗著自己是曹太后的人罷了。

  程德海他不敢開罪,難道他連個七品的監丞也不敢開罪不成?

  趙翌的臉像六月的天,頓時變得‘陰’沉沉的,嘴角翕翕就要喊人。

  晉安侯蔡定忠卻上前幾步擋在了閔州的前面,委婉地笑著勸趙翌:“皇上,閔監丞得罪了郡主,的確是罪不可恕,可閔監丞也說得有道理,明天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辰了,不宜有那血光之災,不如等太后娘娘壽辰過后再問罪也不遲!”說著,還朝著趙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小不忍則‘亂’大謀。

  沈佩文也朝著趙翌使眼‘色’。

  趙翌知道他們都說得對,可一想這些年來在曹太后身邊所受的委屈,手緊緊地攥成了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這才冷冷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這就親自去給嘉南郡主賠個不是。不然就算明天是太后娘娘的壽辰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反正事成之后,這個閔州他不打算留了。

  萬一事敗,他想收拾這個閔州恐怕也有心無力了。

  閔州暗自不由在心里暗暗鄙視。

  一個做皇帝的卻對他說出這樣一番忍讓的話來,可見這個皇帝做得有多窩囊。

  難怪程公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地巴結太后娘娘了。

  看來以后和程公公要走得更近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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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個嘉南郡主的脾氣也太大了些,一言不和就喊打喊殺的。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平日里他沒有少孝敬程公公,皇上也不追究這件事了,請了程公公的出面把這件事揭過去不難,難的是以程公公的心‘性’,絕不會放過這次斂財的機會,自己十之要破財了。

  閔州跪在地上,謝恩討好巴結的話說了一籮筐。只到趙翌‘露’出不耐之‘色’。他這才出了仁壽殿。

  不曾想迎面碰到了等在外面覲見趙翌的劉小滿。

  他忙拉了劉小滿,道:“劉公公,這件事全是我的錯。我這不是久未在六宮服‘侍’了。不知道規矩,這才得罪了郡主陛下。皇上已經責罵我了,您就給我留一條生路,陪著我去給郡主陛下賠個不是好了。今天晚上我請客。答謝老哥的救命之恩。”

  這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劉小滿氣得不輕,卻想著強龍尚壓不了地頭蛇。不好和閔州撕破了臉,只得道:“我們家郡主的脾氣你也看見了,她要是等會遇到了皇上問起我來,我只怕是沒命跟著郡主回慈寧宮了。你我都是當差的。兄弟也可憐可憐我吧!”

  閔州沒有辦法,只好放劉小滿去見趙翌。

  趙翌原本就覺得自己連個惡奴都不能處置心里窩著團火,見到劉小滿又羞又怒。朝著劉小滿就嚷了起來:“你們這些狗東西是怎么當的差?有人給你們家郡主氣受你們都攔不住,讓你們跟過來干什么?”說著。順手抓起茶幾上的一個茶壺就朝著劉小滿給扔了過去。

  劉小滿被淋了一身的茶葉。

  還好天氣有些冷,那茶水已經冷了,不然臉都會燙傷。

  劉小滿進宮就在太皇太后身邊服‘侍’,太皇太后和姜憲一樣,對身邊的人都很寬容。

  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這樣沒臉,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羞憤恭敬地給趙翌行禮,退了下去。

  閔州看到這樣的劉小滿不免有些幸災樂禍,面上卻滿是同情,喊了小內‘侍’去拿了帕子過來給劉小滿擦臉。

  劉小滿沒有心情理睬閔州,接過小內‘侍’遞過來的帕子胡‘亂’擦了擦臉,就往“水木自親”去。

  閔州想快點打發了姜憲好騰出下午的時候接待坤寧宮打前站的馮德‘玉’,非要和劉小滿一道過去。

  劉小滿甩他不脫,只得答應了。

  姜憲太了解趙翌的‘性’格了。

  他從小就被曹太后管得死死的。

  可曹太后又沒有那么多時間來督促趙翌,又把趙翌親近太皇太后,因而常常把看管趙翌的職責‘交’給身邊信任的太監、‘女’官等人。

  程德海沒少奉了曹太后之命拿著戒尺督促趙翌背書。

  曹太后在世的時候,趙翌從心底很是忌憚程德海等人。

  連帶著和程德海‘交’好的人也不敢得罪。

  姜憲壓根就沒有準備趙翌會幫她出頭。

  何況前世他們兩看相厭。

  所以聽了閔州那若有所指的賠罪她連眼角眉梢也沒有動一下,只是在閔州把該說的話說完之后朝站在船艙里兩個身材高大健壯的內‘侍’冷冷地道:“把他給我丟湖里去,是死是活都是他的造化。”

  兩個內‘侍’早得了情客的‘交’待,聞言是沒有絲毫猶豫,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架了閔州就往船艙外走。

  在閔州的印象里,宮里的貴人都是要面子的,特別是那些‘女’眷,只要指天發誓地哭訴一番,就算是心里不高興,也會退一步。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姜憲不動聲‘色’地就要要人命。

  聽到姜憲吩咐那兩個內‘侍’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有些懵,等到出船艙的時候腳指踢到高高的‘門’檻上,腳指生痛生痛的,他這才回過神來,大聲呼著“救命”。

  可惜有些晚了。

  船上全是趙翌和姜憲的人。姜憲的人自不必說,以她馬首是瞻。趙翌的人雖不敢上前幫忙,可也不敢攔著姜憲。而閔州一來是沒有想到姜憲連趙翌的面子都不買,說動手就動手,二來想著這里是自己地方,大意了,只帶了兩個小內‘侍’過來,還讓按禮讓他們守在了岸邊。

  他“撲通”一聲被扔進了湖里。

  閔州會水。

  可這天寒地冷的,又要隨時接待過來的高官權貴,他按律里三層外三層穿著官服,湖水又冰冷刺骨,他落進水里手腳就被冷得僵直,浸了水的厚重衣裳又越來越厚地把他直往水里拖,他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著喊著“救命”。

  跟著他的兩個小內‘侍’也嚇壞了,驚慌失措地在岸邊大聲喊人。

  在岸邊等消息的閔喜更是嚇得癱坐在了岸邊。

  因曹太后的生辰在這邊,禮部的人把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做了安排。

  很快就有人過來救人。

  水木自親變得像菜市場似的人聲嘈雜,喧嘩吵鬧。

  有隊‘侍’衛趕了過來,領頭的高挑修長,身姿瀟灑恣意,拔開人群就往里闖:“出了什么事?御駕在此,你們怎敢如此喧鬧?”

  他的聲音洪亮卻又清朗,朝氣勃勃的,讓人聽著‘精’神一振。

  姜憲愕然。

  推開窗欞就看見了站在碼頭龍鳳盤柱華青旁的李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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