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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六章 海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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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玨連忙湊過來親親她,笑著說道:“要不這樣吧,我不給若谷置辦宅子了,我給夏至買處宅子當嫁妝,你看如何?”

  其實羅錦言本來就想給夏至買處宅子做嫁妝的,不過秦玨這樣說,她還是挺高興。

  若谷自幼就在秦玨身邊,就像夏至對于她是一樣的,人品和能力自是不用說,而且若谷長得一表人才,年齡和夏至也般配。

  “那林叢呢?他也不小了,他娘早就求過我,請我給他說門親事的。”小雪和小寒過了年也有十七了,她們和夏至不同,在昌平都有老子娘,不是簽的死契,到了歲數要放出去的,她們的親事還要由家里做主。

  秦玨笑道:“秦家有這么多丫鬟,你還怕找不到合適的?若是長房沒有,就到其他房頭去看看。”

  羅錦言悶悶地嗯了一聲,繼續數她的壓歲錢,岔開了話題。

  待到忙過了這幾日,羅錦言就把夏至叫過來,和她說起若谷的事,夏至紅了臉,低著頭看著翠綠的鞋尖,說道:“奴婢自幼就被拐子賣給人牙子了,也不知父母家人在哪里,多虧有老爺和大奶奶,否則奴婢還不知被賣到什么腌臜地方了。奴婢能有今天全靠老爺和大奶奶,現在奴婢既然跟著大奶奶來到秦家,奴婢的事就都由大奶奶做主,奴婢聽您的,只要您還讓我在身邊伺候您,嫁給誰都行。”

  羅錦言看著夏至那比杏花還要紅潤嬌羞的臉龐,抿著嘴笑了起來,她讓夏至去開她的私庫,又讓小丫鬟把針織房的蔡媽媽叫過來。

  夏至不明所已,開了羅錦言的私庫,羅錦言就指揮著小丫鬟挑著鮮艷喜興的料子,搬出了十幾匹。

  蔡媽媽來了,羅錦言就指著那些料子說道:“你來看看這些尺頭能做些什么,不夠的只管添置,到時把帳單拿來給我就是了。夏至還要忙著我屋里的事,她的嫁妝就交給你們針織房了。”

  她說到最后一句,大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要給夏至繡嫁妝。

  蔡媽媽暗暗吃驚,這夏至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說還要再添置,就是大奶奶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過如此了。

  她連忙向夏至道喜,幾個小丫鬟更是嘰嘰喳喳笑個不停,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含翠軒里的人都知道夏至要出嫁了,夏至羞得躲進自己屋里,到了晚上也沒出來。

  秦玨回來后,得知夏至應允了,也很高興,在屋里轉了個圈,問羅錦言:“那接下來做什么?”

  羅錦言怔了怔,她只是惦記著給夏至置辦嫁妝,別的事情還沒有想過。

  她和秦玨都是第一次給身邊的人操辦親事,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羅錦言才問道:“是不是要請媒人來提親?”

  秦玨也不知道:“都是一家人,也要那么麻煩嗎?”

  羅錦言板了臉,正色道:“又沒成親,怎么就是一家人了?三書六禮,一樣也不能少。”

  秦玨立刻讓人把若谷叫過來,讓他請媒提親。

  自從前兩天秦玨說要給他求娶夏至,若谷就睡不著覺了,生怕大奶奶不答應。

  他和方顯勝不同,他是秦老太爺收養的孤兒,在通州莊子里接受訓練,原本是要成為一名死士的,后來秦老太爺看他長得好,人也機靈,就讓他跟在秦玨身邊,做了隨從。

  他擔心大奶奶嫌棄他的出身,不愿意把夏至許配給他。

  夏至妹子,多伶俐多能干的人啊,誰娶到她都是福氣......大奶奶嫁過來時,他還擔心夏至年紀大了,不會跟過來......

  秦玨讓他請媒人來提親,若谷的嘴角咧開了,露出一嘴的白牙。

  秦玨不屑地瞪他一眼,把他轟了出去。

  不就是娶媳婦嗎?至于這么高興嗎?

  真沒出息。

  趁著惜惜今天心情好,他還是快回去,哄著她讓自己為所欲為吧。

  可是他回來得還是晚了,羅錦言靠在床頭的大迎枕上,合衣睡了。

  她已經卸了釵環,一張毫無瑕疵的素顏在燭光下分外皎潔,花瓣似的紅唇動了動,竟然吐了個泡泡。

  秦玨的心軟得一塌糊涂,示意丫鬟們全都退下,自己則輕輕手輕腳地上了床,熟練地給她寬衣解帶。

  羅錦言被他弄醒了,她睜開睡眼惺松的大眼睛,打了個哈欠,道:“你回來了?告訴若谷了?”

  秦玨含糊地嗯了一聲,手上不停,用最快速度,把羅錦言脫得像只剝殼的雞蛋。

  羅錦言卻是困得不成,躺到枕頭上,拉過錦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給了他一個漂亮的后腦勺,繼續睡她的大頭覺。

  秦玨無語。

  仰面朝天躺了一會兒,鼻端都是她的體香,那帶著清甜的暖香攪得他毫無睡意,他探手過去,帶著薄繭的大手滑過她流暢的腰線,旖旎而下,尋覓著春日梨花那醉人的花芯。

  忽然的侵入,讓羅錦言的身體猛的收縮,便很快她就安靜下來,她抗議地扭動著身子,忽明忽暗的燭光下,她魅惑得令他不能自已。自從及笄以后,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她就如脫胎換骨一般,身體越發綿軟,曲線更加玲瓏,如同一朵含苞未放的小花骨朵,在他的滋潤下徐徐綻放。

  秦玨把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沉浸幽谷中的手也緩緩上移,圈住了她的纖腰。

  她的腰看起來那么纖細,卻又柔韌得不可思議,隨著他的進進出出而款款擺動,搖曳出最誘人的風姿。

  秦玨的身體叫囂著一次次沖到盡頭,羅錦言嚶嚶嬌吟,如泣如訴,而秦玨就如一頭年輕的豹子在她身上盡情馳騁,羅錦言感覺自己化做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中上下起伏,忽然,腦海中有一簇光亮冉冉升起,緊接著,這簇光亮綻放開來,如同長大以后,他陪她過的每一個上元節,煙花綻放,燦若朝霞。

  她沉浸在剎那光華帶來的沉醉之中,混混沌沌。

  兩人的身體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他甚至沒有從她身體里抽離,緊緊相聯,擁著她睡了。

  晨曦中,羅錦言被熟悉的橫沖直撞弄醒,想要翻身可是不行,秦玨像昨晚那樣緊緊圈著她的纖腰,她只能迎合著他,任他索取。

  再停下來時,羅錦言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任由秦玨要水進來,又任由他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拭干凈,她睡得昏天黑地,一覺睡到下午。

  醒來時秦玨不在身邊,她從枕頭下面拿出懷表,才知道自己睡了快一天了。

  夏至帶著兩個丫鬟進來服侍,告訴她沈硯來了,而且就在內書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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