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澤就這么看著紀繁,突然問著他:
“我跟我弟弟,你能認出來嗎?”
“當然能了,我自己的男朋友如果認不出來,那就太衰了。”
周佑澤看著紀繁,這是個粗中有細的女孩子。
辦案的時候,每一個細節她都能想到,但是不辦案子的時候,生活里又是個很隨性的女孩子。
不管跟男同事還是女同事,都能打成一片。
從小到大,周佑澤從沒有將伴侶兩個字考慮進自己的未來。
這些年也接觸過很多的異性,各種各樣的,各種職業的。
或優雅,或端莊,但是從沒有一個讓周佑澤有過心動的感覺。
最開始他對紀繁有熟悉的感覺,所以,讓她做了自己的助理。
轉變態度,大概是從那次在這個孤兒院的時候。
她跟一群孩子笑鬧,去忘掉那些不開心事情的時候。
她在自我調節。
因為“小鬼”案,她看到了人性丑陋黑暗的一面。
她不想讓那樣的黑暗和丑陋影響她的生活,同樣心里還存在著憐憫,讓她心情沉重。
所以,她選擇用自己的方式來排解。
大概從那個時候,周佑澤對她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今天在得知她每個月將自己的薪水都資助這些孩子的時候,周佑澤對她的認識又深了一層。
紀繁看著周佑澤一直不說話,以為他還在因為安琪的事情不高興,這時候便跟他扯著其他的話題。
“我其實可羨慕你了,你看你,你有弟弟有妹妹,有家人,不像我,就只有一個外婆,而且還看不到我,每次去看外婆的時候,我都很陌生,因為之前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他們說,是我爸爸得罪了人,有人為了報復我爸爸,把我綁走了,后來我被救了,我爸爸卻犧牲了,但是我卻沒有一點印象了。因為媽媽也沒了,外婆被從南方接了過來,可是外婆什么也看不到,每天囡囡的喊著,我也沒有熟悉的感覺,總覺得世界這么大,我卻沒有一個家一般。”
外婆是南方人,不太會講普通話,紀繁有時候根本聽不懂外婆說的是什么。
周佑澤知道紀繁的一些情況,她的父親犧牲了,母親也因為那件事去世了。
周佑澤看出了紀繁沒有歸屬感,這時候周佑澤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明天是個好日子。”
紀繁聽著周佑澤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好日子?你生日嗎?我記得你生日不是明天。”
紀繁看過周佑澤的檔案,知道他的生日。
“明天跟我回去見見我爸媽吧。”
紀繁:“......”
紀繁表示受到了驚嚇。
“不說話就這么決定了。”
紀繁很緊張,“會不會太著急了,我真的沒準備好。”
“別怕,丑媳婦總要見公婆。”
紀繁原本還緊張,在聽到周佑澤這句話后,瞪了他一眼。
“你才丑!”
周佑澤笑了,紀繁這時候一把拉過他就往外走。
“去哪兒?”周佑澤問著她。
“去買衣服,我連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明天怎么見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