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果正在盯著那張失憶小仙紙的人設發呆,她聽到電腦傳來的提示音。
有電子郵件傳來。
在這個特殊時期,所有人都不能用通訊設備,但內部網是通著的方便這里的人接單,只是所有的往來郵件都要過濾。
在這個看著自由的空間里,有一雙看不見的眼時時刻刻的監視著這里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這就是南果的日常,以前還不覺得什么,但自從小倩來了,潛移默化的給她灌輸了一些想法后,她開始討厭這樣的感覺。
南果點開郵箱,果然看到郵件已經先人一步被打開檢查過,呵呵...
白毛正在欣賞兒子在走廊推倒陳小倩的那一幕,越發的覺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當中,屬下來報。
“老板,阿卡特麗絲給南果發了一封郵件。”
“哦?農場養的廢物發了什么?是問她陳小倩是否在我們這嗎?”
“并不是...阿卡特麗絲說,她下個月結婚,問南果是否要參加。”
白毛想了下揮揮手,“告訴南果不準去,這種時刻不能讓人知道小倩在我們這。”
“知道了。”
此刻的南果盯著屏幕,看了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阿卡要結婚了...
是跟那個男人嗎,那個打了自己的男人。
她一定會很幸福吧...就像陳小倩說的那樣,從今以后做個開心的人。
內部網消息彈出,傳達了不準她回復的指令,也不允許她去。
那些人看到的是南果聽話的表象,看不到的是她此時內心的風暴,有些情緒已經快要爆發,正在醞釀。
另一半的阿卡發完后,等了很久還看不到回復,有些沮喪的問于明朗。
“朗哥,會不會不好用?我倆關系一直都不好,現在發這種假訊息給她,她會上鉤嗎?”
一旁的旭爺冷哼一聲,假訊息?
越想越不爽,堂堂旭爺竟然被人利用成釣魚的工具了,尤其是她說假訊息時那迫不及待澄清的表情,跟爺結婚是多勉強?!
阿卡就是擔心小倩,旭爺這純屬過度解讀自己在角落里陰暗的長蘑菇。
“不回就說明心虛,這證明了我媳婦在JR的消息是準確的,她就是跟南果在一起。”于明朗準確判斷。
“繼續發第二條。我媳婦如果在,一定不會坐以待斃,她必然會有所行動。”
“不是我潑你冷水,于老么,你剛也說過,不排除他們會對小倩洗腦甚至對修改記憶,你確定小倩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小倩?”長蘑菇的旭爺開口了。
“就是給老虎洗腦成貓,她也一樣吃肉,我媳婦領到jr一樣是我媳婦,阿卡發!”
阿卡聽話的發第二條。
南果正在發呆,就看阿卡的郵件又傳來。
我真的很想讓我的妹妹參加我的婚禮,我給你買了件好看的裙子,你喜歡嗎?
附件里有個圖片,南果打開看到后呼吸不暢。
別人看只是一條很普通的白裙子,但南果卻記得,這是她離開孤兒院時穿的那件!
只是從兒童版改成了成人樣式的。
她還沒從往事里走出,阿卡發了最后一個郵件。
致那些年我們單純的美好,盡管這些年我們發生了很多事,卻愿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孩子。
這一句是倩總當初比賽時跟南果說的,現在阿卡在于明朗的授意下,再次說了出來。
顯而易見的,于明朗再打親情牌。
JR的人看了郵件馬上能想到這點,白毛甚至鄙夷的哈哈大笑。
一個在他這待了這么多年從小養大世界觀都定型的人,就憑這幾句小學生都不信的話就能反水?
那邊的人實在是太幼稚了。
就連阿卡心里都沒底。
“朗哥...你不能把她當成一個思維正常的人,我覺得她看到這玩意說不定會笑...更大的可能是根本不會回我。”
這都等了半小時了,那邊還是沒回復啊。
于明朗篤定道,“她會回的,只要我媳婦在那邊,她就一定會回,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你到底哪來的自信?”
“我媳婦是我心里最優秀的女人,我信她。”
只是于明朗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只怕他媳婦現在人不是清醒的,如果她現在是昏迷狀態,那最后一條線也要斷了...
此時的小倩還不知道她老公正在積極營救,她坐在穆花貍房間的沙發上,滿臉都是驚詫。
“所以...算起來的關系,你應該是我的表哥?!”
穆花貍跟她講了她的身世,按著他的說法,漆雨軒的妹妹嫁給了穆公公,那倆人不就是表兄妹啊?!
小倩一臉嫌棄,“表哥,你剛剛竟然想非禮你表妹?!”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的,你只是靈魂是,身體不是的!”穆花貍一本正經糾正。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確定那個靈魂粒子實驗成功了?”
聽起來跟科幻差不多,而且小倩剛聽穆花貍說了那個實驗過程更覺得不靠譜,玄學都加入進來了,那根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系,很多細節都經不起推敲。
“你和師叔的精神量表是一樣的,測試結果顯示你就是他女兒,只是穆公公那邊我給你改了,后來你自己寫的那份你心里應該清楚,那是你瞎寫的。”
“怎么能是瞎寫?我是很認真的...胡寫。但無論我是怎么寫的,你們只憑這個就說我和我爸是精神父女就很搞笑,那我和鄭旭還是精神雙胞胎呢,這種量表的可靠性本來就值得人懷疑,你爸瘋了?”
她剛醒的時候聽這個神馬靈魂粒子之類的就覺得穆公公精神不正常,現在貍貓跟她說了細節,更覺得沒有精神正常的,包括她老爸。
“他是有點不正常,我也治不了他。”
“不過說來,貍貓你之前不是不想說嗎,怎么現在又想說了?”
“之前你告訴我,不想做的事不要勉強,現在我覺得不勉強,我高興我就說。”
其實,貍貓沒有說實話。
他告訴她其實是有點私心的,他希望能用這個換她高興,哪怕讓她能夠少想一些那個男人都算是值得的。
他討厭朋友這個稱呼。
本以為告訴她這些就能更近一步,實際上也的確近了,但似乎...
“甭管那個實驗有沒有成功,你現在就是我的表哥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表哥。”
表哥...這近的好像...有點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