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朗只在小倩剛來時露了一小臉,晚上并沒有回來,小倩知道他公務在身也就沒聯系他,這一晚她帶著小唯提早睡下,為明天的第一場比賽養精蓄銳。
酒店里開著空調,溫度恒定。睡到半夜小倩覺得莫名的寒,她半閉著眼抓了被子給女兒蓋好,意識處在半游離當中,室內黑漆漆的一片只留了玄關處的幾盞小燈,昏黃的燈光讓室內一片朦朧。
小倩只覺得床不遠處仿佛站著一個黑影,睡到一半醒來腦子還迷糊著,不帶眼鏡眼睛也看的不太清楚只當這是于明朗夜班歸來。
“空調的溫度再調高一點,洗完了再過來。”小倩半睡半醒的說了句,又沉沉的睡去。
那黑影卻不曾消失,站在那靜靜地看了她好半天,拿起桌上的遙控器調整了溫度,這才轉身離開。
第二天小倩還沒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摸女兒,看看她有沒有踢被子,小唯肚子上蓋著一層小薄被,兩條小胖腿嫌熱都踹了出來,小倩摸到她皮膚不涼這才醒。
當媽以后身體很多反應都成了本能了,看孩子睡的安穩她這才輕手輕腳的起床,她剛洗漱完畢,就看到于明朗拎著早餐開門,小倩叼著牙刷問。
“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一會了,看你睡的跟小死豬似的,又去拿早餐。”
“我是小死豬,你閨女是什么?”
“小天使,嘿嘿”他還趁著大唯睡著的時候捏她的小手了呢。
小倩翻了個白眼,“雙面標準!”
“就你們娘倆睡的那個死性,打雷不醒下雨不動的,屋里進來個人你們都不知道,哪天睡著給你捆走你都當地震。”
“胡說八道,我哪有你說的那么遲鈍?昨晚你回來我讓你調空調的事兒我可都記得,怎么就捆走當地震了?”
于明朗本來是跟她開玩笑的,聞言眉頭一皺,“空調?”
“是啊,昨晚睡的迷迷糊糊的凍醒了,這空調度數調的太低了,還好你回來的及時,否則我睡到一半還真不愿意起床。”
軟乎乎的被窩就好像自帶粘性似的,躺進去就不愿意出來。
于明朗走到桌子前,看了眼桌上的遙控器,又抬頭看了眼空調。
“我沒調空調。”
小倩原本正在對著鏡子刷牙,聽他這么說,就覺得后背冒涼氣,這都好比一句話恐怖故事了,細思極恐。
“于明朗你無聊不無聊!不要亂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
“你確定有人給你調空調了?不是睡迷糊了?”于明朗正色道。
“我還——”小倩想了想,“還真不確定。”
人睡到半睡半醒的那陣,是最難分辨夢境和現實的,有時候做夢一半醒來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他這么一說,小倩還真就不確定了。
于明朗放下空調遙控器,眼睛在屋里掃了一圈,又翻翻小倩的包,現金和卡都沒丟,證件什么的也沒問題。
又查看了房間的門和窗,沒發現什么異常。
小倩看他這么嚴肅,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不會真有人進來吧?”那想來就太嚇人了。
“暫時沒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錢和證件以及你的資料都沒有被翻過的痕跡,按著常理來說費這么大勁兒進來,不為財也不為色,不太合乎常理,可能是你睡迷糊記錯了。”
這要是在國內就好辦了,直接拿著遙控器查個指紋,這會在外各方面條件都不成熟,再說的確沒有什么損失,這樣草木皆兵也不太合適。
“一早起來就制造恐怖氣氛...”小倩覺得有點怕了,拽拽衣服的領子,“你還走嗎?”
“我這邊事兒辦完了,接下來幾天陪著你們。”
小倩聞言才覺得心里長舒一口氣,還好,他在她就放心了。
總覺得心里毛毛的,就好像有什么事兒要發生似的。
“沒事兒,哥哥我一身陽氣,那些亂七八糟的看到我就怕了,你要是怕就摟著我,摟緊點就什么都不怕了——我可不是趁機揩油!”
某人說的大義凜然,就是擱在人家胸前的手,略顯可疑。
第一天比賽對小倩難度不算大,一些筆試的東西輕松駕馭,完全看不出緊張,以小組第一的成績出線,過程輕松的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跟著漆雨軒的好處平時是感覺不到的,平時身邊又都是農矅貍貓這類頂尖的人才,小倩覺得自己也就比入門強一點,但真正到了外面,她的實力釋放出來,這才看清七畝農場的權威倆字不是白叫的。
漆雨軒給她的功課雖然壓力不小,但全都是針對性非常強的,避免了一些無用功,所有的動力都用到了刀刃上,農場的數據庫是全球領先的,身邊又跟著幾個師兄這樣的天才隨時指導,漆雨軒也會抽時間檢查小倩的功課,這種條件下成長起來的小倩,哪怕只跟了漆雨軒不到一年,也能秒殺外面很多人。
有了第一場的比賽做基礎,小倩心里有底了。
老爸給她扔出來參加這些比賽,大概就是給她漲自信的,她現在起點太高了,身邊高手云集的學的又比較難,老爸一定是怕她時間久了沒自信,讓她出來看下別人的實力,也增長下自己的信心,國際賽事無意是個最好的平臺。
此時的老漆正在酒吧摟著美女喝小酒,享受管家婆女兒不在家的自由,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唔,是誰在背地里念叨自己呢...
這都不重要,趁著女兒不在家,快活啊造作啊這沒人管的小日子太滋潤,老漆同志就開始琢磨了,下一次還有神馬競賽之類的,也要給倩寶寶報名啊。
倩總不知道她老爸的那點小九九,只憑自己腦補給老爸想成了宇宙第一好恩師,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自己的成長做鋪墊,感動的差點來個慈父頌。
于明朗是看破不說破,她高興他也就樂的不拆穿,第一天比賽完事兒了,見著小倩性質正高,小強把小唯塞給農矅。
他得帶媳婦去辦一點大事兒,這事兒太大了,在國內可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