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之間的感應跟一般雙胞胎的那種還不一樣,這么說吧,只要離的近了,阿卡就會出現跟現在這樣的狀態,無人能解。”
小倩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奇特的無法解釋的現象,出現在她身邊的真實案例還是頭一回。
農曜接著漆雨軒的話說,“我們之前也想給阿卡做催眠,但是很遺憾沒用。”
就算是阿卡暫時忘掉了她的恐懼,只要特南果一出現在阿卡周圍,她還是會出現恐懼不安的生理特征。
“就沒有辦法去解?”
“解還是有的,只是正如我之前告訴你的,不到時機成熟,這一刀下去治不好病還會傷人。”
小倩抿緊嘴不語,她覺得很煩躁,解不開的死局,這是這段時間讓倩總心煩意亂最大的困擾。
小強摟著她的肩膀,帶著酒氣的氣息均勻地噴灑在她的臉上。
“我媳婦就是我的鑰匙,只開我這一把鎖,人家阿卡的鑰匙都追出去了,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留下來給我發光發熱,你看怎樣?”
說完在小倩臉上使勁的親了下,他不這么做,怕小倩壓抑的情緒當場爆發。
農曜挑眉,這是喝多了還是怎樣,沒頭沒尾的說一句是什么意思?
漆雨軒懷里的小唯看到爸爸親媽媽,也張開手臂使勁,漆雨軒舉著她,她也在小倩的臉上輕輕一吻,爸爸親這邊,小唯就要這邊 小強的適時插手讓小倩狂躁的心有了些許的安撫,她看了眼漆雨軒強壓著心里的愁,勾出一抹淡淡的慘笑。
“是,我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個人有個人的緣。”
只是緣啊緣,為何來去匆匆不由人?
思此,小倩的眼眸又暗了下去,看了眼身邊的漆雨軒,硬是壓下心頭愁悶,接過下于明朗手里的酒杯給他斟滿,“去吧,完成旭爺為完成的心愿,也不枉費你倆發小一場。”
農曜等著迎上于明朗那锃亮的眼神,頭皮發麻。
“來來,敬你一杯算是朋友,不喝就是小巴狗,再敬一杯感情深厚,喝完大家都是朋友”小強一句話哄好了小倩,一轉頭又恢復剛剛灌酒模式。
農曜求助的看了眼漆雨軒,這詭異的兩口子啥情況啊?
漆雨軒聳肩,“活該就你單身。”
暴擊,農曜卒。
“阿卡!”鄭旭追了出去,已經走到門口的阿卡轉身,疲憊的對他說道。
“抱歉,我打擾了大家的雅興,我想先回去了,你替我跟大家道個歉。”
她現在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安安靜靜的躲到自己的小窩里。
越是繁華越讓她感到壓抑和恐懼,一種來自雙胞胎的詭異心電感應讓她不安,只覺那把懸在頭上的刀隨時都會落下。
“我送你回去。”鄭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阿卡會突然異常,卻不想放她此刻獨行。
夜風起稍有些涼,他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你不覺得我現在像個神經病嗎,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懂。”
“...你?!”
鄭旭摟著她的腰,把她拽向自己的懷里,他的手臂透過她披著的外套貼在她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和他的氣息將她圍繞。
鄭旭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從未展露的一面剖開給她看。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陳小倩是怎么認識的?”
阿卡迷茫的看著他。
“我有過恐懼癥,鋸齒恐懼癥。”
“你怎么會得這個?!”阿卡還以為鄭旭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沒想到他竟然也曾是恐懼癥患者。
“具體原因很復雜...反正都怪那殺千刀的于老么,但這并不是重點。”想到他跟于老么之間的那些復雜恩怨,旭爺咬了咬牙,強行無視。
“重點是,每個人都會有恐懼的東西,就像我當初看到鋸齒就會喘不上氣,所以你現在的心情我理解,我沒有你們專業的那些手段,也不會跟陳小倩那樣會那么多復雜的技術,我只有一個請求。”
他板過她的肩頭,直視著她的眼。
“在你每個感到恐懼的時刻,讓我陪在你身邊。”
他知道了!
阿卡捂著嘴,她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鄭旭摟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像是安撫孩子一樣哄著,阿卡憋了一晚上的情緒終于有了出口。
“我不想跟現在這樣,但我就是有感覺,她要來了,她真的要來了!”
鄭旭耐心的哄著,“我知道你的感受,但陳小倩說過,一切的恐懼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只要你肯直視就會發現其實都是你自己嚇自己,不信你抬頭看,哪有你說的那個玩意?”
這些話,都是當年小倩治療鄭旭時用過的。
旭爺看阿卡現在情緒不穩,就依葫蘆畫瓢,把當年小倩對他用過的招式對阿卡用了。
阿卡抬起頭,本能的按著他說的躲在他懷里四處張望。
突然,她揪著心口的衣服,指著前方的某處,表情變的驚恐起來。
鄭旭感受到懷里的小可愛身體變的那么僵硬,正想問怎么回事,就聽前方一個聲音柔柔的響起。
“終于找到你了,我親愛的姐姐。”
聲音明明是那么的柔,可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不寒而栗,聽在阿卡的耳朵里就好像地獄的哀鳴,她緊緊的抓住鄭旭的衣角,這兩天感應到的不良情緒仿佛集體爆發,做的那個噩夢浮上心頭。
鄭旭抬頭看,也是一驚。
他看到了另外一個阿卡。
一模一樣的五官,尤其是阿卡今天被他帶去化了妝,這兩張臉在一起竟然人難以分辨,只是衣著略有不同。
“怎么不回頭看看我呀,你不想我嗎?來啊”阿卡特南果發出魅惑的聲音,伸出手朝著阿卡伸過去。
外人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幕,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在街頭偶遇。
但在阿卡看來,這就是噩夢變成現實了。
這幾天那夢折磨的她滿心恐懼,而到了這一刻已經到達了頂點。
“這是誰啊,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嗎?怎么交了男友也不跟我說一聲呢,畢竟我們是從一個母親身體里出來的...你是我的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