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動用縛龍索這樣的神器,她還得用出坑蒙拐騙的招數,并且還是在神獸謗聽、在天道化身的幫助下才能蒙蔽成功。&雜志蟲&
果然天底下沒有那般美事,能像玄武的本命法器山河陣那樣輔佐未渡劫的沉夏。說起來,真正帶有主角光環的,是沉夏吧,是吧?
不過她也沒啥可抱怨的。縛龍索的威力有多大?只看長天這數萬年來始終逃不出它的捆縛就知道了,雖然他到后來神力越發微弱,可是這鏈子一開始就扛得住他的力量,可見就算在上古時期也是有數兒的寶物。并且她還記得白虎上次進入神魔獄與長天談話的時候,隱隱曾點出這縛龍索原本是為了對付青龍而造,其煉制的底料她不清楚,卻分明記得縛龍索煉制過程中是摻入了長天的乙木之力和白虎的庚金之力,因此當時連剛剛脫出玉笏峰的白虎都拿它沒辦法。
用這樣的鏈子去捆綁大能,那是一捆一個準,哪怕只有兩次機會,也是想想都覺得美哉。
那么問題來了:“怎么修?廣成宮戰事吃緊,我可不能離開太久。若要去其他地方的話,恕我辦不到了。”她已經答應了長天,六日之內必會往返,說到即要做到。最關鍵的是,她最近惹禍太多,再被長天逮個現行的話…他上次施懲時的威脅言猶在耳,并且她知道他從不放空炮,也是說到做到的。
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菊|花一緊,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當時縛龍索可是很干脆地被長天一斬兩斷了,此后就一直閑置在神魔獄當中。長天再大度,對這條捆了自己三萬年的鏈子也沒甚好感。
她原先的設想,是打算在廣成宮之役結束以后,再去找公輸昭想辦法修補。可是這家伙是千金堂的堂主,畢竟還是個商人身份,她和公輸昭之間還是交易與合作關系,私人交情可談不上有多好。
再說這家伙的本質是陰九幽的分身,她怎能放心將縛龍索這樣逆天的寶物交到他手里去?
所以縛龍索的修復工程,一直就擱淺下來。
如今有言先生和天道化身幫忙,那是再好不過。這兩個家伙,至少比公輸昭要靠譜吧?
言先生和月娥互望一眼:“不須繞路。你手里還有一件寶物,可以用來修復縛龍索。”
寧小閑杏眼轉了兩圈,已有了揣測:“你是說…地巽金?”地巽金曾是張生和崔瑩瑩的燙手山芋,對所有修仙者來說卻是不容錯過的寶物,她解決了這對夫妻的殺身之禍,所以對方也順手將這東西送給她當作謝禮了。以月娥的眼界,神魔獄中寶物雖多,能讓她看上的也只有那么幾件了。并且地巽金此物,其實寧小閑也從來不曾忘記。就是這么不起眼的一塊天外隕石當中的金屬,就讓玄武煉出了神器山河陣。
現在想來,也惟有縛龍索這樣的寶物,才能配得上地巽金的稀缺性。
果然月娥點了點頭:“不錯,就是此物。地巽金能與任何法器相融,并在兩個效果中由主人挑選一個生成。”
“什么效果?”
“一則,可以強化法器本身的特效。如果用在重鍛南明離火劍上,則這把神劍的無堅不摧之力可能再度被放大。并且鍛造后的效果,絕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
聽起來不錯嘛。“還有呢?”
“二則,可以在法器本身的特效之外,額外再增添一個特效。”月娥口齒清晰。不得不說,在解釋各種原理方面,她實在是耐心十足,遠超人類,“但是二者不可得兼,你只能選擇其一。”
雖然她不是煉器師,卻也明白這兩個選擇,就代表了法器在兩種方向上的進化,一是精度,即是單一強化,令它原有的特性更加強大,正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在日后的戰斗中,法器的特效越強大,主人的殺傷力越大;二是廣度,即是特效向多元化發展,搞不好蹦出來個逆天的屬性就牛X了,這就意味著進攻手段的多元化或者逃生手段的多樣化。
一件法器到了神器這個等階,再想往上提升就是難上加難,不過地巽金卻可以打破這種屏障。光從這兩種效果來看,地巽金不愧為泛大陸都要爭奪的寶物。它產生的兩種選擇,在不同情況下都很有用,只看主人怎么去選了。
這個時候,她也明白了玄武當年煉制山河陣的時候,恐怕是選擇了單一的屬性強化,所以山河陣才對玄武之力有那般變|態的加成。
如果是用在縛龍索身上嘛…寧小閑想了想,覺得自己有了腹案,不過隨即又有疑問產生:“唔,慢著。如果我千辛萬苦煉成了這件法器,結果它的命定之主卻是別人,我豈非太冤?”像當年拼死拼活去競拍南明離火劍,她到現在還牢牢記得成交價是八千三百萬零五千靈石,精確到小數點前一位,結果這把破劍居然捅破窗戶去找余英男!如果浴火重生的縛龍索也是這樣的白眼狼,她不就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言先生笑道:“寧姑娘心細如發,但這情形不可能發生。”
“愿聞其詳。”
“南明離火劍是原主離開之前,就被指定了下一任主人。它執行的不過是主人的命令。而縛龍索接受的命令也只到縛住撼天神君為止,在這之后也不曾有人給它下過新的指令,因此它并沒有所謂的‘命定之主’,此乃一也。”
就是說,蹦出一人對縛龍索招招手,這條鏈子就跟人家走的場景,再也不會出現了。
言先生娓娓道來:“其次,縛龍索在煉制過程中加入了巴蛇的乙木之力,后來又縛住了他三萬多年。當神魔獄將神君身上的力量抽走時,縛龍索就充當了運送的媒介。這么多年來,它始終沐浴在巴蛇之力中,也仰仗它而沒有在時間長河中灰飛煙滅,因此早已對它形成了強大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