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幾十年后,墨鏡男都不愿意回憶這一天。
十幾個高盧之劍的幫派精英,對上一個黃種人,竟然沒有一人撐過一回合。從開始到最后一個高盧之劍的精英失去戰斗力,也不過半分鐘而已,他們甚至連槍都來不及掏出來,倒地,這是非常罕見的!
那些槍秦昆沒碰,也來不及碰,看到墨鏡男伸手摸槍,秦昆踏出一腳,破虛用出,出現在墨鏡男身后。
封魂槍掏出,抵在墨鏡男后腦勺。
舉手,投降,墨鏡男渾身僵直,汗流浹背,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怎么稱呼?”秦昆聲音依然沒有起伏。
“貝、貝特朗…”
秦昆伸手摸出了對方的錢包,里面金額不小,秦昆非常滿意。
一沓法郎被秦昆拿在手里,槍口拍了拍對方臉蛋:“貝特朗,下次別沖動。你們找我麻煩是要付出代價的!褲子脫了,把都錢交出來!!!”
一群東倒西歪的黑幫份子,在秦昆的厲喝下,渾身一怔。
搶劫嗎?那…脫褲子是幾個意思啊!!!
五顏六色的褲衩出現在秦昆面前,秦昆是怕這里面有不識好歹的亡命徒死磕,剛剛沒有沒收他們的槍可能會有危險。
但這群人著實沒有反抗的血性,那個被打的最慘的正準備脫褲衩,秦昆勒令道:“停!我特么又不是變態!褲衩提上!”
貝特朗此時的心情特別復雜,這才多少錢啊!為了這點錢得罪‘高盧之劍’,值得嗎?
“先生…”
“我可不是你先生。”
貝特朗臉頰醬紅,看著秦昆市儈地數錢,有好幾次想掏槍反制對方,但他沒那個勇氣,太快了,對手的強大超出自己的想象,這么近的距離如果讓對方嗅到一絲敵意,恐怕自己沒命走出這個巷子。
“咳,尊敬的東方先生,你很厲害。”
“過獎。”
“你難道真是為了錢,而不是其他的目的?”
其他目的?
殺人越貨?
如果要把八國聯軍的賬算上,我應該去火燒盧浮宮、血戰凱旋門才對吧,對你們有個毛的目的。
“不然呢?”
貝特朗無奈搖搖頭:“這些錢很微薄,如果你需要的話,以你的能力,能得到更多。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將你引薦給教父伯努瓦。他會給你數不完的金錢和無數漂亮的女人,前提是,你加入我們,為我們高盧之劍效力。”
“不必了。”
秦昆拍了拍貝特朗臉蛋,齜著牙道:“這些人的臉我都記住了,下次誰敢跟著我…死。”秦昆劃了劃自己的脖子,所有人感覺自己后頸都涼颼颼的。
那個東方人抽著煙消失在巷子盡頭,貝特朗緊繃的身體松弛下來,哭笑不得。
晚上,貝特朗回去交差,事情原封不動地告訴了教父后,一個白發老頭思慮半晌,便給出了答復。
“既然是劫財,讓大家少帶些錢出門吧。”
一個無奈的回答,讓貝特朗錯愕,鐵血教父伯努瓦竟然給出了這種回答,實在難以相信!
白發老頭喝了口酒,淡淡道:“很意外嗎?其實不止是我們遇到了那個人,馬賽之光、圣日耳曼、哥特戰錘都碰見過那個家伙,聽說還沒人能拿他怎么樣。而且那個古怪的東方人,真是劫財來的…”
伯努瓦也氣的不輕,這是神經病吧!5法郎他劫,500法郎他也劫!
錢包里不管裝多少錢,都會被他全拿走,有幾個兜里沒錢的門徒,皮鞋會被勒令脫下扔進河里,簡直是不可理喻!最慘的是心腹杜文,因為羞辱了對方幾句,衣服褲子被扒掉丟入水里,額頭上摁了個煙疤,跟印度的和尚一樣。
當時杜文去私會情婦,還沒到目的地,最后硬是穿著褲衩走回來的。讓他們高盧之劍大丟顏面!
伯努瓦揉著額頭,不知該怎么說那個人的好。
也罷,只要不影響最近巴黎的幫派格局,他怎么做,就隨他吧!
十五天。
高盧之劍找過事后,馬賽之光、哥特戰錘的人也找過秦昆麻煩,這群不信邪的人,被秦昆以同樣的手段胖揍一頓。誰都受不了無休止的麻煩,于是秦昆拿出了法器奪業刀,準備動手了。
烏云陰沉,仿佛巴黎醞釀著一場暴風雨,地下社會的矛盾進入白熱化階段,為利益爭斗的黑幫份子,在巴黎紛紛搶占、劃分地盤。
他們始終覺得秦昆的存在是個隱患,彼此爭斗時,占據主導權的哥特戰錘為了不出現變數,首先傾力對秦昆出手。
帶來的結果就是,三十三個精英,在市區開槍,連對方衣角都摸不到,回來后,三十三個鼻青臉腫的人,頭發被剃光。
馬賽之光的成員聽說秦昆對哥特戰錘出手了,也不愿坐以待斃,高盧之劍整日惶惶不安,也參與到對秦昆的圍剿中。
然后,巴黎三大幫派的精英,都成了光頭。
黑幫爭斗那一天,三大幫派,將近二百個精英,一水明亮的光頭在臨陣指揮,場面異常尷尬,所有人都以為這三個幫派除了教父和底層外其他人皈依了佛門,那場原本準備好驚天血戰的械斗,打的毫無激情可言。
剃光頭并非秦昆的意愿,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給這群喜歡尾隨、盯梢的家伙剃了光頭方便天眼發現潛在的危機。秦昆自己也沒想到這場原本血雨腥風的械斗會因為自己而變成佛系火拼。
一個月后,香港轉來的資金到達賬戶。妓女梅瑟琳的房間,秦昆躺在床上,無聊的看著電視。
“聽說你最近惹到很多人?”
梅瑟琳得到秦昆的贊助,開始自費學習設計,這些天都在學習畫畫,她的房間多了個縫紉機,同時,秦昆收到了自己在這里的第一份禮物——一身西裝。
“你天賦這么高?”
西裝料子雖然土了點,但很合身,有些出乎意料,梅瑟琳聳聳肩:“我父親以前是裁縫,可惜病死了。不然,我不會來這里。”
大晚上,房門被敲,一個小孩進來,一頭拱進梅瑟琳的懷里。
金發小男孩仍舊敵視地看著秦昆,同時眼中帶著畏懼。
門口,站了幾個光頭,偷偷瞟見秦昆后,咽著口水,尷尬地在笑。
“我是納蘭德·羅伯特,梅瑟琳是我的!”小男孩一如既往地宣誓主權。
秦昆敲了敲小男孩的腦袋:“你毛都沒長齊,懂什么叫情愛嗎?你這是缺少母愛!”
小男孩還待說些什么,發現門口的光頭擠著笑容,朝著他使勁搖頭,看來建議小男孩不要惹這個人。
小男孩咽了咽口水,仰著頭道:“反正梅瑟琳是我的!”
秦昆朝梅瑟琳道:“給他做個開襠褲,我聞到尿騷味了,他肯定尿褲子上了。”
“我沒有!!!”
小男孩受了奇恥大辱,紅著臉跑了出去。
梅瑟琳無奈搖了搖頭,這個東方男子,太有意思了,未來的馬賽雄獅都被吃的死死的,這才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