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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六章,楚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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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宮,地處臨江市北郊。

  曲徑通幽,角樓隱隱。

  冬日里的七星宮蒙上一層寒霧,這是燭宗老巢,廟宇林立,小隱于山的七星宮。

  楚家自從楚千尋的父親搞起地產發家后,楚老仙世外高人的形象就不斷被構筑,這里的逼格很高,不似青竹山那樣浮夸的堂皇,又不像魁山老宅那般老舊的低調。

  來到七星宮門口,秦昆一行人就看到楚道站在角樓二樓的欄桿旁,負手眺望。

  “楚老仙!”

  “楚前輩!”

  對于幾人的到來,楚老仙似乎早就算到了,這都是南宗的新秀,不是外人,楚道和煦一笑,將幾人迎入室內。

  “李崇,葛師叔近來身體可好?”

  楚道算是南宗首座中脾氣最好的,這樣的高人李崇這種混不吝也很尊敬,規規矩矩道:“答師伯的話,葛師公身體無恙,非常健康。”

  葛戰是整個南宗的柱石,身體無恙這個消息比什么都好。

  王乾開口:“楚師伯,您算到我們的來意了?”

  楚老仙看了一眼秦昆,視線才轉移到王乾身上:“嗯。事不宜遲,都進來吧。”

  楚老仙修道的靜室,秦昆還是第一次來,其他人也一樣,寒冷如冰窖一樣的靜室,很難相信看似養尊處優的楚道,也會在這種地方修道。

  靜室內,供奉著茅山陸九河的塑像,當年茅山覆滅,天師陸九河穿給扶余山六卷天書,被奉為師祖。香火裊裊,灰墻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燭’字,靜室里,到處擺著燭臺,有些插著蠟燭,有些只是點著燈油。

  “秦昆,你因果線已斷,前無因,后無果,貧道算不清你的來意。但能算到今日李崇、王乾、趙峰來找我。看他們的樣子,以你為首,你準備是帶他們尋要找鬼王的下落嗎?”

  楚老仙半算半猜,事情就和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一樣,已經很夸張了。

  幾個小輩咂舌,秦昆倒是習以為常:“鬼王?我們還沒那么囂張…”

  不是鬼王?

  楚老仙一愣,發現自己沒推測對,掐指深思片刻,突然,又露出了微笑:“我知道了,西覺羅!你們想打渡魔蓮第一顆蓮子的主意。”

  秦昆點點頭:“果然瞞不住你。”

  楚道專門等著幾人,自然是早有幫他們的準備。七盞燭臺插上蠟燭,秦昆現在終于確定了,楚道手里的蠟燭,是陰燭!100功德1根的陰燭,一下子就用了七根!

  嘶——

  楚老仙卜卦的代價不小啊!

  秦昆非常驚愕,他的陰燭全靠十死壇煉制,不知道楚老仙怎么煉制這些陰燭的。

  燭火搖曳,起初燭火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接著楚道默念:“易囊九天,燭龍算仙,錙銖星河,因果無邊,螢絲皓月,乾元窺年,蒼生俯首,厚土填淵。”

  “十方無窮已皓首,陰命神燭亦算天!”

  楚道念咒時,閉目凝視,二指豎在胸前,咒語完畢,雙眸突然睜開,眼中萬世因果流轉,仔細看去,感覺自己的靈魂一緊,似乎隨時會被陷入眼中。

  楚道虛空一抹,好像空中有一根無形鋼絲,豎起的二指被劃出傷口,指尖血滴在七燈上,好像磷粉入火一樣,一瞬間,火焰暴漲。

  火光的影子里,秦昆看到一個畫面。

  那日為曲大爺守夜時見到的滿清皇族,此時此刻,正坐在一個大禮堂里。

  秦昆仔細看這個大禮堂,愈發眼熟。

  “這是…臨江大學???”

  上次臨江大學校車事故,許多學生家長都在大禮堂門口拉了橫幅斥責學校的過失,潛藏在學校的血魂教焦土,萊布尼茨教授也被秦昆做成跪尸面對大禮堂的方向致歉。

  今天,發現西覺羅竟然也在這里!

  這幫狗東西,以為學校是他們家嗎?

  楚道收起道術,眼中萬世因果消失,精神極度疲憊,半晌,才喘過氣來:“老了,一個小小的道術都這么費力。”

  “楚前輩,辛苦了。”秦昆從彈性空間摸出一個法器,“這個東西當做因果帳。”

  一個烏龜殼,背上有棱刺,被秦昆遞給楚老仙,楚老仙沒見過這東西:“貴重了,老朽一卦十萬,付錢就行。”

  “別鬧…我爹包了個果園,手上錢全給家里了,沒那么多錢。”

  “秦小友,一個法器需要多錢,你心里沒譜嗎?”若真論價錢,這個烏龜殼比十萬多多了。

  秦昆道:“當初我參加南宗道會那身衣裳,聽說是你讓楚千尋置辦的,這東西送你,也是應該的。”

  這個法器,自然是曾經在十死城里,白屠送自己的法器,玄武籠。

  卜算類的法器,秦昆一直帶在身上,幾乎都忘了,要不是今天想起來,恐怕還得在包裹里揣著。這法器對于自己來說,沒什么卵用,自己又不會算卦,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楚老仙。

  燭宗向來以燭燈卜卦,用龜殼,也是可以的吧?

  楚老仙摸了摸質感粗糙的龜殼,愛不釋手。

  “靈龜厚甲,果然是好東西!那我就笑納了!”

  告別楚老仙,一行人離開七星宮,目標有了,就在臨江大學!

  12月,臨江大學最熱鬧的時候。

  秦雪今年大二,是校文藝部副部,臨近年末,校文藝晚會又要開始了。

  去年作為大一新生,看到學長學姐們的精彩表演,秦雪羨慕又崇拜,當然,當時作為文藝表演的一份子,秦雪也感受到了大學的活力和朝氣。

  今年作為學生會的骨干,也能挑起一個大梁,負責開場舞的編排,秦雪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

  一般文藝晚會在圣誕節到元旦的其中一天,一來是應景,二來是考前放松一下,活躍充實學生們的課余生活。

  “今天我們彩排一下,拿出你們的最佳狀態好不好?”

  “好!”

  上一個節目彩排完畢,秦雪作為領舞,帶著其他人上場了。

  燈光很青春,沒有彩燈亂打的群魔亂舞,音樂也很活力,是主流類舞蹈音樂,開場舞自然是要帶動氣氛的,學生們的舞姿會展現大學生的多才多藝,以及大學生活的多姿多彩。

  大禮堂這些天沒有學生,封閉式彩排,最多來幾個學生處、團委的老師指點一下,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彩排結束,秦雪道了聲:“辛苦了大家先歇歇,晚上我們還得加緊練習。”

  眾人散去,秦雪發現電話響了。

  “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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