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海軍準備好船只,糧草,武器裝備,喻安性也整肅好軍隊,整裝待發。
站在碼頭,寒風凜冽,遍布著肅殺之氣。
曹文詔道“皇上,賞賜給江.蘇的糧草,軍餉還沒有用完,其余的用在琉球以及薩摩藩,一年半載的應該不需要擔憂。這三萬人兵部從山.東,浙.江抽調了不少,也帶來了一部分錢糧,暫時還不需要驚動朝廷…”
朱栩背著手,笑著道:“你們是不操心,朕接到的奏本是一本接著一本,內閣的兩位輔臣,六部尚書侍郎,甚至四.川的秦良玉還寫信給朕,勸朕‘輕重緩急,有所側目’,你說說,朕的壓力有多大…”
曹文詔保衛琉球,征討薩摩藩,他又在這里停留大半個月,明眼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在國家困難的時候,再三動兵,惹來非議實屬正常,朱栩也沒辦法怪罪誰,只能進行‘模糊’處理。
曹文詔沒有在這上面糾結,低聲道:“皇上,海外,是否需要親王坐鎮?”
朱栩眉頭立時就一挑,一時間還沒辦法回答。
曹文詔這個想法出乎他的預料,卻在情理之中,是他露了這一環節。
海外廣袤,不能任由外面的將軍們沒有節制的隨意亂來,一不小心就真成了‘藩鎮’,需有所節制。
朱栩背著手,心里轉悠一圈,道:“嗯,你覺得誰合適?”
“微臣不知。”曹文詔回答的異常果斷。涉及到親王這一層相當敏感,即便是他也不能摻和。
朱栩只是隨口一問,心里還在思索著人選,一會兒心里就不由得嘆氣。朱棣的圈養政策,使得宗室內沒什么人才,他想要找個合適的人選都不容易。
呂宋,巴達維亞是兩個核心,統治者菲律賓以及馬來群島,至少需要兩個宗室王爺。他現在手里的那幾個,要么野心勃勃,暗藏不滿,要么庸碌無能,只知享樂,做不來事情。
曹文詔也看出來了,沉吟著道:“皇上,也可以派內監出海,負責監察。”
朱栩看了曹文詔一眼,點點頭道:“嗯,朕心里有數,人選朕再斟酌,你去吧,朕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上心。”
“是!”
曹文詔應聲,然后就大步向著不遠處的港口走去。
那里喻安性正在忙忙碌碌的安排人手,操弄船只,他們要連夜出海。
“出征!”
過了好久,曹文詔舉著長刀,大聲喝道。
“吾皇萬歲!大明萬歲!”
五千士兵沉聲大喝,舉著兵器,殺氣如云,澎湃如潮。
朱栩瞇著眼,遙遙看著,心懷激蕩,目中有著一抹豪情。
望著船隊漸行漸遠,朱栩不由得自語道“真想與他們一道去…”
曹化淳站在朱栩身側,聽著他的話,目光也看向艦隊,在黑暗中航行,遠遠看去如同一只怪獸,異常攝人。
半晌之后,朱栩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道“明日的那些荷蘭人俘虜就應該會被押送回來,到時候分開關押,嚴格審訊,一些人才要留下來,可以交給皇家政院,也可以充斥到各地,總之要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是。”曹化淳道。
朱栩看了一會兒,直到看不到了,這才轉身回返。
接下來,會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朱栩一邊走一邊道:“朕記得皇家政院那邊有個‘藩院’,專門學習外語,處理外事的,現在怎么樣了?”
要說起來,曹化淳比朱栩辛苦,朱栩記不起,或者漏忘的事情,都要在他這里找補回來。
曹化淳回憶一番,道“皇上,以前是歸屬鴻臚寺,現在都是禮部,下面有一個都藩司。”
朱栩點頭,道:“進行剝離,放到內閣之下,設立外務司,分為商務,政務兩種,商務放在金銀村,政務在京城。商務司負責經貿往來的審批,管理,談判等;政務司負責國外之人去留的審核,交往,接待,出訪,還有,將會派遣專使常駐他國,用以方便交流…”
曹化淳一字不漏的記下,道:“是。”
今夜注定事情很多,朱栩打發走所有人,靜下心來,在書桌前,拿起筆。
在標題上,用力的寫下四個大字:聯合艦隊。
然后就開始寫其作用,功能,以及存在的意義,他神情專注,洋洋灑灑的寫下去。
簡而言之,就是以大明為核心,聯絡周邊國家,潛在的也包括荷蘭,西班牙等等,組建一支開放性的國際性的龐大海軍,表面上用來打擊海盜,保護海上和平穩定,實際上可用來維持各國各地秩序,作為強大的戰略武器,威懾所有國家!
對于倭國,尤其是東南亞國家,深受歐洲殖民者威脅,他們一定需要大明海軍的保護,能夠參與進來自然不會拒絕。
荷蘭人,西班牙不會再愿意與大明作對,他們也需要應對海盜威脅,保護商船,會有需要,加上戰敗后要在遠東保持影響力,定會更有心。
對大明來說就更需要了,有人出錢出力幫大明建立海軍,還能捆綁各國,戰術,戰略都很重要。
這些都是草案,朱栩還需要思索,再與人討論的。
寫好放一邊,然后拿起筆,標題是:海上通行規則。
一寫就停不下來,將海上通行規則,風險規避,人道救助,停駐,補給,友好合作等細則都寫了不少。
寫好后吹了吹,放到一旁,繼續寫:自由貿易法。
這個就是要求簽約國彼此開放貿易,互通有無,這會對那些閉關鎖國,落后的國家造成極大沖擊,自然,好處就會是明朝,荷蘭等這樣的大國或者貿易立國的國家。
這個寫的非常多,哪怕到收筆朱栩也還是意猶未盡,總覺得寫的不夠詳盡。
然后是武器出口規則,其中嚴格規定了不得向遠東地區,大明勢力范圍出口火器等等,在各自利益地區,不得作出損害事宜等。
朱栩這一頁寫了很多東西,早就在腦海里回蕩了不知道多少遍的。
最后,在天要微亮的時候,朱栩身前的兩張紙的標題分別是:大明帝國與西班牙王國友好條約、大明帝國與荷蘭共和國友好條約。
里面寫了很多東西,實則就是大明鯨吞兩國殖民地,逼迫兩國投降的條約,里面對大明與兩國的關系重新定位,劃分勢力范圍,確立明朝在遠東的霸權,然后就是各種合作條約,最重要的就是海貿!
面對大明這東方強國,兩國除了合作,沒有其他選擇!
朱栩寫了一晚上,腦袋空空的,看著這些一時間也不知道繼續寫什么。
轉頭看向窗外,遠方泛白的天色,白天還有一堆事情,朱栩揉了揉臉,整理好便轉身上床,拉過被子睡覺。
魚肚白漸漸變得通紅,海面上慢慢起波濤,拍打著沿岸。
曹化淳出了基地,親自接人平王到了。
平王挺著大肚子,甩著兩只手臂,聽著身邊匯報著昨日的海軍大勝,雙眼睜大,充滿驚喜的向曹化淳道:“皇上高瞻遠矚,今后我大明再無海疆之危,真是可喜可賀…”
曹化淳微笑,陪著平王向基地走去。
平王臉上高興,手臂甩的更有力,小眼睛眨了眨,笑呵呵的道:“公公,皇上最近可有說什么?”
曹化淳微微躬身,道:“王爺指的是?”
平王湊近一點,道:“就是關于安南。”
朱栩之前給他透露過,想讓他在安南就藩。
多爾袞在安南遇挫,主要就是騎兵對上了象軍,吃了小虧,隨著海軍大戰,云.南那邊都停了下來,現在可以說,毫無寸功,沒有寸進。
曹化淳不太清楚平王的心思,搖頭道:“皇上近來只關注海事,未提及其他。”
平王小眼睛眨了下,笑呵呵道:“那我待會兒去問皇上。”
曹化淳跟了一步,道:“王爺,皇上說了,各地國王,使臣都快來了,讓您做好準備事宜,由您出面接待。”
平王之前是宗人府宗正,這個倒是手到擒來,身份也合適,神色卻若有所動的道:“公公,這次的動靜這么大,皇上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周邊的國家,地區,部落的大小頭頭腦腦基本上都會來,即便不來也有會欽使,這是大明近百多年來未見的!
曹化淳微微一笑,道:“主要還是給西夷之人看的。”曹化淳說的是海陸聯合大演武。
實則上,除了洋鬼子,朱栩也是想震懾一下周邊的一些藩國,不管是倭國,還是緬甸,安南,他都要示威,立威,震懾!
平王沒問出什么,抿了抿嘴唇,又笑呵呵道:“揚威海外,布施恩德,非我大明莫屬!”
曹化淳躬著身,跟著走,心里暗自搖頭,自語道咱們這位皇帝從不做虧本買賣,揚威可以,布施絕對沒有!
兩人很快來到朱栩的‘寢宮’,曹化淳走進去,很快又出來,低聲道:“王爺,皇上徹夜未眠,剛剛睡下。”
平王一聽,連忙道:“那本王等皇上醒了再來。”
曹化淳點頭,給平王安排房間。
經過一天,海軍大勝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鄒維璉與新接任的福.建總督馬的心情各不相同。
鄒維璉是長松一口氣,提心吊膽的那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馬是個精的中年人,目光冷靜,神色正經的有些過分。他倒是頗為激動,聽了不少傳言,波瀾壯闊,有些后悔沒能參與。
鄒維璉放下心后,臉上笑容也多了些,道“現在海事平了,我等也可以寬寬心,專心做事了。”
馬坐在那,一本正經的道:“鄒大人,本官已經安排好驛館,派重兵把守,確保萬一!”
鄒維璉已經接到朱栩的圣旨,知道有太多重要的人要來,嗯了聲,道:“福.州府近來還算太平,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大明乃泱泱天朝,不能被番邦小覷,還得更加用心才是。”
馬點頭,道:“那么,大人是否找個機會向皇上請罪?”
鄒維璉神色微怔,旋即就默默的端起邊上的茶杯。
他已經領教了,這位馬總督性格執拗的有些過分,在他看來,福.建被皇帝集體降職就是他鄒維璉的過錯,不請罪就更不對,一直在規勸他。
大勝之后,春風得意,鄒維璉心里也擔憂朱栩后面還有處置,沉吟一陣,道:“待會兒本官去湄洲島見皇上請罪,馬大人可一起去。”
“好。”馬言簡意賅,臉上沒有表情。他升官,調任,還沒有謝恩,正好是個機會。
這個時候沒有鬧鐘,好在有人形的,兩個多時辰后,曹化淳就將朱栩給喊醒了。
朱栩一邊洗臉,一邊道:“熊文燦,唐王回來了嗎?”
曹化淳道:“還沒有,預計晌午之后能回來。平王到了,女真的代善,多爾袞等人也到了,在等候皇上召見。”
朱栩擦了把臉,吐了口氣,清爽了一些,道:“準備椅子,讓他們來見朕吧。”
“是。”曹化淳應聲。
沒多久,曹變蛟帶著禁衛,‘護送’著平王,多爾袞等人來到朱栩的書房。
平王率先進來,接著是代善,多爾袞,多鐸,碩托,滿達海等人,都是一身官服,頗有些威風凜凜。
平王抬手,代善,多爾袞等人單膝跪地道“臣等參見皇上!”
朱栩坐在書桌內的椅子上,看著眾人微笑道:“免禮,來人,賜座。”
“謝皇上。”一群人起身,有內監端進來椅子,眾人挨個坐下。
曹變蛟站在朱栩桌子右側,腰間握刀,處于十分警備的狀態。
平王一臉輕松的微笑,側著身,仿佛有話要與朱栩說。
代善神色淡漠,坐在右邊第一個,低著頭,如老僧坐定。多爾袞面色平靜,目光冷酷,又不見其他情緒。多鐸挺著身,昂著頭,臉上倨傲,目光銳利,碩托小心謹慎的縮著脖子,仿佛要將自己藏起來。倒是滿達海,神態從容,不卑不亢。
朱栩環顧一圈,目光落在平王身上,笑著道:“皇叔,這一路辛苦了吧?”
平王側身向朱栩,笑呵呵的道:“不辛苦不辛苦,一路上游山玩水,風景如畫,倒是輕松寫意的很。”因為要卡路程,必須比朱栩走的慢,所以大船隊不止是慢,有時候還停留在某地好些天。
朱栩笑了笑,轉向代善道:“朕聽說,你們吃了象軍的虧?”
代善微微躬身,面色不動的道:“是,因為沒有防備,所以敗了,還請皇上降罪。”
朱栩打量著這幾個金國遺民,他們的心思不難猜,端起桌前的茶,喝了口,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無需介懷。嗯,皇叔正好也在,有些話,朕也就敞開了說。”
平王做認真聆聽狀,倒是多爾袞目光微閃,幾個手指猛的縮了下。
朱栩頓了頓,便道:“安南不臣已久,更是屢次叛亂侵犯,朕是一忍再忍到忍無可忍,朕的這次南下,安南就是解決的重點!”
眾人現在都知道,皇帝在海上挫敗了兩個強敵,有強大的水師,可以橫行海上,那么接下來,自然就是輪到安南。
朱栩目光看向代善,多爾袞等人,道:“朕打算將安南一分二,北面的作為平王的封地,南面,朕打算一分為七府,其中,你們女真人,可得一府。”
代善,多爾袞等人都是面色微驚,卻強壓著沒有發作。
不過多鐸,碩托等人還是激動難抑,雙眸灼灼的看著朱栩。
朱栩微笑,道:“朕也知道,安南人口稀少,你們可以將被北方的盡遷走。朕也知道,以你們的兵力還做不到,朕會命鰲拜帶一個火炮營協助你們,象軍在火炮面前,其實不堪一擊,無需過多擔憂。”
如果是騎兵,利用高機動性,火炮的作用會將到最低,可要是慢悠悠的象軍,那就只有被屠殺的份!
代善,多爾袞等人對視一眼,起身道:“謝皇上。”他們的話語里,有人激動,有人漠然,有人冷淡。
都是聰明人,朱栩的話他們聽的十分清楚。這是要他們遷走北方的人,騰出地來給明朝的百姓。南方一分為八,只怕他們女真人得到的會是最差的!
代善與多爾袞是最了解女真的現狀的,兩人單膝跪地在,目光都一陣閃爍。
女真人現在大部分都在代善多爾袞旗下,遼東已經不被被他們‘認可’,但即便是在大明南方,女真人也有分裂。
那就是以鰲拜等人為代表的‘奴才’與代善,多爾袞為代表的‘主子’。
這也是朱栩刻意為之,他笑著擺手道:“都免禮,朕不會虧待功臣,你們可能不知道,安南南方才是富庶之地,你們去了就知道了,還有其他困難嗎?”
代善看了眼多爾袞,而后道“臣等沒有。”
朱栩滿意一笑,道:“嗯,做的好,朕不會吝嗇賞賜,這次演武,你們也一起看看吧。”
“臣等遵旨。”代善,多爾袞等人齊聲道。
“你們去吧,好好休息一番,也可隨處走走看看,平王留下。”朱栩道。
“臣等告退。”代善,多爾袞等人道。
朱栩看著這群人退出去,從桌上拿起一道文書,看向平王道:“這次征討安南,皇叔露個面,什么話也不用說。除了女真的三萬騎兵,蒙古察哈爾,科爾沁各出兵一千,朝鮮一千,薩摩藩一千,琉球一千,安南莫氏一千,這些是做善后用的,朕擔心多爾袞,代善做的不夠干凈,皇叔到時候要善用這些人…”
平王知道,這是要他做‘名義上’的統帥,好接管安南北部,表情有些愣愣的道:“是,臣等都聽皇上的。”
朱栩手指在桌面上緩緩敲擊著,道:“安南北部比南部差一些,好在也算開墾成熟,只是被荒廢了,朕會從遼東調集官員過來,他們對移民安置有經驗,會處理,皇叔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擺足姿態,穩定情勢…”
平王等朱栩停了,這才有些僵硬的笑呵呵道:“臣雖然愚鈍,做不了什么事情,可樣子還是能裝的,這個皇上放心。”
朱栩笑了笑,手指敲的更快了些。
平王的到來,標志著征討安南已經時機成熟,無需再做多余的試探了。
女真人朱栩打算分在中間部分,南北有轄制,不給他們亂來的機會,同時逼迫他們向西進攻,那里是明朝曾經的八大宣慰司!
朱栩慢慢的瞇著眼,東南亞,要有意思了。
與此同時,代善,多爾袞等人也在密議。
代善沉著臉,道:“景正多疑善變,我們要小心。”
碩托連忙跟著,道“他最善卸磨殺驢,我們不能稀里糊涂的為他征戰!”
多鐸看了眼多爾袞,沒有說話。
滿達海微肅,默然不語。
多爾袞筆直而坐,右手摩挲著扳指,神情陰冷淡漠。
在‘主子’這一系里,也分成兩派,一個是多爾袞,多鐸兄弟,大約有兩萬人,另一派是代善,碩托,滿達海父子三人,差不多有一萬人。
凡是都需要雙方妥協,才能走向下一步。
代善見多爾袞不說,眉頭一皺,道:“多爾袞,你的看法。”
多爾袞摩挲扳指的手一停,目露凌厲的道:“不管如何,我們都沒有選擇,若是景正能守約,給我們一塊封地,最多用三年,我們就不用這么寄人籬下,仰人鼻息了。”
“可是,他要不守約怎么辦?”碩托緊接著一句道。
滿達海這個時候開口,道:“關鍵不是這個,是前面一句。”
代善看了滿達海一眼,眼神不悅,旋即沉色道:“好,既然沒有選擇,那我們就賭一次!”
多爾袞不在乎被代善搶主導權,他在思索朱栩的用意,僅僅是為了逼迫他們為他征戰,做先鋒嗎?
多爾袞不信,以景正狡詐的性格,肯定還有別的陰謀,只是他一直都猜測不到。
平王與朱栩談了一次,然后便離開湄洲島,前往巡撫衙門,準備接待四方來賓。
在晌午過后,熊文燦,唐王,鄭芝龍等人相繼回來,同時還有押解著的荷蘭人的大批俘虜。
港口,登岸處不遠處,朱栩背著手,望著一群人迤邐上岸,親自來迎接。
“臣等參見皇上!”一群人威風凜凜,大步而來,滿臉的激動、
朱栩大手一揮,大聲道:“眾將平身,此番大勝,你們居功至偉,不日論功行賞,一個都不會差!”
“謝皇上!”一群人呼喊的聲音更大。
朱栩看著凜凜然的諸位將領,心潮澎湃,安慰幾句,便帶著他回轉。
“跟朕說說經過。”在書房內,朱栩迫不及待的道。
海戰發生在南北兩端,一個是熊文燦,朱聿鍵指揮的與西班牙的決戰,一個是鄭芝龍在內江與荷蘭人的決戰。
三人雖然都寫了奏本,此刻見朱栩興致很高,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附加還下了‘西夷似強實弱,外強中干,不堪一戰’的論斷。
海軍就應該是驕傲的,至少現在需要這股驕傲,朱栩沒有刻意去糾正,聽完后,滿意的道:“嗯,你們做的都很不錯,比朕預計的要好,熊文燦,唐王,你們擬一個獎賞的奏本上來,有什么要求也盡管說,朕一律都準了!”
在場的眾人都是大喜,紛紛單膝跪地道:“臣等謝過皇上!”
朱栩擺手,道:“論功行賞是跑不了的,不過眼下另一件大事,海軍要承擔起來,還要做的好!”
熊文燦,朱聿鍵都知道是海陸聯合大演武的事情,兩人對視一眼,朱聿鍵沉聲道“皇上放心,經過這一戰,臣等多少有些心得,加上艦船超過三百艘,臣一定給天下人一場難忘的大演武!”
朱栩頜首,道:“這件事很急,各地番邦首領很快就會到,一定要計劃周祥,多演練幾次,不能在番邦面前丟了我大明天朝上國的臉面!”
“臣遵旨!”熊文燦,朱聿鍵異口同聲,鏗鏘有力!
朱栩微微點頭,轉頭看向曹化淳,道:“將朕昨日寫的抄錄幾份,熊大人,唐王一份,平王以及鄒維璉等人各一份,其中還有幾張到時候給琉球,薩摩藩等看看,提提意見,查漏補缺,現在時間緊迫,只能擬個大概,日后再慢慢補充,完善。”
“是。”曹化淳道。
曹化淳知道是什么,熊文燦,朱聿鍵倒是不清楚,只能等著看。
朱聿鍵等了一會兒,道:“皇上,荷蘭那個主帥一直要求面見皇上,希望與我大明進行談判。”
朱栩笑了聲,道:“一切的談判都得等大演武結束,先晾著。”
“遵旨。”兩人沒有意見,同時道。
最先到福,建的,是安南,南掌,緬甸,暹羅等欽使,這些國家,內部也是紛亂不休,內戰不斷。不過大明現在畢竟是龐然大物,雖然遠不如兩百年前,可交往也沒什么壞處,內部的各個勢力都派出了使者團,各懷著心思,難以揣度的來到大明。
隨后是科爾沁的大汗巴達禮,他快馬加鞭,親自趕來。
然后是琉球國王尚豐以及巡撫尚廉,接著是薩摩藩的薩摩守樺山久守。
朝鮮的兩個國王也到了,因為彼此敵對,倒是分開走的。
最后到的是察哈爾林丹汗的使者,國師尼克魯。
平王都很認真的負責接待,衣食住行樣樣安排的妥妥當當,福.建巡撫衙門,總督府都異常認真,保衛的是密不透風。
大明附近的將領,湖廣,江..西,廣.東,廣.西的幾乎都到齊,要陪同朱栩觀摩這場軍演。
趙率教的三千騎兵一早到了,正在唐王的安排下,緊張的進行演練,確保軍演不會出錯。
除了大明國內的,傳教士湯若望等,荷蘭的一些俘虜都是‘貴客’,還有一些對朝廷,當地官府可能心不滿的‘異族’也在名單上。
海面上,三百五十艘戰艦,遍布港口,龍旗招展,颯颯作響。
岸上,是三千鐵甲騎兵,以及五千全副武裝的步兵迎風而立,肅殺威嚴!
景正元年,七月二十二。
第二天就要進行大演武,朱栩在進行最后一次的檢視。
海軍三百艘,遍布在海面上,巍峨嚴整,上面有近一千門滅夷炮!一門門黑色大炮,羅列有序,黑洞洞的炮口如同深淵,令人心悸。
陸軍領頭的是趙率教的三千鐵甲軍,從人到馬,全身都是黑色的鐵皮,靜立著,無聲無息,給人無比強悍,無堅不摧的強大感覺!
“不錯!”
朱栩遠遠的看著,胸中涌蕩著豪氣,更有底氣了。
“皇上,京城,南直隸來信。”曹化淳遞過兩封信給朱栩。
朱栩下意識的嗯了聲,然后才反應著接過來,打開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海蘭珠,布木布泰兩姐妹,同時有孕了!rw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