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也是被壓抑太久了,看到到處的刑具,就興奮的難以自抑!看著不斷求饒的中年人,臉上的刀痕跳動著,越顯得猙獰。
田爾耕伸著舌頭,舔了舔長釘上的鮮血,聲音好似來自地獄,森寒入骨,慢悠悠的道“說點我感興趣的。”
這中年人下面黃色液體越的多,渾身抖個不停,牙齒不停的打架,臉上掙扎著,再看那長長的血色長釘,他雙眼大睜,急聲道:“是靈璧侯家的管家找的我,他說只要我關門半個月,損失給我兩倍,要是我開門就派人抄我家…”
這中年人一開口,其他人也都被嚇破膽,紛紛大喊。
“我是保國公家的管事,他給我一萬兩銀子,現在還在我家床底…”
“是定遠侯的家丁傳的話,只要我關門,就讓我兒子捐的一個知縣…”
“大人,大人,都是他們干的,我們是被逼的,求您放過我們吧…”
田爾耕眼角跳了跳,大棒的猛向前揮了過去,那長釘直接打入了身前中年的肩膀。
“啊…”
越凄厲的慘叫在刑房響起,田爾耕整個人都仿佛要飛了起來,渾身舒爽的不行。
刑房內,慘叫聲接二連三,響徹鎮撫司。
只是過了短短兩天,靖王就摸清了江/蘇所生的一切。
他身前站著黃立極,傅宗龍,曹欽程等人,看著手里的一道道奏書,面無表情的道“你們是說,保國公是主謀,涉及二十多位勛貴,原六部官員也大部分被遷入,然后還有眾多的富商大戶摻和?”
曹欽程是田爾耕的直屬上司,身為欽差副使,比黃立極,傅宗龍都高半級,聞言開口道:“是的王爺,這次的罷市風波,有三分之一是主動的,三分之一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且順水推舟,還有三分之一在等著看熱鬧。”
靖王神色微冷,道:“就沒有一個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為朝廷的?”
黃立極連忙道:“王爺,原兵部尚書王永光,應天府府尹周維京,還有一些六部的原員外郎,郎中,都察院的一些御史,都是忠心的。”
黃立極現在不得不為自己憂心,這件事追究下來,他這個巡撫,是要擔責的。
靖王朱履祜這才臉色稍霽,道:“黃大人,你乃是一省巡撫,李大人乃是右參政,你們要大膽的提拔官員,想要穩定江/蘇民心,先要穩定官員之心,你們擬個名單,本王即可呈遞京城!”
黃立極慌亂的心思一定,連忙抬手道“是王爺。”
靖王又看向傅宗龍,道:“傅大人,你總理一省軍務,這個時候,對于一些不法匪患,要大張旗鼓的以予嚴厲打擊,現在我大明各處都在修河筑底,這些人,完全可以送過去!”
傅宗龍明白,靖王忍了幾天,終究要動手了,一抬手,道:“遵命!”
靖王又看向曹欽程,沉聲道:“曹大人,讓東廠再加緊調查,不管涉及到誰,甄別輕重緩急,一律全都拿下,旦有不從,可先殺后稟!”
曹欽程肅然,道:“遵命!”
隨著靖王下令,江/蘇強力機器迅開動起來。
巡撫衙門飛補充,左右參政、參議,各個附屬機構也都6續掛牌,各種官員紛紛都提拔上來,同時,在京城早就培訓好的政務、軍事等生員也都到了應天府,插入各個部門。
巡撫衙門下設多個都司,包括都稅司,都田司,經歷司、司獄司,清水司等,分管全省的政務,財政,刑獄等。
都稅司是新設的,由京城戶部,巡撫衙門雙管,負責整頓全省的所有稅務,計劃拆封稅務,一般的商販,徭役等歸地方,其余通通由都稅司負責征收,收入國庫。
都田司也是新設,負責戶籍,田畝,計劃先清點全省的人口,戶籍。
同時,十五個府,三個直隸州的知府知州也都升官的升官的,調任的調任,各個衙門的機構也在整頓。配備了四個縣丞,從稅務,民政,差役等都與巡撫衙門進行了垂直管理,加強地方控制。
整個江/蘇的行政力量在飛的擴充,加強各方面的控制。
同時,傅宗龍的也在整肅各府駐軍,清理舊勢力,加強對駐軍的管理,控制全省的軍務。
一連就是十來天,整個江/蘇都如同建筑工地,無時無刻不忙忙碌碌,一副熱火朝天,準備大干一場的模樣。
東廠的鎮撫司也沒有閑著,處處都是緹騎飛奔,每天都有人被押入鎮撫司。
整個應天府都活在戰戰兢兢中,空曠的大街還是沒有什么人煙,緊閉的商鋪也都依舊關閉,毫無開門營業的跡象。
保國公府。
靈璧侯湯國祚,定遠侯鄧文郁等人都有些著急了。
靖王的動作太大,牽扯方方面面,不知道多少人被拉攏,那些商販也都人心惶惶,再這么耗下去,只怕未必撐得住。
安遠侯道:“湯侯,你那邊怎么樣?”
湯國祚搖頭,道:“我的人全都被換下了,現在的大小官吏,要么是以前不起眼的,要么是京城來的,我是一點手都插不上了。”
定遠侯也道:“沒錯,現在巡撫衙門有了人手,開始計算各地糧賦,各地知府也都換了,東廠緹騎四處都是,凡是不聽他們命令的,全都被抓了。”
“現在都稅司已經挨家挨戶通知應天府的商販,必須限期去都稅司取得營業牌照,否則不準開業!”
“刑獄司也在動作,之前我們派人去打砸的那些散民全都被抓了,聽說已經擴展到整個江/蘇,凡是有劣跡的全都要被抓,要送去修堤,筑路…”
“都田司的人還命令各地重新審計戶丁,還有田畝…”
“不止,聽說新成立的公伯侯府,要對我們這些公侯伯統一的管理,以后一切的言行舉止都要得到這個府批準…”
一群人議論著,神色都不太好看,關鍵是現今南直隸的權力完全不掌握在他們手上,哪怕僅有的那一點影響力,也在逐漸的流失。
眾人說了一番,都很無奈,還是抬頭看向上面的保國公朱國弼,道:“公爺,咱們再不做點什么,今后就要成籠中鳥了,京城的各位王爺就是咱們的前車之鑒啊!”
“是啊,公爺說句話吧,咱們現在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公爺,現在就屬你爵位最高,魏國公跟靖王穿一條褲子,您得登高一呼啊…”
朱國弼微微一笑,一身精致長衫,笑道:“諸位不必著急,這巡撫衙門得罪的也不止咱們,那些六部的尚書,侍郎,都察院的御史,哪一個被削去官職的能高興,等著吧,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眾人都是一怔,不過想到保國公在應天府的能量,會意過來,都一臉放心的笑了。
“哈哈,有保國公出手,那我就放心了。”
“咱們等著看好戲吧,只希望不要等的太久啊…”
“喝茶喝茶,呵呵,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啊…”
幾乎是保國公府一干人商議聲落下,之前的南/京一干前任的工部,刑部等尚書,外加侍郎,二十多個三品以上的大員,加上貢院,國子監等官員士子將巡撫衙門給圍的水泄不通。
各種抗議口號,如雷般的響起。
“靖王亂政,滾出南/京!”
一干尚書侍郎們,都七老八十的人,站在巡撫衙門前,大太陽如火,晃晃悠悠,仿佛隨時都倒下。
衙門內的黃立極等人,面色凝重,沉著說不出話來。
這些人,打不得罵不得,還不能跟他們‘扯’,真要是出點事,非弄出個‘黨錮之禍’不可。
李夔龍站在他邊上,道:“大人,不止是巡撫衙門,各地知府,知州也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下去,照這樣下去,不說會不會再出事,怕是皇上的計劃,不能按時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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