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收回目光,那一團模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在啃嚼尸體。
惡鬼恐懼的道:“就是這座古塔,我們被關押在地獄的惡鬼,沒有活路,總有一天,會被扔進塔內。”
楚浩沉默了。
這時候,楚浩感覺到一股氣息在接近,他意識非常的靈敏,似乎有一位閻君,正在朝這里趕來。
這閻君來的夠快,才把他關押在地獄沒多久。
楚浩回到地獄的地面上,躺在地上裝死,為了逼真一些,他還從半截身的惡鬼傷口,抓了一把血抹在臉上,看起來很凄慘。
這只惡鬼有些懵逼,道:“前輩,您干嘛呢?”
楚浩道:“別說話,我要釣魚。”
釣魚?
掉什么魚?
很快,惡鬼就知道楚浩在干什么了,因為有一尊強大的氣息接近,他嚇得不敢說話,也躺在地上裝死。
出現的并非秦廣王,而是五官王。
楚浩有些失望。
五官王尋找來,發現躺在地上的楚浩,看到他這幅摸樣,忍不住笑道:“圣師,十八層地獄的滋味如何?”
楚浩一雙眼睛憤怒的瞪著五官王,道:“算你們厲害,其他閻君呢?”
五官王背著手,道:“有事不能來。”
能有什么事?
秦廣王那家伙,恨不得千刀萬剮他,居然會因為有事不來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
楚浩道:“陰曹地府這么做,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五官王搖頭道:“你太天真了,這不是我等能改變的。再說,要不是陰曹地府的存在,炎黃界的陽間早就生靈涂炭,沒有自己地府的炎黃界,已經是一座鬼域了。”
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炎黃界的道古文明,陰陽術士是何等的強大,鬼魂是何等的恐怖。
后來,陰陽傳承基本上都消失殆盡,要不是陰曹地府抓鬼,炎黃界早就生靈涂炭,變成了一座正在的鬼域。
五官王道:“我們在幫炎黃界,沒有陰曹地府,也就沒有今天炎黃界。”
楚浩道:“騙我好玩嗎?”
五官王很平靜。
“帝舜知道后世陰陽術士肯定落寞,才壓制了陰陽秩序,沒有你們,炎黃界照樣能活下去,鬼魂無法變得更強。”
五官王驚訝的道:“你居然連這些都知道。”
鬼祖想從月亮回來,結果被陰陽秩序壓制了,隨后鬼祖爆料出,是帝舜改變了陰陽秩序,并非是第一異鬼。
帝舜死了也在為炎黃界考慮,這是何等了不起?
五官王道:“這些真相你知道了又怎樣?你這一生注定無法離開十八層地獄。”
楚浩道:“你們想怎樣?”
五官王道:“你殺了兩位閻君,已經觸怒了地府,無法挽救了。”
楚浩沉默,突然問道:“既然死,就讓我死一個明白,不遠處的古塔,到底是什么。”
五官王搖頭,道:“這個問題,本君也無法回答你,你可以把它當成冥土大陸的異寶,專門處理惡鬼的。”
看樣子,有些秘密連閻君自己都不知道。
楚浩道:“這里是冥土大陸嗎?”
楚浩心中一直有疑惑,陰曹地府身在冥土大陸,這有些不太實際了。
畢竟,炎黃界抵達冥土大陸,未免太過于簡單。
而且,冥土大陸的一些冥土生命,楚浩都沒見過。
例如,西方界的泰坦族,他也沒在地府見過。
五官王搖頭,道:“這里并非真正的冥土大陸,其實,這里是炎黃界的冥土,有陽就有陰,陰陽兩儀才能和睦生存。陽間是炎黃界,陰間就是這里冥土。”
楚浩道:“你的意思是說,陰曹地府是安置在炎黃界的地府,冥土大陸有自己的地府?”
五官王點頭道:“沒錯。”
楚浩明白了。
難怪西方有冥界,矮國有黃泉地獄,原來它們是炎黃界自己的地府。
陰曹地府是外來者,它不屬于炎黃界,難怪要吸收鬼魂壯大冥土大陸。
如此用心險惡,讓人心寒。
真把炎黃界當成了供養冥土大陸的肥料。
楚浩道:“所以,你們閻君都是冥土大陸的本地人?”
五官王搖頭道:“也不全是,新任閻君,有可能是冥土大陸的人,也有可能是炎黃界的人。”
楚浩奇怪的道:“為什么你們不全用冥土大陸的人?這樣不是很安全嗎?”
五官王皺眉頭道:“你的問題太多了,本君還有事,不跟你廢話,有什么問題,等秦閻君來找你再說。”
楚浩突然道:“我對他很感冒,所以我不打算讓他來問我。”
五官王看著滿臉是血的楚浩,忍不住道:“怎么,你認為自己,還能逃出這十八層地獄嗎?”
“誰說我不能。”
楚浩突然暴起,乾坤咒體爆發毀滅性的氣息,五官王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胸口就被一拳打爆,流淌著深紅色的鮮血。
五官王滿臉不可思議,連連后退,胸口傳來劇痛,他夾帶著深深的驚恐,道:“你,你!”
楚浩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沒有被十八層地獄的詛咒削弱?”
五官王下意識的點頭。
楚浩一揮手,道:“區區地獄,豈能鎮壓本圣師,老子連往生界的死人窟都去過,這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
“叮…宿主裝逼成功,獲得六萬點裝逼值。”
五官王簡直不敢相信,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有人被鎮壓在十八層地獄,居然還能反擊。
那只能說明,楚浩的實力遠遠不僅如此。
如果,讓五官王知道,就在剛才楚浩的實力又提升了,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估計看到楚浩就要繞道走吧,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五官王一臉的痛苦,乾坤咒體的威力太大了,直接將他胸口,轟出一口血琳琳的洞,他后退想要逃走。
但是,楚浩豈能讓他逃。
叩魔劍斬去,五官王的雙腿被斬斷,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倒在地上。
一旁在裝死的惡鬼,看到這一幕瑟瑟發抖,那可是地府閻君,這年輕人簡直太瘋狂了。
我特么的。
我到底在跟一個什么瘋子求救?
我是不是應該繼續裝死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