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卡斯特拉，別開玩笑了。而且中國人昨天晚上剛到，一上午時間，怎么就可能就讓泰國軍方確定要他們的方案？”一名五十多歲的禿頂老頭不相信地說道。
“就是，除非泰國人傻了！”
“卡斯特拉，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泰國方面要選擇中國幫他們造航母，中國人根本就沒有航母建造的經驗與技術！”巴贊造船廠業務總監弗洛特斯神色變得嚴峻起來。
卡斯特拉看著總監，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息了消息帶給他的驚嚇，才急切地說道，“根據從泰國海軍部官員那邊得到的消息，中國人提出了跟我們差不多的方案，而且他們提供3萬噸的中型航母，可以搭載固定翼戰機跟直升機。同時，中國人提出的方案是提供整支航母艦隊，價格非常低…”
房間里面一開始還沒把中國人看在眼里的幾名西班牙人都震驚了。
他們真的蒙了。
“我們的方案泄露了？這不可能！即使中國人想要學習我們的做法，也是無法做出來的！”一開始的禿頂老者不相信地搖頭。
聲音陡然大了起來。
他們的方案，那可不是現在中國造船廠可以解決的。
尤其是模塊化建造。
“幫我約差瓦立·永猜裕跟他們海軍司令納里斯·翁素萬，晚上請他們吃飯。”弗洛特斯很快作出了決定。
具體是什么原因，得先問問，然后才能拿出解決方案。
卡斯特拉既然在說這事兒，顯然是有確切的消息。
之前給泰國軍方送的錢，那可不是白送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這樣快就得到了消息。
“必須把訂單奪回來，沒有業務，我們造船廠甚至會破產！”禿頂老頭著急地看著業務總監。
作為巴贊造船廠的行政副總，特里尼達這會兒是真的擔憂起來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中國人突然殺出來。
一旦失去了泰國的訂單，他們下一步工作也都變得麻煩起來。
按照巴贊船廠的規劃，在拿下泰國的航母訂單后，他們還準備幫助中國海軍建造航母。
誰知道中國人冒出來搶他們在泰國海軍的航母訂單？
真的丟了，到時候中國也就沒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客戶了。
“特里尼達，我們需要先了解情況。”弗洛特斯點了點頭。
誰都知道丟了泰國海軍訂單，對于他們造船廠來說是多大的災難。
對于西班人邀請，差瓦立·永猜裕跟海軍司令納里斯·翁素萬都沒有推遲。
“將軍，聽說中國人也來投標，想要承接貴國海軍的航母項目？”沒有太多的寒暄，弗洛特斯就開口問著泰國方面在這事情上占據很大話語權的兩位將軍。
一位是國防部的，一位是海軍司令。
他們說話都不管用，還有誰說話管用了？
看著西班牙人，差瓦立給納里斯遞了個眼神，讓他回答。
反正他們接受邀請也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迫使西班牙人給出更低的條件，以此來迫使中國人讓步。
納里斯看著西班牙人，嘆了口氣，“兩位，確實是這樣，中國造船廠提出的條件非常吸引我們，他們提供的不僅是航母，還可以包括艦載機以及護航艦隊…”
“我們同樣也可以提供。將軍，中國人根本就沒有航母建造經驗…巴贊船廠作為西班牙最大的國營船廠，有著數百年的造船歷史，更為我們西班牙皇家海軍建造了三艘航母…”弗洛特斯認真地說道。
意思很明顯，中國人是扯淡，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航母怎么制造。
阿斯圖里亞斯親王號航母已經完成所有海試，即將進入到西班牙海軍服役。
要知道，這艘航母已經是西班牙第三艘航母了。
中國人呢？
他們的航母在哪里？
“確實，你們在這方面的優勢，是中國造船廠無法比擬的。”就連差瓦立·永猜裕都點頭承認，“如果不是我們擔心他們沒有建造經驗，無法按時提供我們需要的航母，甚至都已經直接選擇中國造船廠了。”
一聽還沒有被中國人徹底打動，他們還有機會，弗洛特斯跟特里尼達兩人都是松了口氣。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特里尼達看著兩名泰國軍方的高管，嚴肅地說道：“將軍，不知道中國人提供了什么條件？他們可以接受的，我們同樣也可以接受…”
“這可是商業機密，不太合適吧？”差瓦立·永猜裕皺著眉頭說道。
這確實干得有些不地道。
畢竟他們是向全球造船廠尋求解決方案的。
奈何，美國跟歐洲的大型造船廠對他們這種小型航母沒有什么興趣。
就連同樣只能制造中小型航母的英國羅塞斯造船廠以及法國船舶制造局都對他們的航母興趣不大。
尼瑪！
西班牙人恨不得直接一把捏死這兩個混蛋。
商業機密？
不太合適？
如果真的是這樣，中國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們的項目方案具體情況？
中國人要有這樣的能力，至于現在連艘航母都沒有么！
“將軍，其實這也不算什么商業機密。何況，貴國海軍這次的項目并不是采用招標的方式。”弗洛特斯平靜地說道。
甚至，他已經懷疑對方就是故意的。
完全是為了從巴贊船廠獲得更大的好處，壓低價格或則得到更多的技術支持。
“他們提供的航母項目，標準排水量27000噸，滿載排水量33000噸，滑躍起飛方式…打動我們的不是方案，而是他們提出的支付方式跟其他的服務…”納里斯介紹著中國人的方案。
一聽到這個，西班牙人更加憤怒！
這些該死的泰國人，居然是想要利用中國造船廠來壓低他們的價格。
33000噸的航母，西班牙建造不出來么？
關鍵是你特么的得給得起錢啊。
摳門的要死，還特么的想要壓價。
“將軍，我們同樣可以提供這樣的航母建造方案，而且利用我們之前的方式，整艘航母造價不會超過5億美元。”弗洛特斯的語氣有些冷了。
“不，并不是造價的問題。而是中國人提出的支付方案是分期付款，他們先墊付建造經費，然后我們每年支付一筆貨款。雖然我們需要承擔一部分的利息，但是中國人提供的整支艦隊都是這樣支付的方式…”
西班牙人差點就破口罵出來。
不是罵泰國人，而是罵那些該死的中國人。
一點都不顧游戲規則。
難道中國人建造軍艦不墊付的資金不需要向銀行支付利息么？
泰國軍方窮，所以他們才提出搞個乞丐版，擁有航母功能的所謂輕型航母，現在報價4億美元。
他們沒想到，中國人居然這樣不要臉。
“墊付整支艦隊的經費？中國人有錢墊付嗎？他們國內貸款的利率可是超過15！”當弗洛特斯跟特里尼達兩人把消息帶回去后，其他人的臉上都是陰云密布。
如果是這樣，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拿下這個項目。
巴贊船廠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支付方式。
任何國家的造船廠，在建造軍艦的時候，都是由客戶提供資金，才會建造。
“我們不可能采用這樣的方案！別說一支艦隊，哪怕只是一艘航母的資金墊付，都會讓我們破產！”卡斯特拉一邊說一邊搖頭。
巴贊船廠現在幾乎都是處于虧損狀態。
給海軍建造的航母，從82年下水，到現在，6年時間都沒有服役，本來就不多的利潤，都被長時間的調試給消耗了。
就指望獲得航母訂單，來獲取利潤。
現在倒好，泰國海軍還特么的要求墊付建造經費，分期付款，他們以為是買房子？
“不會是泰國軍方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逼迫我們？中國人根本沒錢墊付，尤其是墊付整支艦隊。按照中國人的航母制造方案，整支艦隊，至少也得十多億美元…泰國海軍如果每年只支付少部分，甚至用來承擔銀行利息都沒有可能！”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按照這樣的方案來幫泰國海軍建造航母。
“這些該死的混蛋！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特里尼達憤怒地說道，“這些該死的中國人，完全是攪屎棍子！他們或許根本就沒有建造航母的能力，而是利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我們獲得訂單！”
其他人同樣憤怒，可是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來阻止中國人搶他們的訂單。
甚至連辦法都無法想。
“要不干掉他們！”有人提議。
“沒用，除非干掉他們整個造船廠。”弗洛特斯搖頭。
這樣的方案，絕對不是來泰國的這幾個人可以決定的。
“西班牙人很憤怒？”看著王浩，謝凱還以為他這么晚來找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結果告訴他，西班牙人很憤怒。
憤怒又如何？
他們改變不了這個事情。
誰讓謝凱了解他們的方案詳情，同時短時間內，404根本就不缺經費？
加上西班牙人無法承受他們墊付資金制造出來泰國海軍不要的后果，更加無法承受大筆資金所產生的高額利息。
謝凱打算很簡單，一旦泰國海軍不要航母，直接給海軍使用。
33000噸的航母，雖然作戰能力不咋樣，充當訓練艦，完全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