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鳩摩羅什微微一笑:「慧遠大師,佛祖也曾有割肉飼鷹之舉,至于我,你也知道的,為何會從西域給擄到涼州,被那愚昧又殘暴的呂光被迫當了他的國師數年,又如尊師公佛圖澄大師,尊師釋道安大師,都是在亂世之中,身不由已,被那些各路殘暴的軍閥們爭來奪去,若不從命,那只會白白地損了䗼命,也無法去拯救更多的蒼生了,這個道理,我們應該明白。」
慧遠點了點頭:「是的,但是在我看來,那劉裕好像不是石虎,呂光之流的殘暴軍閥,這二十多年來,我在東晉雖然不問世事,但也聽說了不少他從一個小兵干起,直到今天這個大權臣的經歷,我三十多年來未出東林寺,沒離廬山一步,可是這回出山以來,沿途所見,盡是天師道縱兵燒殺,散兵盜匪橫行,有兩次我都差點命喪他們之手,反倒是劉裕所部的晉軍,秋毫無犯,迅速地安定了戰亂之處,和我以前在北方時所見的那些亂兵完全不一樣。」
鳩摩羅什淡然道:「慧遠大師是在懷疑我的話了嗎?是在想,為何這劉裕應該是個好人,可是在我的口中卻成了佛敵呢?」
慧遠勾了勾嘴角,說道:「我們出家人不打誑語,尤其是羅什大師你這樣的當世高僧,我雖然心中有疑惑,但一來是因為跟盧嘏多年未見,想幫他一把,卻是見面后發現他已經人䗼全無,形同魔鬼,這讓我有所猶豫,二來那天師道確實如傳言一般,無惡不做,而晉軍反而是一股正義安民的力量,但因為對羅什大師你的信任和念及舊情,所以我還是按原來的約定行事了。但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向您問個清楚。」
鳩摩羅什點了點頭:「很好,這個問題,我早晚也要回答你,若你去了西天,到了天竺,就會找到答案,但現在,我只能提前告訴你了。不錯,劉裕確實是個仁慈的,善良的統治者,也有一顆愛民之心。但他絕不是我們所能合作的統治者,甚至來說,我們真正需要的統治者,可能反而得是石虎,呂光之流。」
慧遠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本已修煉得是榮辱不驚,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了,可是聽到這話,仍然不免皺起了眉頭:「我不明白羅什大師何出此言,請你明示。」
鳩摩羅什嘆了口氣:「我佛慈悲,我等修行,當然是希望這世上一片祥和,人人過上美好的生活,可是這眾生之中,欲望,貪婪是無法根除的,人人都會多少犯下罪行,有著惡業,所謂貪,嗔,癡,就是指這些人䗼中的黑暗一面,這點,即使是佛祖也無法解決。這就注定了這世上,會有各種的紛爭,會有各種各樣的惡業,罪行。最后就是這個世上不可能完全地太平,所謂的盛世和亂世,也不過是相對而言,若不是眾生皆苦,又何來修行消業一說呢?」
慧遠嘆了口氣:「所以我們需要的是教誨眾生,勸人向善,即使是我師公與石虎這樣的惡魔合作,成為他的國師,也不是幫他去害人,告訴他幾個預言,那些是注定要發生的事,不可避免,換來的是他允許我師公能在他的石趙境內廣開佛寺,能庇護更多本會死在石虎統治之下的無辜百姓。這點,我認為是正確的,但若是主動與石虎合作,助他去消滅前燕,東晉這些統治相對寬松的國家,助他去殘害更多的百姓,那就算是我的師公,我也不愿與之為伍的。」
鳩摩羅什微微一笑:「慧遠大師一片慈悲之心,我深深地佩服,剛才你和盧嘏的對話,我通過傳煙之法也都看到聽到了,他當時提了一句,說你為何在淝水之戰前,為桓伊將軍祈福,說你的祈福雖然讓晉軍戰勝,卻讓數萬秦軍將士失了䗼命,你助了一方,就等于殺了另一方,這些難道就不是惡業嗎?」
慧遠沉聲道:「我從不認為這些是惡業,戰爭是苻堅和前秦挑起的,他們為了自己一統天下的野心,興起刀兵,起百萬胡人大軍來攻我大晉,想要一舉消滅,我曾經親眼見過北方在胡 人軍隊的摧毀下,百姓是何等的痛苦與無助,我不想南方的百姓經歷當年我遭受過的痛苦,所以我想保住大晉,加上桓伊將軍出資為我建立了東林寺,這也是用東晉百姓的稅賦所建,我為桓伊,為東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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