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倒猢猻散!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卻無比的現實。隨著塔山的死亡,也就是一個月的時光,整個松陽劍門,就只剩下雨墨一個弟子了。
不但那些塔山教導的親傳弟子離去,就連當年和塔山一起重建松陽劍門的人,也都選擇了離開。
松陽劍門,只剩下一個雨墨!
“大叔,今天三師兄讓我跟他一起走,說留在這里沒有任何的前途,他已經聯系好了龍岳山莊,只要我們愿意過去,就能夠成為龍岳山莊的外門弟子。”
“可是我不想去,當年,三師兄可是親口答應過師傅,要為振興松陽劍門奮斗一輩子的。”
“現在師尊才剛剛出了事,他就走了!”
雨墨心里,充滿了不平,充滿了憤怒,但是這其中,同樣帶著一絲迷茫。
他不愿意離開這松陽劍門,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走…
羅云陽看著迷茫無助的雨墨,搖了搖頭,雖然此時他已經能夠開口,但是他卻什么也沒有做。
修煉,打坐,對著羅云陽自言自語,成了雨墨的主要日常。而以往隱含著勃勃生機的松陽劍門,慢慢開始衰落下去。
說實話羅云陽對于現在的狀態,還是無比滿意的,隨著他吸納的精氣越來越多,那輪回大磨盤碾壓裂空元圣精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按照羅云陽的估計,十年之內,他基本上就能夠將這些精氣統統煉化了。而一旦完全煉化,他的修為就會有一種突飛猛進的提升。
這種提升,讓羅云陽發自內心的充滿了期待和歡喜。
至于塔山的恩情,羅云陽也不是那種無情之人,等他煉化了精氣之后,幫著這雨墨重新建設一個宗門,還不是小事一件。
催動輪回大磨盤的過程,是無比枯燥的,但是在這種枯燥中的修煉,速度比之羅云陽自己平時的修煉,不知道要快了多少萬倍。
山中無日月!
當羅云陽煉化了體內十分之二精氣的時候,他基本上已經可以隨意催動自己的身體進行戰斗,雖然不能說完全恢復戰力,卻也弱不了多少。
只不過羅云陽依舊不愿意動,在那雨墨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只能睜開眼睛,表示自己還是活人的存在。
可是這些時光,雨墨每日依舊在羅云陽的身邊傾訴,因為此時的雨墨,根本就找不到另外一個可以讓他傾訴的人。
這一日,關閉了不知道多久的山門,被人直接打開。正在灑掃著大殿門庭的雨墨,被這突然的響聲驚到了。
他快速的朝著那山門的方向看去,就見七八個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而在這些人之中,赫然有他熟悉的三師兄。只不過現在,這三師兄正滿臉賠笑的朝著一個年輕男子說著話。
“少公子,這里就是松陽劍門了!”那三師兄滿是笑意的道:“雖然這里的風景一般,但是好在靜寂,三公子如果要建別院的話,這里正好。”
說到此處,他正好看到了站在臺階上的雨墨,稍微愣了一下之后,他就沉聲的朝著雨墨道:“雨墨過來,快見過三公子。”
“這一次三公子過來,可是你的福氣。”
隨著自己師兄弟的離去,這場讓雨墨始料未及的變故也讓他成熟了許多,雖然他的修為并沒有增加多少,但是他的心智卻不是以往可比。
“三師兄,您是來拜祭師傅的嗎?”雨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然。
那三師兄狠狠的瞪了一眼雨墨,而后淡淡的道:“雨墨,這位乃是龍岳山莊的少公子,他看上了這片山岳,準備將這里建成外宅!”
“從今天起,你就是龍岳山莊的外門弟子了,還不快快拜謝少公子!”
說話間,那三師兄揮動了一下身上的青色錦袍,這錦袍代表的赫然是龍岳山莊內門弟子的身份。
雨墨看著三師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多謝少公子的好意,可惜我依舊希望能夠留在松陽劍門,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
“松陽劍門?只剩下一個人的松陽劍門嗎?”那少公子冷冷一笑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拒絕我。”
他這句話并不是說給雨墨聽的,而是說給雨墨的那位三師兄聽的,那本來還意氣風發的三師兄,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色就變得無比的難看。
甚至還有無盡的恐懼!
他一邊恭敬的朝著少公子道:“少公子盡管放寬心,這個人,絕對不會給您造成任何的障礙。”
在說出這句話之后,他怒視著雨墨道:“你趕緊給我滾蛋!”
以往雨墨對于這位三師兄,一向充滿了敬畏,但是此時的雨墨,卻毫不客氣的怒懟道:“師兄真會顛倒黑白,此處是松陽劍門,師兄你已經不是松陽劍門的弟子了,所以,應該離去的是你們。”
“請你們立即離開松陽劍門!”
那少公子不說話,只是不屑一顧的看著這一切,好似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一般。
雨墨那位三師兄的臉色,卻變得無比的猙獰,他緩緩的朝著雨墨走了一步,強大的氣機,瞬間就將雨墨籠罩在了中間。
雨墨這些天雖然辛苦修煉,但是他的修為依舊只是恒星境,連星系境都沒有突破。
但是緊緊咬著嘴唇的雨墨并沒有退,在三師兄朝著他逼近的時候,他幾乎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吼道:“我松陽劍門是神武宗的附屬,你們…你們要是動手,那就是挑釁神武宗!”
雨墨的話聲音很大,但是那位氣急敗壞的三師兄,卻根本就不準備理會,他已經在三公子跟前丟盡了面子,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個面子找回來。
不然的話,他在龍岳山莊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那少公子卻冷聲的道:“龍飛,你要做什么?”
那三師兄瞬間體收起了自己的氣勢道:“少公子,我這個師弟有點死心眼,小的準備給他好好講講道理,讓他知道什么是螳臂當車。”
可是就在他這句話說出的瞬間,一個耳光,卻已經重重的落在了那三師兄的臉上。
按照這三師兄的修為,在耳光打來的時候,他完全是能夠抵擋的,但是最終,他選擇的卻是任由這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
并不是他有什么喜歡挨打的愛好,而是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敢反抗這位少公子。
“哼,你知道你這樣動手,代表的是什么嗎?這代表的是向神武宗的挑釁,難道進入宗門的時候,長老們沒有告訴過你,對神武宗,一定要心存敬畏嗎?”
那少公子說到此處,聲音越加的陰冷道:“不要以為這里只有一個小孩子,就沒有人知道。”
“神武宗的能力,又豈是你這等人可以猜測的!”
龍飛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是他最終還是恭恭敬敬的朝著那三公子道:“多謝三公子的教導,龍飛見識淺薄,差點誤了大事。”
“哼,記住就好。”那少公子說話間,目光落在了雨墨的身上道:“你松陽劍門雖然是神武門的附屬宗門,但是我龍岳山莊同樣是神武宗的附屬宗門,按照神武宗的規矩,我們可以向你們發起滅宗之戰。”
“十戰,只要你們能夠勝一戰,我們龍岳山莊就算失敗了,不但不會再侵犯你們松陽劍門,而且還要賠償貴宗一筆巨大的財富。”
“希望你能夠好運,戰勝一局!”
少公子說道這里,眼眸中的笑意更多了幾分道;“這個挑戰,同樣是神武宗的規矩,你不能推辭,如果你推辭的話,那同樣是對神武宗的挑釁。”
“對了,你們宗門之中,此時也只剩下你一個人,如果找他人助拳的話,同樣是對神武宗的挑釁。”
雨墨緊緊的咬著嘴唇,他從那少公子的眼眸中,看到的是一種貓戲老鼠的蔑視,是一種獵人找到了新獵物的一種歡喜。
雖然在他的心中,他很清楚自己在接下來的滅宗之戰中,連一次取勝的可能性都沒有,但是他還是沉聲的道:“這個挑戰,我接了!”
“那好,三日之后,會有神武宗的執事來見證這次的比試,你可不要逃走啊!”少公子說道這里,話語中帶著一絲冷笑的道:“你知道的,在這片地域中,沒有人能夠逃出神武宗的追捕。”
“走!”
龍飛一邊快速的朝著少公子走去,一邊惡狠狠的朝著雨墨道:“雨墨,這是你自己找死。”
“本來我作為師兄,還想要給你尋找一個好去處,但是現在嘛,你既然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親自下場,讓你知道,你的選擇是多么的錯誤。”
龍飛說完這句話,就快速的扭頭朝著少公子追了過去,他心中對于雨墨的怨念,更多了幾分。
本來一次大好的機會,偏偏被這冥頑不靈的雨墨弄成了這等形勢,這讓他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在少公子面前好不容易才留下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以后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力氣,才能夠扭轉這種局面。
雨墨看著離去的少公子等人,眼眸中雖然充斥著堅定,但是和這堅定相比,他更多的卻是絕望!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