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什么圣旨?
不止是嚴禮強瞬間有些懵逼,嚴禮強周圍的人,甚至包括雷司同與鐘鴻炎等人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都凝固了起,充滿詫異 嚴禮強原本還以為在這樣的場合弄出這么一出戲,雷司同他們會知道,只是一看雷司同等人臉上的表情,嚴禮強就知道,這一出,完全就是意外,根本沒有人知道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宣什么圣旨,這帝京城都只剩下一個大窟窿了,哪里來的什么圣旨?
聽著那個聲音,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一下子轉身,向著身后看去。卓越全本 密密麻麻的厚厚人群被從后面分開了,只是十多個穿戴著宮廷侍衛模樣的護衛,挺胸疊肚的簇擁著一個穿著紫袍,雙手捧著一份圣旨的太監,八字步,正擠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奮力的向嚴禮強這邊走過來,剛才那一嗓子,估計就是這些人喊出來的。
雷司同只是看了那些人一眼,兩道如刀的濃眉就一下子皺了起來,威嚴的虎目之中精光閃動了兩下,然后立刻下令,“來人吶,把這些招搖撞騙冒充欽差的人給我拿下,押回去好好審問…”
刺史大人一聲令下,周圍一大群如狼似虎的護衛武將立刻就抽出家伙來圍了上去,那些圍觀的人一看到這樣的場面,都連忙嚇得閃開,那擁擠的場地,瞬間就被清開了一片。
那個穿著紫袍的老太監開始的時候態度還端著,做出一臉威嚴嚴肅的表情,但是這下看到一群戰士面色不善的拿刀持槍的圍過來,周圍嘩啦一聲幾十把機弩一下子就指著他們,搞不好下一秒鐘就把他們這十多個人碾成肉泥射成刺猬,那個老太監一下子嚇得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扯著尖細的嗓子大喊起來,差點哭出來,“嚴大人,嚴大人,我是容太后身邊的人啊,錢陽,小錢子,這次奉陛下之命來給大人宣旨的…”
“且慢!”嚴禮強終于開了口,不止是開了口,而且念蛇一動,只是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這群人到底來宣什么樣的圣旨,圣旨上是什么內容,那圣旨的內容,讓嚴禮強都嚇了一跳,但轉念之間,嚴禮強就做出了決定,揚起臉給雷司同使了一個眼色之后就一臉驚詫的分開身邊的人群朝著那幾個人走進了幾步,瞪大了眼睛在那個公公的臉上看了幾眼,一下子驚訝出聲,直接走了過去,一把抓著那個老太監的手,又熱絡又恭敬的說道,“啊,真是錢公公,錢公公,你怎么來了,快讓開,快讓開,把家伙收起來…”嚴禮強讓圍過來的侍衛退了下去,然后還給眾人介紹了一下,“這位錢公公是容太后身邊的人,長期在兩位陛下身邊都服侍過,德高望重…”
看到嚴禮強如此,那些圍過來的侍衛戰士都停了下來,連忙散開。
對嚴禮強的表現,周圍的人一個個神色各異,聽到嚴禮強說出容太后這個稱呼的時候,雷司同神色微微有點怪異,晉州朝廷的事情,他當然是知道的,這件事正是現在讓大漢帝國各州刺史撓頭的事情,對大漢帝國的這些封疆大吏來說,這晉州的朝廷,無論承認還是不承認,好像都有很多麻煩,非常棘手,他原本還想這次見到嚴禮強之后和嚴禮強商量一下甘州與祁云督護府對晉州朝廷的對策態度,統一下看法,但這個時候,雷司同卻聽到嚴禮強已經喊出容太后和兩位陛下的話,他心中不由驚異起來,聽嚴禮強的口氣,似乎已經承認了這個晉州朝廷一樣。
也不止是雷司同,周圍那些甘州與祁云督護府的官員與西北各州豪門的代表,只是一看嚴禮強的態度和語氣,一個個也是體會出不少東西,鐘鴻炎和鐘鴻章各自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些驚異。只不過作為旁觀者,大家都沒有開口,而是就在一旁靜觀其變,同時在心中好奇著這些人到底要來傳什么圣旨?看這些人的樣子,時間拿捏的如此之準,應該是早就來到祁云郡了,就等著今天出場。
而對那個錢公公來說,看到嚴禮強對自己如此恭敬,口口聲聲的說著陛下和容太后,想到自己這一路來甘州吃的苦受的罪,這個錢公公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他也重重的握著嚴禮強的手,簡直把嚴禮強當成了親人一眼,激動的說道,“嚴大人果然是大大的忠臣,大大的忠臣哪,看到嚴大人如此,也不枉咱家帶著侍衛萬里迢迢的來到這里給嚴大人宣旨,說來也不怕嚴大人笑話,現在這大漢帝國,到處賊寇橫行,盜匪猖獗,咱家來的這一路上頗為不太平,為了不耽擱給嚴大人宣旨,咱們和這些護衛,沿途都喬裝打扮成行商,不敢招搖,才平安來到了這甘州…”
“錢公公和諸位護衛辛苦了,等宣完旨,還請錢公公在這里多休養幾天,等要走的時候,我派護衛送你們離開…”
聽到嚴禮強說到宣旨,那個錢公公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立刻用袖子抹了抹眼淚,“嚴大人,咱們也別耽擱時間了,就在這里接旨吧…”
嚴禮強卻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錢公公不遠萬里都把圣旨送來了,宣旨這樣的大事,怎可如此倉促,還請錢公公稍待,我讓人布置好香案之后,凈水灑道,再請公公宣旨!”說完,嚴禮強就直接對著身邊的人吩咐,“去準備香案…”
“嚴大人說得對,說得對,倒是咱家有些倉促了,沒想到這里還有香案…”對嚴禮強的表現,那個錢公公十二萬分的滿意,總覺得這才是欽差該有的排頭。
聽到嚴禮強的吩咐,身邊就有人連忙去了。
這香案什么的原本是今天為了在這里迎接嚴禮強他們凱旋準備的,一切都是現成的,還有一些祭貢之物,連傘蓋都有,只要把那些東西抬過來就成了,還顯得更隆重莊嚴。
“沈騰,你說老大這是干什么,咱們干干才把古浪草原收回來,也平定了黑羯人,拿下偌大的地盤,要是那晉州朝廷這次下旨要給咱們派個什么官員來接收,或者要讓老大把古浪草原什么的讓出去,這可怎么辦!”看著嚴禮強在和那個老太監親切的說著話,石達豐微微皺了皺眉頭,用手肘碰了碰沈騰的肚子,小聲的說道,“我看應該先把這個老太監帶回去,問清楚那個圣旨是什么內容再說,如果圣旨對咱們好,咱們就接,如果圣旨對咱們不利,咱們就當沒有這回事!”
沈騰也有些不解,按他的想法,的確是如石達豐所說的才是最穩妥的,但這種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心里在想,難道老大真的對晉州的那個朝廷忠心耿耿么?
其實也不止他們兩個,此刻周圍有這種想法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只是片刻的功夫,宣旨的場地就已經徹底布置好了,一切真如嚴禮強所說的一樣,對著北面布置了香案,還有貢祭之物,場地周圍還象征性的灑了一點水,香案后面還放了一把今天為嚴禮強準備的功德傘,周圍的戰士把場地清出一片來,專門讓錢公公來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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