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到劉犀同等人離開,馬蹄聲漸漸走遠,嚴禮強才微微一笑,看著三人,故作不知的說道,“好了,我是誰三位想必已經清楚了,否則也不會堵在這里,我就不再自我介紹了,劍神宗也算是名門正派,做事不會藏頭露尾,不知三位如何稱呼?”
“我叫柳歸元,這位是錢兆,我們都是劍神宗的長老!”柳歸元開口介紹道,“這位是劍神宗的弟子練無雙!”
啊,練無雙,這個名字嚴禮強在劍神宗聽過,劍神宗年輕一代弟子之中的七杰三英一無雙,這個練無雙,就是那一無雙,在劍神宗中的名氣,可比被自己干掉的那個飛星劍洛天羽要大得多了,是劍神宗所有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也是許多年輕弟子的偶像,嚴禮強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種時候見到練無雙。
知道這個女人是練無雙,嚴禮強再看遮住她面孔的輕紗,似乎就像能感覺到那輕紗下面的絕世姿容一樣,雖然練無雙是女子,但此刻隨便往前一站,身上氣息集靈動與沉穩與一身,雖然人站在前面,但卻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的確比洛天羽要強太多太多,甚至讓嚴禮強都有些看不透。
嚴禮強坦然的朝著他們三個走近了幾步,一直到讓三人進入到腦袋里的念蛇的感應范圍之內,才停下了腳步,“原來是劍神宗的兩位長老和高徒駕到,真是失敬失敬,不知三位來找我到底有何事呢?”
“我們找你為什么,難道你不清楚么?”錢長老冷冷的看著嚴禮強,聲音就像從牙縫之中擠出來一樣,帶著一股冰冷,“你自己心知肚明,還需要我們來說么?”
“啊,我知道了!“嚴禮強一下子一臉恍然,還拍了一下腦門。
“哼哼,你知道就好!”
“哈哈哈,劍神宗果然是名門大派啊,做事就兩個字,講究!”嚴禮強還對著三個人豎起了大拇指,一臉贊嘆和感動,眼睛四十五度看著天空,“我也知道,像劍神宗這樣的宗門,弟子眾多,其中難免良莠不齊,有幾個垃圾弟子很正常,我原本以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想到今日卻還能勞動劍神宗兩位長老和一位高徒親自跑到西北來給我道歉,我真是受寵若驚啊,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大度,看劍神宗如此誠意,那么,過去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歡飲三位來西北做客,這次一定要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千萬別給我客氣啊…”
“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要來給你道歉了?”錢長老幾乎被嚴禮強氣得七竅生煙,雙眼冒火。
嚴禮強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語氣一下子還拔高了幾個八度,用看外星人一樣的眼光看著那個錢長老,“怎么,你們不是來道歉的么,你們劍神宗的弟子洛天羽與朱家兩兄弟在甘州用無恥手段擄走我弓道社的弟子薛操,把人帶到銀州朱家,用盡手段行刑逼供想要逼問我弓道社的秘密,如此行事,駭人聽聞,骯臟無恥,簡直比強盜都不如,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整個西北都知道了,我就覺著大漢帝國四大宗門光明磊落,一向以名門正派自居,何時會縱容弟子做出這樣不要碧蓮之事,劍神宗歷代祖師的臉,都要被這樣的人丟光了,你們不是來給我道歉,那是來干什么?”
“劍神宗的威名,不容任何弟子褻瀆冒犯,劍神宗弟子犯錯,自然有劍神宗的法規來處置,輪不到外人插手處置,”戴著斗笠和面巾的練無雙開了口,聲音清脆如黃鸝,居然還非常好聽,只是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彩,“之前我們已經到過祁云郡,但祁云郡中無人知道那個擊殺我劍神宗弟子的弓道社左護法到底是何人,聽說只有嚴大人知道那人的身份,我與宗門兩位長老來此,就是想請嚴大人和嚴大人弓道社中的那個左護法到我們劍神宗一趟,接受我劍神宗宗主的處置!”
“小姑娘,你話這么說可就不對了!”嚴禮強一臉正色的對著練無雙說道,“我乃祁云督護,大漢帝國天工大匠,是朝廷官員,這大漢帝國,除了皇帝陛下之外,誰能讓一個朝廷官員去接受處置,你們劍神宗還不是朝廷,就算你們想要造反,也要等你們造反成功之后才有資格讓我去接受處置,你說對不對,至于我們弓道社的左護法,他就在蒼龍山中,殺你們劍神宗弟子的也不是我,你們想要找他盡管去蒼龍山里找他好了,對了,你們想不想知道他的姓名,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叫任我行,好了,大家都把話說明白了,這大熱天的,咱們也別浪費時間,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嚴禮強說著,就直接要從旁邊走開,一邊走還一邊搖頭,“唉,沒想到所謂的名門正派也是如此行事,真是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任你巧舌如簧,想要走,哪里有那么容易!”錢長老一步跨出,就擋在了嚴禮強前面,他用恨恨的眼神看著嚴禮強,手已經摸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你弓道社的左護法殺了我的弟子洛天羽,說不定就是奉你之名行事,你真以為這么容易就過了么,就算一時找不到你說的那個左護法,但這次先把你帶到劍神宗也一樣!”
“什么?你就是飛星劍洛天羽的師傅?”嚴禮強突然大叫了起來,一臉驚駭的看著錢長老,嚴禮強的這一聲大叫,把劍神宗的三人都嚇了一跳,那柳長老和練無雙手都一下子放按在了劍柄上,以為嚴禮強要出手,但嚴禮強在大叫了一聲之后,卻一邊說著,一邊被“震驚”到一樣,連忙后退了兩步,拉開了與錢長老的距離。
錢長老還真以為嚴禮強被自己的名頭嚇到了,看著嚴禮強變色的臉和后退的腳步,自己臉上也露出一個略顯得意但又冰冷無比的笑容,“怎么,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嚴禮強一臉“驚懼”,臉色都白了許多,整個人往后退著,“你…你難道想來殺我滅口么?”
“混蛋,什么滅口,我這次是奉命把你帶到劍神宗接受處置!”錢長老臉色一冷,往前逼近兩步。
“難道不是滅口么,我們弓道社的左護法任我行告訴我,他在朱家的時候,曾聽到駱天羽一個人在房間里喃喃自語,說出過他師傅最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大秘密…”
一聽嚴禮強這話和“大秘密”那三個字,錢長老的臉色果然微微變了變,眼角抽動了一下,腦袋里閃過幾個念頭,但他還是冷笑著,“你一個黃口小兒也胡說八道,我倒想聽聽,你能說出我的什么秘密?”
——錢長老不知道的是,嚴禮強的這個意識“膝跳反射”一完成,就眨眼的功夫,他動念之間,之前嚴禮強還不知道他的秘密,現在一下子就全部知道了。
“柳長老,你們兩個還不趕快把這個人拿下!”嚴禮強卻對著柳歸元和練無雙著急的大叫了起來,一臉焦急,“你們現在很危險,你們兩人現在若不是不立刻把他拿下,這個人一定會找機會把你們兩個滅口!”
柳歸元和練無雙互相看了一眼,練無雙目光微冷,柳歸元則無奈的搖了搖頭,身形一動,就把嚴禮強圍了起來,生怕嚴禮強跑了,“嚴大人,你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未免太小看我們劍神宗了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徒勞的掙扎反抗,乖乖和我們回劍神宗,聽候宗主處置,把這件事做一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