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個小木屋的籬笆外面。
籬笆圍成的院子里野花雜草叢生,完全不像有人的樣子,在木屋一側的屋檐下,還搭了一個木遮棚,那遮棚下面,都是堆好的一大堆木柴,木屋的門也是鎖著的。
“有人嗎?”嚴禮強在籬笆外面叫了兩聲,發現這里沒有人,就裝過頭,看著睿妃等人,“這里的主人估計不在,我們救直接進去吧!”
“嚴大人,這里平時應該沒有人,估計這個木屋就是上山的采藥人建的,那些采藥人在秋冬兩季上山一次呆的時間比較長,有些干脆就在山上建一個木屋,可以方便在采藥的時候住在木屋里!”睿妃指著院子里的那些雜亂的花花草草,“你看那些草,那些草是六角茴,那些是劍艾,這些草都是防蟲的,應該是有人故意把種子撒到這里長出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木屋的旁邊應該還有熊糞,木屋里面還有雄黃,這些都是采藥人在山上住的時候會布置的東西,有這些東西,一般的蛇蟲野獸都不會來了!”
“哈哈哈,睿妃娘娘慧眼如炬,這里應該就是那些采藥人住的地方了,我們就先借用一下好了!”嚴禮強笑了起來,剛剛越過籬笆走到院子里,嚴禮強就已經看到了在那小屋門口旁邊的兩塊石頭旁邊堆著的一堆熊糞。
來到木屋前,嚴禮強伸手一扭,就把木屋上掛著的那把普通的銅鎖給扭開了,他推開門,第一個走了進去。
木屋不大,也就五六十平米的樣子,里面的東西也很簡陋,所有的東西差不多都是木頭的,幾個樹樁模樣的東西應該是凳子,那個稍大一點的樹樁應該就是桌子,木屋里放著三張簡單的木板床,一大兩小,床上還鋪著一層厚厚的蓑草,木屋中間有一個燒火的火塘,火塘上面堆著一個鐵架和一口鍋。
果然和睿妃猜的一樣,在這個木屋靠墻角的地方,嚴禮強還看到幾個裝著雄黃的小布袋,木屋的墻角邊上,也灑了一些雄黃。
除此之外,這木屋里還有兩個一米多高的三角木架和一個簡單的木箱子,那木箱子里,則擺放著一些麻布繩子木桶之類的雜物。
看樣子,這里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人住了,到處都是灰塵。
這木屋里當然也沒有窗戶,好在現在大白天的,門一打開,陽光一進來,整個屋子里就充滿了光亮,這里雖然簡陋,但卻是嚴禮強這個時候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了。
“我們就在這里暫時落腳吧,這荒郊野外的,估計暫時也找不到比這里更好的地方了!”嚴禮強檢查了一遍木屋,然后對三個女人說道。
三個女人看了看,都點了點頭,端妃居然還顯得很興奮,這里看看,哪里看看,最后來到了那兩個三角木架前,“咦,姐姐,這屋里的這兩個木架是干什么的?”
“這木架應該是晾曬紫藤芝之類的草藥的地方,那些草藥被采到之后,不能隨便丟著和放在地上,必須要用木架晾起來,在這屋里慢慢用火烘烤干了才行!”睿妃笑了笑,環顧了這個小木屋一眼,“這里雖然簡陋,但打理一下,也是可以住人的!”
“嗯,那我先把火生起來,你們先把衣服烤干再說…”看到那火塘旁邊還掛著一個火鐮,嚴禮強就立刻忙碌了起來,到木屋外面找了一些干透的松毛和木柴進來,就在木屋的火塘里,開始生火。
而睿妃,端妃和怡妃三個女人,則興致勃勃的在屋子里的那一堆雜物之中找了點工具,開始打理起這個小木屋來,這木屋的旁邊就又一條小溪,取水方便,三個女人雖然在宮里錦衣玉食,什么都有人伺候,但這個時候干起活來,卻也不嬌氣,反而似乎覺得很有趣味。
就像怡妃,她就覺得那木床上墊著的厚厚的軟軟的蓑草墊子很有意思,在打掃屋里的木床的時候,居然還奇怪的問睿妃,“睿姐姐,這床上的墊子又軟又厚,是什么做的?”
“這是蓑草!”
怡妃一臉好奇的問道,“啊,我感覺這個東西挺好啊,又軟又厚,還透氣,怎么宮里沒有,難道這個東西很貴么?”
睿妃都被她逗樂了,“若是宮里用這個,陛下非把采辦太監的腦袋砍了不可!”
“為何?”
端妃掩口輕笑,“妹妹從小生在富貴人家,可能從來沒有見過用蓑草鋪成的床榻,這東西,只有在民間窮苦的百姓家里才會用,就是因為便宜,甚至是自己都可以一分錢不花,割來蓑草捶打曬干編在一起就可以了,比草席要好一些,又還耐用,也不容易受潮,所以才丟在這山中的木屋里!”
沒有用多長時間,嚴禮強就把火塘里的火給燒了起來,他又從外面搬了一點柴火進來,很快,整個木屋里就火光閃動,一下子暖和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三個女人已經把木屋粗略打掃了一遍,看起來干凈清爽了很多,至少沒有那么多的灰塵了。
“幾位娘娘,你們就在屋里先把衣服烤干吧,我在外面守著!”
“嗯,那就有勞嚴大人了!”
嚴禮強說著,就離開了木屋,把門關了起來,然后就來到木屋外面的小溪邊上,距離木屋二十多米,找一塊石頭背對著木屋盤膝坐下,一邊打坐恢復體力,一邊也曬著太陽,同時運功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把自己的衣服給烤干,這木屋里就算有火,但待會兒嚴禮強也不可能一個人跑到屋子里自己脫光了衣服在烤然后叫幾個娘娘在門外給他守著,所以只有自給自足了。
嚴禮強的眼睛雖然看不到屋里的情況,但是他的聽覺卻非常敏銳,木屋里的一切動靜,自然而然的就傳到他的耳朵里。
屋子里片刻就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應該是三個女人在里面開始脫衣服了,然后就是端妃一聲輕輕的驚呼聲傳來,“啊,姐姐,你的好大!”
睿妃羞赧的聲音傳來,“妹妹你小聲點,嚴大人還在外面,小心聽到…”
“姐姐放心,我剛剛看到嚴大人在那邊的小溪邊上坐著,離這么遠,我們這么小聲,又是在屋子里,他怎么聽得到!”
“啊,屋子里的門還沒有銷起來,我去把它銷上!”
“嘻嘻,姐姐這么緊張干什么,若是嚴大人進來了,剛好可以脫了衣服和我們一起烤,我看嚴大人的衣服也濕透了…”
睿妃連忙打斷,“這話可不能讓別人聽見了,不然成何體統,知道的人都知道妹妹心直口快愛和我們姐妹幾個開玩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和嚴大人之間有什么事呢!”
“這里哪有別人,也就我們三人啊!”端妃的聲音雖然嬌滴滴的,但有一股滿不在乎的潑辣勁兒,“昨晚在水中,姐姐你,我,還有怡妹妹,不都被嚴大人親過了么,這還不叫有事么!”
“那哪里是親,那是嚴大人在救我們,給我們在水下渡氣,事急從權!”
“既然事急從權,為何姐姐你臉這么紅…”
“我…哪有…”
“姐姐你讓怡妹妹看看,到底有沒有臉紅,啊,我知道了,姐姐的臉這么紅,一定是又想起之前在河邊嚴大人抱著姐姐磨腰帶的事了,姐姐你現在悄悄跟我們說說,你這么美,當時嚴大人抱著你除了磨腰帶之外,就能忍住沒有順帶干點別的,我看怡妹妹當時可看得眼饞得緊…哎呦,你們兩個又掐我干什么…”
三個女人在木屋里說著話,睿妃和怡妃還好,端妃卻風騷潑辣,常有驚人之言,正在打坐的嚴禮強開始還聽著,后來嚴禮強實在感覺聽幾個女人說話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就冥心一處,徹底忘了自己還有一雙耳朵。
最后,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木屋的門才重新打開,臉色紅紅的端妃走了出來,直接來到了嚴禮強身邊,一臉笑容的看著嚴禮強,嬌聲說道,“嚴大人,我們的衣服已經烤好了,這個…要不你也進去烤烤你的衣服!”
“多謝娘娘關心,我的衣服已經干了,就不用烤了!”
“啊,怎么干得這么快,我摸摸!”端妃說著,手就自然而然的伸了過來,在嚴禮強的手臂和肩膀上摸了兩下,輕輕的捏了捏。
“外面有太陽,再加上我用上了一點內力,所以很快就干了,既然幾位娘娘已經烤好衣服了,就在屋里休息一下,昨我去找點吃的東西,就在附近,很快就回來!”嚴禮強說著,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步。
“太好了,我也感覺有些餓了,嚴大人,我和你一起去吧!”端妃眼波流轉,整個人都向著嚴禮強靠過來。
“不用不用,我去找點吃的東西,再看看附近的地形,娘娘跟著,反而多有不變!”
“嗯,那好吧!”端妃笑了笑,依然溫柔如水的看著嚴禮強,“睿姐姐說剛才她看到這屋后的草地上有些野姜,可以煮點姜湯祛寒氣,我們就先在屋里煮點姜湯等著你回來,你可莫要太晚回來,讓我們當心掛念!”
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
嚴禮強心里嘀咕著,但還是點了點頭,“嗯,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