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諸軍士隨我來,其他人等,護住娘娘車馬,在離開這里往西十里后停下等我們回來即可!”嚴禮強回頭說了一聲,隨后一震手中的隕鐵長槍,雙腿一夾彩云追月,那彩云追月,就一聲長嘶,身形矯健如龍,直接沖下了土崗…
“殺…”劉犀同等鹿苑軍官和軍士看到嚴禮強一馬當先的沖出,所有人都熱血沸騰,一個個抽出兵器,大喊一聲,幾百騎兵,就隨著嚴禮強沖了下去。
月光下的彩云追月,已經化成了一朵追風般的云彩,眨眼之間就沖到了土崗下面,剛剛沖到土崗下面喊嚴禮強這邊投降的那個小嘍啰被胯下的犀龍馬摔到了地上,頭昏腦漲的從地上爬起來,只聽耳邊蹄聲轟鳴,還沒等他看清什么,就見一道影子從土崗上沖來,一下子高高的躍過了他的頭頂…
彩月追月的身子一躍兩米多高,直接從那個小嘍嘍的頭上飛了過去,就在嚴禮強還在奇怪這彩云追月為什么沒有撞上去的時候,那彩云追月身在空中,后蹄猛的往后踢出,釘著馬掌的一只后蹄重重的踢在了那個小嘍嘍的腦袋上,就像一個撞錘重重的砸在了一個西瓜上一樣。
“砰…”的一聲,那個小嘍嘍的腦袋,一下子就爆開了,整張臉都被踩到了腦袋里,一片紅白色的液體飛濺出來,剛剛站起來的身子,飛出五米之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永遠也爬不起來了。
“哈哈哈…”嚴禮強在馬上大笑,這彩云追月簡直就像通靈一樣,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剛才那個小嘍啰的“最后通牒”,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所以一沖下土崗,就把那個小嘍啰的腦袋踢爆了。
鹿苑之中的數百騎兵隨后沖下土崗,幾個沖在前面的軍官揮動手上的長劍,就直接把后面站起來的幾個小嘍啰砍翻了。
嚴禮強帶著他們,直接追著那些逃跑的白蓮教的烏合之眾,殺了過去。
那些人原本就已經在逃跑了,心膽俱喪,看到嚴禮強他們殺下來,哪里還有斗志,更是一個個恨自己的坐騎少生了兩條腿一樣,瘋狂的打著馬,從哪里來的就往哪里逃,所有能活下來的人,全部都朝著來路逃去…
在白蓮教騎兵的的身后,原本還有四五千人,拿著五花八門的各種兵器,亂糟糟的跟著那些騎兵往土崗這邊沖來,一個個在路上累得得像狗一樣,之前看到那些騎兵先沖了去,這些跟在后面的人不少人都在心中罵娘了,但還不等他們沖到土崗,大概還有一兩里,騎兵的隊伍就潰散了,反而迎著他們不要命的沖了過來。
在這種空闊的地帶,奔跑起來的馬匹的沖擊力是非常驚人的,還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隊伍最前面的人,就已經有不少人被轉頭逃命的騎兵撞飛了,整個隊伍一片混亂,為了避讓那些騎兵,原本還算有點隊形的隊伍,一下子就完全亂了。
“幾位將軍已經死了…”
“那些人會妖術,變出百米巨蛇把幾位將軍咬死了…”
“大家快逃啊…”
逃命的騎兵在馬上還驚恐的大吼著。
什么?幾位將軍眨眼的功夫就死了,對方還會變妖術?
看到“幾位將軍”手下“最精銳”的騎軍營都眨眼之間就潰敗逃了回來,丟盔棄甲,剩下的那些步卒,哪里還敢往前沖,整個四五千人的隊伍,幾乎是瞬間就散了,所有人爭相逃命,這種時候,別人逃你不逃,你就是傻子…
那種狼狽奔逃的景象,簡直就像是草原上羚羊的遷徙,數千人馬挾裹在一起,人喊馬嘶,朝著五亭縣城沖去,機靈點的,丟到手下的火把和兵器,遠遠一看,那地上到處都是丟棄的兵器還有燃燒著的火把,至于跑掉的鞋子,簡直數都數不清。
“頂住,頂住,給我頂住…”幾個頭戴黑巾的白蓮教頭目模樣的人拿著刀,騎著犀龍馬站在路上,如逆流之中的礁石一樣在砍殺著身邊逃走的人,一個個嘶聲力竭的怪叫著,“我們人多,他們人少,不怕他們…”
“大家給我沖上去,為幾位將軍報仇!”
這種叫喊,如果在平時或許還能有點用,但這種時候,現場一片嘈雜和嘶喊,旁邊那些奔跑逃命的人到底能不能聽到都成問題,更別說還有人膽敢回身報仇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叫喊太久,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幾支箭矢射來,就直接把那在叫喊的人的嘴巴和后腦貫穿,把人從馬上射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不用嚴禮強出手,嚴青嚴紅兩個人就足以輕松的解決掉他們。
這一下,再也沒有人叫喊什么報仇和人多人少的話了,看到這邊的幾個頭目被殺,那些逃跑的人,更是頭都不敢回的朝著遠處跑去…
嚴禮強帶著鹿苑中的軍士,騎在馬上,不緊不慢的追在這些人的身后,一直把他們追出六七里之外才停了下來,這一路上,根本不用嚴禮強出手,他身邊的人,就已經夠了。
今晚這樣的戰斗,對嚴禮強來說,連牛刀小試都算不上,完全就跟玩一樣。
對其他鹿苑的軍士來說,今晚的戰斗,簡直就像打獵一樣,一兵未折,一馬未損,之前氣勢洶洶沖來的白蓮教的隊伍,已經煙消云散了。
五亭縣城中火光沖天,遠遠看去,混亂無比…
“大人…”劉犀同和鹿苑的軍官們都看著嚴禮強,嚴青嚴紅也看著嚴禮強,等著嚴禮強下令,眼神之中有些躍躍欲試,意猶未盡。
嚴禮強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五亭縣城亂勢已起,那些難民數量太多,這個時候已經不受控制了,我們這點人沖去,除了能殺幾個倒霉的難民之外,不會有任何作用,回去!”
嚴禮強調轉馬頭,折身返回,其他的人看了看遠處的五亭縣城,也跟著嚴禮強返回。
在沖到剛才土崗下面的那個戰場的時候,嚴禮強沖在前面,就在白蓮教的旗幟被射倒的地方,長槍在地上一挑,就把一個在地上的身影挑了起來,朝著劉犀同等人飛了過去,“接著…”
在馬上的孟輝一把把那個人抓住,橫在了馬鞍上,發現那個人正是剛才那些烏合之眾的一個“將軍”,肩膀上有一個血洞,穿透全身,鼻中流著血,此刻已經昏迷,不過還沒有死!
“大人,你這是…”
嚴禮強笑了笑,笑容里卻有些冷意,“這個人是我故意讓他活下來的,把這個人帶回去問幾句話,然后咱們才好砍了那個死太監的腦袋…”
鹿苑眾軍士,這幾日早已經狠那個江公公入骨,此刻聽嚴禮強這么一說,眾人簡直比剛剛打了勝仗還要高興,一起就帶著那個人,一會兒的功夫,就追上了容貴妃他們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