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過來的這個沙突人身體雄壯,那猙獰的面孔在營地的篝火的火光之中宛如厲鬼一樣,只是在這個沙突人武士沖過來的一剎那,嚴禮強就看到了這個人手上拿著的彎刀有些特別,就像鐮刀一樣,同時,這個沙突人武士的雙掌,漆黑一片,帶著一種詭異的金屬光澤…
曾經與明王宗的兩個弟子擊殺上一個火焰神教的祭司的情景一下子浮現在嚴禮強的腦海之中,嚴禮強一下子警覺。
“吼…”沖過來的沙突人怒吼一聲,還在十多米外,他手上的那鐮刀一樣的家伙就已經脫手飛出,化為一道流光,朝著嚴禮強的身體飛了過來。
如果是一般人在這種短兵相接的過程之中遇到對手在這么近的距離內使用飛刀和暗器,一定會大吃一驚,搞不好還會吃大虧,但早有準備的嚴禮強在對方的家伙離開手掌朝著自己飛過來的時候,他的身形,一下子詭異的一扭,整個人的雙腳不離地面,但整個人的身體卻從膝蓋的部位一折,一下子仰倒,幾乎與地面平行,在奔跑中,顯露了一手讓人目瞪口呆的鐵板橋的身體硬功修為。
呼嘯的鐮刀就從嚴力強的臉部上面一尺的距離飛過,那帶起的勁風,把嚴禮強的頭發都帶得激揚了起來,也就在鐮刀飛過的時候,嚴禮強手上的長劍,也被嚴禮強甩了出去。
被嚴禮強甩出去的長劍就像那些職業棒球手們操弄的棒球棍一樣,不是直線飛出,而是像一個飛盤一樣的旋轉著,以比那個飛鐮更快的速度,貼著地面,飛了過去。
要論玩暗器,嚴禮強可以當那個沙突人的祖宗!
飛旋的長劍先是毫無阻礙的切過那個沖過來的沙突人右下膝蓋以下的部位,那個沙突人的一只小腿,瞬間就與他的身體分離開來,沖過來的沙突人大叫一聲,一下子就撲倒在地,但飛旋的長劍威勢不絕,繼續貼著地面朝著嚴禮強的另外兩個目標飛了過去,瞬間追上了三十多米外那兩匹剛剛奔跑起來的犀龍馬,把兩匹犀龍馬的兩條腿切斷,那兩匹犀龍馬一聲痛苦的長嘶,在奔跑中瞬間轟然倒地,把騎在馬背上的兩個人摔飛了出去…
在甩出長劍之后,嚴禮強的身形如蜈蚣一樣的從地上彈了起來,身形飛躍之間,幾乎一步就橫跨三丈,來到了那個斷了一只腿的沙突人面前。
那個沙突人怪叫一聲,人還躺在地上沒有爬起來,雙手就已經像鬼爪一樣的向著嚴禮強抓了過來,想把嚴禮強的腳抓住。
嚴禮強眉頭微微一皺,抬腿之間就避過了沙突人的一爪,然后還不等那個沙突人掙扎站起,他的一只腳,已經踩在了那個沙突人的胸口。
嚴禮強的力量何等之大,這一踏,直接咔嚓一聲,把那個沙突人踩得胸腔爆裂,眼珠都噴了出來,整個人一下子被嚴禮強嚴禮強一腳踩得入地三寸,全身的骨頭差不多都碎了大半。
嚴禮強繼續前沖,那飛旋而出的長劍在斬斷了兩條馬腿之后,又飛旋了回來,被嚴禮強一把抓住,然后瞬間,就被嚴禮強再次甩了出去。
長劍飛旋著,越過幾十米的空間,那個從馬上摔下來的沙突武士,剛剛從地上彈起,還沒有反應過來,飛旋的長劍就已經切過他的腰部,嗤的一聲,直接從腰部把他分成了兩段,整個人一分為二,掉落在地上。
轉眼的功夫,嚴禮強的面前,就再也沒有一個可以站著的沙突人。
小小的山谷之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飛旋的長劍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再次飛旋了回來,被嚴禮強一把抓住。
拿著長劍,嚴禮強一步步的朝著最后的那個目標走了過去…
斷了一條腿的一匹犀龍馬在倒下之后就爬不起來,而在那匹犀龍馬的身下,還壓著一個面目陰鷙披頭散發的沙突人老頭,沙突人老頭的肩膀上有一處箭傷,應該是之前在帳篷之中被嚴禮強射傷的,老頭的大半身,都被鮮血染紅。
沙突人老頭在地上掙扎著,想要把被馬鐙套住的一條腿從犀龍馬的身下抽出來,只是那犀龍馬沉重的身體,對這個老頭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座山一樣的沉重。
看著拿著長劍走過來的嚴禮強,那個沙突老頭停止了掙扎,眼神收縮,整個人劇烈的喘息著,“你是誰,我們是正規的沙突商隊,受你們大漢帝國的律法保護,你為什么要襲擊我們,你想要財貨的話,都在那個帳篷里?”,老頭還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帳篷,然后另外一只手,還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懷中…
嚴禮強在距離那個老頭十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沒有繼續靠近,對這些沙突人火焰神教祭司的手段,嚴禮強還是有些忌憚的,這些火焰山神教的祭司,一個個都是老頭,看似弱不禁風,但要論歹毒的手段,可讓人防不勝防。
聽到這個沙突老頭的話,嚴禮強笑了笑,目光從那個火焰神教的祭司的身上掃過,冷冷一笑,“別裝了,我是誰你一定是知道的,你們派到平溪城中的那三個人估計已經死透了,現在該輪到你了,你最后有什么遺言!”
“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這里的?”沙突老頭突然平靜了下來,臉上的恐懼神色一下子消失殆盡,看著嚴禮強問道。
“這個嘛,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告訴你也無妨…”嚴禮強的眼珠一轉,就隨口說道,“我之所以知道你們在這里,還在城里設下了陷阱,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別以為你們沙突人就鐵板一塊,你們要是死在這里,除了林擎天會失望之外,沙突七部之中自然有人會高興!”
“不可能…”那個沙突老頭臉色巨變,然后一下子猙獰起來,看著嚴禮強,“我們沙突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嚴禮強冷冷一笑,“不打算放過我,那就去死吧!”
說完這話,嚴禮強把手上的長劍擲出,只是十步的距離,那長劍化成一道冷光,一下子就穿過那個火焰神教祭司的胸口,把那個沙突老頭釘在了地上。
長劍的劍柄還在顫動,那個火焰神教的祭司,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瞪著眼,瞬間斃命…
嚴禮強隔了半分鐘,看到那個老頭徹底不動了,周圍也沒有什么異常,這才慢慢的走過去,拔出插在那個老頭胸口的長劍,然后小心的用長劍把那個老頭胸口的衣服挑開…
在那個老頭的胸口,有一條還在扭曲的漆黑的小蛇,已經被嚴禮強剛才擲過來的長劍斬斷,看著那條蛇,嚴禮強暗暗凜然,剛才這個老頭在說到財貨的時候,故意做了一個掩飾懷中東西的動作,那個動作,就是一個死亡陷阱,如果自己真的貪財,或有好奇心,看到這個沙突老頭的表現,一定會以為他的懷中有什么珍貴的東西,要是自己真去翻動,那等待著自己的,估計就是這條漆黑毒蛇的死亡之吻。
沙突人的營帳之中還有一陣陣的慘叫之聲傳來,那是受了箭傷還沒有斷氣的沙突人在哀嚎。
嚴禮強看了一眼被自己摧毀的這個沙突人的營地,再看了看天空,面色有些凝重,他微微沉吟一下,身形一閃,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嚴禮強離開這里十多分鐘之后,剛才那個沙突人火焰祭司尸體附近不遠的一顆樹上,一只鳥兒突然飛起,直接朝著西邊飛去,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這小山谷里馬蹄轟鳴,火把涌動,殺氣騰騰的平溪郡督軍劉玉城親自帶來一隊騎兵來到了這里,看著那遍地的尸體和那幾頂到處都是箭孔的帳篷,劉玉城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到的…
“把還活著的沙突狗給我全部帶回去,那些重傷費勁兒救不活的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