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禮強出了事,鬧出那么大的風波和動靜,他在帝京城認識的一干熟人自然都知道了,從第二天開始,就陸續有人來太醫院打聽和探望。
太醫院是帝京城中最好的醫療機構,這個機構,只為皇室和有資格上朝的朝中大臣服務,這個太醫院,倒有點像是嚴禮強上輩子見識過的那種級別比較高的干部和機關療養院之類的特殊機構,原本按照他的官職級別,他還沒有來太醫院就醫的資格,不過因為有劉公公和皇帝陛下的關照,嚴禮強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帝京城太醫院的重要病號,太醫院這邊還給嚴禮強準備了一個據說只有朝廷六部主官以上的大臣進來才能享受的獨門獨戶的小院做修養,一日三餐,每日的用藥,都有專人在伺候,太醫院的幾個御醫,每天兩次來檢查嚴禮強的身體和病情。
嚴禮強的身體當然沒有什么事,丹田內的真氣,他都全部送入到了天道神石之中,自然存不下半點的真氣,幾個太醫每日檢查,都發現他的丹田之中空空蕩蕩,哪怕輸入一道真氣進去都會眨眼的功夫就消散,面對這種因為“走火入魔”帶來的問題,御醫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盡力而已。
方北斗,徐恩達,胡海河他們第二天就來了,嚴禮強的小院剛好可以待客,看到嚴禮強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身體上有一些輕傷,同時有些“走火入魔”,方北斗和徐恩達幾個人在憤怒的同時,卻也松了一口氣。
在方北斗等人來過之后,緊接著,陸佩恩,還有甘州會館的尤掌柜也來看望嚴禮強,而同時與陸佩恩和尤掌柜一起來的,還有太醫院的一個姓馬的御醫,那個姓馬的御醫也是甘州人,官職是太醫院的院判,算是嚴禮強的老鄉,上次嚴禮強去甘州會館的時候尤掌柜還介紹過,說這個馬院判也算是甘州人在帝京城官場上的一面旗幟,至于同樣在帝京城為官的另外兩個甘州同鄉,在兵部車駕清吏司和中書省的那兩個甘州官員,似乎是為了避嫌,本身也和嚴禮強不熟,就沒有來。
陸佩恩自然不用說了,以嚴禮強和陸家的關系,陸佩恩能來自然不意外,而看到尤掌柜和馬院判能不避嫌來看自己,有些擔當,倒讓嚴禮強對他們兩人有些另眼相看。
在見到陸佩恩的時候,嚴禮強還特意叮囑陸佩恩暫時不要把自己在帝京城的事情寫信回去,免得讓自己的老爸知道擔心自己。
在陸佩恩等人走后,讓嚴禮強再次有些意外的,是之前因為梁義節的關系見過一面的袁悲鴻,張銳,還有苗堉森三個人也來了,袁悲鴻和張銳都大罵林哲,而苗堉森則非常關系嚴禮強的傷勢,看到這三個人能來,嚴禮強有些意外,不過心中也隱隱有點失落,因為他沒看到花如雪。
劉公公說李鴻途和紀逍遙兩個人都親自過問了嚴禮強的事,在知道嚴禮強沒有性命之憂,才放下心來。
兩天的時間,在外人看來嚴禮強是在養傷,而只有嚴禮強知道,這兩天,他就算在太醫院中也沒有閑著,而是依然在鉆研怎么能分辨異獸核晶的辦法,就連他在鹿苑之中放著的那幾個異獸核晶,他都讓小李子給他帶了過來,隨時隨地拿在手上把玩,鉆研其中奧妙。
而識海之中多出來的那一團小小的金色氣旋,也依然存在,嚴禮強一邊在鉆研著異獸核晶的同時,也在研究著自己識海之中那團小小的金色氣旋的作用,慢慢的,通過這幾天的研究,嚴禮強還發現了那團小小的金色氣旋的一點門道,他發現那團小小的金色氣旋是可以在識海之中移動的,只要他放松身體,同時集中精神和意念,把那一小團金色的氣旋完全想象成是自己的身體和意識的一部分,那一小團金色的氣旋就會像被他激活一樣,可以被他控制,在他的識海之中像一個小小的龍卷風一樣的飄來飄去,這一點,完全和控制丹田的真氣不同,控制丹田真氣是要御使,就像開車和騎馬,自己和車馬是分離的,而控制識海之中的那一團小小的氣旋,卻是要讓自己在意識上和那團小小的氣旋融為一體,它才會聽你的話,非常神奇,正因為如此,嚴禮強折騰了幾天,才摸索出這么一點門道來。
真氣生于丹田,走奇經八脈運轉全身,可以給人帶來許多的能力和好處,那自己腦部的識海是不是和丹田一樣,而識海之中的那團小小的金色氣旋是否也如真氣一樣,可以離開它的出生地進入到身體的某些器官和部位從而帶來一些奇異的效果么?
這個念頭一從嚴禮強的心里冒出來,嚴禮強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里也蠢蠢欲動起來,有好幾次,嚴禮強差點都忍不住想讓那團金色的氣旋從自己的識海之中跑出來看看可以干什么,但考慮到自己的大腦器官的特殊性,嚴禮強斟酌了良久,還是放棄了這種猶如二百五一樣的冒險的打算,因為他實在害怕自己一瞎弄,讓那團金色的氣旋從自己的識海之中跑出來,在自己的腦袋里一亂來,那樣的后果他恐怕實在承受不起,要是一不小心變成白癡或者是給自己弄成植物人,那就悲催了,肚子里的東西可以亂弄,有時候被人捅兩刀也不見得會死人,但是大腦卻經不起任何試錯的折騰,不要說被人捅兩刀,就連一根牙簽插進去,恐怕都會引起難以控制的后果,那里,實在是人身上最神秘也是最脆弱的器官。
來到太醫院的第三天一大早,嚴禮強經過幾位御醫例行的會診,吃過太醫院調配好的丹藥,身上的傷口也換了藥之后,他就來到小院的八角亭之中,一邊呼吸早上的新鮮空氣,一邊慢慢活動著自己的身體。
太醫院的手段果然牛掰,他自己在自己身上弄出來的那些傷口,只是短短三天的時間,嚴禮強就已經感覺那幾道傷口開始愈合,裹著的紗布下面,那些傷口酥酥麻麻的,已經有些發癢,這就是傷口在生長愈合的感覺,剛才那和他會診的御醫說十天之內,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就會完全愈合,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的疤痕。
剛剛活動了片刻,小李子就跑到了院子里,給嚴禮強稟告,“嚴副總管,又有人來看你了!”
“哦,是誰?”嚴禮強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那個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你一看就知道了!”小李子說著,把手上的一個用金屬做成的手腳關節分明的小人拿了出來,遞給嚴禮強,嚴禮強一看那個金屬小人,腦海之中就閃過一個人影。
“來的人除了這個人之外,還有誰?”
“還有一個女人,很漂亮很漂亮那種…”小李子認真的回答道。
“趕緊請他們進來,對了,再讓人給我來一套茶具待客…”嚴禮強吩咐道。
“好咧!”
小春子連忙走了出去,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在小春子的引路下,兩個人從小院的那道圓門之中走了進來 “嚴禮強見過榮老哥,見過師姑娘…”嚴禮強微笑著,就站在小院的進門處,和那兩個人打了一個招呼,“還請榮老哥見諒,我現在傷病在身,沒有幾位御醫的準許,可不能走出這院子去迎接二位…”
那來看望嚴禮強的人,正是靈山派的天下第一機關大師張佑榮和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靈山派的那個漂亮女弟子師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