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自己腦袋里的多出來的那團能量,嚴禮強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在這之前,他的識海之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那樣的東西,他也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么,只是隱隱之間,他感覺出現在自己識海之中的那團東西,應該和之前自己腦袋里瘋狂吸收的那些天地靈氣和能量有關,似乎…似乎是自己大腦里的那個神秘區域把吸收吞噬的天地能量轉化為這一小團金色的氣旋,這種感受,就有點類似之前他把丹田之中的內力全部消耗一空之后那灌入體內的天地能量和靈氣補充轉化為自己丹田之中的真氣的過程。
但,那團金色的氣旋,到底是什么?
嚴禮強也不算是沒見過市面的人,無論是在現實之中還是在天道神境,各種珍貴的秘籍和秘法他也接觸了不少,能人高人也見過,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腦袋里還能練出東西來的,這完全與白銀大陸所有的武道修煉法門背道而馳,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為了穩妥起見,嚴禮強又仔仔細細的內視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特別是腦部的情況,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任何不適,一切身體功能和感觀意識都正常,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丹田之中的內息真氣也運轉流暢,那團金色的小氣旋應該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對了,在檢查丹田之中的內力真氣過程的時候嚴禮強才想起,今日因為回來的時候腦袋太疲乏,他都忘了在練習易經洗髓經之前把丹田之中的真氣清空注入到天道神石之中了,所以在今天的這次強化之中,丹田之中的真氣內力沒有絲毫得到絲毫的增加和強化。
“汪…汪…汪…汪…”
就在嚴禮強想要認真研究一下自己識海之中的那團金色氣旋有什么作用的時候,院子下面的黃毛一下子叫了起來,在提醒著嚴禮強有人來了。
“咚…咚…咚…”接著樓下就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那個送餐的伙計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嚴校尉,小的給你送晚餐來了…”
聽到晚飯送來了,嚴禮強的肚子又雷鳴般的叫了起來,口水嘩啦啦的,他這才想起自己今天的中午飯也沒吃,現在早就餓的不行。
嚴禮強下了樓,黃毛就跑了過來,搖著尾巴圍著嚴禮強在轉圈,興奮得不行,以黃毛的嗅覺,它早就嗅到了門外傳來的食盒之中的飯菜香味。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中午也沒吃,還給我在院子里守了一下午,勞苦功高,晚上你也多吃一點!”嚴禮強伸手摸了摸黃毛的腦袋,然后就打開了院子的門。
“啊,嚴校尉,這是晚上的飯菜…”送餐的伙計一看到嚴禮強,臉上就露出了一個熱情而又卑微的笑容。
比起之前,現在這個伙計每次來給嚴禮強送餐,手上拿著的食盒都大了一圈,也多了一個,多的那個食盒裝的東西是黃毛吃的,大了一圈的那個食盒里面的東西是嚴禮強的,自從成為御前五品帶刀護衛和鹿苑的副總管后,雖然嚴禮強沒有進過皇宮,在鹿苑也不怎么管事,但是他在鹿苑的待遇和身份地位,卻一下子提高了不少,鹿苑里還有很多侍女,劉公公還想讓幾個侍女來照顧嚴禮強的起居,但被嚴禮強拒絕了,同樣,在皇帝陛下來過之后,嚴禮強每日三餐之中的珍饈和大補的食材也越來越多,飯菜也越來越豐盛。
“嗯,上次讓你教給你兒子的弓箭步練得怎么樣了?”嚴禮強接過食盒,笑著問題。
送餐的伙計一臉受寵若驚,連忙點頭,“還在練,還在練,我兒子資質駑鈍,嚴校尉教他的夠他練幾年了,先把基礎打好再說…”
“那就好!”
“對了,嚴校尉,這是有人剛剛給你送來的信,我剛好來給你送餐,就順便帶過來了…”送餐的伙計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封信,然后雙手遞給了嚴禮強。
嚴禮強看了一眼信封,信封上的上面的落了一個方字的款,這就說明這封信是方北斗送來的,之前嚴禮強和方北斗有過約定,如果方北斗有事要找他的話,可以把信送到鹿苑。
“好的,有勞了!”嚴禮強接過信,也沒有看,而是直接裝到了懷里。
“為嚴校尉做點事,應該的,應該的!”
“嗯!”
今晚的飯菜格外的豐盛,那些菜肴之中搭配的東西,都是鹿膏,血參,仙人杞之類的珍貴之物,還有幾種東西甚至嚴禮強都沒有認出來,那些飯菜只是吃了一半,嚴禮強就感覺自己的全身就暖融融的,血脈奔涌,身上的饑餓感一掃而光,看來是劉公公和皇上知道自己要應戰的事情,又拿出了好東西,讓鹿苑的后廚開足了活力,每日在飯菜之中為自己培養元氣,補益身體的消耗。
等到送來的這些吃完后,嚴禮強的身體徹底的滿血復活,精力爆棚。
等送餐的伙計走了,嚴禮強才拿出方北斗給他送來的信看了起來。
表面上看,方北斗在信里沒寫什么東西,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候還有說了點報社的瑣事,就算這封信落在了別人手上,那些人也不可能從這封信件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嚴禮強看完,臉色卻凝重了起來,因為方北斗在這封新開頭的稱呼就是“禮強賢弟足下…”,按照他之前和方北斗的約定,如果在信件的開頭使用了帶“足下”這兩個字的稱呼,那么,也就意味著報社遇到了大麻煩。
報社能遇到什么麻煩呢?
看完信之后,嚴禮強就把信放在了桌子上,皺著眉頭,用一只手摩挲著下巴,認真的思考了起來,說實話,他真不知道報社到現在還能遇到什么麻煩,因為現在的《大漢帝國時報》已經徹底在帝京城打開了局面,報紙的銷量屢創新高,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已經完全不用他操心了,在這種時候,怎么還會遇到麻煩需要他去商量解決呢。
想了一會兒,發現毫無頭緒,嚴禮強干脆就把這事拋到了一邊,不想了。
再過幾天就要盲比了,自己的小命都堪憂,這種時候,還能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呢?不面臨生死考驗,總覺得各種事情都很重要,而一旦生死考驗一來,一個人才會真正發現,人活著,除了生死之外的,都是小事。
不管報社遇到什么,自己明天去和方北斗見過面就知道了。
嚴禮強把信在火盆里燒了,也不再想這事,隨后的時間,天色慢慢黑下來,嚴禮強就在自己的房間里,專心的琢磨著腦袋里那團金色的小氣旋到底是什么東西,有什么用。
他琢磨了一晚,用盡了他能想到的各種辦法,那團金色的小氣旋依然在他的識海之中慢慢轉悠著,一動不動,完全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最后到了夜深之時,嚴禮強沒折騰出來什么名堂,也就干脆在睡覺之前重新進入到劍窟之中的那個水晶塔中,再研究琢磨了一下水晶塔六層的那些異獸核晶之中到底哪一個與眾不同,但可惜的是,他在水晶塔六層琢磨了幾個小時,依然發現不了到底有哪一個異獸核晶有異常,因為所有的異獸核晶在他看來都一模一樣,沒有什么本質的不同,最后他也只能離開水晶塔六層,重新回到房間之內,然后倒頭就睡。
現在的嚴禮強,對解決劍窟水晶塔第六層的那個棘手的問題,所能采用的唯一的策略,也就是一個拖字!
在水晶塔里他完全沒有辦法,也沒有人可以詢問,他就想在現實之中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好在他離開天道神境之后,天道神境的時間是靜止的,他在水晶塔之中最長能呆七天,現實世界與天道神境的時間彈性最大也有七天,這就等于他在水晶塔之中可以多出現實世界的十四天時間來幫助解決第六層的那個難題。
這感覺有點像作弊,不過,誰知道呢?
如果水晶塔中的七天時間再加上現實世界的十四天時間都無法解決第六層遇到的那個難題,那么,嚴禮強也就只能認命了。
第二天一大早,嚴禮強就去了紀逍遙那里,紀逍遙繼續用盲比的方法訓練了嚴禮強一早上。
說來也奇怪,雖然只是第二次做同樣的訓練,訓練的精神與腦力消耗也同樣大,但在今天早上訓練完之后,嚴禮強卻沒有那種腦袋被掏空,整個人疲憊欲死的感覺了,反而覺得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還有很大的余力可惜繼續堅持下去。
在紀逍遙這里結束了訓練,回到自己的院子,嚴禮強發現自己識海之中的那團小小的金色氣旋一下子又縮小了很多,似乎被消耗了不少,這個發現讓嚴禮強心中一動,難道自己早上的盲比訓練還能消耗識海之中的那團奇異的能量?
這個發現讓嚴禮強感覺自己隱隱約約似乎觸摸到了一點什么,但又說不出來!
嚴禮強只是修煉了一遍易經洗髓經,在大腦的那個如黑洞一樣的神秘區域又吞噬了不少天地靈氣和能量之后,那團小小的金色氣旋,就又恢復了過來,還稍微壯大了一點點,只是因為今天的消耗不夠徹底,所以易經洗髓經的強化效果沒有第一天那么明顯。
隨后,在吃過午飯之后,嚴禮強就離開了鹿苑,去找方北斗,看看報社那邊到底遇到什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