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如此沮喪,我們的報紙是新東西,今天第一天能賣出318份,已經不錯了,318,想要發,看看,這還是一個吉利數呢,今天我們賣出了三百多份,未來有可能就能賣出三萬份,十萬份…”就在莊子的一個大廳之中,坐在主位上的嚴禮強看著一干低著頭,悶聲不出氣的眾人,自己先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打破了沉默。
“這個…據出去賣報的那些少年說,今日帝京城大街和茶館酒樓之中的人看到他們在賣報,都覺得新鮮,許多人都過來詢問,只是最后買的人卻不多,大家都只是看看,還有的人則嫌我們的報紙一份要六個銅板定價太貴,不少人想講價…”徐恩達有些不好意思的開了口。
“告訴下面的人我們的報紙不講價,就六個銅板,少一個都不賣!”嚴禮強搖了搖頭,“一份報紙僅僅油墨紙張印刷的成本就差不多三個多銅幣,這還不分攤其他的經營成本,這個東西想要做下去,就必須要賺錢,能自己造血才行,虧本賺吆喝的事情,我們不做,大家都記住了!”
“嗯!”所有人都點頭。
“海河,你這邊負責的事情繼續做,不要停,這第一期收集的消息很不錯,以后就這么來,今天報紙已經出來了,你就把負責提供消息的那些線人的賞金發下去,一個都不少,他們收到了錢,知道咱們的信用,后面會更用力的為我們辦事!”嚴禮強的目光轉向了胡海河,勉勵道。
“知道了,我明天就把錢發下去!”胡海河點了點頭。
“還有,你今天找來的那幾個護衛很不錯,咱們的報社也需要組建一支護衛才行,可以震懾宵小之輩,有事也能幫得上忙,人數就暫定十個!”嚴禮強摸著下巴,然后看著方北斗,“方掌柜就用點心,看看能不能從退役的帝京御前馬步司的人中雇傭一隊人來,至于酬勞,不比在城中給那些大戶人家看家護院要少!”
“嗯,我看也不一定要完全局限在御前馬步司的人馬之中,現在在帝京打拼,想要找一口飯吃的人很多,只要有本事又能用的,都可以!”
只是和方北斗的目光一接觸,嚴禮強就知道了方北斗的意思,如果報社的護衛全部找帝京城御前馬步司的退役之士來擔任,那些人很容易結成團團伙伙,不利于管理,在其中插進幾個外來人,那就容易管理多了。
“這事就方掌柜的拿決定吧,十個護衛只是暫定的數目,以后咱們的報社壯大了,每次印出來的報紙除了要在帝京發行之外,還要及時運送到四畿各城,我們在各城都要有分社,要有人手,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報社的護衛人數就是數百人也有可能,到時候說不定你們每個人出行都要帶兩個護衛跟著才行,還要配車架,那時候,普通人想要見你們就沒有那么容易了,比如說你海河,到時候不是你去找消息,而是消息來找你,想要在咱們報上登個什么消息,要他給我們錢才行,起步最少就是一百兩銀子,想要見你的那些商家大戶都要排隊,還有恩達,你和小五他們現在鍛煉出管理分發點的經驗,到時候就分一座城給你管著,自己做掌柜的,手下只是賣報的就管著百十號人,至于寫文章的諸位,到時候你們有了名氣,恐怕還會有人來用重金來挖角,把成堆的金銀財寶擺放在你們面前,要你們過去給新的報紙寫文章,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是大漢帝國報界的元老一級的人物啊,每個人出去,都分量十足,那個時候你們要著書立說,簡直易如反掌…”
聽著嚴禮強畫出來的大餅,有些沮喪的眾人眼中慢慢又冒出了光彩,漸漸沒有了沮喪。
這只是最簡單的愿景激勵而已,嚴禮強上輩子用得滾瓜爛熟,在上輩子,嚴禮強聽到的一個段子就是某位國內互聯網商圈的頂級大佬剛創業的時候,發不出工資,還每天加班,那個大佬就把一群員工召集在一起,讓大家暢想一下現在每個人手上拿著500萬人民幣的年終獎該怎么花,結果大家一個個就說了起來,越說越高興,越說越高興,最后工資都不用發大家就鼓足干勁自己去干活了,再最艱難的時候,那個大佬就是這么熬過來的…
看到眾人又恢復了斗志和神采,嚴禮強笑了笑,“好了,大家今日辛苦了,就早點去休息,明日一切照舊,大家該干嘛就干嘛,各自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這第一期的報紙,就六天,等第二期出的時候,這期的報紙就全部收回來。”
等眾人離開了大廳,方北斗才微微皺著眉對嚴禮強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每天就只賣這么一點,我們這報社就等于每天都在虧錢,堅持不了多久,按照你說的那個什么…什么盈虧平衡點,我們的報紙每一期至少要賣到5000份以上,才能勉強不虧本,必須要想點辦法才行…”
嚴禮強自信一笑,突然問了方北斗一個問題,“你覺得帝京城聽說書的人多么?”
“當然多了,要不帝京城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茶館酒樓還有說書先生呢?就像你說的,這大漢帝國,除了說書聽戲,也沒有別的什么娛樂活動了!”
“嗯,那你這幾日就搜集一下帝京城內那些說書先生們的信息,先接觸一下…”
“做什么?”
“過兩日我給你一份東西你就知道了!”
“這說書先生和我們的報紙有什么關系么?”
“哈哈,當然有關系,不過先等我賣個關子,等這件事做好了,這全帝京城的說書先生,就都是我們報社的義務宣講員,咱們要賣報紙,就不愁了…”
方北斗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嚴禮強,完全不知道嚴禮強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就不能現在說?”
“這個,現在我也說不上來,靠我的嘴巴說出來干巴巴的也沒有用,先容我準備一下,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嚴禮強說著,也就站了起來,“兩天后晚上我來找你,今晚我還要再去一趟帝京城有點事,這幾天報社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就先走了!”
方北斗一直把嚴禮強送出報社莊子的大門,看著嚴禮強的背影,心里貓爪火燎的,始終猜不出嚴禮強還有什么手段可以提振報紙的銷量,而這個手段,居然還和城里的說書先生有關。
莫非是要花錢請那些說書先生去給報紙做吆喝?
方北斗腦袋里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隨即就被他自己否定了,那些說書先生也是文人,一個個有些清高的脾氣,收錢給人吹噓這種事,稍微有點名氣的說書先生都是不會去做的,怕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這個路子就算是嚴禮強想得到,也不行,只是嚴禮強為什么那么自信,覺得一定可以讓那些說書先生就范呢?
嚴禮強離開龍旗山下的報社,健步如飛,完全不比趕起來的馬車要慢,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帝京城的南門這邊,隨后就進了城,來到了甘州會館。
這一次來,嚴禮強沒有被再擋在會館的門外,只是不湊巧的是,陸佩恩卻不在會館之中,留在會館之中的,只有跟著陸佩恩來到帝京的陸家的一個管事,那個管事說陸佩恩今晚有一些應酬,他也不知道陸佩恩什么時候會回來,嚴禮強也就讓那個管事給陸佩恩帶了一句話,約了兩天后晚上見面的時間,隨后就離開了甘州會館。
離開甘州會館不到十分鐘,正走在街上準備返回鹿苑的嚴禮強路過一個酒樓,一群人也同時從酒樓之中走了出來,雙方一下子就在酒樓的門口碰在了一起。
從酒樓之中出來的正是徐浪等人,其中有好幾個面孔嚴禮強都見過。
徐浪他們沒想到一出酒樓的門能遇到嚴禮強,嚴禮強自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徐浪幾個人,雙方照面的時候,都微微一愣。
不過嚴禮強卻沒想與徐浪他們在這里有什么交集和糾葛,他看了徐浪等人一眼,也不說話,直接就走了。
只是徐浪等人卻似乎并不打算讓嚴禮強就這么離開。
“喂,小子,站住…”剔著牙的徐浪眼睛一瞇,就對著嚴禮強叫道。
嚴禮強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
徐浪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看了他旁邊的一個跟班模樣,孔武有力身高差不多有兩米的壯漢一眼,那個壯漢立刻心神領會,就大步朝著嚴禮強沖了過去,伸手就要抓嚴禮強的肩,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吼著,“小子,你耳朵聾了,徐大哥叫你,你他媽的聽到沒有…”
那個大漢的手自然沒有抓到嚴禮強的肩膀,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嚴禮強的肩膀的時候,嚴禮強就像身后長了眼睛一樣,只是微微一側身,就讓開了,同時反手一抓,五指如爪,一下子就抓住了那個壯漢的手腕…
嚴禮強看著那個壯漢,“嘴巴放干凈點,還有,咱們也不熟,別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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