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禮強以往的經驗之中,想要獲得神功秘籍之類的東西,感覺不經歷個九九難,你都不好意思說你得到的東西有多么珍貴,他卻沒想到,就在今早,他第一次認了一個師父,這個師父教給他的所謂的“絕世槍術”的修煉過程,卻是如此的簡單,就是一個動作,再加上“凝神在耳”的四個字的心傳。
嚴禮強拿著那桿龍脊鋼的長槍,在原地愣了半響,才一下子反應過來,猛的拍了一個自己的腦袋。
“你傻啊,為什么珍貴的東西就一定是要經歷千辛萬苦才能得到的呢?想想那本自己在地攤上花了幾塊錢買來的那本無人問津的易筋洗髓經,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或許最好的東西,都最容易得到,最強的槍法,都最容易修煉,只是常人有劣根性,目光狹隘,不識寶而已!”
嚴禮強喃喃自語,眼神終于再次亮了起來,他回想一下和李鴻途認識的整個過程,發現自己的這個師父有時候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在槍術修煉上的每一個過程,還真沒有給自己開玩笑,特別是李鴻途剛才闡述槍桿軟硬之理陰陽之變的那一段話,更是儼然槍法大宗師的風范,讓嚴禮強茅塞頓開,整個人的思維和對槍術的認識,就因為那一段話一下子提升了許多的境界,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還真不是吹的。
想要掌握槍法的陰陽變化之機,成就絕世槍法,就必須從抖大槍開始。
看著李鴻途回到了茅屋之中,嚴禮強的目光堅定起來,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堅持練下去,看看那槍法的“真本事“到底是什么樣的…
水潭就在眼前,看著瀑布上那飛灑下來的水滴和露出水潭表面的兩塊石頭,嚴禮強也就不再耽擱,把剛剛穿好的衣服再次脫了,只穿著一條褲衩,然后拿著大槍,像剛才一樣,走入到水潭之中,一步步的憋著氣,直接從水潭的下面,走到了那瀑布灑水下來的地方,然后一步步的爬到了那塊石頭之上。
那塊石頭下面粗,上面細,露出水面一尺多高的一截,只有幾個被水沖得光滑無比的表面可以站立住,那可以站立的地方,比嚴禮強的腳掌還要小上大半圈,只是勉強可以讓人站著,而且因為常年累月被瀑布上的流水沖刷的緣故,露出水面的那石頭的表面,簡直光滑得就像水晶球的表面一樣,再加上那濕漉漉的水汽,拿著四百多斤的大槍站上去的嚴禮強,剛剛學著李鴻途的樣子抖了兩下,那槍桿上傳來的反作用的和震動傳遞到他的身上,腳下一滑,噗通的一聲,一下子就掉在了水里…
一分鐘后,嚴禮強又拿著長槍爬了上來,然后剛開始抖了幾下,又噗通的一聲連人帶槍掉到了水里。
嚴禮強又不服氣的爬上來,然后沒過幾秒鐘,又噗通的掉到水潭里…
整整一早上的時間,嚴禮強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掉在水潭里多少次,整個人被折騰得不行,到了這個時候,嚴禮強也才發現,李鴻途讓他做的這個看似簡單的練習,其實一點都不簡單,不僅不簡單,而且簡直就是一個艱巨的挑戰。
如果手上不拿長槍,不管那露出水面的一截石頭有多滑,他就算在那塊石頭上站上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就算拿著長槍,只要長槍不動,他站在上面也沒有問題,但是,一旦按照李鴻途的方法把長槍抖起來,想要在幾塊滑不溜丟的石頭上再保持平衡,那難度瞬間就變成地獄級的。
因為自己的手在動,身子在動,長槍也在動,四百多斤的長槍一旦抖動起來,槍桿上傳來的震動和回彈的力道,就像一頭瘋癲亂顫的狂蟒妖龍,會全部毫無保留的傳遞到嚴禮強的手上,身上還有腳下,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想要在那小小的石頭表面上保持平衡,整個人身體的每一絲肌肉,每一塊骨頭,每一根筋脈,甚至是每一個細胞,就必須與長槍的震動和力量協調聯動起來,在腳下的靜止之中,保持著一種艱難的動態的平衡,把長槍上傳來的力量,用自己身體將其徹底化解…
這樣的要求,簡直堪稱變態。
嚴禮強把自己的力量施加到長槍上,400多斤的長槍蓄力之后又把那股力量在顫動中更加兇猛的傳遞了回來,而嚴禮強想要站穩,想要修煉,還必須要在把這股力量化解的同時,繼續把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斷的通過抖動傳遞到長槍上…
只是試了幾次,嚴禮強就感覺這個修煉,簡直就是讓自己和一個體重超過自己好幾倍,同時力量也不遜于自己的一個高手在較勁兒一樣,而且這個較勁兒,還是無時無刻沒有間隙的那種…
那四百多斤的長槍雖然沒有前些日子嚴禮強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東西重,但是,這種修煉所需要消耗的體力和精力,卻比之前嚴禮強所進行的那些修煉,更夸張,這才是真正的極限修煉。
到了這個時候,嚴禮強才終于明白為什么李鴻途讓自己每天只需來到這里修煉一個早上就夠了,因為就算以他的力量,在堅持了一個早上,摔下水潭無數次之后,就已經精疲力竭,整個人的身體完全有一種被掏空的感覺。
只是稍微讓嚴禮強有一點安慰的是,在這種修煉狀態之下,他終于不用每天都一身臭汗了,因為他身上能流下來的汗水,早已經在水潭之中被沖了個干干凈凈。
等到太陽高懸的時候,嚴禮強再一次從石頭上摔到了水潭之中,任由那根長槍沉入到潭底,他整個人在水潭上一動不動,虛弱的喘息著,像尸體一樣的飄了一會兒,等身體稍微恢復了一點力量,最后才游到了岸邊,重新把自己的衣服穿起來,然后重新來到了李鴻途的那間茅屋的外面。
“師父,今日早上我已經修煉完了,下午我來給你修茅屋…”
隔了幾秒鐘,那茅屋之中才傳來一句嘟嘟喃喃的話,“嗯,下午你就別來了,這午覺正是好睡之時,等傍晚,送飯的人來了,我起床吃法,你再來修吧…”
嚴禮強無奈的笑了笑,“師父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嗯,沒了,對了,以后早上你來修來的話只管自來自去就行,無須再向我請示問安,不用那么麻煩,有事我會叫你…”
“好的,那師父你繼續…休息吧…”
嚴禮強剛剛轉身,那細微的鼾聲,就又從茅屋里面傳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院子,嚴禮強就繼續開始易筋洗髓經的修煉…
這一次,那灌入自己體內的龐大的天地能量和靈氣,絲毫不比之前嚴禮強在極限修煉的狀態下要少。
龐大的天地能量和靈氣在灌滿了嚴禮強身體的同時,又有靈氣一分為三,其中一股靈氣涌向嚴禮強的雙手,從手指到小臂到肩膀,開始強化,還有一股則涌向嚴禮強的雙腳,最讓嚴禮強意外的,是還有一股靈氣涌向了他的肺部…
想到自己今早一次次掉下水在水下憋著氣拿著長槍重新從水下爬山石頭的過程,嚴禮強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嚴禮強也不記得自己做了多少遍易經洗髓經,一直做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重新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徹底恢復了過來,甚至還有一些變強,嚴禮強才又重新回到箭場后山,幫李鴻途把茅屋修好。
后面的幾天,嚴禮強每天早上,就都在箭場后山的那個水潭之中,抖著他手上的那桿龍脊鋼的大槍,而下午,精疲力竭的嚴禮強就回到自己的住所,繼續用易筋洗髓經來恢復體力和強化。
慢慢的,嚴禮強在石頭上能堅持站穩的時間,也越來越久,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說來也奇怪,隨著嚴禮強在石頭上呆得時間越來越久,嚴禮強雖然每天沒有刻意的再去強化腿上的力量和身體的靈活性,但是嚴禮強修煉的《云龍十變》,卻進步神速,短短一周,居然就連續沖上了兩層,到達了第六層的境界,速度駭人聽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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