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禮強回到庫房的時候,早上的活已經差不多完了,黃執事已經離開,只有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還在庫房那里等著嚴禮強回來。
“老大,邱總館找你有什么事!”顧澤軒第一個開了口,對著嚴禮強眨了眨眼睛,“怎么我感覺剛才黃執事看我和慧鵬兩個人的眼神有些奇怪,臨走前還嘆息了一聲,似乎是有什么話想說但又欲言又止…”
嚴禮強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其他人,于是聲音低沉的開了口,“剛才邱總館找我,是給我,還有你和慧鵬三個人安排了一件差事,我們明天要隨著四海院的人,押送著天巧峰上的一批貨物,去北面,交給風云軍,來回可能要很長時間…”
聽到嚴禮強的話,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都愣住了,顧澤軒第一個叫了起來,“有沒有搞錯,我們三個都是劍神宗的小人物,押送貨物這種事哪里能輪得到我們,不是應該派高手去么,這萬里迢迢的,我們跟著去干什么?這沿途趕路的辛苦不說,要是遇到什么危險,咱們不是要把小命交代了么,這劍神宗內每年可都有一些弟子在執行宗門任務的時候犧牲啊…”
“邱總館說讓我們跟著去看看那邊接收了這匹貨物的反饋和意見…”
“這么簡單的消息讓四海院交貨的人帶回來就行了啊,哪里需要我們跑一趟,而且還同時需要三個人…”
嚴禮強有些歉意的對著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笑了笑,“不好意思了,沒想到這次把你們兩個也牽扯進來…”
“那個邱總館故意整你…”顧澤軒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嚴禮強點了點頭。
“但是老大,這些日子你都沒有和邱總館照過面,根本沒有得罪過他,他為什么要整你呢?”顧澤軒更是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邱總館哪里看我不順眼,在今日之前,我也不過只和他見過一次而已,就是上次去找蘇堂主批準去藏經堂挑選秘籍的時候見過他一面,說了兩句話,也沒有對他不敬…”嚴禮強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投緣,不需要理由,而一個人討厭另外一個人,同樣也不需要理由,剛才我原本還想和邱總館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讓你們留下,但邱總館根本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就讓我出來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姓邱的嫉妒老大你長得比他英俊,哈哈哈,那個姓邱的已經是發霉的老臘肉,而老大你可還是一朵鮮花啊…”顧澤軒大笑了起來,“這些日子在劍神宗呆得也膩了,我還正想找個機會出去走走透透氣呢,這次能跟著老大一起出去見識一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也算是一件樂事,對吧,慧鵬!”
“不錯,我也想出去見見世面,就當游學…”趙慧鵬悶悶的說道,還對著嚴禮強憨憨一笑。
嚴禮強心中有些感動,只是重重的在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的肩膀上拍了拍,“既然沒有辦法逃避,那咱們下午就準備一下,明天就隨著四海院的人一起離開,就當散散心吧,每天在劍神宗里窩著,也沒意思!”
“好!”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原來你們三個在這里啊…”這邊的話剛說完,那邊就有一個聲音傳來過來,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一個年齡十臉笑呵呵的光頭小胖子跑了過來,“禮強,我還正要找你呢,你訂做的東西,已經做好了,就是那東西太重,剛剛我可是用推車把那個東西從下面給推上來的,累得一身的汗,晚上你可得到飛星樓請我吃頓好的…”
那個跑過來的小胖子叫孫瑋震,也是劍神宗的弟子,不過與普通弟子不同的是,孫瑋震是劍神宗的匠人學徒,其職責,就是在天巧峰的作坊之內跟著蘇堂主他們學手藝,孫瑋震夠聰明,夠機靈,很有鍛造天賦,是蘇堂主天巧峰上終點培養的幾個年輕人,除了愛偷懶和嘴饞之外,幾乎沒有什么毛病,嚴禮強之前也不認識這個人,不過在天巧峰上的時間一長,見面的機會一多,也就自然而然的認識了,而這孫瑋震的年紀和嚴禮強,顧澤軒和趙慧鵬三個人差不多,在一起也有共同話題,一來二去,嚴禮強在天巧峰上,就又多了這么一個朋友。
自顧自的說完,孫瑋震才發現這里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他偏著腦袋在嚴禮強三個人的臉上溜達一圈,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顧澤軒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啊,有沒有搞錯…”孫瑋震也叫了起來,“禮強你怎么得罪邱總館的?”
嚴禮強攤開手,“你看我的樣子會蠢到去得罪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么?”
“那奇怪了…”孫瑋震皺著眉頭想著,然后突然一下子叫了一聲,拍了一下手掌,“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顧澤軒奇怪的問道。
“這樣一來,禮強你就沒有辦法在年底舉行的宗門大比上露臉了…”孫瑋震目光灼灼的看著嚴禮強,“以往每年劍神宗年底的宗門大比,我們天巧堂都是墊底的,沒有人能出頭,而禮強你這個年紀就進階武士,連蘇堂主都夸過,再加上你這一張臉長得又帥得不像話,簡直讓人無地自容,如果你能參加今年宗門之中外門弟子的大比,只要能有登臺的機會,就憑你這形象,只要再能拿到一個名次,馬上就能在劍神宗出名了,不知道劍神宗內的多少長老堂主會記住你,而你這次接了這活,來回往返最少五個月,那就會錯過十二月的宗門大比,沒有露臉的機會了…”
“我草,一定是這樣,那個狗東西…”顧澤軒罵了一聲個,然后看著孫瑋震,“那你能不能和蘇堂主說說,這次如果實在要去,就我和慧鵬兩個人去,讓我們老大留下參加今年年底的宗門大比,就憑我們老大這形象,這實力,要在外門弟子之中脫穎而出,簡直輕而易舉…”
孫瑋震為難的看著顧澤軒,“蘇堂主兩天前外出公干,這幾天都不在劍神宗,聽說要十天半月才會回來,我也沒有辦法…”
“算了,這個時候,再說這些也沒有用!”嚴禮強搖了搖頭,“我在劍神宗的前程,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得了的,他今年可以不讓我宗門大比,我就不相信他明年還能如此,天巧峰上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還是禮強你想得開!”
嚴禮強笑了笑,“走吧,一起去看看你給我做的東西!”
“啊,老大,你讓他給你做了什么東西?”顧澤軒奇怪的問了一句。
“你們看到就知道了…”孫瑋震嘿嘿笑了笑。
四個人離開倉庫這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天巧峰上的另外一個院子里。
嚴禮強讓孫瑋震做的東西,就放在一輛用來拉貨的三輪推車上面,那四根粗重的鐵棍,和嚴禮強在鹿苑讓人做的東西一模一樣,只是他在鹿苑讓人打造這個東西不要錢,而在劍神宗里,作為劍神宗的弟子在天巧堂中訂制東西是要花錢的,那幾根東西,用的是粗鐵,花了嚴禮強八十兩銀子,還算是優惠價。
“啊,老大,這東西是做什么用的!”
“這是鍛煉力氣用的!”
聽嚴禮強說推車上的那幾根東西是鍛煉力氣用的,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嚴禮強。
顧澤軒上去想要拿起一根試了試,發現他用盡力氣,也只是勉勉強強能把其中的一根從推車上抬起來而已,最后不得已只能放下,趙慧鵬試了試,也是如此,畢竟那每根350斤重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實在太沉了一些。
“這每一根東西,都有350斤重,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得起來的,我也不知道禮強用這個鍛煉力氣是不是有些夸張了。”孫瑋震在旁邊嘿嘿一笑。
看到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嚴禮強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一只手一根,一用力,就把推車上的兩根鐵柱拿了起來,然后又放下了。
只是這么一個動作,旁邊三個人就一下子瞠目結舌…
“走吧,先把這幾根東西搬回去再說吧…”
嚴禮強說著,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東西是打造出來了,可惜,他暫時卻用不上了,只能等著回來再說了,他總不能隨時把這上千斤重的東西帶在身上。
天巧峰上人多眼雜,在這種時候,自己真被邱總館惦記著,所以嚴禮強也沒有顯擺,而是四個人一起推著車,直接把那四根東西送到了嚴禮強住的地方的院子里。
整個下午,嚴禮強三個人都在準備著遠行要用的東西,衣服行囊,武器丹藥,都是必備,而到了晚上,嚴禮強則在飛星樓要了一個包間,擺了一桌酒席,請孫瑋震,還有霍彬,馬良,胡天德還有李開和幾個人吃飯錢行。
在跟著嚴禮強在地醋上合作了一把,大賺一筆之后,初步建立了信任關系的霍彬等人和嚴禮強幾個人,已經組成了一個小團體,平日沒事就在飛星樓聚會。
聽說嚴禮強三人被邱總館算計的事情,霍并三人在包間里一個個都為嚴禮強大感不忿。
“禮強老弟,這個邱總館的事情不搞定,以后你在天巧峰上的日子可不好過啊…”胡天德就坐在嚴禮強的旁邊,喝了兩杯酒的胡天德瞇著眼睛,湊過頭和嚴禮強道。
“邱總管是天巧峰上的總管,我是他手下,邱總館要吩咐我干什么,我自然只能照辦了…”嚴禮強平靜的說道。
胡天德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禮強老弟知道我的意思,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這劍神宗雖是宗門,但人情人心,和外面也沒有什么不同!”
“那就多謝胡兄了!”嚴禮強笑了笑,和胡天德碰了一杯。
“這地醋果然只能賺一把快錢,這第三批的地醋,價格是直線下跌,已經沒有多少賺頭了,就是一點辛苦錢,劍神宗內許多人都已經會做,賣不上價了,還好我聽了禮強兄弟你的建議,早早的把第三批的地醋出手了,還稍微多賺了一點,現在我們幾個人手上都有一點銀子,原本還正想和禮強兄弟你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一起合作再弄點賺錢的買賣,禮強你這一去,那至少半年都見不到你了…”霍彬感慨的說了一句。
“等我們回來,一定還有機會,這世間的錢,哪里能賺得完…”
“好,那大家干一杯,祝禮強,澤軒,還有慧鵬三人一路順風…”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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