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禮強在孫冰臣身邊的身份,就是侍從,這個侍從,也算是護衛,但卻比普通的護衛更接近孫冰臣,至于職責,暫時沒有固定,梁義節對他的要求只是留在莊園里,先熟悉一下,有事的時候隨時能找得到他就行,這樣一來,嚴禮強就有了大把的時間修煉。
第一天早上立威的效果果然是立竿見影,到了中午吃飯大家輪番吃飯的時候,在嚴禮強走進莊園的飯廳的時候,里面的一干侍衛儀仗,一下子都站了起來,一個個都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吃完飯后,甚至不用嚴禮強開口,已經有人把為黃毛準備的肉骨頭都打包遞過來了。
不管別人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在這天早上過后,嚴禮強就基本上沒有再聽到誰嘀咕說自己不能帶狗來。
后面的兩天時間,依然過得波瀾不驚。
孫冰臣在平溪城中,過得悠閑得很,每天只是在莊園里看看那些遞上來的名帖名刺,然后點幾個人一起進來喝喝茶,聊聊天,詢問一下各地的情況,民風之類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這樣的巡查使,卻也好做。
難道這個巡查使來平溪城就是隨便看看,走走過場,喝喝茶就過了?
嚴禮強心中有疑惑,但以他現在的身份,卻也沒有資格去質問孫冰臣來這平溪郡到底是要干什么,反正就他這幾天在莊園里觀察下來的結果,這個孫大人,來平溪郡似乎還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到處一團和氣的,不像是要來搞什么事情的。
其實在心中,嚴禮強挺希望孫冰臣能搞點什么事情的,因為他非常清楚平溪郡的郡守葉天成和那些沙突人是什么貨色,毫不夸張的說,葉天成和那些沙突人,就是平溪城中的毒瘤,他現在沒有本事去把這兩個毒瘤給擠了,但是他卻希望有這個本事和能量的人能站出來,為平溪郡的老百姓做一點好事。
但有些話,卻不是他這個小小的侍從能夠說的,也因此,他只能默默的看著,同時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在這幾天中,嚴禮強只在孫冰臣身邊出現過兩次,兩次都是孫冰臣在接見平溪郡內的各級官員的時候,讓嚴禮強留在客廳里,就站在他身后的不遠處,擔任著侍衛的職責,陪同著孫冰臣和那些官員見面會談,而那些官員似乎也都知道了孫冰臣身邊這個年輕侍從的身份,每次進來,那些官員的眼光都要在嚴禮強的身上意味深長的轉上兩圈,有的還會露出親切的笑容。
就在這樣,在孫冰臣身邊呆了幾天之后,等到12月14日,這一天,到了晚上,嚴禮強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在做著晚課,就聽到有腳步聲走到了他所在的小院,同時聽到了黃毛的叫聲,腳步聲和黃毛的叫聲,傳遞過來的信息都一樣,來的人是梁義節。
正在房間里修煉著易筋洗髓經的嚴禮強連忙停了下來,這易筋洗髓經的好處就是修煉不挑選時間和地點,練到任何地方停下也不會走火入魔。
果然,幾秒種后,就傳來了敲門聲。
嚴禮強深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房門,手上拿著一個包袱的梁義節就站在房門外面。
“怎么,還沒睡么?”,梁義節看了額頭上微微有一層汗水的嚴禮強一眼。
“正在房間里鍛煉一下筋骨,梁大哥里面坐吧!”嚴禮強笑了笑,請梁義節到房間里面坐。
“不了,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是有事情通知你一聲!”
“孫大人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嚴禮強的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嗯,明天早上,孫大人要在平溪城中轉一轉,了解一下民情,卯時四刻就要離開這里,你準備一下,大人明天就只帶你我兩個人在身邊,這是你的衣服,明天你就換這一身衣服穿上,假扮大人身邊的書童…”
“大人要微服私訪?”嚴禮強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
“不錯,來了平溪郡這些天,大人都在莊園之中,明天也應該出去看一看了,大人始終是巡查使啊,就這么在莊園之中不出去看看,傳出去也不好!”
“好的,我知道了!”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梁義節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對了,我看你好像沒有什么兵器,在大人身邊做事,有時候,你還是需要一件防身的兵器,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你也才有自保和保護大人的能力,這幾天你想想自己適合用什么,到時候讓人送幾件過來給你挑選!”
“嗯,這個,我還暫時沒有想好!”嚴禮強抓了抓腦袋。
“那我給你一個建議,你說你練了一點槍術的基本功,以前又練過一套虎嘯連環拳,但長槍是戰陣與馬上的功夫,卻不太適合隨時帶在身上,你現在一身神力非常驚人,那就不要浪費,不如選一對重錘,一力降十會,真有事,把重錘用拳法使出來,絕對威力倍增,也能派上用場!”
聽了梁義節的話,嚴禮強眼睛一亮,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嚴大哥,那重錘可以用拳法使出來么?”
“當然,錘就是拳和手臂的延伸,只要拳法熟練,再適應一下,去掉一下不適合錘法的招式,就能慢慢的把拳法轉化為錘法,錘法變化少一些,講究以簡破繁,只要力量和速度夠了,一錘在手,威力也不能小覷!”
“多謝梁大哥,我好好琢磨一下…”
“嗯,那你就早點休息!”
“好,梁大哥也早點休息!”
在梁義節離開之后,嚴禮強關起門,認真想了想,發現梁義節的建議還真有道理在,自己如果修煉其他兵器,未必能很快上手,但是修煉錘法的話,很快就能和自己原本修煉的虎嘯連環拳貫通起來,用錘作為兵器的話,應該是屬于上手比較快的武器了。
在槍術登堂入室之前,或許自己找一對重錘來做武器,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