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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希望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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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洗了一個澡的嚴禮強換上一身嶄新的行頭,看著鏡子中的那個自己,嚴禮強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

  鏡中的嚴禮強全身煥然一新,頭上戴著一個紫色的絲冠,用一根琥珀飛羽銅簪束住,身上穿著一件綢制的藍色長袍,一條同色的長褲,長袍下,罩甲,衫衣,內襟一應俱全,藍色長衫的腰間,系著一根紅松石的飾銀腰帶,腳下則穿上了一雙鹿皮厚底皮扎。

  這么一變,一個風采絕世的翩翩美少年瞬間就出現在了嚴禮強面前,不說別的,就算是把那已經死了的武濤再叫到嚴禮強面前,那個武濤一時之間恐怕也認不出眼前這個人就是昨日他在坊市之中見到的那個少年。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還真是一點沒有錯。

  看著鏡中的那個自己,嚴禮強也很滿意。

  當嚴禮強從房間里重新走出來去的時候,那個胖胖的掌柜看嚴禮強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魔術表演大變活人一樣,整個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的那個乞丐和現在的這個年輕公子居然是同一個人,他看看嚴禮強個,又看看打開了換衣服的房間,完全說不出話來。

  “掌柜的,那些破舊衣服就燒掉或者扔掉吧,告辭了!”

  嚴禮強朝著掌柜的拱拱手,隨后就走出了店鋪。

  “乖乖,這個公子難道是在變戲法么…”看著嚴禮強離開,那個掌柜喃喃自語道。

  來到外面的大街上之后,嚴禮強隨便找了一個人,問清了去靈山派湖州別院怎么走,隨后就直接奔著靈山派湖州別院去了。

  一個小時之后,嚴禮強就來到了靈山派湖州別院的外面。

  靈山派果然不愧是天下四大宗門,只是一個湖州別院,就在寸土寸金的湖州城中占據了一塊面積多達四百多畝的區域,遠遠看去,靈山派湖州別院猶如一片宮殿,高墻紅瓦之后,到處是郁郁蔥蔥的蒼天大樹,一座座高大氣派的樓閣亭臺等建筑就隱匿在那一片蔥翠的樹影之中。

  靈山派湖州別院的大門猶如一座縮小版的湖州城城門,大門正對著一個開闊的廣場,就在此刻,那大門之外,聚集了差不多上千個的年輕人,那些年輕人一個個在排著長長的隊伍,分成幾路,正在參加選拔。

  這樣的場面,嚴禮強上輩子也只是在那些參加公務員考試的報名現場看到過。

  在隊伍的另外一邊,有一個報名處,報名處那里也有幾百個人在排著隊,報名就是第一遍的遴選,獲得資格的人,在報名處拿了一塊牌子,就可以去參加后面的選拔,沒有資格的人,在報名處就被篩下來了。

  嚴禮強也來到了報名處,排在隊伍的后面,準備報名。

  報名處的隊伍里,嚴禮強一來,就吸引了一大堆的目光,不少人都在悄悄的打量著嚴禮強,特別是報名隊伍之中有幾個年輕女子,看到嚴禮強,更是一個個目光發亮。

  “兄弟你好,認識一下,我叫陸文剛,今天來報名參加靈山派湖州別院弟子選拔,不知道兄弟你如何稱呼…”

  排在嚴禮強前面的也是一個年齡十五六歲的少年,那個少年長得有些憨厚,不過眼神卻非常的靈動,在樸實之中透著一股機靈勁兒,看到嚴禮強過來,那個少年主動和嚴禮強打了一個招呼。

  “你好,我叫嚴禮強!”嚴禮強笑了笑。

  “兄弟你不是湖州人?”

  “嗯,不是…”

  “哦,我也不是湖州的,我是關州蕭山郡的,聽說靈山派湖州別院今年開始招收選拔弟子,特意趕來的…”

  “這靈山派湖州別院平時是不是都很少招收弟子?”

  “當然,上一次靈山派湖州別院招收弟子還是三年前,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遇到啊,兄弟你這馬步關過了沒有…”

  “已經過了…”

  “過了就好,看到剛剛那幾個離開的沒有,那幾個人就是沒有過了馬步關的,連報名都通不過,這要進入靈山派湖州別院,除非有特殊的才能,否則僅僅是報名這一關,最少都是要過了馬步關的!”陸文剛轉過頭來和嚴禮強說著,隨后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也是兩個月前剛剛過了馬步關,我想加入靈山派,到不是想學靈山派的什么武功…”

  “陸兄加入靈山派不是為了學武,那是為了什么?”嚴禮強好奇的問道。

  陸文剛仰起臉,用仰慕的語氣說道,“現在坐鎮靈山派千機堂的,正是天下第一機關大師張佑榮,聽說張佑榮三十歲的時候,就制作出可以飛行的木鳥,那木鳥可以在天上飛幾個時辰不落地,真是太厲害了,我要是加入靈山派,將來說不定就能進入靈山派的千機堂,和天下第一機關大師學習機關之術,那可比練武有意思多了…”

  既然有喜歡當木匠鎖匠的皇帝,那么,有一個因為喜歡機關術而加入靈山派的少年也不奇怪,嚴禮強理解笑了笑,“就祝陸兄早日加入靈山派千機堂…”

  “嗯,我的夢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制作出木牛流馬,你說要是能讓那些不吃不喝的木牛流馬能下地幫人干活,能在路上幫人拉東西,就能讓人清閑下來,就能讓窮人變得有錢,能吃飽飯,是不是很有意思…”

  “不錯,挺有意思的,這個想法也很好!”嚴禮強笑了笑,他沒有告訴陸文剛,他夢想的那些木牛流馬,其實要制造出來并不困難,只需要一臺蒸汽機而已,但無論什么樣的機器,都只能提高勞動效率和生產率,機器不可能改變社會生產關系的本質和階級矛盾,就算有了木牛流馬,窮人還是窮人,富人還是富人。

  聽到嚴禮強恨贊賞自己的想法,陸文剛就像遇到知己一樣,一下子來了興致,和嚴禮強滔滔不絕的說起他喜歡的機關術來…

  排了半個多小時,前面的人有些人通過了報名這一關,領了一個牌子到旁邊去排隊,還有的人,則沒有通過,一個個唉聲嘆氣的走了。

  輪到陸文剛的時候,陸文剛把自己的家庭籍貫住址什么的一說,又展現了一點他在機關術上的認識,報名的人檢查了一下他拳頭上的力量,然后點了點頭,讓他留了一個手印,給了他一個牌子,就讓他到另外一邊排隊去了。

  “嚴兄弟,我在那邊等你…”陸文剛高興的對著嚴禮強揚了揚手上的牌子,跑到那邊排隊去了。

  陸文剛一走,下一個,就輪到了嚴禮強。

  “姓名?”

  “嚴禮強…”

  “年齡?”

  “家中籍貫住址,父母姓名,作何營生?”

  嚴禮強微微猶豫了一下…

  看到嚴禮強猶豫,靈山派報名處的那個男子盯著嚴禮強的臉,很認真的說道,“我提醒你,一旦成為靈山派的弟子,你所說的這些資料靈山派都會派人到你所來的地方核實,如果有假,輕則逐出靈山派,重則以奸細論處,立斬不饒…”

  嚴禮強沉默了一下,然后開口,“我從小四海為家,到處漂泊,居無定所,沒有見過家中父母…”

  “那是誰把你養大呢?”

  “一個老乞丐,他在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報名處的那兩個靈山派的人互相交頭接耳的商量了兩句,然后就對著嚴禮強搖了搖頭,臉色轉為冷漠,“靈山派從不接收來歷不明的弟子,所以,請回吧,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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