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外走道上的腳步聲沖到門口的時候,嚴禮強已經快速退到了泳池的另外一邊…
轟的一聲,泳池門口的屏風瞬間就被人推倒,兩個護衛模樣的人拿著刀劍同時沖了進來。
二十米不到的距離,對嚴禮強來說,幾乎閉著眼睛都能百發百中。
“咻…”的一聲銳響,在屏風剛剛倒下的同時,嚴禮強手上的弓箭已經射出一箭,貫穿了一個護衛的咽喉,另外一個護衛大吃一驚,怒吼一聲朝著嚴禮強沖來,那個護衛的速度雖快,嚴禮強的速度也不慢,那個護衛往前沖了十米不到,嚴禮強的第二箭已經射出,同時是那個護衛的咽喉。
兩個護衛眨眼之間倒地,被嚴禮強手上的角蟒弓在近距離內射殺。
門外的聲音暫時停歇,嚴禮強聽到有女人在尖叫,往回跑。
他的弓箭穿透不了墻壁,跑了一個女人,也就由他了,只是沖進來的這兩個護衛,在這里也是助紂為虐的,容他不得,殺了也就殺了。
葉少就在距離嚴禮強數米之外的地方,他的手還釘在那個架子上,剛剛聽到那兩個護衛沖進來的時候,他眼中燃起一絲希望,自己咬著牙,剛剛掰斷了那根釘著他手掌的箭桿,讓受傷的那只手從箭桿之中滑了出來,但還不等他跑開,嚴禮強又是一箭射來,這第二箭,就把他那只還好的左手的手掌,釘在了那個架子上。
一會兒的功夫,嚴禮強就差不多把他的兩只手都給廢了,手掌動不了,手的威脅就少了大半。
葉少的慘叫聲叫聲驚天動地,嚴禮強冷冷一哂,朝著他走了過去。
“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誰…敢來這里殺我的人…”
似乎是做慣了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紈绔公子,從來沒有受過什么氣,就算是在這種時候,在劇烈的疼痛之中,葉少對著嚴禮強,也如野狗一樣的在咆哮,這咆哮,一直等到發現嚴禮強面無表情又堅定無比的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才變得有些驚慌,“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啪…”快速上前兩步的嚴禮強正手一耳光就抽在了那個那個葉少的臉上。
嚴禮強手上的力量太大了,這一耳光,直接把那個葉少的牙齒給抽飛了一顆,一邊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你…”
又是一耳光抽出,葉少的另外一邊的臉也腫了,又掉了一顆牙。
兩耳光下去,嚴禮強甩了甩手,那個葉少終于老實了,一下子閉著了嘴巴,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只是眼淚鼻涕什么都被都嚴禮強這兩耳光抽出來了。
“在我讓你說話之前,你不準開口,在我讓你開口的時候,你不準閉著嘴巴,剛剛這兩下,是對你善意的提醒,后面,我會直接用刀讓你長記性…”說話的時候,嚴禮強已經背起了弓,抽出了腰間的短劍,抵在那個葉少的下巴下面,劍尖,已經刺入到葉少的皮膚之中,一滴滴的鮮血順著短劍的劍尖留了下來,葉少面無人色,仰著頭,把自己的下巴遠離那冰冷的鋒刃,整個人都在顫抖著,嚴禮強的手卻動都不動,堅硬如鐵,眼神更是冷漠無比。
而實際上,嚴禮強的內心并沒有他的外表表現得那么冷漠,此刻的嚴禮強,內心一圖亂麻,焦灼萬分,在尋找著那一線生機,他知道,今天這次的事情算是徹底鬧大了,從他卷入這件事開始,想要善了已經沒有可能,而就算他今天晚上沒有遇到那個沙突人,他與面前的這一位最終也要有一個倒下才行,因為他們既然敢動自己的父親,這是嚴禮強無論如何都難以容忍的,此刻,嚴德昌在他們手上,而他們卻想過幾天拿嚴德昌來逼自己就范,這已經踩破了自己的底線,讓自己沒有退縮的可能了。
一番陰差陽錯之下,嚴禮強卻于今夜,在這個誰都沒預料到的錯誤之地,一頭撞了進來。
他和他父親這次能不能活著離開平溪城,最后靠的,就是他手上這個葉少了,聽說平溪郡守就只有他一個兒子,希望這個家伙有點用。
“聽懂明白了就點點頭,聽不明白我就再好好教教你…”
葉少輕輕的點了點頭,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平日養尊處優的貴公子,這個時候學起東西來也非常快。
“好了,我對你的屁股不感興趣,你先找一件衣服披上!”
“我…我這手…”
嚴禮強沒說什么,短劍離開葉少的脖子,輕輕一揮,就把釘著葉少的那只手的箭桿斬斷,讓葉少的那只手恢復了自由,“我給你十息的時間,你能穿多少就穿多少,十息過后,你就算一直光著屁股,那也是你的事情…”
聽到嚴禮強的聲音,葉少雖然雙手血流不止,幾乎沒有一個指頭能動,但他還是咬著牙,用兩只手的手腕撐著,把那個架子上的一件寬松的浴袍批在了自己身上。
“那…哪里,有金瘡藥…我想上點藥…”剛剛穿好衣服,那個葉少就滿頭大汗的對嚴禮強說道。
嚴禮強沒有說話,只是手上的短劍一抖,直接一劍刺入到那個葉少的大腿上,劍尖剛剛沒入大腿兩寸深,而且避過了大腿的主要血管。
在嚴禮強拔出短劍的時候,葉少再次慘叫了一聲,剛剛換上的浴袍,一下子又被鮮血染紅了不少,那腿上的傷讓他瞬間有些站不穩,想要摔倒。
嚴禮強微笑著說道,“剛剛我沒有叫你說話,你卻說話了,這一劍是讓你長點記性,我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要看運氣,而你今天能不能活,同樣也是看我給不給你運氣,所以你的傷不用處理了,有可能會越來越多,你現在若敢摔倒,下一劍我就挑出你的一顆眼珠!”
聽到嚴禮強的這句話,那個葉少只能咬著牙強忍著,墊著腳站在嚴禮強面前,面對著這個說一聲是一毫不含糊就會拿劍在他身上捅出一個洞來的人,葉少看嚴禮強的眼神之中,第一次有了恐懼。
“你叫什么名字?”
“葉逍…”
“你爹是平溪郡郡守?”
“是!”
“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心里是不是在想著把我怎么弄死?”
“沒有…啊…”葉逍又是一聲慘叫,身體抖如篩糠,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的滾落下來,因為嚴禮強手上的短劍,直接斷了他左手的小尾指。
嚴禮強依然微笑的看著葉逍,“和我說話的第二個規矩,是要誠實,要是讓我感覺你在說謊,你瞬間就能知道要付出什么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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