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羅佩強作笑臉,叫著保姆的名字,開口說道:“墨奈,我的內心企盼著,雖說此般閃念以前從未有過,面見求婚的人們,盡管仍然把他們恨蔑。
“此外,我亦想提醒兒子,如此對他有利,不要老是和驕橫的求婚人廝混,那幫人當面說得好聽,心里卻謀劃著將來的兇邪。”
聽罷這番話,家仆墨奈開口答道:“你的話,我的孩子,聽來條理分明,說得一點不錯;去吧,勸誡你的兒子,不要把話藏在心中。
“但是你出去之前,必須先洗凈身子,油抹你的臉面;不要下樓,帶著被淚水浸蝕的雙頰,像現在這般;不宜天天哭泣,總用淚水洗面,如此有害無益。
“別忘了,你兒已長大成人,而你總在對大能者祈禱,表述你最大的冀盼:讓他長成一個有胡子的男子漢。”
聽罷仆婦這番話,謹慎的羅珮答道:“雖說你愛我,墨奈,但卻不要勸我如此這般,要我洗凈身子,抹上油清。
“擁聚凱薩琳山頂的那些天使已敗毀我的容顏,自從丈夫離去,乘坐深曠的海船,我豈能為別的男人重整我的容裝!
“不過,你可傳告諾娥和墨婭前來,以便站在我的身邊,在那廳堂里面;我不會獨自前往,站在那些令人討厭的男人中間,如此有損賢節。”
羅佩言罷,老婦遵命走去,穿行宮居,傳話二位女子,要她們去往女主人身前。
就在那個時節,羊眼天使的心緒轉向另一件要做的事情;他撒出舒甜的睡眠,蒙起俄斯的女兒,松軟了她所有的關節,使她躺倒長椅,閉眼酣睡。
與此同時,羊眼天使趁此機會,賜予大能者用的禮物,給羅佩做了一次高級美容,使得眾人凡是有眼而又不瞎的,全都得以出自內心贊美羅佩的豐美。
首先,羊眼天使清爽了羅佩秀美的五官,用靈界的圣潔膏脂,瑞婭以此增色,頭戴漂亮的花環,參加典雅姑娘們多彩的舞會。
接著,羊眼天使使羅佩看來顯得更加高大,越加豐滿,淡潤了羅佩的膚色,比新鋸的象牙還要潔白,全身散發出圣潔的光彩。
美化完畢,羊眼天使動身離去,白臂膀的女仆們跑出廳堂,遵命前來,說話的聲音驚醒了熟睡中的羅珮。
她伸出雙手,搓揉雙頰,開口說出話言:“好一覺香甜的酣睡,竟在我傷心悲愁的時間!但愿純貞的狗眼天使讓我死去!
“就在此時,也像這般舒甜,中止我糜耗自己的生命,罷息我的悲苦,思念心愛的夫婿,凡界的全才,族人中的俊杰。”
說完這些話,她走下閃亮的睡房,并非獨自蹈行,有兩位侍女伴隨。
當羅佩她,女人中的佼杰,來到求婚者近旁,站在房柱下,柱端支撐著堅實的屋頂,攏著閃亮的頭巾,遮掩著臉面,兩邊各站一位忠實的仆伴。
求婚者們見狀,愛欲頓生,腿腳酥軟,人人祈告求愿,得以睡躺在她的身邊。
但是羅佩出言心愛的兒子,對己明說道:“你的心智和思緒,己明,已不如從前穩健,孩提時代的我兒,比現在更能思考判斷。
“如今,你已長大成人,一個豐華正茂的青年,倘若有人自外邦而來,目睹你的俊美,你的身材,定會說你是一位富家的兒男!
“可惜!你的心智和思緒已失去先前的銳慧,我指的是眼下宮中的情景,而你卻讓陌生的來客遭受如此無禮的待遇。
“此事如何開交,倘若讓客人坐在我們家里,遭受別人的傷損,粗暴的虐待?人們會指責你的荒唐,使你丟盡臉面。”
聽罷肯定是老媽但是今天表現不一樣的老媽的這番話,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母親,我的媽媽,我不想抱怨你的憤怒,但我確已留心注意,知曉分辨諸事的好壞,我已不是一個毛孩!
“但我仍然無法明智地籌謀一切,這些人挫阻我的意志,這里那里,坐挾在我的身邊,心懷兇險,而我只是赤手空拳。
“然而,這場拳斗,展開在生客和伊羅斯之間,卻沒有稱合求婚人的心愿,生客比伊羅斯強健!
“哦,大能者,羊眼天使,戰爭天使阿波羅,我多想眼見求婚的人們遭受同樣的毀敗,低垂他們的腦袋,有的在院子里,有的在廳堂中,一個個肢腿松軟!
“恰似伊羅斯那樣,坐在廳院的門邊,耷拉著腦袋,像個醉漢,不能撐腿直立,挪移著歸返,返回他的家院,此人已有氣無力。”
就這樣,兒子己明和母親羅佩,他倆你來我往,為了同一個目標,一番交談,明白了相互的心意。
就在這個時候,馬科斯插話進來,開口說話,對羅珮言道:“俄斯的女兒,謹慎的羅珮,但愿所有的族人,居家亞西亞的耳戈斯,都能目睹你的豐采!
“明天一早,將會有更多的求婚者前來,食宴在你家里,因為你相貌出眾,身材豐美,心智聰達,女輩中無人可以比及。”
聽罷馬科斯這番話,謹慎的羅珮答道:“大能者毀了我的豐韻,馬科斯,他還毀了我的容貌和體形,在族人維人登船離去之際,前往東城,隨同出征的挪己,我的夫婿。
“若是他能回來,主導我的生活,我將會有更好、更光彩的聲名。
“現在,我憂心忡忡,大能者使我承受悲傷;當著我男人挪己離走之前,把我留在故鄉之時,他握住我的右腕,對我說道:‘親愛的夫人,我知道,脛甲堅固的族人不會全都安返故里,不受傷損。
“你知道人們的傳聞,東城人是能征慣戰的斗士,他們是投矛的槍手,發箭的弓兵,鞭趕快車的壯漢,能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勢均力敵的兵陣,結束大規模慘烈的爭戰。
“我不知大能者是否會讓我生還,不知是否會躺倒在東城地面;所以,我要把這里的一切托給你看管;記住照顧我的父母,在我們宮中,像你現在所做的這樣,或能更好一些,因為我已不在家里。
“‘然而,當眼見兒子長大,生出胡須,你可婚嫁中意的男人,離開這座宮房。’
“這便是他的囑告,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成為現狀。
“將來會有那么一個晚上,可恨的婚姻會臨落我悲苦的人生;大能者已奪走我幸福的時光;但是,眼前的情景紛擾愁惱著我的心魂,求婚人的行為不同于以往的常規。
“那時,求婚者競相爭比,討好高貴的女子,富人家的千金;他們帶來自家的壯牛肥羊,食宴在新娘的家府,拿出光榮的贈禮;他們不會吞耗女方的家產,不付酬金。”
羅佩說完,堅忍不拔的挪己心中歡喜,聽聞夫人巧索財禮,說出馨軟的話語,迷蒙對方,胸中則懷藏另一種心機。
就在這個時候,提努斯,培塞斯之子,開口答道:“俄斯的女兒,謹慎的羅珮,不管我們中誰個送來禮物,你可放心收下!拒禮不收,并非佳宜之舉。
“我們將不會返回自己的莊園,也不去其他任何地方,直到你嫁給我們中的一員,國人中最好的兒男,我們中的一個人,會帶著你一起走。”
提努斯的話語歡悅著所有的求婚人,他們遣出各自的信使,提取禮物。
提努斯的信使取來一件碩大的織袍,絢美、精致,綴著十二條衣針,全金的珍品,帶著彎曲的針扣。
馬科斯的隨從取來一條金項鏈,純妙的工藝,串連著琥珀的珠粒,像閃光的太陽。
達馬斯的兩個仆從取來一對耳環,垂著三掛沉懸的熟桑,射出絢美的光芒。
從王者德羅斯家里,克托耳之子,他的仆人拿來一條項鏈,瑰美的精品。
就這樣,求婚的各人取來各不相同的禮物。
而羅珮,女人中的佼杰,則走回樓上的房間,女仆們跟隨后面,拿著禮件。
與此同時,求婚的人們轉向舞蹈的歡樂,陶醉于動聽的歌聲,盡情享受,等待夜色的降臨。
就這樣,他們沉湎在歡悅之中,迎來了烏黑的夜晚,隨之掛起三個火籃,在官廳之中,用以照明,壘起成堆的木段,早已被風吹得酥干,被銅斧新近劈開。
將點著的木塊置于其間;心志剛忍的挪己的女仆們已準備輪班守候,添顧燃燒的柴堆。
杰著的、卓智多謀的挪己開口說話,言道:“我說挪己的女仆,你們的主人已久久離家;去吧,可去尊貴的王后的房間,繞線在她的身邊,坐在家里,悅慰她的心房。
“亦可梳理羊毛,用雙手的力量;照明之事由我負責,給此間所有的人致送亮光,求婚者們不能把我拖垮,我的忍耐之力剛柔持續,哪怕他們愿意捱到黎明登上精美的座椅,等到天明。”
聽到挪己說完這些,女仆們哄堂大笑,側目相視,美貌的蘭索厚著臉皮,出言譏刺,她雖是利俄斯的閨女,卻由羅珮收養,給她舒心的禮物,像對親生的女兒一樣。
但盡管如此,她卻不為羅珮的不幸憂煩,倒和馬科斯茍通,作為他的附屬之物。
眼下,她出言責辱,對挪己說道:“討厭的陌生人,你的腦袋可是出了毛病?不去鐵匠的作坊睡躺,或去某個公眾息聚的客棧,而是呆在此地,當著眾多男人的臉面,喋喋不休地胡言亂語。
“你的心靈不知懼怕;毫無疑問,必是酒力糊涂了你的心智;要不,你從來就是這樣,天生就愛嘮講廢話;你竟敢如此大膽,是否因為擊敗了伊羅斯,要飯的人兒?
“小心,一個比伊羅斯強健的漢子會起來和你作對,擊砸你的腦袋,用粗壯的大手,搗出血流,把你打出官房!”
聽罷這個叛主的女人這番話,足智多謀的挪己惡狠狠地盯著她,說道:“你這條可恨的母狗!我將馬上去找己明,傳告你的話語,讓他碎解你的肢干,你的軀體!”
挪己一番斥說,轟跑了女人,她們跑過廳居,嚇得酥軟了膝腿,以為他真要如此做去,那么少主就會發現她們的不忠,處置她們。
不過,挪己沒有去,只是在燃燒的火籃邊站好位置,使其放送光明,監視著所有求婚人的動靜,心中盤劃著另一些事情,它們不會沒有實踐的機會。
但是,羊眼天使不想讓高傲的求婚人罷息極度的驕橫,以便給挪己,拉麥之子的心靈,增添新的傷悲。
馬科斯,魯波斯之子,開始發話,譏責挪己,張嘴大笑,在伙伴群中喊道:“聽著,所有求婚的人們,追求光榮的王后,聽聽我的言告;我的話乃有感而發,受心靈的催動。
“此人許是受到神的指引,來到挪己的房宮;不管怎樣,照明的亮光似乎來自此人的身軀,來自他的禿頂,溜光的一片,無有一根發絲。”
馬科斯對眾人肆意說完嘲弄乞丐的話語,又轉而發話挪己,城堡的蕩擊者:“陌生人,倘若我屬意要你,你可愿充當我的雇工“
“我要你勞作在邊遠的農場,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替我堆筑圍墻,用一塊塊石頭,種植樹木,高聳在地面上?
“我將為你提供食物,長年不斷,給你腳穿的鞋子,身披的衣裳;是,既然你啥也不會,只擅游蕩作惡,你自然不會心想動手干活,寧肯沿路乞討,行走在整片地界,討得別人的施舍,充填無有底端的肚腸。”
聽罷馬科斯這番話,足智多謀的挪己開口答道:“但愿我倆能舉行一場干活的競賽,馬科斯,在那春暖季節,天日變長的時候,去那草地之上,手握彎卷的鐮刀!
“你我一樣,以便驗察誰個更能吃苦耐勞,無有充填的食物,從早到晚,每人都有大片的青草要割。
“我們亦可比賽趕牛,那種最好的壯牛,體格碩大,顏色黃褐,吃足草料,同樣的年齡,均等的拉力,勁兒非同一般;我將選用一塊四頃的田地,犁頭得以切開的泥土!
“那時,你會見我不停地犁走,留下筆直的溝洼!
“此外,倘若大能者挑起一場戰斗,就在此時此刻,我將抓起一面戰盾,提起兩枝槍矛,頭戴全銅的帽盔,恰好扣壓鬢穴的邊旁,你會見我站在前排壯士之中。
“那時,你就不會出言譏辱,嘲罵我肚皮太大。
“你為人極其驕狂,生性殘暴;或許,你自以為長得牛高馬大,驃勇強壯;別忘了,你所對付的只是那么幾個人,而且無一派得上用場!
“告訴你,倘若挪己回返故鄉,宮居的大門,雖說十分寬敞,會在轉眼之間變得狹小,你等只能匆匆奔命,沿著門道逃亡!”
聽完挪己說完這些他認為十分狂傲的話語,殊不知乃是他已經壓縮的經歷,故意少說的,唯恐嚇壞他們,馬科斯的心里爆出更猛的怒火。
他惡狠狠地盯著挪己,吐出長了翅膀的話語:“該死的東西,我將使你受損,回報你的謬論,當著眾多男人的臉面,喋喋不休地胡言亂語。
“你的心靈不知懼怕;毫無疑問,必是酒力糊涂了你的心智;要不,你從來就是這樣,天生就愛嘮講廢話;你竟敢如此大膽,是否因為擊敗了伊羅斯,要飯的人兒?”
說完這話,馬科斯抓起一張腳凳,想著再砸挪己一記;但挪己已經躬身縮坐諾摩斯的膝前,懼怕馬科斯的盛怒。
馬科斯依然砸出凳子,卻只是擊中侍酒人的右手,酒罐脫手落地,砰然作響,待酒人仰面倒下,張嘴呻吟,背躺泥塵,掙扎不起,手中的酒罐全然破碎,罐中的酒液灑了一地。
求婚者噪聲四起,幽暗的廳居里喧囂沸騰,混亂中,他們望著自己的近鄰,開口說道:“但愿這陌生的老兒倒死在來此之前,別的什么地方!
“他引發了這場昏蕪的喧鬧,我們在為要飯的爭吵!盛大的宴會將不再給我們帶來歡樂,令人討厭的混戰會把一切毀掉。”
就在這個時候,己明,靈杰豪健的王子,開口斥道:“蠢貨,你們可是昏糊了頭腦!很明顯,你們肚中的食物,那一杯杯醇酒,使你們瘋狂。
“必定是某位大能的天使懷著特殊的目的催使你們作亂!
“你們已吃飽喝足,應可回家伸腿,無論何時,只要愿意,當然,并非我要趕走哪個。”
聽己明說完這話,求婚者們個個痛咬嘴唇,驚異于己明的言語,竟敢如此大膽地對他們訓話。
其時,諾摩斯開口發話,王者提阿斯之子索斯豪貴的兒子,面對眾人:“不要動怒,我的朋友們!不要用粗暴的答語回復合乎情理的言告。
“停止虐待生客,也不要錯對任何侍者,天使一樣的挪己家里的仆工,來吧,讓侍斟的下手倒出美酒,在各位的杯中,讓我們潑灑祭奠,回返家門;讓己明照看生人,后者來到他的家里,在挪己的房宮。”
諾摩斯說完,眾人欣表贊同,壯士利俄斯,來自利基昂的使者,諾摩斯的隨從,在兌缸里調出美酒,斟倒在各位杯中。
所有的求婚人灑過敬奠,給幸福的天使,喝過蜜甜的酒漿,灑過奠酒,喝得心滿意足,他們走去睡覺,各回自己的家門。
就在那個時候,卓著的挪己留身廳堂,心中盤劃著如何擊殺求婚的人們,憑靠助信的羊眼天使,讓他復仇成功,殺盡那些討厭的求婚人。
挪己當即送出長了翅膀的話語,對己明說道:“己明,我們必須收起武器,放入高處的藏室;當求婚人想起它們,詢問兵器的去處,你可用和善的話語,將他們騙惘。
“你可以這樣說道:‘我已將兵器移出黑煙的熏污,它們已面目全非,失去當年的風貌,那時,挪己留下它們,前往東城戰場;兵器已受臟損,彌漫的青煙使它們變樣。
“‘此外,高高在上的大能者,在我心里,注入了更周全的想法,恐怕你等乘著酒興,站起來斗打,互留傷痕,毀了宴席和求婚的計劃;鐵器本身即可誘人產生抓握的愿望。’”
挪己吩咐已畢,己明服從了心愛的父親,召來克蕾婭,他的保姆,說道:“過來,保姆,留住那幫女人,讓她們躲在屋里,我將收起父親精美的器械,放入藏室。
“那些武器眼下正散置在宮里,被青煙熏得烏黑,因我父親不在此地,那時候,我還是個娃娃。現在,我要把它們收起,放置煙火熏及不到的地方。”
聽罷己明吩咐的這番話,克蕾婭,他所尊愛的保姆,答道:“我真高興,親愛的孩子,你能想到自己的責職,關心宮內的事情,保護所有的財物。
“好吧,告訴我,誰將和你同往,為你照明?女仆們會替你舉火,但你說,你不愿讓她們出來幫忙,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幫你。”
聽罷克蕾婭這番話,善能思考的己明答道:“這位生人可以幫忙;我不會讓人白吃東西,啥也不干,哪怕他來自遠方。而且他看似身強力壯,可以成為我的幫手。”
己明說完,克蕾婭不再說話,拴緊門面,堵住大廳的出口,精固的廳堂。
兩位漢子,挪己和他光榮的兒子,跳將起來,開始搬運頭盔、中心突鼓的戰盾和鋒快的槍矛,羊眼天使舉著金柄的火把,在他們前頭,照出一片瑰美的亮光。
挪己正在為了恢復家室的輝煌將那些敢于捋虎的求婚人全部殺死,百里良騮他們一直在六維時空母艦中看熱鬧,最近基本上沒有插手他們之間的春秋無義戰。
月亮公子將這些實況都轉播給后世的觀眾,他們的觀眾人數每日俱增,最近雖然直播的內容很沉悶,但是人數并沒有減少,畢竟不是通過這個途徑,他們最近這一段時間看到的東西,他們將永遠看不到。
在一撥干兩撥看的情勢之下,還有一群人也加入了觀眾的行列,而且這撥就不僅僅是看了。
他們的看,實際上是在等待機會,機會一旦成熟,他們就會立刻下場,從看的變成干的。
這撥人不是別人,而是老大撒旦手下的天使,這個看得最起勁的一撥,他們的頭領就是驕傲天使,他是撒旦手下十六個中級天使長之首。
他能當上天使長的老大,一個天使之下,億萬天使之上,和他的秉性有關,他幾乎和老大撒旦是一個模子出來的,核心思想就是把自己看作比被造的本位高,甚至以為自己有造物主的位分。
本來老大撒旦和這些天使長一起在凱薩琳山駐扎,和造物主居住的西乃山對對,在這些人和人連番大戰期間,比較忙碌的就是那些有行政職務的天使,比如太陽天使、月亮天使、海洋天使、裂地天使、戰爭天使等等,當然幾個動不動就戰隊的天使也比較忙。
最忙的就是羊眼天使、牛眼天使、狗眼天使、大匠天使這些人。
當然死亡天使、地獄天使、勾魂天使、陰河天使等等也很忙,因為戰爭造成大量死亡,不禁令人當心,地獄會有朝一日人滿為患。
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忽然打起這些本來一直不動彈的中級天使長的注意來。
他要求每個天使長都要動起來,讓世界知道他們的存在,就如同污穢天使一樣,為了他的那些徒弟,包括媚茵、海倫等人,他早就下到紅海一代,成了那里的土霸王。
老大的這個命令一下,竟然遭到大家的強烈反對!
即使已經在下界混了一段時間的污穢天使都強烈反對!
他沒有回來而是隔著大遠嚷嚷:“老大你可真是昏了頭!本來大家都是自由自在慣了,否則也不會犯下天庭,到了下界,本來就夠慘了,老大你鬼迷心竅,還給大家加重痛苦!人世間這個地方,愿意過來的、可以找到樂子的,固然可以過得快樂,可是如果不愿意接觸那些東西的,不是受罪嗎?老大你這真是一招臭棋!不是跟著那些整天跑下界的人學得?你這絕對是近豬者黑了!”
大師兄驕傲天使悶雷一聲吼:“誰愿意去誰去,老子反正不去!老子在這里穩坐釣魚臺,地球上任何一個角落的任何一個人我想懲罰,都可以一個信念就給滅掉了,干嘛脫褲子放屁費二遍手?真的如同污穢老弟說的,老大你走了一步臭棋,其臭無比!”
老大撒旦一聽,嗬?
一個沒有贊同的都是反對?
真以為你們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
反了你們了!
當下二話不說,一聲焦雷喀啦一聲飛到天空,領空炸響,附近的山頭給削平了好幾個,上面一些正在戰斗的人群還有各種動物,頓時都化為齏粉,又被雷電之火焚燒,瞬間成了灰灰。
那些天使長當然沒有被雷死,不過也是滿頭滿臉燒得焦黑,個個都似乎在地獄天使當了幾年差,適合黑暗的環境,自然進化到漆黑一團。
一個焦黑打過,老大撒旦嘿嘿兩下,說:“最近研制了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不是太過關,我的呼吸氣息一旦有波動,很容易引爆,剛才是最小的一個,威力也是最小的,嗬嗬,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眾人不作聲了,恢復了以前尊卑森嚴上下有序的良好關系。
“怎么樣,我的意思就是你們都下去,大量召集人馬,大肆積蓄力量,誰主動請戰?”
眾人不說話,心道,剛才說話你發怒整人,現在給你來個沉默不合作,看你有什么咒念!
撒旦嘿嘿一笑::“既然大家都不說話,意思就是你們都非常想下去,那我就不征求你們的意見了,不用浪費那樣的時間,那就,第一位天使長驕傲天使長,你第一個下去,畢竟你剛才說了話,爭取的比較積極,我不會打擊你的積極性的!”
驕傲天使心中大怒!
老大你的語文肯定是體育老師教的,上課的時候,師母還給你派了一大堆活兒。
你說的那些我說話的意思,差得不止十萬八千里!
不過,他必須聽從老大的吩咐,甚至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敢吱聲。
因為他眼盯著老大,他有掏出一個大號的家伙,耳聽老大自言自語,說這個東西叫震天雷,不知道震一下天使如何?
既然已經都墮落天使了,再震一下又如何?
要不找個家伙試試,多積累經驗,才能迅速改進。
驕傲天使站起來就走,告別的話都沒有說。
他帶的頭號大將自然是他的大徒弟,魁大。
因為魁大是大哥大,所以后面的一些新近徒弟,都姓魁,名字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以此類推,現在已經整整一百名。
驕傲天使一出山門,大吼一聲:“剋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九九一百,全都跟我走!”
他心里發誓!
老大待我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我這次要占山為王,稱王稱霸,在也不蹬凱薩琳山,至死不見老大撒旦。
其它兵力,他也沒有多帶,只是把自己的十萬小天使盡數帶走,當然都是墮落天使。
果然,驕傲天使這一發狠,很快就把自己的勢力搞出了一個不小的規模,其實干活的主要是他的一百個徒弟,他們都是中高級領導的人才,很快人多勢力大,并且順理成章建立一個王國。
這個王國的就叫黑鷹國,其實還是暗暗和老大撒旦作對!你不是有震天雷嗎?什么時候你在施放,我的黑鷹國特意為你準備的神鷹出擊,給你分分秒秒破掉。
驕傲天使自然就是黑鷹國國王,他的他的那些徒弟,都自稱是黑鷹,師傅當然要突出,所以取名號——黑老鷹。
黑老鷹當然能高來高走,他的那些徒弟自己不會飛,就給他們配置了小天使,沒人一百個,需要的時候,簇擁著他們的飛天。
現在他們正在挪己的王宮上空,看著挪己和那些求婚人勢同水火的矛盾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