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期待馬上回家的挪己,卻因為手下的人私心作祟,惹起了滔天大禍!
而且誰也不知道,這些禍端到底從那里來的。
因為他們不是從外面而來,也不是從天而降,而是內部而起,由人們內心生發出來,而且是從挪己的軍伴當中。
他們不久前還同生死共患難,一起抵擋那個兇狠的庫克巨人,僥幸不死,從死亡深淵中活命。
挪己雖然語調平穩,卻帶有一點兒陰森,恰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不正常平靜。
“這時,我的那些屬下中,有人望著他的近鄰之人,開口說道:‘瞧瞧這個人,不管身臨哪座城市,哪片國土,都會受到城民的尊敬,受到每個人的愛慕!
“‘他從東城掠得珍貴的財寶,帶著回返;這個你們有目共睹,而我們,雖然也經歷了同樣的航程,也是戰火余生,不知道多少次和死亡天使擦身而過,但是我們得到了什么呢?不過是兩手空空!
“當我們同樣面對家鄉就在眼前,我們卻沒有東西給我們的親人,我們的父母,我們的愛侶,我們子女,難道我們不愛他們嗎?卻一別經久,啥也沒有給他們帶回來!
“‘現在,款待我們的那位主人俄洛斯,出于友愛,又給了挪己我們這位頭兒這些財富,那不是應該屬于我們大家共有嗎?
“所有的戰利品都應該大家分享共占,沒錯吧?瞧!俄洛斯給我們的戰利品,就裝在那個碩大的袋子里!我提議我們趕緊打開,讓我們快快瞥上一眼。
“我們到底要看看袋里裝著什么,有多少黃金,多少白銀,藏擠在里面!即使我們得不到,至少也看上一眼,心中有數,看看我們的頭兒,是多么貪婪,占了我們多少便宜。’
“這個建議惹動了許多人開動他們的心機,不是已經動了心,躍躍欲試,就是雖然沒有同意,但是也絕沒有反對,倒是樂見其成。
“所以大家紛紛揚揚,都在表達著什么,只是沒有一個人反對;他們如此說三道四,最終的結果是,歪道的建議得到眾人的贊同,于是有人就上去打開皮袋。
“如此一來,就如同打開了魔盒一樣,各種邪惡的東西都跑了出來,可是這個俄洛斯的盒子,里面拘禁的都各路疾風、大風、狂風、惡風!這個口袋一經打開,各位馭風天使隨之沖瀉出來,轉瞬之間,風暴就把我們的船只掃向海面,任憑我的那些由于私心作祟釀成大禍的軍伴流淚哭泣,被邪風掃離自己的家園,猶如斷線的風箏。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從睡中醒來,意識到我的那些伙伴已經惹下大禍,把大家置于于滅頂之災!我沒有其它辦法,開始思考行動的擇選,在堅忍豪邁的心間,是跳船入海,送命浪尖,還是靜靜地忍受等待,繼續和那些依然沒死的活人作伴。
“我堅持忍耐,用披篷蓋住頭臉,躺倒船面;兇狠的風暴把船隊刮回我們剛剛離開的那個荒島,就是那位贈送我們風袋的俄洛斯居住的那個島嶼,伴隨著伙伴們哀楚的叫喚。
“我們在那里登陸,提取清水,伙伴們動作利索,在快船邊吃用晚餐;當吃喝完畢,我便帶著一位信使和一名伙伴,前往俄洛斯著名的房殿,去拜見他,求他再次給予我們幫助。
“我們就看見他正在進用晚餐,由妻子和孩子們陪伴;我們走進宮居,傍著房柱,在門檻上下坐,雖然與他們再次相見,卻不知道話從哪里說起。
“我也是知道羞恥的人,現在實在是羞愧難忍沒臉見人!所以傻子一樣,愣在那里,似乎腦袋停止了運轉,腿也不知道怎么邁了。
“俄洛斯講到是我們,他和他的家人全都驚奇地望著我們,問道:‘你是怎么回來的,挪己?碰上了什么邪毒的奇異力量嗎?我們曾把你送走,置備得妥妥帖帖,使你回返故土,你的家園,或任何你想要去的地點,那是萬無一失的妥善安排。’
“俄洛斯言罷,我忍著心頭的悲痛,答道:‘這群該死的伙伴毀了我,連同那該受詛咒的睡眠;再幫我們一把,親愛的朋友,你們有這個能耐。’
“我如此一番說告,用了動聽的詞藻,但是,他們全部沉默不語,只有那位一家之主的父親,就是俄洛斯與眾不同,打開了沉默。
“他一人開口說道:‘你們馬上離開我的海島,你們這些世間最邪毒的人們!我不能贊助或幫送任何凡人,倘若他受到幸福天使的痛恨的話!你們去而復返,就是你們被辛福天使咒詛的明證!滾吧,你的回返表明了一樣東西,就是你受到那些大能者的憤煩!’
“俄洛斯說完以后,就毫無憐憫地把我等轟出宮門,哪怕我高聲吟喚;得不到俄洛斯的幫助,我們只好狼狽地從那里離開,果然如同喪家之犬。
“從俄洛斯那島嶼那兒出發,我們雖然心里悲苦,卻也只能在心里愁頓,沒有辦法可解;我們只好繼續行船向前;充滿痛苦的槳搖耗盡了我們的心力,沒有一絲風,成為我們的助力!都怪我們愚蠢,失去了和風的送推。
“盡管如此,我們堅持行船向前,一連六天,日以繼夜,到了第七天上,抵達一個陡峭的去處,那里有一座巍峨的城堡。
“在那里,趕著羊群回歸的牧人招呼趕著羊群出牧的同行,并接受后者的問候;在那里,一個牧人,不事睡眠,可以掙得雙份的工酬。
“而且兩份工酬,全都很輕松,一份得之于放牧牛群,另一份得之于看管閃亮的羊群,因為白天和黑夜離得很近,前者緊接著后者到來。
“我們驅船進入一座良港,只見兩邊是峰指天穹的巉壁,絕無空斷之處,邊口聳立著兩道突巖,石頂對著峰面,掩著一條狹窄的入口。
“伙伴們全都劃著彎翹的海船,由此入內,一條挨著一條,泊擠在深曠的港灣,內中風平浪靜,既無巨濤,亦無微波,四周里一片清明靜寂。
“然而,我卻獨自將我乘坐駕馭的黑船停在口外,傍著巖岸,牽出纜繩,牢系于石壁,然有我一個人爬上一個粗皺的峰面。
“我站在那里,舉目觀望,雙腿直立,既不見牛耕的溝影,也不見人手勞作的痕跡,只有一縷徐裊的青煙,升起在荒野。
“于是,我遣出一些伙伴,探訪向前,要他們弄清這里可能住著何樣的生民,是吃食面包的凡胎,還是不食人間煙火、只是飲食靈液的天使,甚或是吃人的生番魔怪。
“我選出兩人,另有第三位一起與他們同去,只是根據情況,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除了什么事情,被人一網打盡;那第三人的使命,就是作為報信回來的使者,負責將他們看到的事情轉帶回來。
“他們走離海船,踏著一條平整的路面,進入里面的區域,那條路上,車輛由此下來,拉著木料,從高聳的岡巒出發,走向城沿。
“他們遇到一位姑娘,于城前路邊,正在取水,她尼亞部族的首領法忒斯那位壯實的女兒,來至水流清甜的甘泉,人們由此汲水以后,帶上返回城中的家園。
“我的眾人站在她身邊,開口說話,問她誰是此地民間的王貴,統治這一方人民;她隨即舉手指點,指向一所頂面高聳的宮居,說那是她父親的房院,她父親就是這里的王者。
“當那三人進入那座光榮的房居,他們發現那里有一個女人,像山峰一樣粗圓;見此景狀,他們不由心驚膽戰!那個女人當即召喚著名的法忒斯,就是她的丈夫,走離部族的集會,也就是他隨后謀設了凄慘的死亡,將我的同伴一一害死。
“法忒斯聽到那個山一樣粗圓的女人的呼喚,風一樣跑來,見到我的三個同伴,大喜!高呼一聲“太好了,好久沒有吃到這種新鮮的美味了!今天感謝那位大能的天使,給我送上門來!
“法忒斯一邊高呼亂叫,一邊伸出巨掌,一把奪過我那三個伙伴中的一員,當作他的食餐,大口吞咽下去,滿嘴都是嘎吱亂響。
“三個伙伴中的另外兩人見狀,嚇得拔腿逃還,中箭的腿子一般,回到我的海船,然后癱倒在船板上,如同風吹荷葉一樣渾身亂顫。
“這個時候,國王發令他的所有民眾過來圍攻我們!國王發出的巨大呼喊,遍響在整個城區,強有力的奈斯部民聞訊出動,四面八方蜂擁而來,足有數千之眾。
“他們一個個行動迅速,形像奇特,不像凡人,實是巨怪,然后,他們就站在峰崖旁邊,扔出和他們的人一般大小的石塊,對著我的伙伴呼嘯而來,激起可怕的嘈響,有的是出自被殺的船員,有的來自被砸的海船,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他們的狂野進攻。
“我們本來想開船逃跑,看是那個地形根本無路可逃,所以他們很快追上我們,實力的懸殊,只好任憑他們的宰割,將我的軍伴肆意殺死。
“他們殺人以后,就用長槍或者是木棍挑起我的部屬,像一串魚鮮,肩扛著帶走,充作他們等到黃昏到來時節晚飯上用的食餐。
“就在他們殺人水流深森的港灣之際,我突然沖了出去,從胯邊拔出鋒利的銅劍,砍斷纜繩,松出烏頭的海船,招呼我的伙伴上船,催勵他們拼出全身的力氣,劃離災亡的威脅。
“他們一個個孤注一擲,使出全身所有力氣,因為這是最后的機會!他們蕩槳水面,奮勇搏擊,出于對死的懼見,他們都煥發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氣。
“值得慶幸的是,我的海船,有只有我的那條,沖出了拱懸的巉壁,駛向大海;其他的全都葬毀港灣;不過船都丟掉了,人也死了不少;雖然只有我的一只船存留,還是可以轉載所有人。
“當然只有活人算數,死人就顧不上了;況且那些野人已經把死人收起,留作他們的晚餐,誰敢把他們到嘴的美食奪走,他們敢跟誰急。
“從那兒出發,我們繼續向前,慶幸逃離了死亡,雖然心中悲哀,懷念死去的戰友,親密的伙伴,使得我們心情沉重,高興不起來。
“而且我們都知道,這些災難都是因為什么!不就是因為他們糊涂加混蛋,放跑了牛皮袋子里的各種行風天使嗎?
“時間不久,我們就來到一個叫阿亞的地方,那是另一座島嶼,上面住著一位發辮秀美的人名叫耳凱,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通講人話,乃是心地歹毒的忒落斯的姐妹,同是光照人間的利俄斯的孩子,她的生母名叫耳塞,是一個名叫諾斯的人的女兒。
“我們在那兒悄悄靠岸,駕著海船,進入適宜停泊的港灣,憑藉某位天使的指點;我們踏上灘沿,彎身睡躺,一連兩天兩夜,痛苦和疲倦揪碎了我們的心懷,期望在這里修養一陣,身心可以得到恢復。
“但是,當發辮秀美的黎明天使送來第三個白天的時候,我終于得以提起槍矛和鋒快的銅劍,快步跑離船邊,直奔登高了望之點,尋覓這里可能存在的凡人生息勞作的示跡,察聽他們的話言,以便了解這里的風土人情。
“我號稱組織多模,絕不是盲目自大,都是我細心謹慎、每到一個地方,一定對周圍的環境有一個通透的了解,做到知己知彼,才能有針對性地出謀劃策,否則,智慧的方案豈能從天而降?
“我爬上一個粗皺的峰面,舉目瞭望,雙腿直立,但見一縷青煙,裊繞在耳凱的家院,從廣闊的大地升起,穿過灌木,透出林間。
“見此情景,我開始斟酌盤算,在我的心魂里面:既然已見柴火青煙,我是否可前行探訪一番,想必那里一定有凡人居住,我就可以和他們交往,得到一些幫助,至少可以交談一番。
“是去還是不去?不去比較安全;去則能改善我們的狀況,兩下比較以后,覺得去一趟此舉是最佳杰的選擇,盡管前途未卜,也許有重打危險等著我們;可是我挪己生性喜歡冒險,又豈能被危險嚇住?
“于是,我打定主意前去!不過,我要先回返我的快船,又回到海灘上面,打算讓我的伙伴吃上一頓食餐,然后遣出他們,讓他們偵訪向前,了解當天居民的情況。
“然而,在回返的路上,當我接近彎翹的海船,遇到了一位天使;他見我孤身一人,心生憐憫,送來一頭巨大的公鹿給我,那鹿頂著沖指的叉角,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鹿剛從林中下來,因為天氣炎熱感到口渴,所有趕往河邊喝水,太陽的暴曬驅使它向前近水,那也是它的游戲場所,從小到大沒有危險發生,所以它絲毫沒有感到不正常。
“當它從河邊上來,我陡然出手挺搶擊人它的中背,從脊骨的旁邊突進它的肚腹,青銅的槍尖深扎進去,直接將它透穿。
“那只巨大的公鹿,立即身負重傷,嘶叫著撲倒泥塵,魂息瞬間飄離它的軀干,不知道跑到了何處;我一腳踹住公鹿的大身,擰拔出青銅的槍矛,從捅出的傷口涌出生命的血漿。
“我將死鹿放躺在地面,動手拔來些樹枝柳條,織出一根繩索,約有一噚長短,仔細地從一頭編擰至另一頭的根端,然后抓起巨獸的四腳,捆綁起來,扛上肩背,繞著脖圈,回返烏黑的海船。
“我在行走的時候,必須撐拄著我的槍桿,才能挺住,因為此獸十分龐大,僅憑一肩一手之力,絕難把它搬抬,哪怕我也算是力大無比。
“我走回船邊,扔下獵鹿,招聚我的伙伴,站在每個人身邊,看到他們一個個萎靡不振,似乎對前景都是去了盼望。
“雖然是他們的愚蠢和自私,將他們自己弄成現在的鬼模樣,也連累了我跟著他們倒霉,可是我絕對不能和他們一樣,我雖然恨他們,還是不得不激勵他們和我一起對付這可怖的命運,于是我對他們說話,用和善的語言 “我說:‘雖然我們很傷心,我的朋友們,但是我們還不至就此墜入地獄天使的府居,命定的死期還沒有臨來,來吧,快船里還有我們的吃喝,讓我們填飽肚子,抗拒饑餓的磨煎。’
“聽我說完這些話,眾人立即行動,撩開蒙頭的衣物,在那蒼茫大海的邊沿,凝望著眼前的公鹿,此鹿確實大得非同一般。
“當我的那些伙伴帶著贊慕之情,飽享了眼福后,他們就洗凈雙手,開始整備豐美的肴餐,這只公鹿不但為我們提供了豐盛的吃食,還給我們帶來希望和勇氣。
“我們準備好鹿肉為主要內容的晚餐以后,就開始安靜下來,席地而坐,敞開胃口吃喝,直到太陽西沉,整整痛快地享受了一天,嚼著吃不盡的烤肉,喝著香甜的美酒。
“當太陽下落,神圣的黑夜天使把大地蒙罩的時候,我們平身睡躺,在那長浪拍擊的灘沿之上,在死亡驚險的間隙,得到片刻安寧。
“然而,當年輕的黎明天使,垂著玫瑰紅的手指,重現天際,我召開了一次集會,對眾人說道:“聽著,我的伙伴們,雖然你們遭受了磨難!親愛的朋友們,眼下,我們不知黎明天使何在,黃昏天使的去蹤,亦不知普照人間的太陽天使從何升起,從何下落。
“‘讓我們趕快開動腦筋,想想是否還有救藥的辦法,我們似乎已山窮水盡,無路可走,沒有生路,依我之見,我們必須竭力抗爭一番,最后看看是否能改變我們的命運。
“‘我曾爬上一塊粗皺的高峰頂面,登高瞭望,發現我們置身一處海島,島的四周環圍著無垠的咸水,島上地勢低洼,看似沒有什么希望;但我眼見一縷青煙,從島內中部升起,穿過灌木,透出林間。’
“我如此一番說告,破碎了他們的心靈,回想起尼亞部族的忒落斯的作為,以及生食人肉的庫克巨人的殘暴,還有那個心志粗莽的人怪,不禁高聲尖叫哭嚎,淌著大滴的眼淚,以后那樣的厄運再次臨到他們的身上,但他們此般悲戚,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收益。
“況且,我也不會憐憫他們!因為是他們的愚蠢導致這樣的慘劇發生,而且讓我們陷入現在的窘境,如果不是他們打開那個牛皮風袋,我們豈不是已經回家安居樂業?
“既然出于必要,也是出于對他們的行為發自心底的不滿,那個時候,我把這些脛甲堅固的伙伴們分作兩隊,指定了各隊的首領,由我帶領一隊,讓天使一樣的洛科斯管帶另一半兵丁。
“我們隨即搖起鬮塊,用一頂銅盔裝容,來決定我們的選擇;心志豪莽的洛科斯的鬮石蹦出盔蓋,這意味著他的小隊被選中,需要第一個行動,率先前去探查。
“于是,他二話不說,動身出發,帶著跟他一起的二十二名伴友,因為此次出去生死未卜,也許就是和同伴暫別,也許就是和生命永別,所有他們全都哭哭啼啼,而我等留守原地的伙伴亦以哭聲送別。
“在一片林中的谷地,他們行至這個島上的兇人也就是耳凱的住所,那個住所的建筑,取料磨得溜光的石塊,座立在一片空曠之處。
“那個建筑的四周,漫游著許多獅子和山上的灰狼,它們都都已經被那個女魔頭用魔腰制服,吃了那種兇猛邪異的可以致人迷魂可以讓動物喪魄的妙藥。
“眼見他們這些外人前來,那些野獸并沒有如同正常的野獸的那樣向他們進攻,而是站立起來,做出親呢之狀,搖動粗長的尾巴,像跑迎討好主人的狗一樣。
“通常,只有狗狗才那樣,見他們的主人外宴歸來,總是帶著一些食物,使它們心歡!就像現在這樣,臂爪粗壯的山狼和獅子前來奉承討好他們。
“但是我的那些伙伴們心里害怕,眼見這幫可怕的獸類,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返回正常,兇性大爆發,順嘴就吃了他們當午餐。
“他們站在發辮秀美的女主人的大門前,耳聞屋里甜美的聲音,那是女主人耳凱的歌唱,她那個時候正往返穿梭,沿著一幅寬大、永不敗壞的織物,展示女主人的手工,細密、精美、閃出爍爍的光彩。
“看過多時,利忒斯,民眾的首領,我的朋友中最忠誠、最親密的一位,開口對眾人說道:‘朋友們,里面有人往返穿梭,沿著一幅碩大的織物,唱著動聽的歌曲,回傳在此間的每一個角落,許是一位凡女,亦可能是一位天使,沒有性別,或者只是裝扮成女主人;來吧,讓我們對她呼喊。’
“眾人也在觀察和思考,覺得利忒斯的主意不錯,和自己的想象很接近,不約而同地表示了贊同,然后大家一起,趨近女主人的住房前門。”
眾人正在聽得津津有味,但是挪己突然停住不說,只見他的面容陡然變色,似乎知道那個門里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讓他英雄的壯膽,也被嚇得顫抖起來。
眾人稍微一愣,立即也就恍然!
那里面的事情,挪己不是似乎知道,而是已經肯定知道,因為現在他似乎在一步一步地描述,可是實際上他在倒序,那都是他在過去的時日親自經歷的歷史。
月亮公子和眾人一樣,也聚精會神地跟著挪己的故事走,沉入其中,和他同喜樂,同擔憂,和全世界的觀眾一樣。
可是,他不是一個普通的觀眾,他是這個直播平臺的主人,同時還是總主持人。
這個職位,讓他必須與眾不同。
其中一個不同,就是別人可以趁機休息一下,調整一些情懷,回頭在接著讓他們心潮起伏如同坐上過山車的一樣激烈情節;而月亮公子則必須轉到另一個節目上。
甚至不止一個,不管有多少,他都必須兼顧,顧此失彼可以;但是不能完全忽略。
看到挪己住口,月亮公子當機立斷,大吼一聲!
“聞人異香!你來回答問題!”
聞人異香剛才看挪己講故事,非常投入,很是為那些跟隨挪己出征的勇士悲痛!
她畢竟是女孩子,感情細膩,哦,不見得是年齡,而是性格,遠遠沒有月亮公子那種粗線條,現在還沒有從那種悲痛中走出來。
聽到月亮公子大吼大叫,心道你在鬼叫什么!如此不合時宜。
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也在他的喊叫之中,不禁愕然道:“什么問題?”
原來這丫頭在正事面前卻沒有放在心上,很容易出來。
“‘怎樣年輕和美貌!’你要給馬雨那丫頭解答問題,不務正業呀你。”
原來這聞人異香本來是負責美食的,美食和美容是最接近的行業,當然都歸她管。
實際上,聞人異香在美容上花的功夫,比美食上一點兒都不少。
實際上,她現在的主攻方向,是美容和美食合二為一。
因此,回答馬雨的問題,她責無旁貸!
而她的性格,也不是畏縮不前的主,當下跨前一步,嬌聲喝道:“好的,我來回答你!”
“馬云小妹妹是吧?你聽好了,我十分負責地給你提幾個建議,每個都有效果,你要按照你的實際情況,找一個最適合你的方法;當然你要是財大氣粗,時間充裕,也可以每個方法都試一試,看看到底那個效果好,最后擇優錄取。
“什么?一個實驗要多長時間?不長,當然不長,時間長了就沒有意義了不是?最多不超過一百年!是不是不長?
“什么?這還嫌長?那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各種實驗的總結,它們的中數才八十年!這個你們沒有問題了吧?
“什么?我說馬雨!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干嘛把臉拉得那么長?和馬臉比臉長嗎?你看姐姐我,幾百年都不在話下!
“算了算了,夏蟲不可語冰,我可以出主意吧,然后你選一個,我保證你能實現你想得到的東西,就是年輕和美貌!
“至于我的主意十分有效,可是你沒有努力,或者方法不對,而沒有達到效果,那就不能怪本姑奶奶了!我可是做到仁至義盡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一點兒都沒有藏私。
“第一點,就是和我那袖珍小妹妹無憂草那樣,變成小人國倩人,她的那個身高,是特殊形成的,你們一般學不了,其實自然身高是一尺!那就是完美的身高體型,只要保持那個狀態,一定會年輕和貌美!
“如果需要身高體型和倩人不同,還菌人和筍人二個類型供你選擇,其中菌人的標準身高是一尺五,筍人身高是二尺,你可以隨意挑選一種。
“什么?關鍵是怎么成為倩人、菌人、筍人?這個嘛,專家和標準都是我的無憂花妹妹,你們找她就行了;我只知道一條,就是要成為袖珍人,先進小人國,到了那里住十年八載,必成袖珍人!即使你不成,你生出的女兒也必成袖珍人!
“好,第一條建議就這樣,現在我說第二種,就是和無憂花小妹妹學習,弄一個特效藥吃吃,就是和不久前系統發的那種獎勵相似,但是這個你要用分值兌換,對吧,精靈妹妹,快出來,該你了!”
她話音未落,精靈妹妹突然冒出來興高采烈地說:“來了來了,怎么恁晚才叫我?”
原來精靈妹妹最近很喜歡這種綜藝活動,如同她悄悄地和喬直透露的那樣,和那些天使打交道,實在沒有意思,一個個都和木頭一樣,沒有一個能歌善舞的。
還是人有意思,盡管都很壞,有些人還是比較壞得有趣。
精靈妹妹上來就接上話頭:“沒錯!你可以用分值買,就是你先在系統有關的事情上花錢打賞,掙到分值,然后用分值和我兌換,不過,我必須糾正你聽到的就是剛才聞人異香大姐姐的一個小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