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既然要接著玩兒,幾個人離開了輪盤賭。
那個荷官一看幾個要走,立刻也跟了上去。
蓋普恩臉一黑,斥責道:“我讓你停止了嗎?繼續給我在這個輪盤賭盯著,輸多少給我賺回多少,否則賣了你抵債!”
那個荷官知道好說不行,直接跟他翻臉道:“姑奶奶我不干了!你那么心狠手辣,轉眼就會把我弄死!你當我傻啊,在這等死!”
蓋普恩的眼神要吃人,陰狠狠地問:“你待如何?”
那個荷官不理他了,轉而對無人敵說:“你的人以前要招攬過我,可是我鬼迷心竅,堅持留在金字塔賭場,現在我后悔了,想到你那里混口飯吃,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大哥肯不肯收留我這苦命的小女子?”
看到對方楚楚可憐的樣子,無人敵二十斤肥油包裹的心臟,竟然狠狠地跳了一下。
也不是原來不跳,現在才跳,而是現在跳得快了一個節拍。
被看他肥頭大耳一副為富不仁的二世祖模樣,心里的正義感還不少,他今天就要來個仗義直言,奮勇救人。
他假裝思索了一下,然后他就氣宇軒昂一挺肥豬肚,豪邁地說:“收!為什么不收!以后你就是胖爺我的人了,我看誰敢動你!記住我的名號,無人敵無胖子!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護短!誰敢動我的人,我就敢動他的命!鐵定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就給那個荷官飄了一個媚眼。
這要是平常,估計那個荷官得嚇得如同百米冠軍跑掉。
可是今天不行,必須葷素不忌,來啥吃啥,全盤接受。
荷官接受的方法,就是也飄了一個媚眼過去。
這個就比胖子的那個好看多了,也就高級了一百多倍。
那個無人能同時還給蓋普恩也飄了一眼。
那就是惡狠狠的一個警告!
蓋普恩一聽這兩個人一唱一和地作局,給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那里受到過這種折磨,馬上就要翻臉。
要論這些爭強斗狠,他比誰都厲害。
可是,就是發怵對面這個死胖子。
再加上現在是多事之秋,還有許多重大的問題要對待,實在顧不過來。
算了,這事就忍了,以后再找他們這對狗男女算賬。
“一個發牌手而已,你愿意要,我給你批發過去百八十個,如何?”
于是,蓋普恩故作大方地回復了過去。
無人敵哈哈大笑,拱手道:“承讓!現在一個就夠!以后需要更多,再來麻煩老兄。“
然后一群人就往賭場里面走去。
走在路上,馬奧巴等人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奇怪,發短信問了喬直一個問題。
“你是如何確認那個球會停在“16“那個號碼上的?”
馬奧巴賺了錢自不必說,李學龍、江一點、月亮公子等人也是一樣渴慕啊。
雖然他們都是那種家財萬貫的主兒,可是三十五億美元還是不能不動心。
其實,最動心的是無人敵。
他可是知道,要論概率,這個輪盤賭單個輸字的贏率屬于最低。
才不到百分之三。
這樣的概率,喬直那個怪物敢押一個單數,還能百分之百保證贏錢,還有什么賭局不能贏?
別說百分之百,就是百分之五十,也賺飛了。
所以,大家對喬直贏錢的訣竅早就想知道了。
喬直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大家真相。
因為這個事情,就是以后大家一起干事的基礎之一。
剛才只不過是馬奧巴一個兄弟,隨后還有四個人呢。
他用短信的方式,給五個人搞了一個群發。
“我們這次回來,乘坐的是六維時空母艦,這是一種目前這個世界沒有的新技術應用。
“其中的功能之一,就是可以在不同的時間區段往返。
“這個概念一時也解釋不清楚,我就給你們說賭博我為什么保證贏錢的例子吧。
“我們賭博的時候,有一個時間坐標,實際上是過去的時間,比現在的時間提前一個小時。
“從那里開始,感覺是賭博現場,可是實際上已經過去了。
“關鍵的一步:通過六維時空系統,我們回到了過去的某一個時段。
“而我們周圍的人,就是那個時段的人。
“因此,從那個點開始的未來,是我們的過去。
“對在場的其他人,就是實實在在他們的未來。
“因此,接著下來發生的事情,我們知道,因為那已經是我們的過去。
“但是,對于賭場的其他人,他們并不知道,因為將要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們的未來。
“你們想想,既然過去了,那些數字是不是已經出來了?
“我只是在歷史數據上讀取那些數字,告訴你們一下就行了。
“這個不用費勁,也沒有高超的技術的!
“因此,那個轉盤賭,我知道白球準定落入16那個槽里。
“就是這樣,所以果然白球落入16里面。
“如果還不明白,經歷過幾次,慢慢體會就會明白的。”
眾人一看那些信息,即使聰明如這幾個人,也是更加糊涂。
正所謂,明白的就更明白了,不明白的就更不明白。
幾個人頓時都成了十萬個為什么,就要再提問題。
就在這時,蓋普恩喊了一句:“前面是個百家樂,大家玩不玩?”
百家樂?
喬直一聽樂了,這是分給自己的賭具。
本來根據他的特長,他應該幕后指揮,讀取歷史數據,然后指導別人投注。
可是畢竟喬直還年輕,玩兒心太重,也進來摻和一腳。
不過,這樣也不影響什么,只不過是一邊讀取數字,一邊指導自己下注。
喬直道:“既然遇到了百家樂,就玩兒百家樂,玩兒這個的話,是不是大家都可以樂樂?自古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老夫就來實踐一下。”
眾人看著那個少年擼了一下沒毛的下巴,大言不慚地自稱老夫,都嘲諷地一笑。
尤其是那個無人敵,屬于概不論的主,哈哈大笑揶揄道:“毛還沒長齊,敢自稱老夫?老夫早就長齊了,都沒敢放肆,見人都自謙‘小生’呢。”
說吧,肥胖的身軀往下蹲了一下,以顯示自己小生的謙遜。
可惜最近腰圍增大一圈,這個做熟了的動作都沒有控制好,往旁邊歪了一下。
剛才投誠過來的荷官眼明手快,以巔峰發牌的速度,一把薅住,將他恢復了正確的姿態。
這手一露,喬直就看出,這女子身手不凡。
估計即使沒有那個胖子的庇護,也沒什么事情。
那個死胖子身邊攬過去這樣一位,不知道是福是禍。
那胖子也實在是臉皮太厚,還在那里自圓其說,對著那個荷官吹噓道:“我這就是虛晃一槍,試試你的反映,哪里真的是控制不住我的身體節奏?不過,你不錯!高分通過小測驗,以后就當我的秘書,貼身的那種,安心跟著我干吧。”
胖子心道,有這樣一個貼身美女保膘,自己就是想摔倒,都沒有那么容易了。
那個荷官嘻嘻一笑,福了一下說道:“謝謝胖哥,小女子那就遵命了。”
這個時候,蓋普恩已經對那個百家樂荷官交代好,規定這個賭具下限一百萬美元,上限一個億。
下限提高,就是為了趕跑那些小散戶賭客。
賭注下得小,一般都是技術差的新手賭客。
上限提高,主要是為了滿足無人敵的客人的要求。
他這次心里就踏實多了,因為再也沒有那種一賠三十五的巨額賠償了。
其實,他要是知道喬直的賭技糟糕得一塌糊涂,他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樂了。
賭技那么差,還敢下大注,以為賭神跟你一個姓,是你爺爺,專門照顧你這個孫子?
其實,他哪里知道,喬直這個存在,比什么賭神的爺爺還要霸道一百倍。
不靠賭技就能贏錢,那才是真賭神。
因為在人不能贏,在賭神什么爛牌都能贏。
不過,他的心還沒有踏實到底,無人敵就提出一個新要求。
這個要求也是根據喬直的意思提出來的。
原因是喬直想到眾樂樂,就問無人敵是否允許旁邊看著的人跟風。
賭場上的跟風,和俗世的跟風差不多,就是一看別人得了好處,就跟在后面,撿一些便宜。
這通常是有些賭客的賭運好得一塌糊涂,怎么打怎么贏,所以大家都跟著他下賭,沾沾光。
賭場上的跟風稍有不同,不是簡單跟著撿便宜,而是要冒險增加賭注。
一旦你跟的那一家贏了,跟風的賭注,也得到相應的賠付。
不過,如果那個主要的賭客賭輸了,也是把自己的投注搭了進去。
這個作法,尤其是在百家樂這種賭局盛行。
于是,無人敵就和喬直解釋了一番,說一般情況下,賭場歡迎大家跟賭。
這種跟賭,其實和賭場歡迎賭客來賭場參賭,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賭場為了限制跟風太多,就設置了一個限制。
這個限制,就是包括跟風的在內,所有的賭資加在一起,不能超過的一個總數上限。
于是,無人敵就問蓋普恩,他們這個金字塔賭場規定的那個限制是多少。
聽見問這個,蓋普恩微微尷尬:“一億。”
他尷尬的原因,是這個限額不地道。
投注的最高上限都已經是一億了,總額還是一億,豈不是開玩笑?
實際上,蓋普恩也是沒有辦法,他就是不想提高上限,以免局面失控。
不過,行業有慣例,內行一提起來,都是躲不過去的。
“我說老蓋!這個就有點下作了啊!你騙外行可以,在我面前打馬虎眼,那可不行!”
本來無人敵和蓋普恩交流起來還有一些問題,可是剛才歸順的荷官,馬上充當了翻譯,準確地表達了過去。
無奈之下,蓋普恩只好根據慣例,把限紅再次提高。
不過提高的幅度有限,沒有達到無人敵的要求。
根據無人敵的要求,一個賭局,加上跟風的投注,最高要達到一百億美元的限紅標準。
聽到他們在談限紅,喬直表示不懂。
他們這一波人里,除了無人敵以外,月亮公子算是內行了,因為他轉行的原因,就花了一點時間研究了各種賭局,以及它們的風險控制方式,目的是不能外行領導內行。
于是,趁著無人敵和蓋普恩交涉,月亮公子就給喬直提示了一下。
限紅,就是賭桌上所有賭客投注的數額減去對賭的數額二者對消以后,凈勝數額。
比如對賭的數額,就是賭莊的一百萬,賭閑的一百萬,二者對消以后,就等于零。
限紅的比如也是一百萬,就是賭莊對消以后,比賭閑的多出一百萬。
同理,賭閑的對消以后比賭莊的多出一百萬,也是一樣。
數算是否超過限紅,是荷官的責任,一旦發現超過限紅,就要讓那些賭客按比例減少。
所以,要想有更大贏錢的機會,就要加大限紅。
喬直道:“怪不得無人敵費工夫和那家伙討價還價,原來還有這些說法!如果限紅低,多賭幾次不是一樣?”
月亮公子道:“理論上是如此,實際卻沒有那樣簡單!每個賭場都有止損機能,如果對一個賭客輸到一次限紅,就會拒絕那個賭客再次參賭,否則賭場豈不是輸得立刻垮臺?比如剛才的那個輪盤賭,他們輸一場還行,輸十場呢?如果你再加賭注呢?顯然他們受不了!”
喬直一聽也就明白了,笑道:“看來你們開賭場表面上錢財滾滾日進斗金,實際也很不容易呢!蓋普倫國王的賭場如此,你的其它賭場也應該差不多。”
月亮公子道:“你知道就好!其實賭客可以一注暴富,賭場卻不能靠這個,賭場靠什么呢?外行人看不到,實際上靠大額資金優勢,靠超常的營業時間!而不是靠盈利率;賭場的盈利率還不到百分之一,比那些零售業、服務業、制造業低很多!遇到你剛才那樣一個賭客,整個賭場起碼一年的利潤都泡湯了。”
喬直道:“那就太好了!我就是要讓蓋普倫國王連本帶利都吐出來!”
這時候,無人敵他們已經談好,限紅是八十億美元。
喬直坐上了賭客那個座椅,看了看周圍,沒有想到,這個賭桌短短時間竟然都坐滿了人。
這是一個小型百家樂賭桌,滿員是九個人,除了喬直以外,左有各有四個人。
都已經把最低賭注限制到了一百萬美元,還有這么多人過來參加,可見有錢的人真多。
這里不是交友的場合,也不會有自我介紹的環節,不過喬直稍微聽了一耳朵他們的交談,就知道了他們的來路。
左手的四個人,其中兩個來自東瀛島國,兩個來自中東產油國家。
右手的四個人,兩個來自港澳地區,兩個個來自北歐,一個是奧地利人,一個竟然是瑞士人。
原來賭場剛才調整的時候,那些人一聽說這里底限調整到一百萬美元,從別處轉移了過來。
而原來在這里的賭客,一聽到這個嚇人的低限,自覺離開。
只有一個人還賴在這里,卻被那個來晚一點的石油大亨給趕跑了。
他當然沒有動武,這里是文明社會,而是給了那個賴著不走的人一個百萬美元籌碼。
那個人離開的效率絕佳,一邊笑著,一邊飛快地離開了。
看得其他自覺離開的八個人一臉黑線,頓足捶胸后悔不迭。
賭局很快開始,喬直和其他賭客一樣,在那幾種選擇上輪換下注,有輸有贏。
五注以后,喬直的一億籌碼,恢復了原狀,還是一億。
這個賭桌,因為是特殊安排,所以規定不抽取傭金,因此喬直一輸一贏之間賭資不會減少。
如果是正常的有傭金的百家樂,一輸一贏之間,他的一次賭注總數就會減少百分之五。
這個期間,那兩個東瀛島國人士,手氣大熱,五盤全都贏了。
其中一個不由高調起來。
說:“掄起博弈,不管理論上還還實踐應用上,我東瀛島國大和民族獨居世界第一,其它各國都弱爆了!尤其是我們的近鄰,號稱中華上國,更是不濟;你看那小子,一看就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混二代什么的二世祖,還來這里露面,純粹就是送錢!現在只是不虧不賺,再等一會兒,就看他虧吧。”
喬直當然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有閑心理他們。
只是冷冷的一句話懟了過去:“你那么大本事,敢不敢跟我對賭?”
百家樂有一個特殊規矩,如果有的賭客覺得莊家賺錢容易,他可以申請當莊家,和所有人對賭,那個原來的莊家則作為賭客,二人之間按照新的關系清賬,其他人則保持不變。
也就是賠錢的話,都由那個臨時取代莊家的人負責;當然賺了錢也歸他所有。
那個家伙正在賺錢的大運中,立馬就答應了。
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跟誰賭都一樣!
那些觀看的人,一看這種情況,全都樂了。
有熱鬧看,他們最高高興。
同時,他們也都在等待時機,一旦時機成熟,就要跟風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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