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良騮一邊飛,一邊臉色黑黑地思考問題。*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乍斯?是吧?你是怎么搞的?這個時候你怎么能和那些小人國的小人混到一起?
如果是它們搞的詭計讓你上當,超過了你的理解能力,還則罷了;如若不然,我三八訓誡的大棒豈能容你!
對了,這個可以讓陳峰山來處理,那小子自從當了懲戒大使以后,還沒有什么建樹。
你看那個公子明行,他就很積極很活躍啊,而且建樹也不少…
對了,也沒有什么建樹。
估計是他本來想搞喬直一下子,逮條大魚,當然也順便給家人和朋友交個帳。
不料那條魚太過調皮搗蛋,一朝離網脫鉤去,搖頭擺尾不再來。
當然也順便給大家撈點兒好處,把那個分值系統給擴散開來,導致探險隊每個隊員都有了一個分值賬戶。
實質就是,從今以后,只要干活,就有提成。
從另一個角度說,就是到現在為止,所謂的兩大懲戒大使,基本上還沒有開張。
不開張就是沒有買賣,也導致兩大懲戒使閑著沒事。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大家的遵紀守法觀念都是超強,都不犯事。
好,就這樣定了,有什么問題,就讓陳峰山來。
對了,也許是這兩個懲戒使在那里一戳,把那些想鬧事的人嚇得不敢輕舉妄動了呢!
有這種好的可能,為什么不拿來用,起碼可以給自己來一個自我安慰。
麥柯在百里良騮飛和他并駕齊驅,當然可以感覺到他的情緒不是那么興高采烈,估計和十弟乍斯有關,心里也是一陣緊張。
乍斯這個老外也是學法律專業的,畢業后當過一個州級高等法院的法官。
他的專業和職業,導致他性格和行事作風都是好公義,恨邪惡,公正不偏頗。
從出于有意這個角度考慮,他不會故意做錯事,這個麥柯認為他可以板上釘釘。
可是,壞人害人的時候都是智謀高超的,發明了一招叫作“君子欺之以方”,就是專門對付乍斯這樣的正人君子的。
麥柯只擔心乍斯在這方面出問題。
兩個人心里著急,飛得就特別快,簡直就如同風馳電掣。
只有那些紅白組合能夠追得上他們。
紅白組合也是非同凡響,加上久經鍛煉,尤其是成為組合以后,互相促進,功夫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時間不長,大約也就是五分鐘時間,他們就臨到了預定地段的上空。
然后在上空來一個滯空停留,向下看去。
嗯?什么都沒有看到!
人呢?
不但小人沒有,大人也沒有。
根據情報,乍斯他們那些大人應該和小人在一起的。
當然,也不是什么都沒有,而是一如既往,還和其它地段一樣,一望無際都是莽莽叢林。
既然有人,就應該有房屋,有天地,有道路,有河流等一應等項,以邊它們像人一樣活動才對。
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呢?
難道他們走錯了地方?
這種可能絕對不存在!
他們的設備定位功能、導航功能,無以倫比!
對這點特別清楚的,整個探險隊非麥柯和百里良騮莫屬。
因為那些設備都是無前一號的一部分,而無前一號是靈犀一動的產品。
靈犀一動是馭物訣的操作功能,馭物訣是造物主給麥柯為造物主干活的操作手冊。
現在還在他的背包里視若珍寶地收藏著。
而百里良騮也是和麥柯基本一樣。
雖然他不負責操作無前一號,但是那個老頭兒,就是好給麥柯馭物訣的那個,親口告訴了他靈犀一動的有關事情。
還有一點,整個無前一號,是他們來到一點原探險的根本,沒有那個,他們根本來不了一點原,即使來了,也早就死光了。
如果這個東西他不相信,他早就給驚嚇憂愁死了八回了。
既然相信這些信息,也確定到了正確的地方,百里良騮和麥柯二話沒說,直接降低高度,趨近地面觀察。
二人的想法一致,就是自己的問題。
那些小人肯定在,只是因為什么原因,他們沒有看到。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們因為沒有看到,因此也不知道。
但是,這不能阻擋他們的腳步。
別說明知道是小人國的小人玩兒的花樣了,就是啥也不知道,比這危險十倍,他們也該干啥就干啥,否則還叫什么探險隊。
心里不怵,可是行動上還是特別謹慎。
在那些還不如孩子高的小人兒手里栽跟頭,以后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別的隊員都沒有,他和麥柯都是千金之軀,不能去冒那些沒有任何頭緒的險,百里良騮手一揮,示意那些紅白組合上。
紅蛇白鶴做這些事情擅長,卻那些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是它們最喜歡的事情。
它們也是很有智慧的生物,也不作那些無謂的犧牲,只派出一個組合。
就是那種身材比較苗條,又有名的機靈,帶頭的那對組合還叮嚀了它們一通,要求它們進去以后看事情不妙扭頭就跑回來。
那對身懷重任的組合立刻就脫離了大隊,到它們看著似乎更可能有人的那片樹林上空,繞了一圈,然后找到一個樹影稀疏之處,首先飛高,然后收束翅膀,如同一顆流星,直扎了下去。
麥柯和百里良騮都在那里看著,雖然很專注,但是好不緊張。
因為二人都知道這些紅白組合很是可靠,世界上很少有讓它們受挫的力量。
可是這次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紅白組合剛剛扎下去,突然,如同旗花火箭一般,又給彈了回來。
回歸的速度比去的速度還快,彈射的高度,高于它們沖鋒之前的那個高度。
非但如此,一蛇一鶴,全都受傷!
那只白鶴就不用說了,雪白的羽毛上鮮血淋漓。
那只紅蛇,現在成了一只癩皮狗,軟塌塌地伏在白鶴的背上。
再也不如以前。
紅蛇的腦袋,雖然不如白鶴的腦袋大,但是飛行的時候,兩個頭向來都是并駕齊驅的,猛然一看,如同戲水鴛鴦。
百里良騮吃了一驚。
趕緊開聲詢問。
還好,這個組合雖然傷勢沉重,卻還沒有致命,也還可以交流。
其中白鶴感受最深,主要是它來介紹。
原來它們看到的哪出地方,看似樹影稀疏,似乎能夠一穿而過,卻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那是一個不撞上去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是一個此路不通的地方。
似乎是一層高度透明的玻璃擋在那里,一撞上去才知道受了愚弄。
那條紅蛇補充道,那個東西還不僅僅是攔阻它們進去,而且具有超強的反彈能力,把它們撞上去的力量成百倍地反彈回來,所以它們才傷得如此之慘。
雖然它們為了進去也是用了一些力氣,可是也沒有魯莽到對不熟悉的地方不要命亂闖的程度。
那個力度,如果不是它們那個阻擋的東西極大地轉化它們的力量,頂多也就打它們一個跟頭。
遇到這種怪事,百里良騮和麥柯只好停了下來,再一次降低高度,調查這里的地形地物,先把情況搞清楚再繼續行動。
經過一番試探,他們驚悚地發現,這里漫無邊際的叢林,原來不是一般的生態!
一般的生態哪怕長的再茂密,也是一棵棵從地上長出來,獨立存在的。
然后它們的樹冠根據空間寬闊還是狹窄,長得又大有小,即使也有可能因為空間不足而擠在一起,絕不會長在一個,依然你是你我是我各自分開。
可是這里的樹不然。
它們的樹干雖然也是從地下長出來,可是它們關鍵的部位是樹冠!
那些樹干不但擠在一起,而且根本就是長在一起!
仔細一看就知道,那些粗大的樹枝,簡直比樹干還粗,和旁邊的那棵樹勾肩搭背,連接之處,互相深入對方的那個軀體當中,變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個共同體。
以這些粗大的樹枝為核心,其它的小樹枝也是各找對象,紛紛結合。
如此一來,整個樹冠就成了一個堅固的整體。
這就造成一個奇異的景觀。
凡是這些樹冠遮蓋的地盤,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鉆進它們樹冠之下的地面。
而剛才紅白組合試圖穿越的那個地方,就是那些樹木專門留出來的一小塊空間。
是為了對外了解情況用的。
如果沒有這樣的一塊地方,它們里面的那個地盤,簡直連太陽都看不到。
而那個空間及要求透明,又要求安全,就是不讓外物進入,就必須有一種特殊的東西封住。
而這種樹,就生產出一種非常稀薄但又特別堅固的樹脂,可以覆蓋那個空口處。
剛才那個紅白組合就是在那個地方碰了一鼻子灰。
兩個人一番努力,弄清楚了這個樹林的特質,只是依然沒有辦法進去。
但是他們又肥進去不可,因為他們已經確定,不但小人國就在里面,而且他們的兄弟乍斯,也已經進去了。
二人正在發愁,吳人曉他們終于到了。
這個時候吳人曉累得像一只老狗。
那倒不是因為趕路,搞情報工作的第一個要素就是能跑,否則情報沒有到手就成了別人的情報了。
他累,關鍵是要一心二用,一邊趕路一邊操縱耳聰目明,收集情報。
收集情報也不是大事,吳人曉搞了一輩子情報,因為收集情報就累死累活的,他早就累死了。
要命的是,他收集到一個緊急情況。
他讓他不得不撒腿就跑,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百里良騮他們,而且還有一邊跑一邊繼續關注情況的變化,不能斷了線。
幸虧他定位麥柯等人的處所不是問題,否則他就抓瞎了。
這就是隨身攜帶耳聰目明的好處了。
耳聰目明久遠的情報都能搞來,百里良騮和麥柯兩個大活人的情報還不是兩手抓螃蟹——手到擒來?
還有,吳人曉來的時候,依然是沿著那個鯽魚瀑布通伊水的那條河道,現在的通道不用穿越叢林,所以也沒有連為一體的眾樹的阻攔。
來到近前,吳人曉大喊一聲“老大!麥柯快過來,有緊急情況!”
二人一聽,一個倦鳥歸林的姿勢就飛了過來,然后就降落在河道了。
說是河道,那里既沒有一滴水,也沒有一條鯽魚。
麥柯急忙問“什么事如此緊急,九哥?看你累得,比狗還慘。”
事情緊急,吳人曉也沒工夫跟這個十二弟斗嘴,喘著氣說道“是這樣的,現在乍斯他們三百人正在里面,極度危險,必須采取緊急措施,否則就來不及了!”
麥柯和百里良騮都是一驚。
極度危險?似乎進入一點原探險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
如何危險,誰造成的危險?
趁機喘了一口氣的吳人曉趕緊說“乍斯的三百隊員,正在被那些小人國的女人爭搶!那是那里面的風俗,只要有身材高大儀表堂堂的男人進去,就會被大家一通猛搶,典型的拉郎配!搶去以后,馬上就成婚!你們說急不急?”
百里良騮和麥柯同聲說“果然急!當真急!可是乍斯他們不說本事高強,也算作高大威猛吧?難道就乖乖的任憑他們搶走,違背他們的意志進入洞房,成為它們傳宗接代的工具?”
吳人曉道“什么是什么呀!所謂違背他們的意志是你們兩個的想當然而已!你們以為他們的力量強大能打得過那些小人國小人就是危險了?我問你們,如果你們是男子漢,遇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巧玲瓏小妹妹一樣的嬌俏女子來邀請你們當入幕之賓,你們會拒絕嗎?”
百里良騮一聽就傻眼了。
這群生光棍們,遇到這種情況,可就真的危險了!
麥柯道“哼!那些原來就死死囚的家伙,別說拉他們去了,碰上那樣的女子,他們敢不要命地去搶!不行,我們必須馬上過去制止!”
麥柯說著拿腳就走。
別人不說,只是乍斯一人在里面,他就必須闖進去,救他脫險。
結果被百里良騮來住。
“亂跑什么,你知道怎么進去?路在何方?用什么東西破防?那些樹都連在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根本就撼不動它們。”
“我放火燒了它們!”
“連自己人一起燒?”
吳人曉笑笑“稍安勿躁!我知道唯一的進口!”
麥柯急道“快說!在哪里?九哥你怎么也學起了斷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