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喬直說的話讓人忍俊不禁,大家看那兩個兄弟因為樂得找不到北,都趕緊走人。
否則,當眾笑場,顯得對浦珍浦珠二兄弟顯得不尊重。
和精靈妹妹相反,百里幽玲沒有那樣笑出聲來。
作為一個淑女,哪能隨便笑呢。
即使笑,也是有講究的。
那就是笑不露齒,樂不出聲。
也就是只能在心里笑,不能讓人知道。
要知道,百里幽玲自從要當百里良騮天下掉下來的便宜妹妹,又矢志不移地要升級成為百里良騮的小妻妻,她就全心全意地要變成淑女。
覺得只有淑女才匹配道貌岸然冠冕堂皇的大丈夫好男人百里良騮。
在百里幽玲眼里,百里良騮這個男人絕對擁有千般好,其他所有的男人加在一起,也沒有一絲一毫好。
現在,既然還沒有夢想成真,成為好哥哥騮騮哥哥的小妻妻,那她對自己的要求,也降了一個等級,就是還沒有成為名副其實的淑女,只要在必要的時候裝成淑女就好。
她認為,貨真價實的淑女的話,這個場合不但不能笑出聲,連心里也不能笑的。
她還不是徹底的淑女,只是表面裝裝樣子,所以心里還是可以笑,甚至可以放肆一些,表示出來。
當然,如果太張揚也是不行的,那樣豈不是狐貍露出尾巴把偽裝淑女的計劃破壞了?
那樣的偽裝太拙劣,我堂堂…不對!我嬌滴滴玲玲沒有那么差勁!
看到前面偉岸的身影,那是百里良騮騮騮哥哥的偶像般形象,心里一動,有了!
飛步向前對準他的腋下就捏了過去!
捏實一次,就是一圈快轉!
百里良騮突然被襲,感覺到了襲擊自己的東西比較特殊,還有些熟悉,飛快地分析了一下敵情,覺得是友軍的誤傷。
當下不動聲色,繼續大踏步前行。
心里道,雖然大丈夫我的腋下好肉也是嫩的,痛感神經也是非常敏感的,可是這能讓我屈服嗎?
小時候受過的那些英雄教育,你以為是白耽誤時間?
嚴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無法讓我開口。
對了,那個時候還有個疑問,死亡不是讓人閉口的嗎?
百思不得其解,也就置于腦后了,反正說一千道一萬,堅決當啞巴就好。
一邊走一邊發狠,你隨便來,一塊肉算什么?有能耐你捏我一百塊?
我這一百多斤都交給你了!
什么?明明是二百多斤?
那是毛重!我說的是凈重,只算肉。
那些骨頭,就算給你,你能捏得動?
二人一邊糾纏一邊前進,果然是歡娛嫌夜短,天不移時,已經到了一處地方,一片汪洋大水。
這里就是濫水深淵,這個深淵的特色,就是泉水大量地噴涌而出然后囤積起來形成一個巨大深淵,現在看到的是這個深淵的表面,入目而來的,是一片深藍色的水域。
這里的水,不但面積很寬廣,而且似乎很不穩定,有一種肆意流淌的意境。
首先進入眼界的,就是中間地區,有一處正在噴水,水花起碼噴射四五十丈之高。
更加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最水花的最高端,是各種魚類,在那里翻滾飛行。
等到水花飛升的勁頭減弱,它們就紛紛四散,如同飛箭扎到四周的水里。
這里的噴泉剛剛技術,突然有是一團一團的水球升起,升起的速度飛快,然后在三四十丈的高空猛然炸裂!
那炸裂的剩下如同大炮轟鳴。
那水彈的爆炸恰同開花炮彈,不但震耳欲聾,而且猛烈至極。
這種水彈的排射連續十余次,炸得滿山遍野都充滿了炸裂的連鎖聲響和劇烈震動。
當人們睜開眼睛觀看的時候,又是一番奇特的景色。
原來的那些水彈里面,都包著東西。
水彈不炸,東西不顯。
水彈炸裂,水落石出。
而且那水彈炸裂的威力,正好把水彈里的東西向上托舉了一節,讓它們的墜落在水的后面。
原來那是一個個巨大的烏龜!
到底為什么這個烏龜被裹在水彈中沖上半空,那些水彈為什么會爆炸,這些一概不知。
只是看到那些烏龜雖然被炸、雖然被從高空摔下,卻什么事情沒有,跌落水面以后,翻騰了幾下,一個跟頭就重新扎入水底。
似乎它們是趕著去重復剛才那個程式,來個故伎重演。
這里的水炮剛剛消停,另一處有想起噠噠噠的連續聲響。
那聲音就如同重機關槍的連續掃射。
一條條的水蛇四處飛舞,水蛇的最前端,竟然是一種帶魚一樣的東西。
凡是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帶魚只有海水中才能存活,在這樣的淡水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是帶魚,那是河魚?
百里良騮還在琢磨呢,善于察言觀色的百里幽玲咭咭一笑:“木頭哥哥,瞎琢磨什么呢?那就是最普通的泥鰍!只不過顏色變了,不是那種黑不溜秋而已。”
百里良騮仔細一看,果然是一種圓滾滾的身材遍體無鱗幾乎沒有眼睛的東西。
不是泥鰍是什么!
既然是泥鰍,害得他還以外是什么奇怪的東西,百里良騮就看淡了它們。
不過就是平常的東西,發生了一些變異罷了。
心中平靜下來,突然想起一個事情。
那原來派到這里的隊員,怎么沒有看到前來接應他們?
這個無關禮儀不禮儀,而是一個必不可少的程序。
他們本來作為先來者的任務就有了解情況,給后來的人當向導。
所以,其它地方的人,都是第一時間露面,然后大家一起干。
這個時候,喬直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而且似乎更嚴重。
他們的通訊聯系是應該一直保持暢通的。
心里著急,口里就大喊一聲:“成軍、趙雷!你們兩個在哪里,趕緊過來接頭!”
聽到喬直叫人,百里幽玲對百里良騮說:“騮騮哥哥,事情有些不妙!在我的感知范圍沒有那兩個人的生命氣息!”
百里良騮一聽也急了。
沒有感知到,不外兩種情況。
第一就是人已經死了當然感知不到。
第二就是那兩個人跑出了感知范圍。
可是百里良騮知道這個便宜妹妹的感知范圍是半徑百米,基本上全部覆蓋了這個水域,難道他們出了這塊水域到了別處?
估計斷無可能。
因為這些人都是軍事化管理,哪里有可能他們的行動不再喬直的命令之下?
百里良騮正在擔憂,突然中心地區的水域轟然一聲打響,無數水柱沖天而起。
水柱的上端都有東西,就是各種水中生物。
除了那些烏龜、泥鰍之屬以外,還有面相兇惡、體型巨大的水蛇、鱷魚。
水柱連續炸響,不斷此起彼伏,突然又是一聲爆響,中間突出一個特大的水柱。
那個水柱的上端不再是烏龜泥鰍,也不是水蛇鱷魚,而是兩顆人頭!
喬直大吼一聲:“成軍趙雷!”
眼睛頓時紅了,起腳就跳了起來,向水中沖過去。
百里良騮一把拉住。
“人死不能復生,看清楚再說。”
百里良騮看得真切,只剩兩個腦袋,其它部位肯定已經被那些兇物給吃掉了,即使把那些東西全部殺掉,也無法挽回他們的生命。
如果不慎,也許陷進去更多生命。
報仇是要報的,百里良騮已經把這里的所有東西都判處了死刑。
但是,也不在乎它們多活一會兒。
繼續觀察的時候,看到很多東西,也大體知道了二人的死因。
原來那些水柱中的泥鰍,這個時候顯示出殺人兇手的本相。
它們在水柱快速升起的催動下,靠近兩個人頭的時候,突然脫離水柱,如同離弦之箭,咄的一聲,正中人頭!
幾個人還在心里想著,你一個小小的泥鰍,還不是被撞得粉身碎骨?
人的腦袋是全身最硬的部分,雖然死了,也不是軟弱無辜的東西所能破防的。
結果還沒有想完,那些泥鰍就讓他們大跌眼鏡。
哧的一聲,已經鉆透人頭從另一邊飛了出去。
看到這種情景,百里良騮和喬直都后怕得除了一身冷汗。
別說成軍和趙雷,即使他們兩個下去,也會在那些鉆頭一樣的泥鰍突襲之下喪命!
這邊后怕,那邊咄咄連聲,十幾條泥鰍連續發射,個個命中人頭,眼看得就變成了百孔千瘡。
這個時候,又突然冒出兩個龐然大物,一個是鱷魚,一個是水蛇,張開大口,一口將人頭吞入。
那些噴射的水柱,突然停了下來,水面恢復平靜。
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如果幾個人晚一點來,沒有看到它們行兇吃人的現場,或者它們下水底下把最后剩下的兩個人頭吃掉,估計兩個人的失蹤就會成為一個難以破解的神秘事件。
要奮斗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百里良騮既然帶人來探險,他心里就非常清楚,這二萬人包括他自己,就難免死在這里。
他們作了很多努力,避免死亡,但是依然不可能達到不死人的程度。
尤其是面對的異種生物,出人意料的種類很多,它們出人意料的能力也很多,這就使得出現死亡的以外在所難免。
雖然心里非常難過,對這樣兩個人同時死亡,一個小組團滅的災難難以接受,百里良騮還是很快平復下來,尋找對策。
貿然下去,肯定不行,沒有有效措施跟隨,重蹈覆轍的可能幾乎是百分之百。
百里良騮平復了情緒,可是喬直就不行了。
這是他的屬下,尤其是配置了水下作業的裝備,在此之前也花費了極多的分值給他們提高武功,簡直就是給他們發了一枚免死金牌一樣保險,可是,盡然死在了這里!
心疼分值不說,關鍵是感到意外。
這豈不是說,所有的隊員,包括他自己,依然隨時都在死亡的威壓之下?
看起來一定要調整自己的心態了。
不但自己要調整,而且還有自己的所有隊員。
這個時候,精靈妹妹過來,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直哥哥呀,不要過慮,這里的情況比較特殊,一共九道深淵,只有這個濫水深淵會有這種能力,因為它是由諸多泉水形成的,也就是說有足夠的水壓才能冒出水面,其它八個深淵,都沒有這個能力。”
喬直被轉移了注意力,頓時想起,這個濫水深淵,在第一階段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也沒有聽說有什么反常,否則他就會早做準備了。
不由問道:“這個濫水如此濫殺無辜,開始似乎不是這樣,怎么回事?”
聽到喬直問這個,百里良騮也走了過來,這也是他的問題。
精靈妹妹道:“容小妹解釋,小妹也是剛剛才搞明白!記得三個䰠怪中有一個叫作熏池吧?它和武羅的路子整個相反,武羅是極力展示自己,唯恐別人看不到它,可是熏池,獸如其名,整體一看,外表上就是煙熏太歲,池色靛青,也就是說是一個幽暗之物,它平時躲在泰逢的亮光中,不是為了曝光率,而是它本身是一個陰冷的生物,需要從外部取得熱源,它既然和泰蓬武羅并列,就有它的一技之長,這個一技之長就是操縱水壓和水中生物,當然它的這項能力,也不是它與生俱來的,而是利用自然還有墮落天使附身的結果;沒錯,這個濫水深淵因為是諸多水泉形成,它本身就具備了噴泉的壓力,而那些兇惡的水生動物本身就很兇惡,但是還沒有到達御水殺人的地步,在成軍趙雷二人剛來的時候,一切都是原有的樣子,雖然那些東西也攻擊二人,但是卻不能給二人帶來傷害;后來它們在和山山頂遭到失敗,熏池一怒之下,就跑到了這里,它要利用這里的條件,做出調整,伺機報仇!一番運作之下,那些水壓和水生動物,都得以發揮最大的作用,就變成它手中的殺人利器,能力甚至超過成軍和趙雷二人,加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二人也是沒有想到這個變化,一時不察,致使二人同時慘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