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亞丹犯罪被判死刑以后第一個義人的詢問,麥柯硬著頭皮上,給他解答。
他那個牧師資格考試可不是白拿的。
不過,這個輩分比較不好論。
按實際的輩分,這個人類的第二代,麥柯估計應該叫他太太太…爺,起碼要一百多個太字。
因為從地球一年到公元2018年,已經6022年,如果三十年一輩的話,就是201輩。
這個輩分減去亞丹那一輩,還有200輩,因為亞伯屬于第二代。
所以按人類的傳統和方式叫他,麥柯應該加他太…中間重復200次,然后是爺爺。
或者簡單地,200太爺爺,或者二百輩太爺爺。
這個稱呼一出來,立刻就能讓亞伯懵圈懵死,然后就是聞人異馨笑死。
麥柯覺得按人類傳統行不通,再說他也不是那種固守傳統的老腦筋,就按西方傳統無論大小全都平輩論交。
實際也不是!就是主內弟兄,這個最簡單最方便,就是在造物主面前大家都是被造,沒有什么高低輩分不同。
“亞伯兄弟啊,我是麥柯,這位是百里良騮大哥,還有那位,是聞人異馨妹妹;我們是誰呢,這個說來話長,就讓我長話短說,我們都是你的兄弟姊妹!是不是來救你的?也是也不是!說是呢,確實是我們把你從墳墓中就了起來,讓你從死亡狀態復活;說不是呢,我們沒有能力救你,是造物主的大能和他的旨意要救你,因此派我們來,用我們的手,救了你,因此,救你的是造物主的心意,也是造物主的大能讓你從死里復活,誰救活的你,現在清楚了吧?”
亞伯說:“嗯,清楚了,是造物主,通過你們的手!感謝你們前來,感謝造物主的救命之恩。”
麥柯繼續說:“至于你的兄長該隱,我們沒有殺他,他也沒有死;但是因為他殺了你,因為你得到造物主的贊賞,他嫉妒殺人,所以造物主為你伸冤,對他進行了審判,將他趕出了這個地方,到一個飄蕩之地去流浪,這一切都是他最有應得,造物主的公義得到彰顯,你就不要管他了,對了我考你一個問題,該隱殺了你,根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原則,他應該被處以死刑的懲罰,為什么造物主只是把他流放了呢?”
亞伯大概是剛剛經歷了死而復活,而且體質增強了百分之二十,現在頭腦特別清醒,許多事情紛至沓來,很快就捋出一個頭緒。
“我聽我老爸說過,他在一點原的日子里和我老媽違背了禁令,偷吃了禁果,受到造物主的嚴懲,其中我老爸以及我們的這樣的后代,都是一生勞苦歸于塵土,就是活著一天勞苦一天,幾十年以后就從哪里來的回到哪里去,死亡了事,就是造物主所說,你吃的那日子必死!我想我大哥他已經被判了死刑,到了造物主規定的日子,必死無疑;但是他還有其它的用途,所以還沒有死,還需要在他流放之地去完成他的使命;與此同時,增加他的痛苦,作為他殺人新罪行的懲罰,所以他就被流放到他現在去的陌生之地,連老爸打下來的基業,他都沒有承受的權利了!好悲慘的大哥!這是我的一些想法,不知道對也不對?”
麥柯和百里良騮一聽,好厲害!果然不愧為第一個義人!
這些復雜的真相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
百里良騮說:“兄弟你果然厲害!我覺得你說的非常有理。”
亞伯說:“那現在我這已經死了一回的人,該到哪里去去家里嗎?估計我老爸老媽肯定很悲傷,本來兒女雙全,現在兒子一個都沒有了,對了,我姐姐如何她還不知道我的情況吧?”
百里良騮心中一驚,還有這茬!
難道讓他去追他姐姐,估計她現在已經和該隱匯合了,然后再去挑戰他大哥嗎?
如果他姐姐沒有改變主意,不是憑空多出一通麻煩?
如果改變主意呢,那該隱到哪里去找媳婦,那一支人口如何發展起來?
這樣歷史就不知道偏到什么地方了。
還真是頭疼啊。
于是,就問麥柯說:“你看亞伯應該去什么地方?”
麥柯也是沒有辦法,他來只是救人,救人以后怎么收尾,他沒想。
現在突然問道他的頭上,他只能試探著說:“要不我給他帶回無前一號,現在那里呆上一段時間,再慢慢想辦法?”
百里良騮一想,現在也唯有這個辦法了。
本來這個事情,應該征求一下這第一位義人的意見,可是,他的信息太不對等,他不可能憑空知道百里良騮他們給他做出的這種選擇。
于是,干脆就省略了這個環節了。
于是,麥柯把他來時乘坐的那個小型機車調了過來,邀請約伯作了上去,嗖的一聲,飛走了。
雖然只有一個人,無前一號也多了一個功能,就是那些被這個已經墮落的世界迫害的義人可以到里面避難,因此也就成為這些義人的避難所。
不過,從正面來說,就是這樣的義人的大本營,為將來發動反擊休養生息成長壯大的基地。
送走了麥柯和亞伯,麥柯和聞人異馨又回到了亞丹和伊吾居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一看,亞丹和伊吾還在那里悲痛萬分。
二人經歷的這種家庭慘變,簡直不能承受。
因為他們自從犯罪被懲罰以后,經過很大的努力,才克服了開頭那種沮喪,耕種土地,馴服動物,生產糧食,生兒育女,尤其是伊吾,生了三個孩子的痛苦,讓她嘗到了什么是痛不欲生。
可是,現在,竟然三個孩子,一個都沒有剩下,一下子又回到了無兒無女的狀態。
現在,他們更加感受到違背了禁令吃了禁果所受的懲罰是何等嚴重。
看到這一對老祖宗,也就是二百零一太爺爺、祖奶奶如此悲傷,百里良騮和聞人異馨不由得同情心泛濫,一個負責一個勸慰起來。
要說做思想工作,二人都是好手,即使他們的悲痛再深,也逐漸讓他們的情緒平復下來。
第867章該隱野心 亞伯被害的那一年,是地球年二十一年,按地球年計算,亞丹和伊吾,這對人類始祖,也是二十一歲。
也就是說,地球年第六天造物主造人,但是造出來的人不是小孩,二十成年人。
因為,亞丹和伊吾從被造之日起,就有生育能力。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二人被造物主懲罰以后,也就是在地球年第一年的時候,他們就生了第一個兒子該隱。
第二年生了第二個孩子,就是長女憂心。
第三年生了第三個孩子,就是次子亞伯。
雖然不是在一天發生,但是都是一年,就是地球一年,同時發生了三件大事,和人類歷史相關。
第一件事,就是造物主造了人,始祖亞丹和伊吾。
第二件事,就是始祖犯了罪受到了造物主的刑罰因為始祖被趕出一點原。
第三件事,就是始祖在一點原外面生了第一個孩子。
因此,從年齡上說,始祖的年齡和長子該隱同齡,只是不在同一天。
始祖的長女只比始祖小一歲。
始祖的次子只比始祖小兩歲。
百里良騮和聞人異馨見證了亞伯殉道以后,對始祖進行了一些勸慰。
然后他和聞人異馨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型機車。
這兩輛小型機車,和無前一號的性能一樣,都是隱形的,里面的基本設施,也同樣配備齊全。
包括時空衡在內。
最主要的一個功能,就是一旦進入這個小型機車,他們就能和無前一號保持同步。
這個功能,對于他們來說,每一個人都一樣,十分重要。
這就是時間的度過,機車里面和外面不一樣。
外面就是一天一個自然天,二十四小時;里面的時間速度根據需要調整。
比如說,從地球時間的第一年到地二十一年,已經經過了二十一年,也就是從始祖被造,到亞伯殉道,一共二十一年時間,可是百里良騮從一點原出來,到寬慰始祖兩個,也就是一天時間。
這還是因為他們需要出來,所以才有這樣的一天,否則他們可以在那個機車里,呆的時間更長。
也就是和他們來的時候一樣,跨越了6022年,現在他們可以反方向重復這個行程,還是只需要小小不言的一段時間。
不過,需要辦事的時候,要走出機車,里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就是一比一了。
百里良騮和聞人異馨在機車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睜開眼一看,時空衡已經告訴他們,現在的時間是地球年130年八月一日。
這一覺已經把外面的時間109年睡了過去。
二人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跳出機車四處看看,發現四周的景色依然和一百多年一樣。
難道亞丹和伊吾沒有繼續生兒育女?
正在尋思不定,突然一個女人的痛苦叫聲傳來。
那聲音一定就是伊吾,可是已經變了調,顯然叫了時間不短,已經沙啞。
聞人異馨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可是她主播做過現場采訪,立刻辨別出來,說:“這是女人生孩子時疼痛難忍才發出來的聲音,我們快去看看,估計時伊吾。”
二人飛跑過去,果然是從那個茅草屋傳來的聲音。
屋里的女人叫喊,亞丹則在外面轉彎,臉上非常焦急。
亞丹的身材還是那樣,不過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老,也許是著急憂慮不得休息所致。
雖然掛慮屋里的情況,可是他保持著高度警惕,一見百里良騮和聞人異馨跑來,他立刻變得非常警覺。
一手操起放在門前的鋤頭,做好了出擊的準備,隨時就要沖出去,和人拼命的樣子。
百里良騮趕緊喊:“前輩!是我,百里良騮!還有聞人異馨!”
上次來的時候i,二人給他介紹過。
顯然亞丹還記得二人,一聽百里良騮聲音,立刻睜大了兩只眼睛,努力辨認。
警惕性沒有放松,手中的鋤頭也沒有放下。
直到跑到近前,他才確定這兩個人是誰,放下鋤頭,說:“你們兩個還是那么年輕,我還以為是該隱那個逆子又派他的逆子來搶東西!”
二人不顧說別的,趕緊問:“是不是在生小孩,前輩怎么沒有進去照顧?”
亞丹說:“我不敢進去!她叫得這樣聲音大,很容易招來野獸的攻擊!唉,我打獵的時候,也是趁著它們生崽體弱的時候去,它們報復我,肯定也會趁虛而入!還有更可怕的,就是那個誰,該隱你還記得吧,就是殺了亞伯的那個逆子,他被趕出了這塊地方,就變成了四處游蕩的人,然后就是我那個忤逆的女兒憂心負氣出走,找到了他,然后二人結成夫妻,很快就生了好多孩子,重孫子都有了,已經一百多年了!他們依仗人口眾多,經常到我們這里來搶東西,他們一來的話,什么都搶,比野獸還兇,所以我要在這里守衛,他們若要來搶,我就和他們拼命!”
說著,氣的呼呼喘氣,神情很是悲哀。
聞人異馨說:“你們在外面守護,我去里面照顧一下。”
說著就開門進去。
直到自己隨身攜帶攝影功能,特別注意保護隱私,都不敢正面對著孕婦。
百里良騮和亞丹在外面守護,順便說起自從上次見面以后的情況。
原來二人經過那些該隱殺害了亞伯以后,女兒也離家出走,一直就是悲痛萬分,很長時間萎靡不振。
如果不是他們是第一對被造,身體非常強壯,連活下來都是問題。
所以,一直就在精神回復過程中,無心做其它事情。
更別說生孩子這樣需要兩情歡悅的高技術工作了。
一直到了去年,由于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才讓二人重新振作起來,重新考慮生兒育女。
“什么事情迫在眉睫?”
百里良騮好奇地問。
大概是好不容易有個人聽他說話,抒發一些郁悶,亞丹也不隱瞞,和百里良騮原原本本地說起了那件事。
原來該隱生養眾多以后,依然居無定所,只能四處游蕩,過著游牧生活。
實際上他一家和亞丹一家代表了那個時代的兩大產業,一個是農業,一個是游牧業。
這本來就是造物主對他的懲罰的一部分,可是他狼子野心,竟然窺測起他老爸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