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是太文青,展宏圖對這種男女之間的表達愛慕還是略知一二。
聽到一曲鳳求凰,自己心中很是喜歡的小妹妹直截了當表達了她求偶的意思。
他那相當老誠的情緒霎時間飛揚起來,如同春風吹拂到處飛舞的柳絮,漫天飄蕩。
他按捺住自己要飛的少年情懷,回憶了一番。
覺得我展宏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里愛情如此接近。
搞得他自稱官場老鳥的心情都有點飄然若仙了。
一時之間,他有點魂不守舍。
臉紅心跳,如同飄在云端。
西門吹簫實際也是第一次表達如此清晰的意思。
畢竟是青春少艾,吹簫一曲,完后也是羞怯難以抑制。
她低著個頭,不敢看人,心中卻焦急等待那傻小子回答。
心中百轉千回,忐忑得很。
既怕展宏圖太木,不懂風情;又怕他太花花腸子,給他來個虛情假意。
最慘的是口是心非!
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不由有些羞惱。
其實是她自己心急,真正得時間并不是那么長。
也就三五分鐘,頂多不到十分鐘。
小姑娘心氣很高,這次對展宏圖青睞,還專門為他來一曲婉轉動聽的“鳳求凰”,你還不趕緊過來表示五體投地,拜倒在本女王的面前?
既然你不趕緊就范,本女王就轉變畫風了!
我那套紅酥銷魂手,還沒有全套施展呢!
正好我先給你來個下馬威!
這也是早晚都要讓你常常厲害的事,早點吃點苦頭,免得你吃大虧。
至于你能逃脫我的手心兒,那是絕無可能,你想都別想。
煮熟的鴨子還能讓你飛了?
不過大刑伺候之前,還是要來點前奏,問他一個心服口服。
“我說,男子漢大丈夫,我一個女孩子都表明了心跡,是不是你也應該來一句痛快的?”
半是懵懵懂懂,半是故意逗她,展宏圖問道:“表明什么心跡?”
小姑娘認定這小子裝傻了!
不傻裝傻,那是什么性質的問題?
那不就是心里不愿意,嘴里還王顧左右而言他?
讓我一副柔情付諸流水順流漂走!
你傷害了我一個純真少女的心,豈不是罪大惡極罪惡滔天罪該萬死?
為了讓你死得無怨無悔,本姑娘再忍耐一下,繼續深入問一個問題。
“我向你表達的我的心意,愿你和你結成金玉良緣,成為夫妻同林鳥,白頭偕老共此生!今后夫妻仗劍,笑傲江湖!或者紅塵鬧市行俠仗義;或者隱居深林采菊南山,只有你我也好,兒女成群更妙!宏圖哥哥,你就依了小妹這回如何?”
西門吹簫還真是說的情真意切,恨不得二人馬上就洞房花燭,然后飄然而去。
展宏圖聽得心馳神往,恨不得立馬把這個小妹妹抱在懷里,走入無人之境,那管它地老天荒。
可惜他一想到目前的局勢,就知道自己江湖也不能笑傲,人生也無法逍遙。
這些放不下的東西太多!
盡管如此,他的情緒依然受到了很大影響,第一次對當官的迫切之心淡然起來。
可是,他的這種首鼠兩端,讓剛剛向往了一番美好生活的西門吹簫火冒三丈!
好你個夯貨,白讓老娘浪費感情了!
這個時候,展宏圖說話了。
“謝謝賢妹對愚兄青眼有加,讓在下不才感銘五內!我就是粉身粹骨也難報賢妹的知己待遇!即使姻緣不諧,我也定當引賢妹為紅顏知己!當然,賢妹如果不嫌庸俗,下嫁愚兄,甘作官員婦,愚兄不勝之喜!至于相楷江湖,只好請賢妹恕愚兄無能為力了。”
展宏圖說地也算真心實意了,不過也說明他還在放不下他當官的追求。
可是,西門吹簫不這樣想。
這家伙為了一個破官位,竟然辜負了本姑娘的一番天大的美意,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罪大惡極難以饒恕!
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當然一個小的分類,就是裙下臣,這事情還能如了你的意?
說不得,收拾你一番再說!
主意已定,突然音樂響起!
這個如訴如怨的調子一起,外面那些伸長了耳朵的侍衛就知道有人要遭殃。
原來這個正是“紅酥銷魂手”的專用伴奏。
西門吹簫和她那個古怪的老姑娘師傅,每天都練練這個功夫,成為她們的例行公事。
西門吹簫搬運展宏圖來的時候,就吃了第一招,所以一聽這個曲調,渾身就如同被抽了筋一樣,軟誠一根面條。
路上當然沒有音樂,可是那個實施小姑娘嘴里哼哼的就是這個調子!
那種刻骨銘心的印象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展宏圖一看不妙,趕緊要給自己開脫,可是小姑娘不給他機會了!
紅酥手——小姑娘從頭開始,準備給他上整套紅酥銷魂手,芊芊素手在他頸項之處的大穴輕撫一把。
登時就把展宏圖搞得如同過電一樣,全身酥軟。
黃縢酒——這個還是沒有酒,只是掌風飄到受刑人的唇邊,蓋了一下,又是一個電擊效果,讓展宏圖如同飲如一杯百年女兒紅。
滿城春色宮墻柳——這個比較復雜,剛才實際上沒有施展出來。
只見她兩只小手如同穿花蝴蝶在展宏圖眼前一陣交叉晃動,如同織出一幅春風楊柳彩緞華娟,搞得他五迷三道,昏昏欲睡。
還有一絲殘留的神智,覺得自己也變成了一只花蝴蝶,直撲花叢。
東風惡——那只手,實際上不是手直接干了,換了那只洞簫,突然點上了他后心的要穴!這就不僅僅是酥軟效果了,還有一陣刺痛!
也不完全是痛,而是苦樂交加,又痛又樂!
歡情薄——怨恨混雜、薄怒輕罰,這次換手了,錯落有致地拍擊他的臉頰。
一懷愁緒——很快有把洞簫揮灑開來,直指展宏圖的前胸,一直密集的擊杵,發泄小姑娘的仇怨,當然也是拷問對面這個冤家的良心。
幾年離索——冤仇似乎積攢了多年,恨不能一時討回,那桿洞簫大概也是想為主人出氣,發出嗚嗚的鳴響。
錯、錯、錯——當然都是展宏圖的錯!
讓老娘一幅真心付諸東流,是你這個傻小子的錯!
無端惹本姑娘生氣,是你小子不懂風情的木頭一樣的錯!
沒有痛快答應本小子的真心求婚讓小子心情惆悵,更是你臭小子的錯!
春如舊——不好,洞簫杵人勁太大!可是春天還是春天,還是男歡女愛的季節,來,小妹給你揉揉!
人空瘦——上去就是兩招,你就是一頭肥豬,我也給你掏空抽瘦!這幾招,也不用洞簫杵,也不用素手揉,而是兩只手指擰主動嫩肉用力揪!
淚痕紅浥鮫綃透——管你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我也讓你哭紅了眼!濕透了淚巾!而且我絲毫不手軟,繼續收拾你!
桃花落——大概初衷是對付女人的,別的落不落不敢說,眼淚肯定不少落,因為這次小手轉移到腋下嫩肉區,那是連掐帶擰!
展宏圖好歹也是男子漢大丈夫,哪能也如同小姑娘那樣動不動就哭天抹淚!
可是,這招也是真疼!
他眼淚可以不輕彈,黃豆大的汗珠卻啪啦啪啦一勁兒掉!
也可以算另一款桃花落了。
閑池閣——這就是把這個刑罰拉長時間,直到把展宏圖面前的一塊地磚鋪成的地面硬生生被留下來的汗水搞成一個小湖泊!
那可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汗珠卻彈起來沒個完。
山盟雖在——雖然現在沒有,那將來肯定是有的!趁這機會,多給他來幾下!
不用新花樣,哪個最讓他欲仙欲死,就重復幾十幾百著,就也勉強湊合了。
錦書難托——既然難托,就不用托了,我就拿根繩子,一頭拴著他,一頭系在我的腰上,時刻不分,形影不離,托什么勞什書!
莫、莫、莫——這個不好!改了!
折騰了冤家這么長時間,也該安慰一下,張弛有度。
那就改莫為摸吧。
一摸頭,二摸唇,三摸心!
看你傻小子還不立馬就成本女王的人!
這一整套下來,展宏圖簡直是神魂俱滅!
雖然有些痛快,但是更多的是快樂!
難言的快樂!
不過,這種極樂狀態,也等于是在消耗他的生命!
樂極生悲,就是這樣造成的。
估計不用多了,再來一個全套,他就會變成了一個老弱病殘。
這個時候,小姑娘有說話了。
“看圖哥哥樂不思蜀的樣子,是不是我再給你來一遍?”
展宏圖大驚:“賢妹萬萬使不得!這一遍就很讓愚兄吃不消了!也就是你愚兄我吧,我從小到大革命意志堅定,直到今日依然保持童男子之身,等閑那些飯桶男子,早就冰消雪化了!我問賢妹一個問題,當你給別人施展這一手的時候,他們是不是馬上就舉手投降了?”
西門吹簫勃然大怒!
“什么混蛋問題!你以為任何一個狗屎臭男人都可以讓本女王施展這套紅酥銷魂手嗎?只有我看上的人才能品嘗!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家伙,簡直氣死我了!”
展宏圖一聽,心里還頓時高興起來!
他生怕這么親昵的招數這個可愛的小妹妹隨便亂使,玷污了小妹妹在自己心中純潔的形象。
“呵呵!”
“你笑什么?”
“愚兄甚感榮幸!”
“那你還不答應我的鳳求凰?”
“這個…還真不行…除非…”
“我看你就是有二心!不過本姑娘的意志,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你想離開我,我寧肯讓你不能走動,也要把你留下!你不是不認頭嗎?我現在就給你上第二次“紅酥銷魂手”!二次不行,我就來三次!”
姑娘是典型的行動派,說罷,也不聽展宏圖的廢話,立馬就是“紅酥手”!
這下展宏圖還真是嚇壞了!
小姑娘這事好心要辦壞事,毀了我這大好青年!
于是,他也顧不得要臉皮,大聲喊叫起來!
“好大哥,南俠傳人展紅旗快來救命啊!”
小姑娘氣樂了!
“他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叫他有什么用?”
展宏圖一聽也是,一想還有誰呢?
對了!我到西邵來,是競聘盟襄的一個環節,我現在有了危險,百里良騮應該負責吧?
于是大叫:“百里良騮!都是你出這個幺蛾子!你還不快來救我?再不來,你就損失了一員大將了!獨當一面的大將!不可多得的大將!快來呀!十萬火急!百萬火急!千萬火急!億萬火急…”
叫得西門吹簫得招數都有些混亂了。
她笑著說呵斥道:“你叫吧!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聽到!這是我得繡樓,就是鬧出驚天動地的響動,聲音也傳不出去!你就認了吧!”
展宏圖一聽還真喪了氣,立馬就不叫了。
可是又一想,還是叫吧!
因為西門吹簫的酷刑之下,他想一聲不吭,還真做不到。
難道發出銷魂的叫聲?
況且,高聲求救還能一舉兩得。
萬一有人能聽到呢?
于是,他又繼續高叫起來!
這次更新重來,他就不亂叫了,只有一句。
“百里良騮!快來救命!”
還別說,他的這個呼叫還真的被聽到了。
聽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只大灰!
大灰和小憐一狼一犬正在指引百里良騮他們一伙乘坐機車過來,同時還負責收集情報。
大灰和小憐的聽力超級好,但是二者比較的,大灰的更強大一些。
小憐雖然聽力不錯,但是還是太小,不比大灰,正是最強盛時期。
大灰聽到,立刻告知小憐,小憐立刻轉告百里良騮,然后機車筆直沖向了西門吹簫的繡樓。
然后百里良騮就聽到了展宏圖慘無人道的嚎叫!
不過,那個小姑娘的聲音,雖然沒有展宏圖那種嚎叫的音量大,穿透力也非比尋常。
一絲不差地被百里良騮聽到。
然后他就哈哈一笑,原來是這么回事!
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也許能鬧出人命,但是出人命的方式肯定與眾不同。
本想繼續看熱鬧,可是二人正在競聘過程中,時間不等人,東邵那邊商家已經進入實質性的談判,如果任憑這個小姑娘搞下去,結局也許是展宏圖最后抱回美人歸,可是那個約盟盟襄就不知道花落誰家了。
百里良騮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
囑咐了氾梨花等人兩句,讓她們留守機車,他帶著小憐和大灰直跳進了西門吹簫的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