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懷著向往而警惕的心情,來到目的地酒吧。向往是因為“撿尸”大名如雷貫耳,當初看新聞,聽說臺灣撿尸成潮,把他羨慕的不行,做了二十幾年的狗,對類似的事情難免期待和向往。
警惕是怕有人借機吃姐姐豆腐,他得看好,不能讓咸豬手揩油。但到了酒吧后他發現自己想多了。酒吧符合他心里的印象,吵鬧、喧囂、燈光炫目。
但這家酒吧規模不小,一樓角落擺著卡座,中間是巨大的舞池,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扭動身體,搖頭擺腦,好似牛鬼蛇神聚集地,各種顏色的燈光跳動變化,音樂動感十足。
二樓是大卡座,人少,站在欄桿邊,腳下就是狂歡的牛鬼蛇神們。可以清晰的俯瞰一樓全景,還有演唱臺,此時沒有唱歌,只有一群穿著比基尼的性感女郎扭腰擺臀,賣弄風騷,臺下一群餓狼嗷嗷叫。
秦澤見過姐姐穿比基尼的樣子,對那群賣弄風騷的女郎不屑一顧,好比修煉了獨孤九劍的楊過,再也看不上三流劍法。
話說回來,姐姐那套比基尼還躺在家里的衣柜里,她再也沒碰過,秦澤賺錢的目標又多了一個,一定要買一棟帶泳池的別墅,天天看姐姐穿比基尼,翹臀在碧波中起伏,想想就激動......
秦澤以前怕姐姐在酒吧被吃豆腐,其實他不知道,酒吧有酒吧的規則,哪里都有規則,如果沒有規則,酒吧不可能生意紅火。
就拿撿尸來說,孤身女子醉倒在馬路邊,才會被撿走。同理,孤身一人的女子來酒吧玩,或者幾個女子來酒吧玩,會被搭訕,甚至下藥。但如果身邊有男性同伴,餓狼們就會知道,這是“有主”的獵物,除非獵物太光芒奪目。
徐韻寒幾個都是明星,當然不會在一樓廝混,包間既熱鬧,又隔絕了不長眼的餓狼。
他們點了一箱啤酒,兩瓶洋酒,幾瓶2l綠茶,兌著洋酒喝,四個女人玩骰子,熱情高昂。反倒把不會玩骰子游戲的秦澤丟在一旁。
葛靈是高手,秦寶寶也聰明,就丁樂歆和徐韻寒屢屢慘敗,不停罰酒。徐韻寒酒量很大,幾杯酒小兒科,倒是丁樂歆很快就滿臉紅暈,醉眼迷離。
葛靈的手機響了一下,某明星群里,有人發了幾張圖:有人約嗎?
她定睛一看,正是他們所在的這家酒吧,葛靈笑道:“我說能碰上熟人吧,楊小明他們在這里,約他們過來喝酒?”
丁樂歆悄悄附耳道:“楊小明出了名的色,見到徐姐和寶寶,一定糾纏不休。”
葛靈看向秦澤,他站在欄桿邊,俯瞰舞池,背影雄健高挑,單看背影的話,無疑很吸引女孩子。
“那算了。”她說。
楊小明是寶島的小鮮肉,撐死了二線,出道沒幾年,這年代,稍微有顏值就有機會被捧紅,你不能指望明星有多高的素質,他們在舞臺上永遠光鮮亮麗,但私底下千奇百怪,低素質的多了去了。就像人一夜暴富,戴大金鏈子,一身惹眼名牌,恨不得向天全下宣布自己是有錢人。
要脫離爆發戶階段,需要時間沉淀。
丁樂歆立了個作死flag,楊小明自己找上門來了,還帶了兩女一男,看穿著打扮,都是明星。
“葛靈、丁樂歆,你們真在這兒啊。”楊小明笑容滿面:“就說像你們,果然沒認錯。”
卡座是透明的,兩側隔著玻璃,酒吧這地方,圖的就是熱鬧,沒有封閉式包間,又不是ktv。
楊小明瞅見徐韻寒和秦寶寶,雙眼大放精光,“秦寶寶,哈哈,久仰久仰。”
他當然認識秦寶寶,雖然她是新晉女歌手,成名日淺,可她的cd賣到寶島,大火特火,秦寶寶的cd包裝盒子,很簡單很粗暴,就是她的大頭照,漂亮的一塌糊涂。
楊小明伸出手,徐韻寒和秦寶寶與他握手,秦寶寶稍稍皮膚觸碰,就縮手了。
楊小明帶著他的小伙伴加入,這就熱鬧了,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玩骰子的玩骰子。
期間,楊小明一直糾纏在秦寶寶身邊,各種搭訕、勸酒,但秦寶寶淡然處之,偶爾回話,但是酒到杯干,姐姐愛喝酒的毛病秦澤是知道的。沒弟弟陪著,她會克制一下,但有弟弟在身邊,秦寶寶就敞開了喝,不過酒量不行。
秦澤杯子里的酒喝完,返回座位,給自己倒了杯。
楊小明喝的臉紅,大驚小怪道:“厚,還有位兄弟在啊,站那兒一動不動,我都以為是雕塑。”
他這是嘲諷秦澤剛才對自己幾人視若無睹。
秦澤心說,老子在思考賺億大計,理你們這群阿貓阿狗?
楊小明糾纏姐姐,他沒法高興。他不高興,秦寶寶就高興,似乎很喜歡看弟弟吃味的樣子,連帶著和楊小明聊天的興頭都充足起來。
“秦澤!”有個女明星認出他了。
秦澤看了她幾眼,不認識,他對寶島的明星,還停留在上一輩老明星里,那些三十四十的明星,如今要么隱退,要么大紅大紫,也不會和楊小明這群后輩混跡酒吧。
“你的歌寫的真好,我超喜歡的。”女明星開心極了。
不知道為什么,秦澤條件反射的想起那段臺詞:里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的。
“哪里哪里。”秦澤在沙發坐下,女明星歡快的挨過來,要和秦澤喝酒,喝完酒還不走,逮著他問東問西,看來“超喜歡的”不是說說而已。
秦寶寶喝多了,靠在沙發上閉眼小憩,睜眼一看,那女人都快貼到自家黑了心的蛆身上。這下秦寶寶不樂意了,心說酒吧這種地方果然不能來,妖艷賤貨真多。
“我酒喝多了,要回去。”秦寶寶扶著沙發起身。
往常要有妖艷賤貨糾纏弟弟,秦寶寶不會真情流露,頂多心里腹誹幾句,但現在她確實喝多了,雙眼迷離,兩頰暈紅,腦袋直發暈。
“再玩一會兒嗎。”楊小明挽留。
其他人也紛紛挽留:“這才幾點啊,這么早走?”
但秦寶寶堅持要走,踉踉蹌蹌起身。
就這樣,秦寶寶和弟弟先走了。
出了酒吧,冷風撲面而來,秦寶寶打了個寒噤,卻醉的更厲害,腦袋渾渾噩噩。撲倒路邊綠化帶哇哇的吐。然后被弟弟攙扶著坐在公用長椅上休息。
“我上個廁所,你坐著別動啊。”秦澤膀胱一緊,尿意說來就來。
姐姐吃吃笑,一指綠化帶:“尿這里就好啦。”
“尿這里我明天就上頭條了。”秦澤想了想,“算了,還是先回酒店吧。”
寶島撿尸很流行,不能把姐姐丟外面。
說到撿尸,他目光在附近打轉,沒看到有爛醉如泥的妹子啊。
“你在看什么?”秦寶寶似睡非睡的模樣。
“看看有沒有醉倒不省人事的妹子。”秦澤說。
“哇,你這個變態,有姐姐在你還想著別的女人。”秦寶寶酒后吐真言,往長椅上一趟:“我醉了,快撿回家。”
她臉頰紅暈泛起,面如桃花,尖俏的瓜子臉嫵媚精致,緊身牛仔褲里的腿又長又直,用網絡流行語說:十年都不會膩。
至于36d就不說了,兩個字:極品。
秦澤又好氣又好笑,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妹子,一個人吶?”
“嗯!”
“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嗯。”
“看你長得貌美如花,不如去大爺那里小憩一晚?”
“好呀好呀。”姐姐配合的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阿澤,姐姐今晚還和你睡好不好。”秦寶寶又嘀咕一句。
“嗯。”